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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晚上10点,李厚怒气冲冲地向606号房间走去,快走到头时又突然顿住脚步,左手紧捏拳又放下。
他小心翼翼地逼近606房门。直至走到门前,他紧攥的手都一直没松开。
看着有点歪斜的门牌号发了半天呆,李厚放弃大力敲门,将耳朵小心翼翼地凑近门边,他想听一听,看大牛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尚且抱着一丝希望。
在靠向房门的那一刻,门突然开了。
李厚紧张地往后大退一步,又忍不住伸长脖子往里瞧,里面毫无动静。
他好奇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并反手把门虚掩住。
这是个豪华套间,外面是装修奢华的小客厅,里面还有个房间,门也是虚掩着的。透过门缝,李厚看见一男一女两人躺在床上,没有什么动静。
那女的藏在被子里,看不清脸面。只露出一头长发垂至地面,和女友的头发十分相似。
果然是真的!李厚眼睛发红。
说罢,他猛地冲过去,揭开被子。
李厚用力过猛,被单露出的拉链朝那女的脸上划过。李厚还没来得及心疼女友,就听见一阵放气的声音。
他愣住了,看着被窝里的那个女的迅速蔫萎下去。
李厚不知自己究竟是该喜还是该悲,只得快速将头转向娃娃旁边的男人。这人也不是大牛所说的刘哥,而是一个陌生人!
李厚连忙仔细观察一下那个男人,看他醒了没,脑海里迅速组织语言,准备向他解释。
可是这男的一动没动,其实,从李厚进来开始,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睡得深比较正常,但是有谁睡觉一动不动的?而且他这会弄出了这么大动静,那个人还没反应,问题就有点大了!
此时,李厚颤颤巍巍地将手伸向男人的鼻间,半晌后,李厚深吸一口气大退一步。
这个男人,没有呼吸了!
李厚瞬间吓得两腿发抖,拔起腿就要向门外跑去。
门外响起叩门声,一个中年男人礼貌地说道:“少爷,您在里面吗?太老爷叫我们来接您回家了!”
外门是虚掩着的,他们很快就会进来。李厚连忙轻声关紧房门,躲在房门后喘着粗气。
外面的人果然推开了大门:“少爷,您不回话我们就进来了哦?”一阵脚步声响起,几个人鱼贯而入,四处寻觅了一番,在小房间前顿住。
“少爷,您在里面吗,回家吧,老爷病重,想要见您最后一面。”
几个人敲了半天门,李厚按住口鼻把呼吸调到最缓慢。
“张管家,少爷是不是出去了,要不我们去前台问问?”
“也行!”中年男人沉吟一声,转身打算走开。
李厚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个男人来头不小,不知道监控有没有拍清楚自己,不过不管怎么样,先逃出去再报警,都比被这些人抓得好。
“你是我的小啊小苹果~”那些人转身正要离去,李厚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来。
他连忙要把电话挂断,却不小心按了接听,大牛的大嗓门在电话那端喊着:“阿厚,我们到606了,你在哪啊?”
李厚连忙掐断电话,外面的人也早听到了动静,又围了过来:“少爷,原来您在里面啊,您总归是要回家认祖归宗的,又何必这会儿矫情呢?”
李厚没说话,外面的人接着说道:“少爷,您不出来我们就破门了啊!”
李厚瞟了眼躺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心生一计。
他扯了被单,将那个人严严实实地盖住,只露出那个娃娃的头发,弄乱自己的头发,然后大摇大摆地过去开门。
打开门,李厚就劈头盖脸骂道:“你们谁啊?大半夜的搅人清梦是不是有病?”
领头的张管家疑惑地打量了李厚一眼后,又向李厚身后探索了一眼,随即脸色有点不豫,对着边上的人喊道:“抓住他!”
李厚被人快速抓住双手,他慌忙喊道:“我要报警!”
张管家鄙夷地看了李厚一眼:“别唬人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说罢,他飞快地走向床边,握着被子的一角大力一揭,将将把瘪了的娃娃头露了出来,正好没掀到那死了的男人边上。
张管家严肃地看着李厚:“少爷,以后这东西还是少玩吧,丧志!”
李厚被张管家这一声喊懵逼了,就看见张管家又恭恭敬敬地朝自己弯了弯腰:
“您是聂寻风聂少爷吧?您别怪太老爷不接您回家,这些年老爷把您养在外面,家里谁都不知道。直到老爷中风昏迷前,才告诉家人您的存在。所以太老爷才想尽办法找到您,接您回家的。”
于是,几个人不由分说,架了李厚就往外面走去,边走张管家边交代:“少爷,您这套衣服太寒碜了,车上给您备了新衣服,等下您在车上先换了,第一次见太老爷怎么也得穿正式点。”
闹到这会儿,李厚才明白,这几个人估计是认错了人,而且听张管家的意思,除了昏迷的老爷之外,估计没人知道真正的聂寻风究竟长什么样。
有意思。
“好,卡!”副导演喊了声停,周遭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李厚走向那个近期崛起的小鲜肉:“看见没,就如我刚刚示例的一样。假聂寻风这场戏,由怒到惊,由惊到怕,由怕到喜,这几种转变,前后感情一定要表达到位,这样才能更大限度地触动观众。”
“知道了,李导!”
“嗯,好好演吧。”李厚拍了拍小鲜肉的肩膀,向自己的导演椅走去。
堂弟李维进递过来一杯浓茶,笑道:“看来国外名校导演系毕业的果然有两下子。”
“是吗?”李厚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可惜,以前的事我还没回忆起来。”
李厚的电话响起,他按下接听键:“少爷,医院传来消息,赵管家醒了!”
李厚脸色微变,1个月前他和赵管家同坐一车去见爷爷,没想到半路遇上了车祸,还好李厚是坐在后座,所以只轻微脑震荡,导致了短期失忆。而副驾驶位的赵管家却进了ICU,一直没醒。
李维进捕捉到李厚的变化,笑道:“怎么,管家快醒了大哥害怕了?”
见李厚没回答,李维进继续说道:“大哥,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要筹拍这个电影,并求了爷爷,邀你亲自导演吗?”李维进边说边神秘地凑近李厚,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因为这就是你真实的故事啊,不是吗?”
李厚虎口紧了紧,正要开口,李维进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转身走了。
2
“哥哥,你来啦!”李唯一擦着眼角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李厚。
“今天爸还好吗?”收工后,李厚依旧到医院照顾自己那从未谋面过的“老爹”,国内知名的影视公司李氏集团一把手的儿子,李丰毅。
李家目前的掌权人是太老爷李正宏,一位七十来岁的老人家,李厚的“爷爷”。
李正宏生有二子,幼子早亡多年,所以现在只剩李丰毅这一个儿子。不过早亡的幼子有个孩子,叫李维进,从小寄养在长子李丰毅家。而李丰毅自己则只育有一女,李唯一。
现在,李丰毅中风,昏迷前说自己还有一个私生子,李厚。
“医生刚刚说只怕是快要不好了。”说着,李唯一眼圈又红了起来。
李厚连忙拿着纸巾递过去,并将李唯一抱进怀里,说:“没事,有哥哥在呢,不怕。”
也不知道李氏这样的家族,是怎么养出这么单纯爱哭的小女孩的,看着李唯一哭红的双眼,他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可惜你的哥哥也早已经死了,以后谁来守护你呢?
“对了,赵管家是不是也在这个医院?”
“是的,这家医院是我们家的指定医院,基本上家里有人生病什么的都是来这儿。”李唯一点点头,“哥,你是要去看赵管家吗?听说他醒了,他是爷爷跟前的红人,你去看看也可以,别让李维进占尽便宜。”
李唯一和李维进两人年龄相仿,一起长大,但感情一直不和。反倒是李厚来了之后,李唯一与李厚更为亲近,李唯一曾笑称这是因为血浓于水。
“知道了。”李厚捏了捏李唯一的鼻子,快步向另外一个楼层走去。
诚如李维进所说,李厚确实是被莫名其妙卷进了这个家族纷争,他本来想抽身后报警,但李家的财产却吸引了他。在这个影视基地当群演快一年了,他始终没有一点机会,现在有个一步登天的机会,他又怎么舍得放弃。
李厚本名顾飞,正儿八经戏剧学院毕业,又自学了导演课程,所以李厚这个身份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一般,他扮演起来毫无压力。
“嘀~嘀~嘀~”各种仪器规律地跳动着,赵管家虽然醒了,但依旧说不出话来,看到了李厚,有点激动,双目使劲外睁,“吱吱呀呀”想要说啥。
“好好好,赵管家,我明白的,放心吧!”李维进拍着赵管家的胸口,低声轻哄着,并叫一旁的护士推上一些镇定的药剂,赵管家这才疲惫地阖上眼,睡了过去。
“出去走走?”李维进看着有些不安的李厚,轻蔑笑道。
“顾飞是吗?”走廊上,李维进随口就喊出李厚的真名,惊得李厚一跳。
他很快镇定下来,虎着脸:“什么顾飞?维进你抽什么疯呢?”
“呵呵,不承认也没关系。”李维进拍了两下手,“我给大哥介绍一下我的新女友。”
走廊的门应声而开,一个长发飘飘的美丽女子走了过来,李厚定睛一看,正是自己失踪一个月的女友,余灿。
余灿看见李厚,先是一怔,然后默默低头走至李维进身边。
李维进将余灿搂进怀里,手从她的脖颈揽过。
“腾”的一声,一股无名火从李厚的胸内烧至脑门,李厚只觉得眼睛辣红,攥着拳头往前逼进两步。
余灿没有躲开李维进。她注意到李厚的动作,连忙朝他摇头,眼睛里满是祈求。李厚撇过头不看余灿,紧捏的拳头暴起条条青筋。
突然传来一阵淡淡的麻痒。不会吧?李厚头皮一紧,瞬间寒毛直立。李厚赶紧缓了动作,才舒服一些。
感受到李厚的异样,李维进猛地抬起头:“大哥这是怎么了?看上我女朋友了?激动啥,想要大不了我让给你。”
被电击这么一打断,李厚暂时压抑住了怒火,努力平静地问道:“你到底想要怎样?”
“这句话我问你才对,你是谁,混进李家想要干什么?”
李维进猛地将余灿推倒在地,前行两步拽住李厚的衣领。
李厚面不改色:“我为什么要混进李家?不是你们请我回来的吗?”
“别装了,你本名叫顾飞,是余灿的男朋友,在影视基地跑了一年群演,不是吗,信不信我分分钟找出一堆群头和小龙套来指认你的真实身份。”
李厚沉默了,但他知道,如果自己的身份这么容易拆穿的话,李维进就不会绕这么大圈子来套自己话了,所以他不说话不是因为默认,而是在等待。
李维进见李厚不说话,有些得意:“你现在最好承认,不然有你好看的。”
李厚继续不说话,李维进有些急了,扬起拳头就要往李厚眼睛上砸:“你个冒充的混蛋,你快说啊!”
“够了。”一个精神奕奕的老人家稳步走了过来,年近七十的李正宏身板笔直,走起路来隐隐带着风声,看他样子完全不像已是古稀之年。
“爷爷。”李维进见李正宏过来了,连忙松了手,恭恭敬敬地低下头。
“爷爷。”李厚的表情也缓和几分,轻轻对老人点了点头。
“嗯。”李正宏点点头,“你说的那些人,不早安排了人去打听了吗,大家都说不认识什么顾飞,你现在又弄这一出干嘛,李厚才从国外回来,又遇了车祸,你别老折腾人家。”
“爷爷,他真的是假冒的,不然你问她。”李维进拽起余灿的头发,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扔到李正宏面前。
余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李正宏眼睛都没瞟,只盯着李厚看他的反应。
李厚皱皱眉,低头把余灿扶起来:“既然这个家庭不欢迎我,又费尽心思找我回来干嘛?罢了,我只求在爸跟前尽完孝道,之后你们放我离开即可,如此一来你们也不用再百般试探我了。”
“这是什么话?”老爷子如鹰般锋利的眼神微微收敛,嘴上却有些不悦,“你是李家的孩子,就要担李家的责任。”说罢他转而看向李维进,“以后再不许和你哥胡闹了。”李厚知道,这一关自己算是过了。
李维进脸一阵红,一阵白,只阴狠地看向李厚,不说话。
“听到没!”老爷子加大声音,李维进这才唯唯道:“知道了,爷爷。”
几人离去后,李厚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象牙色的勾玉,仔细端详:“又是你帮了我吗?”
上次被管家带上车后,李厚本来靠着副驾驶方向坐着,也是这么先痒后痛,硬逼得他往左边移了几步。几秒钟后,一辆大货车冲了过来,他原来坐的位置被撞得严重变形,副驾驶位的赵管家也是直接进了抢救室。而他自己,则只轻微擦伤。
确实,自从捡了这玩意后,李厚倒是一直好运不断。
楼下李维进从大门出来,骂骂咧咧地拖拉着余灿上了车。李厚敏锐地看见,上车前,余灿红着双眼,深深地望了自己一眼。
3
“哥,不好了,你,你快来医院!”清晨,李厚才睁开眼,就接到李唯一的紧急电话,李厚下意识地揉着眼睛:“怎么了?爸出事了吗?”
“呸呸,不是。是赵管家。不知道李维进让医生用了什么办法,赵管家完全清醒了,然后他说关于你的身世,有话要说。”李唯一口气急急咧咧的,“李维进肯定给赵管家好处了,爷爷平常很信任赵管家,只怕是要对你不利。”
李厚忍不住捏了捏眉头,当天晚上,赵管家的眼神确实有几分奇怪,但是却依旧把自己认成了少爷,后来马上又出了车祸,他能知道什么呢?
况且车祸后,李厚并没受什么伤,当晚就把尸体处理了,应该没什么问题。想着,李厚安慰道:“没事,真的假不了,我马上过来。”
到了医院,老爷子李正宏也在,笔直着背脊坐于病床一侧的椅子上,犹如一座大山坐镇,压得病房中的人都不敢作声。连一向咋咋呼呼的李唯一都低拉着脑袋,嘟嘴无言。
见状李厚也不敢乱说话,喊了声爷爷没反应后,笑着看向赵管家:“赵叔叔你醒了,太好了。”
赵管家哼了一声,笑着望向一脸谄媚的李维进:“听说我能这么快醒来,多亏了进少爷,赵叔先谢过了。”
“哪里哪里。”李维进连连摆手,“还是赵叔身体硬朗。”
“那可不,他要不身体底子好,被你这么一套整下来,马上就可以硬朗着去见阎王了。”李正宏声音不大,但大家都听出了里面的怒意。
“不妨,有些事情确实要早点说清楚。”赵管家身子有些虚弱,说话也有些喘,但一提到李厚的事情,他格外认真,“进少爷说得没错,李厚这位少爷确实有问题。”
“我就说吧,他就是个冒充的。爷爷你可千万别被这个混蛋给骗了!”
李厚没有说话,甚至神色都没变化。只暗暗往门口瞟了一眼,考虑着自己的退路。
赵管家继续说道:“太老爷,我知道您把李厚少爷找回来是为了继承李家的事。您一直希望长子长孙接李家之位。但是这个李厚少爷,他可万万不能继承李家啊。”
“哦,为什么呢?”李正宏眉梢稍动,眼睛往门口转悠一圈,立马就有两个保镖走到门口,挡住了李厚的退路。
李厚不知道这几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把手放进裤兜紧紧握住那块勾玉。此时的勾玉冰冷冷的,没一丝反应,他这才稍稍安心。
“李厚少爷他,他,”赵管家踟蹰着,居然老脸有些微红,“他癖好娃娃,只怕不爱与人亲近。这以后怎么为老李家传宗接代啊。”
“咳咳~”李正宏干咳一声,看起来却是松了口气,“这确实是个问题。”他拧眉对着李厚说:“不管你有什么特殊爱好,曾孙子你必须给我生一窝,听见没。”
“呃,是,爷爷。”李厚有些无语,就这问题值得这么大动干戈?
“不,不对,赵叔你之前不是这么和我讲的!你明明说看到有不对劲的地方,你说这个李厚很奇怪!”李维进急了,指着李厚破口大喊:“你这冒牌货,你到底给大家灌什么迷魂药了?”
“行了,同一场闹剧,你要闹几次?”李正宏打断李维进的话,“以后,谁再敢说李厚不是李家的孙子,就滚出李家。”
“不,爷爷。”李维进冲到李正宏面前,蹲下,“爷爷,再做一次亲子鉴定!之前亲子鉴定都是李厚自己交出来的头发,我们并没看出是哪里来的,今天直接从他头上扯一根下来!”
李正宏看李维进这副样子,不太开心,但是并没有发作。李维进感觉有机会,进一步说道:“爷爷,这事关李家大事,总还是要再三慎重啊。”
“嘶!好痛!”李厚看着眼前的闹剧,正想着怎么推脱掉这次鉴定,后脑勺却被猛地一拉扯。李唯一笑嘻嘻地拿出一根带着毛囊的细发:“重鉴就重鉴,我哥真金不怕火烧!”说完也不等李厚阻拦,就把头发塞进了李正宏边上一个保镖手里。
李正宏点点头,那保镖迅速将头发包好,匆匆走了出去。
这下完了,李厚无力扶额,手藏在裤兜里拼命晃动那块玉,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少爷,自重啊!”这会儿赵管家没了刚刚那么精神,虚弱地躺回了床上,眼睛正好直视李厚。他声音不大,气若游丝,音低如蚊,但却让整个病房的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涌向李厚那只在口袋中的手。
“哎,孺子不可教啊。”老爷子李正宏叹了口气。
而本来举着小拳头为李厚加油的李唯一也红了脸颊,有些嫌弃地与李厚隔开了两步。
“不是这样的。”李厚连忙把手拿出来,“你们听我解释。”
唯一摇晃着脑袋,又远离了几步。
4
“结果出来了。”
约莫过了个把小时,刚刚出去的保镖拿着鉴定书赶了回来。
李厚深吸一口气,盯着保镖将文件交到了李正宏手中。病房的门依旧有人拦着,李厚往李唯一站的窗户处挤了挤。
这虽然是在11楼,不过窗户边上就有排水管,每个窗子下面都放着台空调外机,倒也可以用来跑路。
李唯一还沉浸在刚刚李厚的笑话中,见李厚往她边上靠,还似笑非笑地和他打闹起来。
李厚表面笑着和李唯一闹腾,心里却紧张得不行,手心都在冒汗。
只见李正宏慢条斯理地打开鉴定书,先是往鉴定书上看了眼,转头又看向李厚。然后皱着眉头又往鉴定书上瞧了瞧。
一边的李维进有些忍不住了,脑袋凑过去一看,脸拉了下来:“怎么可能?”
这时李正宏才说:“鉴定结果,亲子关系99.99%。维进,以后不准再怀疑你哥的身份,听见没。”
我为财顶替别人认祖富豪,没想鉴定报告显示,亲子关系99%。
“是。”李维进黑着脸望着李厚,深暗的眼珠滴溜溜直转悠,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太好了!”李唯一倒是挺开心的,一把抱住李厚,“我就说你是真的吧,哥哥,我太开心了!”
鉴定结果居然是真的亲子?这到底什么情况?(作品名:《李代桃僵》,作者:zz1895。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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