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算命合婚,星尘算命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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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品免费 原作areglo_cie

时光与宿命共舞,我用未来换过往。当年爱过的人死掉了,于是爱就死掉了。直到我也死掉了,可是我的灵魂却重生了。

原文:areglo 团队:cie

授权:完整授权

出品年份:2015年

出品:完整出品,共一百六十一万字(cie正式会员) cie免费文字计划加入

改作:陈鬼

剧情改写百分之九十 中心意义阐述改写百分之百

字数:未定

自序

姓名:未知

笔名:陈鬼、蜀川-陈鬼

性别:听名字不像是女性

种族:还算个人

民族:现在世界上人最多的那个种族

生日:应该是一九六年二月二十三日生(阴)

职业:不怎么职业的星测入门师外加不怎么敬业的讲故事的家伙(cie_bbs)

喜好:希望能穿着大号的花裤衩坐在院子里喝茶

喜欢的作家: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作家(主要是看过的书太少)

喜欢的书籍:书上还没写字的那本书

喜欢的电影:不喜欢看电影

喜欢的电视剧:没看过的电视剧或许会喜欢

擅长:没什么擅长的,如果我的老师没死的话,说不定我会有什么卓越的才能,可是现在,没有

为什么会写这些故事:为了当年说过的话不曾虚言

感情状态:或许是我的运,喜欢过两个女孩,不过都死掉了,或许是我的命,有两个女孩喜欢过我(我知道的),可是也都死掉了

虾米?喜欢雨天还是晴天?我想说喜欢阴天

介绍下我们那聪明的有些不太正常的主角。绝世名将“司马也”?哦,当然不是。主角是司马也的孙子“司马仲达”。那个号称神鬼不测的司马家的旷世鬼才小辈司马仲达。

什么?司马仲达是三国里司马懿的名字?对,你猜的完全正确。这名字就是我打三国志的时候想到要用的

故事采用升级流还是故事流?好吧,我不得不承认这个故事采用的是无敌流

故事的历程是从司马仲达游历天下开始,到出手保护他所生存的星球-神星,最终天下又回到原点截止的这么一个故事。

提醒:本故事大肆宣扬个人智慧和个人武力,不具有现实参考性;只是单纯的为了展现自己的某些不能算才华的才华。

——陈鬼敬上

故事序词:

满天星尘飘洒,洒落天地间,清辉漫天过;

漫天光阴散落,落在岁月中,悠悠万世留;

万世苍凉凸显,显在命运中,却流孤苦泪;

孤苦百年之后,洒脱人世间,只是再不见!

引导词:坚持的理由

  想看见天际的黎明,那活跃在夜空中的点点星光却不愿暗淡,该怎样不屈的坚持呢?

  想看见人世的欢愉,那隐藏在人心中的丝丝伤悲却不愿离散,该如何执着的坚持呢?

  想和你一起领略这尘世的沧桑,你却把我推向了思念的远方。

  想看透这乱世的终结,你却告诉我这世界早就没有了结果。

  从未曾坚持过的,我还在守候什么?

  这睿智的光啊,请指引我前行的方向;请告诉我努力的远方还在不在我身旁?

  这智慧的人啊,请引导我该走向何方;请告诉我我所做的一切是对还是错呢?

  我已没有了过往,我已没有了苍凉,我竟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我痛苦的轮回,我执着的思念;就算失去了所有,我还有拯救一切的愿望啊!

  抬头仰望苍穹,看见满天星辉飘洒,洒落人世间;点点星光在风中飘散,散落天地间。再不用真挚,真挚的去寻求那残存在天地之间的公平。为何?为何前方还有无尽的旅程?我再看不见引路的光辉。

  这引导世界前行的光啊,请给我一个坚持的理由。

书中等级设定:兵,士,将,帅,王,皇,帝,神(星球大陆)

神,超神,真神,大神,神王,神皇,创世神(神之领域)

星尘算命合婚,星尘算命官方

正文:

神星是满天星辰中毫不起眼的一颗星辰,对于整个星辰来说,这颗直径十亿里的星辰也只不过是一粒尘埃般大小。但就是这么一颗尘埃般大小的星球却在已知的亿万星辰中颇为著名,原因正如它的命名那般,这颗星辰上亿万年来人才辈出,甚至出过好几位神阶。

星神大陆是整个神星上地域最为广阔的大陆。神星上一共有七块大陆和无边无际紧紧围绕七块大陆的广袤水域。星神大陆得名的缘故是这块大陆上曾出过第一位,名唤‘星神’的神阶高手。

近百年来,星神大陆的形势却是愈发的不好了。自从百年前星神大陆的天星灾之后,整块星神大陆的高手几乎消亡殆尽。除了执掌星神大陆的星神大帝是帝阶之外,整块星神大陆不说帝阶的下一阶‘皇阶’就连再下一阶的‘王阶’也是只手之数。(当然隐世不出的高人不算,毕竟哪个地方还没有几个不为人知的隐士呢。)而反观与星神大陆隔海相望的鸣凰大陆,除了执掌大陆的帝阶鸣凰大帝之外,鸣凰宫里还住着两位帝国司法,这两人同样是帝阶强者。至于皇阶,鸣凰大陆更是有半百之数。王阶什么的,更是数不胜数。至于其他大陆,虽然和鸣凰大陆有些差距,但也绝不是沦落至此的星神大陆可比。

既然实力相差如此之大,那鸣凰大陆岂有放着嘴边这么大的一块肥肉不吃的道理?百年前,星神大陆在天星灾损失了大量高手的时候,鸣凰大陆毅然决然的发起了战争,出动了两位帝阶,二十几位皇阶,和三百万大军。想要一举将星神大陆这块肥肉吞下。

谁知,此举趁火打劫的架势触怒了不少根本就不愿出世的隐世高人。鸣凰大军刚刚打上星神大陆的第三周,那些隐世不出的高人便集结到鸣凰大陆高手数量的一半之数,且还有源源不断的集结之势。而且,星神大陆也迅速集结了五百万大军应战,并且,星神大陆的联盟大陆冰赤大陆也火速派了些许援军来支援星神大陆。

见到这样的状况,鸣凰大陆的两位帝阶便明白此战必须速战速决。于是,两位帝阶商量之后,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其中一位帝阶带着百万雄师和三分之一的高手直取星神大陆首府“星夜城”;另一路则开始扫荡占领星神大陆各个重要的城市。力求以最快的速度瓦解星神大陆的防线。

就在鸣凰大军风风火火的进攻之中,星神大陆早已成名的一代名将‘南向天’奉命率军抵挡。刚开始,由于高手数量的差距实在太大,纵使是极善指挥的大将南向天也只能堪堪抵挡,防线不断崩溃。

直到战争开始一个多月以后的僵持时期,南向天却突然宣布他的军权交由一个名叫“司马也”的人,而他本人也甘愿担任司马也的副将。这件事当即遭到军中大部分将领和高手的劝阻,甚至正在星夜城死守的星神大帝也发信来质问南向天。南向天对所有人都只解释了一句话:“能救星神者,除司马也,别无他人!”

果然,执掌军权的司马也立即弃守为攻,奇计百出,仅仅一周便转败为胜;仅仅半月,高手众多的鸣凰大军节节败退,第四周,星神大陆的绝大部分失地便都被夺了回来。而鸣凰大军的另一路直取星神首府的大军也受此影响,星夜城久攻不下。此时,司马也兵锋一转,向星夜城前进,欲解星夜城之围。

如此一来,刚收回的失地防线顿然压力大增,鸣凰大军的帝阶统帅自认为这是大好战机,立刻组织一切战力开始反扑。谁知道,司马也果真当世神人,早已布置好一切。鸣凰大军刚一反扑便遭到了沉重打击,死伤百万以上。加上之前的损伤,此时,这一路鸣凰大军可以说几乎消耗殆尽。这一位帝阶强者也无奈只得带着十数万的残部前去与另一路鸣凰军汇合,以期能够稍稍挽回哪怕半点局势。可是,哪知在半路上却又遭到先行一步的司马也的伏击。

此时的这位帝阶强者才明白司马也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去解围,而是为他准备了一个大坑,让他往里跳。绝望的帝阶强者只来得及感叹一句:“司马也此人乃当世奇人!”便带着已不足千人的残部退走了。到这时,面对久攻不下的星夜城和星夜兼程赶来救援的司马也,另一位帝阶也只好识趣的撤退了。

此战之后,司马也名动整个神星!只是,战争刚刚结束,司马也便向南向天交还了兵权,退隐山野了。此时,赶来助阵的隐世高人们也因为战争的胜利而纷纷离开了。

虽然此时的星神大陆的确是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了,但没有参战的另外四块大陆(即四个帝国)却没有一个敢发动战争。原因并不只是因为绝世名将司马也,还因为没有人知道底蕴最为深厚的星神大陆到底会不会有比司马也还要厉害的人物跳出来呢!

星神大陆,距离司马也成名战已经过去了整整六十年;曾经势弱的星神大陆现如今再一次强大了起来。近两年来,星神大陆接连涌现以南向天的孙子‘南幸’为首的杰出军事指挥家;和以星神学院第一高手‘赤天’为首的战力高手。……

这日,星神大陆西南方的天空异像乍现:只见西南方的天空中一条万丈高的青色巨龙翻滚不息,以致整片天空中光影无踪,星辰不现,雷云沸腾不止,七色闪电不止不息的再天际闪耀。

一时间整个神星上亿万修者惶恐不已。而西南地区方圆万丈的修者抬头看向头顶异像者,无不被此奇景所震撼;竟有数不胜数的修者眼中带着疯狂之色冲天而起,妄图近距离观察此奇景。可是,让所有人心寒的是:所有冲天而起者,无不被闪烁的雷光劈的形神俱灭。见此意外,再没人敢在西南地区腾空而起。只是,几乎所有的修者都现身世界各处仰望这一天下奇观。

似乎只是瞬间,似乎是很久之后,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再看天空上,哪里还有巨龙的巨龙的身影,哪里还有翻滚的雷云,哪里还有七色闪电,哪里还有奇景。天空中只有万里晴空。似乎,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一场让所有人同时陷入的梦。只不过,有细心的修者看了看天空指示时间的星辰后才发现:这场似梦如幻的天下奇景竟生生让时间前进了七天!于是,人们的话题很自然而然的被引到了这消失了的七天之上。

……

西南地区,一座名唤’祁秘‘的山上,有一座占地百亩的大宅子。偌大的宅子中却只有几十个人。此时一名颇具仙风的老人正坐在院中的桌子旁,看着天空若有所思。桌子由木头雕刻而成,围着桌子的座椅亦由木头雕刻而成。若是有有心人在这里,便能够很轻易的认出这木料的珍贵。

老人对面也坐着一名老人,只不过这位老人环眉大眼,一看就不是善茬。同样,如果有有心人在这里的话,也绝对能认出这环眉大眼的老人正是一代名将南向天。

只听南向天开口:“司马先生,您可看出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让如此名将开口叫先生的人,又唤做’司马先生‘的,也只有绝世名将司马也了。

原来颇具这仙风之人竟是隐世名将司马也。

只听司马也颇为圆润洪亮的声音有些无奈的回答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天生异象乃万世不遇的大灾之象’游龙星陨‘。”

“游龙星陨???”

 “说起游龙星陨,就不得不提到我那让人有些哭笑不得的小孙子了。”司马也略带无奈的脸上无奈之色越发浓重了。

  “您的小孙子?我记得您有两个孙子吧?您的大孙子司马云天我倒知道一二;至于您的小孙子,我还真的没什么印象。不知游龙星陨和他有什么联系?”南向天有些疑惑的问道。

  “老朽有两个孙子,一个叫司马云天;小天从小便喜欢星修之术,跟着他父亲修炼,前些年略有小成后便迫不及待的下山去了。后来不久,他就写信回来说,他建立了一个星修团,好像发展的还算不错。”司马也似乎对南向天知道他大孙子司马云天的事情毫不惊奇。就好像司马家的人在大陆上大放异彩是应该的一般。

  (星修团:由于任何一个有生命存在的地方就绝不可能只有一种生物存在;所以在神星这颗星球上,除了人类以外,也自然会有其他生物存在。而人类可以炼星为力,其他生物自然也是可以的。再者,有些生物虽然并不修炼星辰之力,但它们却有自己独特的修炼之法。

  毕竟大自然是公平的。它赋予了人类强大的星修之力时也相应的会赋予自然界其他生物以其他力量,以达到平衡。毕竟,如果世界上有某一种生物强大到足以毁灭一切其他生物,而其他生物又没有相应的制约这种生物的办法或实力;那么无论是这种强大的生物,还是其他生物都会湮灭在时光的洪流之中。独木是永远支撑不起整个世界的!

  于是,在神星上自然存在与人类竞争,同人类抢夺生存资源的另一种生物:星兽。人类和星兽的战争,没有人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亦不会有人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结束。

  所以,在神星上,除了人类和人类之间会有因地域之争而引发的战争外,人类和星兽也会因为地域之争而发动战争。而战争此事,需要花费的人力、物力、财力都太过庞大。无论是人类还是星兽都是绝对承受不起连年征战的花费的。

  于是,人类之中便诞生了用于非官方战斗的,或者说小规模战斗的星修团。当然,相应的星兽中也诞生了同样的针对星修团而存在的战兽团或者说兽战团。

  而事实上,星修团和战兽团之间的战斗,更像是人类和星兽之间默认一种历练小辈的方式。虽然,这种方式很残忍。但能加入一个星修团或是战兽团在世界各地去冒险、去战斗,那么无论是对人类还是星兽来说,都是极有好处的。据说神星上七块大陆的三十支军队,有近二十支军队的军团长都曾经是名噪一时的星修团团长。

  再说司马云天。作为司马家的长孙,司马云天和父亲司马龙星一样,喜欢星修之术,而不喜欢爷爷司马也的神测之术。哪怕,司马也的神测之术曾帮助星神大陆度过了生死难关。

  而司马也却也的确是个开明之人,并没有强求自己唯一的儿子司马龙星和自己的长孙司马云天修习自己的神测之术。

  司马云天下山后,三个月便组建起‘云达星修团’。半年后,云达星修团便从星神大陆数以万计的星修团中脱颖而出,跻身前十。而几年后的现在,云达星修团赫然已跻身星神大陆星修团的前三之列。对于如此人才,身为军方大佬的南向天又岂有不关注的道理。所以,南向天知道司马云天的事便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至于另一个孙子嘛,他的名字叫司马仲达。或许在你眼中小达的价值远远比不上小天。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那么能拯救世界的一定是司马仲达,而不是司马云天或者其他人。”说到这里,司马也脸上竟露出了几分慈爱,几分欣慰的复杂表情。听着这样的话语,看着司马也这样的表情;久经沙场,见过无数大场面的南向天竟感觉自己有几分嘘嘘。

  如果从另外一个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评价,南向天绝对会鄙夷一番。毕竟,司马仲达怎么样他没见过,但司马云天的天赋和表现他可是见过了啊。但偏偏说这些话的是司马也,那南向天就不得不好好考虑一下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不知先生为何如此肯定?”南向天浓密的眉毛都快皱到一起去了。司马也的话让他越发的糊涂了。

  “南将军勿急,且听老朽慢慢道来。”仿佛没有看到南向天的表情,司马也仍旧慢悠悠的回答着。

  “小达是个很奇怪的孩子。从他生下来到现在,他从没有哭过。最先的时候我还以为这是个死胎,没想到医师检查过之后却说,这孩子很健康,比一般的孩子都还要健康。这孩子虽然不哭,但他转来转去的眼珠却甚是惹人喜爱。”说到这关键之处,司马也的脸上居然又很配合的露出了几分笑意。

  “后来,这孩子就更不肯开口哭了。甚至在他三岁以前,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过。直到他满三岁那天。只是这孩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游龙星陨后,天道荒芜,人亦灭!”说到这里,就是司马也这样的人也嘘嘘不已。

  “他第一次开口就能说这么复杂的一句话?”南向天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精彩的。实际上是个正常人听到这样的话都会质疑一二。所以,听到南向天的质疑,司马也倒显得不是太在意。

  “再后来,我去查过很多资料;直到半年多以后,我才在一本鲜为人知的古籍里找到同样的一句话。而那本古籍里还非常详细的记载了游龙星陨的天地异象。只不过那本古籍里记载的是:‘是日,天昏地暗,星辰不现,千丈巨龙盘踞西南苍穹;在世神人以无上威能欲屠魔龙,不料,孽龙强大,封天锁空。世之神人坠入无尽虚空,生亡不知。世人惶急,只一眨眼光阴竟已游走三日有余。后,三年,魔龙再现,此世之生物,俱灭!’到这里,结束了。唉,这或许就是天意!人类逃不掉的命运!”说完这些,司马也仿佛一下子到了迟暮。

  听到如此震撼的辛密,再看着面前这不修星力只探神测之术的老人,南向天终于明白司马也今天为什么会从一开始就对他说那些看似毫无关联,而又蕴含深意的话了。并且,他再也没有任何怀疑。因为,面前这个人以神测之术著称;他绝不会妄然的说出人类(应该说所有生物)将要再次湮灭,这样的话语。

  “既如此,不知先生有何良策?”南向天急切的问道。

  “不说我老了,就是我正当壮年,我亦毫无办法。”司马也的语气愈发苍凉了。

  皱着眉头想了想,南向天再次开口询问:“既然先生说游龙星陨是从您小孙子司马仲达嘴里说出来的,不知他可有解决办法?”

  脸上带着你早该如此询问的表情,司马也回答道:“他有没有解决的办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所有的藏书小达都看过;而且在他十岁的时候,他父亲在模拟真实战争的‘星战棋局’上就再没有胜过他了。在他十五岁的时候,我在星战棋局长亦再没胜过他了。所以先前我才说‘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那么能拯救世界的一定是司马仲达,而不是司马云天或者其他人。’这样的话。如果,现在十八岁的他仍旧没有任何办法,那人类或者说这颗星球上所有的生物就真的就要灭亡了。”

  “既然这样,那司马仲达现在何处?赶快叫他过来问一下…不我马上过去问他。”似乎焦急已经不能代表南向天的心情了,在无数战争中都沉稳如斯的他,现在居然慌了神了。

  听到这个问题,司马也曾一度出现的无奈表情,更为明显了:“他啊……”

  星神大陆的中心地区是整块大陆最为繁荣的地区之一;因为星神大陆的帝都‘星夜城’就坐落在这一地区。

  帝都星夜城是星神大陆上最大的一座城池,其占地面积足有六百八十余万亩。星夜城虽然是千年古都,但它原本的面积也只不过几万亩大小。只是这两三百年以来,因为星夜城西城外的星夜之森接二连三的发现大量矿脉,加之王阶修士,被誉为天才建筑师的‘左霖’左亲王的横空出世,让本就迅速扩建的星夜城,扩建的速度更加快了几分。

  也正是由于左霖的扩建计划,六十年前星夜城在面对鸣凰大陆的一队强袭军时,竟生生阻下了鸣凰大军的步伐。战后,星神大帝更是加大了对星夜城建城的投入。而左霖更不愧为天才建筑家,六十年的时间,星夜城几乎扩大了一倍。

  从半空中看就不难发现,现在的星夜城几乎已经被左霖建成了一座超巨型的军事堡垒。除了四周围得严严实实的超高防御力城墙之外,天空上也被布满了数不清的死亡禁制。

  星神大帝曾在两年前,星夜城的改建刚刚完成之时对它做出了这样的评价:“星夜此城,非神阶不破!”此言一出,天下大惊。自此,前来星夜城旅游想一观星夜城之雄伟的人便越来越多。到现在,仍旧络绎不绝。

  星夜城西大街上一座小客栈的一间客房里。此时有四个人正坐在一张桌子旁说着些什么。四人中有三个男人,一个女人。每人面前都有一杯正冒着热气的茶水。

  坐在下方的是四人唯一的女人。女人看来也就二十一二的样子,秀眉高鼻,瓜子脸,脸上有点缀似的小痣长在眼角,一头黑色长发肆意披撒在背后。女子一袭白衣,偶尔端起桌上清茶,也不多喝,只是轻缀一口便放下;也真有几分仙子的气息。

  坐在西方的是一位虎髥环眉大汉,身上灰色战甲甚是显眼,大汉的岁数倒是难以辨认,只是想来不会太大。似乎是为了衬托大汉的体型,大汉身旁一柄门板宽度,丈余长的褐色巨剑斜靠在桌子旁边。大汉面前的茶杯亦是添了一次又一次。

  坐在东方的是一位赤瞳蓝发的妖异青年,青年看来也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身着青色长袍。青年最显著的特征却不是他妖异若女子的面庞,而是他的两只尖尖的耳朵。似乎,妖异青年并非人族。妖异青年好似不太喜欢喝茶,面前的茶杯依旧是满满的没有动过的样子。

  坐在上方的男子身着一袭紫色道袍,道袍上没有阴阳印记,却有三两朵不知名的小花点缀。只是让人惊奇的是,男子看来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却能坐在上方的位子。看起来,男子面目俊秀,眉毛极深,脸上表情平淡。他身后竟也披散着一头乌黑色长发,要是没有那有些显眼的喉结,说不定会有人把他错认为女子。男子应该是一位好茶之人,尽管只是一杯便宜的清茶,他仍喝的有滋有味。

  只听灰色战甲的大汉有些粗犷的声音传来:“先生,你带俺们来这鸟笼般的城市干什么?这些天的闲逛俺老李都快都快闲出病来了。要俺说,俺们还是早早离开这破笼子,继续俺们的修行吧!也好跟人过过招,这才几天不动,俺老李都快无聊死了。”这灰色战甲大汉似乎是个战斗狂热份子。

  听着灰色战甲大汉的抱怨,坐在上方的紫衣男子只是淡淡的露出了丝丝笑容,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清茶,没有开口。看见紫衣男子的表情,灰色战甲大汉只好讪讪。

  紫衣男子没有开口,妖异青年却开口了:“大广这好战的性子可还真是麻烦啊!先生既然带我们来这星夜城,那么自有先生的道理。再说了,想打架可以找我或者阿雪。”说着,妖异青年还用嘴呶了呶坐在下方的白衣女子。

  “是呢!大广大哥想打架,阿雪和蓝大哥都能陪你玩玩呢。”白衣女子故作娇弱的附和道。

  撇了撇嘴,唤做大广的大汉,有些泄气的说:“还是算了,我同你们打,那不是自讨苦吃么。以我的速度根本就碰不到你们,只能被动挨打。”

  听到这话,紫衣男子脸上淡淡的笑容变得有些浓厚了。

  “这样吧,大广;要是这次你能帮我把冰晶矿石抗回去,那我就教你一种专门对付快速度型人物的办法。”紫衣男子放下茶杯,面带微笑的说。

  “真的?先生…”“不行,先生你不能这样…”大广和妖异青年同时开口。

  “这样啊!那么雪儿的意见呢?”没有立刻回答两人的话,紫衣男子开口询问白衣女子。

  “全凭先生做主。雪儿没有意见。”白衣女子极自然的说到。

  “啊,阿雪你怎么能这样?虽然你听先生的,但要是真的让大广学会了对付我们这种高速度低伤害的人的方法,我们还混不混了?”妖异青年故作欲哭无泪的说。

  “呵,蓝大哥可真会开玩笑,这世界上还没有什么是你的弓箭射不穿的呢!”白衣女子半真不假的说道。

  “额,阿雪可真抬举我。我的箭或许是挺锋利的,但还绝没有到所有一切都能射穿的地步。”妖异青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了看紫衣男子,如是回答道。

  仿佛没有看到妖异青年的目光,紫衣男子开口结束了这个话题:“好了,闲话到这里就结束了吧!收拾好东西,我们该出发了……”

当夜幕降临天际的时候,无边苍穹中的星光就肆意的向大地飘洒了。每当这个时候,大部分的人都就该进入甜美的梦乡了。当然,这是对一般人来说的;对于神星上的人,甚至大部分的生物来说,这时才更是他们应该活跃的时候。因为,作为一位星修者或者借助星辰之力修行的生物,夜幕笼罩天际的现在才是修炼的最佳时机。

  神星在无边宇宙中都有几分名气的原因,实际上就是他们修行的星辰之力。因为这种修炼似乎极为适合人类修行,从神星亿万年来接连出现“神阶”这一点上,就可以很轻易的看出星修之术对整个人类所代表的意义。

  而之所以说夜幕降临之后才是神星上的星修之人修炼的最佳时机,这其中自然是有些缘由的。星修者,以汲取、吸收飘散在天地间的星辉之力再配合独特的修行方法修行。当然,星修也并不是只有一种修行方法的。有的星修者汲取星辰之力淬炼筋骨;有的星修者引导星辰之力淬炼血脉;有的星修者吸收星辰之力储存在身体之中,幻化做各种形态,并将之凝实以战斗;各种各样的修行方法,数不胜数。但无论什么样的修行方法,只要将之修炼到极致,然后突破,再突破;一直到突破到无法再突破之时,修炼的那个人便足以成神。

  事实上,除了刚刚入门和还没有入门的星修必须要在夜幕降临以后,有星辰悬挂天空的时候直接汲取星辰之力外;修行稍微强大一些的星修便可以随时随地的汲取,飘散在天地之间的星辰之力。只是没有夜幕后,满天星辰时那么容易罢了。所以,有许多人都喜欢在夜幕降临后再开始修行。

  当然,无论怎样的修炼方法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修炼条件。有些人由于找不到适合的修炼方法,以至于修炼速度极为缓慢,甚至完全不能修炼。可是,无论在什么地方,人类的智慧都强大如斯。没有办法修行的人,便就有从其他方面发展的。毕竟一条路走不通,人类便会去寻求另外的路。

  在这样的条件下,人类中研习其他方面的人便也慢慢涌现。比如说:善于指挥战斗的人大都研习神测之术。当然,也有天纵之才般的人物,既修习星辰之力,又研习神测之术的也有。甚至还有研习更多方面的人。只不过,由于人类精力的限制,研习的东西越多,他越难以有所成就。术业有专攻,这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正如曾在鸣凰大军攻打星神大陆时,熠熠闪光的绝世军事指挥家——司马也。可以说,在军事指挥方面,他是那个时代的最顶尖的人。

  ……

  入夜,星夜之森外围,某矿井旁边的仓库。三个男人正在离这个几十丈外的大树后密切的注视着这个仓库。因为从来没有人对这样没什么价值的原矿石有什么想法,加之也没有人敢打帝国的主意。所以,这个仓库的防守力量相对薄弱,只有区区的一小队,二十几个士兵守卫。

  远处一阵微风吹过,一个女子在这个仓库门口向大树后的三人招了招手。似乎,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打劫啊…

  “不愧为暗夜之女王,阿雪还是这么高效率。”一道略显妖异的声音从一个男子口中传了出来。

  “蓝大哥谬赞了,一切都是仰仗先生神算,我过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守卫都在修炼,所以才能这么简单就得手。”原来这四人正是白天在客栈喝茶的四人。

  “没意思,没意思,又没有我老李出手的机会。”背上是褐色巨剑,名唤李广的灰色战甲大汉真不愧为战争狂人(狂热人物),开口闭口都是战斗。

  “好了,大广,把冰晶矿石装上,我们走吧。大概三个时辰后,这里发生的一切就会被发现。”紫衣男子开口催促道。

  一阵风卷残云般的扫荡之后,灰色战甲大汉扛着一个看似颇为充实的大型麻布口袋走了出来。

  “这星辰袋实在是太不好用了,除了装的多之外,没有什么优点了。先生,下次你还是做一个星辰戒吧,那东西可比这大口袋好多了。”蓝姓妖异青年看了看灰色战甲大汉抗着的星辰袋,有些无语的说到。

  (星辰袋和星辰戒都是可携带储物工具。其原理都是在特殊材质上雕刻用于空间扩展的星辰阵法。只不过星辰袋的空间相对大,从十数丈大小到百八十丈大小不等。具体大小取决于材质优良和雕刻的星辰阵法好坏。但无论空间大小,其装在里面的东西重量都得背星辰袋的人承受。所以,这星辰袋倒是不怎么受普通星修者欢迎。星辰袋大多用在大量物品运输上。而星辰戒则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由于星辰戒使用更特殊的材料,雕刻更复杂的阵法,所以星辰戒的储物重量则不需要佩戴的人来承受。只不过,相对来说星辰戒的储物空间就要小得多了。因为星辰戒的体积限制,并不能雕刻多复杂的空间阵法,所以星辰戒的储物空间大都只有半丈,一丈大小。)

  “没那么简单,制作星辰戒的材料太珍惜了,我们也没有多少;即使把星辰戒做出来,空间也不会太大。”紫衣男子有些无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好了,我们走吧,回基地还有好几天的路程,希望路上别出乱子才好。”说罢,紫衣男子率先朝着西方,往星夜之森内部走去了。看样子,他是想横穿星夜之森。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紫衣男子一行四人刚刚进入森林深处。

  “等等。”走在最前面的紫衣男子朝后面三人挥了挥手,阻止了几人前进的脚步。

  “咋了?”灰色战甲大汉竟把声音压的极低。

  “前面有人。”紫衣男子语气淡然的说到。

  “什么?”听到这句话,三人仔细听了一下,但什么也没有发现。所以,三人都有几分惊奇。

  看了看一脸淡然的紫衣男子,三人心下暗冽“先生果然恐怖……”

星夜森林中心是一大块空地。很难想象,这么大一片森林的中心地带居然是一大块空地。而空地的中央是一汪清泉,此泉不大,只一丈方圆。

  若是白天四下无人之时,偶见这样一汪清泉,必然让人心情愉悦,只是现在的场景想必不会有人心情愉悦。哦,不;对于战争狂人来说或许,这样的场景倒是能让他们蠢蠢欲动。

  接着夜幕上撒下的点点星光,视力本就极好的修行之人可以极清晰的看见场中已满目疮痍的大地。

  场中的战斗似乎还没有结束。只见清泉边围着四个人,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剑身之上正闪烁着熠熠青光,寒气逼人。一人手中拿着一把开山斧,斧刃上亦有幽幽血光露出。另一人手中是一把半人高的黑色长弓,此时箭已上弦,正对场中央。最后一人手上倒是没有武器,可是此人双手之上有青白色光影流转。

  “剑气横溢,斧光逼人,弓箭详实,星力化形;这四人都是高手啊!”正躲在大树后偷看的蓝姓妖异青年有头有脑的分析着。

  “我看未必,他们对面的那位可没有那么容易对付。”白衣女子似乎更看好和四人对立面的那位。

  “俺看也是,这四个人虽然厉害,但这么大一条蟒蛇可不是这四个小将可以对付的。”看起来灰色战甲大汉李广也不看好四人。

  “什么?你们竟然怀疑我的眼光,先生你怎么认为?”见两位伙伴不同意自己的意见,蓝色妖异青年把问题引到了没有开口的紫衣男子身上。

  “我?我料双方必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仔细看,你们得从中学到些什么。”紫衣男子并没有支持某一方的意见,而是给了一个谁都没有想到的答案。

  听着紫衣男子的答案,三人都有些不解的把目光放回了场内。

  场中四人并没有动作,似乎是在寻找破绽。而被四人围着的那汪清泉中正如树后几人说的那样,清泉中有一条水桶粗的巨蟒正立着半截身子,巨蟒露出水面的三五丈身躯上布满了深灰色鳞甲,双眼中冒着嗜血之光,狠狠地盯着它面前的弓箭手。

  似乎是本性,巨蟒张开嘴吐了吐舌头。不料,正对着它的弓箭手竟把时机抓的恰到好处。一道青色闪电直愣愣的射入巨蟒口中。眼看就要射进巨蟒口中了。又见一道青光和一道血光闪过,场中另外两人亦不愿放过这个时机,直奔巨蟒而去。

  就在三人都认为自己的攻击已得手的时候,异象突生。巨蟒张开的口中吐出的居然并不是蛇信,而是一道灰色之气。灰气正碰上弓箭手射出的青色弓箭,只见青色弓箭一遇上巨蟒吐出的灰色之气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看来巨蟒吐出的灰色之气有强烈的腐蚀性,只短短一瞬间便腐蚀掉了青色弓箭。

  就在弓箭手的弓箭和巨蟒的灰色之气相遇的时候,另外两人的攻击也接踵而至。或劈或砍,直砍上巨蟒身上鳞甲。

  一道道火光迸裂,巨蟒似乎受创;露出水面的巨大身躯一摆,已攻到它身边的两人被横撞出十数丈之外。巨蟒或许也是受创不轻,刚把两人撞出去便张口吐出了蛇信。只是,它怎么也想不到,四人中并未出手的那人,早在它把两人撞出去的时候,便双手青白色光影流转不息,一颗青白色能量球只瞬间便凝聚而成。此时,又见巨蟒露出了明显破绽,青白色能量球脱手而出,直冲入巨蟒口中。

  巨蟒受此重创,口中血肉模糊;似疼痛难忍,眼中嗜血之色愈发浓烈。而此时,射出了一箭的弓箭手又一次搭上了一支新的弓箭,且箭已上弦。退到了手上青白光影流转的那人身旁。

  而此时,被巨蟒撞出去两人也翻身爬了起来,慢慢走到了那双手青白光影那人和哪位弓箭手身边。只不过两人嘴角都有血迹,且剑斧杵地,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妈的,这臭蛇的皮可真硬,我的血赤斧居然只能砍出一道不深的口子。”扶着自己的巨斧,这人有些不甘的骂了一句。

  “咦?不对!有人。”双手青白光影流转的那人,突然有些惊疑的说了一句。

  “不知道是哪位朋友在附近?冰赤星修团青越请朋友出来一见。”那位弓箭手开口了,似乎还颇有气势。

  “呃,被发现了?”

  紫衣男子四人本不会被发现,只是刚才战斗双方在战斗的时候,紫衣男子四人中的战争狂热份子有些不由自主的向前靠了一些。原本,即使是这样,紫衣男子四人也不会被发现。可是灰色战甲大汉李广背着一大包‘不义之财’,实在是太过显眼了。于是,四人便很不幸的被发现了。

  既然被人发现了,紫衣男子四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在听到弓箭手开口的那一刻,警戒着清泉中巨蟒的四人便把注意力分散到了从大树后面走出来的四人身上。而,对泉中巨蟒的警戒少了不少。

  谁都没有看到,在紫衣男子领头从大树后走出来的那一刻,巨蟒眼中闪现了一道谁都猜不透的亮芒。似惊疑,似奇异。下一刻,巨蟒竟把刚才的嗜血之气收敛的无影无踪。

  当双手青白光影流转的那人发现这个变故,并把目光放回那汪清泉中的巨蟒时,却发现巨蟒露出水面的三五丈身子已只剩下一个大大的蛇头还在水面之上了。下一瞬间,刚刚还凶猛无比的巨蟒竟完完全全缩回了那汪清泉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刚战斗的四人对视一眼,双手青白光影流转的那人释放自己的星辰之力向那汪清泉中探查了一下,却毫无所获。只好向另外三人摇了摇头,表示巨蟒已不知所踪。

  这一退一探查之间,紫衣男子四人也已经全部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看着已空空荡荡的清泉和从大树后面走出来的四人,刚刚战斗的四人脸色都有几分不太好看。

  见紫衣男子四人走到了离自己这方一丈开外便不再前进,弓箭手青赤心下暗凛。

“不知各位是什么人?如此之晚了,各位还在森林中干什么呢?难道是在闲逛?”弓箭手青赤语气略有不善的问道。对巨蟒逃离的事,他还耿耿于怀。

  听到青赤问话般的语气,再看着搭在弓弦上没有放下的手,紫衣男子这方除了紫衣男子之外,脸色都不是很好。

  “山野闲人,夜间赶路,打扰到各位朋友猎杀星魂兽,实属某之过错。”紫衣男子似没有听到青赤不善的语气,语气平柔的回应着。

  “哦,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吾等自是不好阻挡各位朋友的路程。各位早些启程吧!”见青赤还想说些什么,双手青白光影流转的那位男子把双手上流转的青白光影收回了体内,抢先一步开了口。

  听到他的语气,弓箭手青赤张了张嘴,但仍旧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了紧的双手说明他的心里恐怕不是那么服气吧。

  紫衣男子四人除紫衣男子外,听到这句话,都有几分怪异的看了双手青白光影流转的那人。只有紫衣男子听到这句话的表情很淡然,仿佛他早就知道这人会这样说一般。

  ……

  半个时辰后,紫衣男子四人早已消失在了无边森林之中。

  “团长,刚才要不是那几个人突然之间跑出来,这灰莽那能从你我兄弟眼前逃掉。”青赤有些愤愤的说道。

  “我看未必,事情恐怕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没等双手青白光影流转的那位团长说话,四人中拿剑的那人便开口反驳了青赤的话。

  “难道你认为这几个人会比我们冰赤星修团的四大高手还强?”青赤有些不以为意。

  “青大哥,不是小东小瞧我们冰赤星修团,而是这个世界上强者实在是太多了。不说远了,且说刚才的这四个人。这四个人的修为深不可测,我曾想用星辰之力探查一下这四个人的实力。没想到,当我的星辰之力刚一接触这四个人中的任何一个,我的星辰之力就像牛入大海,消散的无影无踪。特别是那个紫衣男子,当我的星辰之力扫过他的时候,竟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而且我完全没有感觉他身上有星辰之力的波动。那人或许是‘帝阶’!”这位自称小东的剑士一阵后怕的说道。

  “什么?”…“什么?”

  听到这位小东的话,青赤和那位没有开口的斧战士,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口。

  “小东说的没错,那四个人实在是太恐怖了。那紫衣男子就算不是帝阶也绝对和帝阶相差不远。”那位双手青白光影流转的团长也开口确认了小东的话。

  “帝阶?那样的存在怎么会在大陆上游荡?”青赤仍旧有几分不甘心。

  “不相信我的话?”团长反问。

  “不,我只是奇怪非生死存亡不出世的帝阶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青赤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或许,这星神大陆,不,或许这整颗神星都要变天了。”团长有些无奈的感叹了一句。

  看着青赤,团长再次开口:“或许你不会相信,刚才那四人中最弱的恐怕是那个扛着星辰袋的大汉。而那个大汉肩上扛着的那个星辰袋至少数万斤的重量。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只需要知道那四人之间最弱的大汉也是王阶以上的实力,是我们绝对惹不起的就可以了。”团长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语气越发的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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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弱的也是王阶……”

  ……

  “先生,刚才那四个人中倒是有那么一两个聪明的家伙。挺识趣的。”蓝姓妖异青年有些讪讪的说道。

  “那几个人聪不聪明我没注意,倒是那条小蛇挺机灵的。跑的倒也不慢。”白衣女子的注意力竟然在这上面。

  “那有什么。星辰兽对危险的感应本就比人类迅速。那就像一种本能,人类可还差的远了。”蓝姓妖异青年淡撇了撇嘴,很理所当然的回应道。

  “额,先生、大广等等我,你们别走这么快嘛!”蓝姓妖异青年和白衣女子说话间,紫衣男子和大汉李广已走出了好几十丈的距离。看到这样的情况,蓝姓妖异青年脚下的步伐立刻加快了不少。

  落在最后的白衣女子看着速度陡然提升的蓝姓妖异青年,摇了摇头,呢喃了一句:“这家伙……”便也提了提速度,追了上去。

  “哦,对了;先生,你不是说那四个人会和那条小蛇两败俱伤吗?”蓝姓妖异青年想到了紫衣男子之前的话语。按理说,这位先生可不是信口开河的人啊。他说的话没应验的,至今为止还没有过。

  “两败俱伤啊!他们已经两败俱伤了,你没看出来吗?”紫衣男子脸带笑意的说道。

  “已经两败俱伤了???”蓝姓妖异青年这下是真的糊涂了。由于实在想不通这交战的双方到底是如何两败俱伤的,蓝姓妖异青年也就当做紫衣男子只是在开玩笑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与巨蟒交战的四人回到星修团驻地两个时辰后,忽然发现那位弓箭手用星辰之力所凝聚的每一支弓箭都没有箭头,只有一支木棍。而拿剑和拿斧的两位也直到此时才发现,自己的配剑和斧头竟被腐蚀地坑坑洼洼。唯一完好的也只有站的离巨蟒还算远的团长了。而那条巨蟒虽然不知道怎么样了,但却由于黑夜的缘故,没有人看到已被染红的清泉之水。当然,这些蓝姓妖异青年是不会知道的了。

  三天以后,星神大陆西部一个名唤苍云山的地方。

  此山不高亦不大,也就方圆百八十丈大小,三五百丈高,只是此山极为陡峭,四面山壁几乎和大地垂直。很难想象这样的一座山上会有人。

  只是,这天,山脚下不远处的一个村庄来了四个人。为首的那人一袭紫衣,正是紫衣男子一行人。

  这天下午,四人来到苍云山下;只眨眼间,四人竟腾空而起,直上山颠。

  四人山上落地站定,三五十丈的山颠竟是一片平坦。一片古式木料建筑群突兀的出现在四人眼前。

  星神大陆上有许许多多奇异的地方。这些地方充斥着以人类的智慧也无法解释的:或天时、或地利、或人和;亦或是存在着奇珍异宝,再或是居住着奇人异士。

  当然,这样的地方有些被人们熟知,而有些却不为人知。就像苍云山上有苍云阁存在这事,到现在为止还属于不为人知的事。所以,这苍云阁中有什么存在,谁也不知道。

  苍云阁是什么?事实上,物若其名。这苍云山上是一大片还不为人知的建筑群,而这片建筑群的中心区域伫立着一座被常年被云雾缭绕的建筑。这建筑的第一层(最下面那层)的入口处是一座高约一丈五六的大门,大门秉承了这片建筑群的特点,由两扇不知年份的古木构成。

  实际上,这座苍云阁奇异的地方不只是它那被云雾缭绕着的阁身;更为奇异的地方是,这座位于苍云山建筑群最中央的苍云阁似乎是独立于整个苍云山建筑群的。苍云山建筑群本是连绵不断的,可是苍云阁周围三丈之内却没有任何联系。就像是一片草地最中央三丈的地方里片草不生,却突兀的长出了一颗大树。这苍云阁就是这样突兀于苍云山建筑群的。

  苍云山建筑群除了这个奇异的苍云阁之外,其他建筑倒是很符合人类的认知。

  此时,建筑群中最为巨大的那座似主建筑的建筑内。一紫衣男子坐在上方的古木座椅上,桌子上是一杯正冒着热气的清茶。而桌子另一边的座椅却是空的,也不知道是谁的位置。再仔细一看,紫衣男子不正是之前的那位么。

  紫衣男子下方是两排座椅,座椅亦和桌子相间的放着。说来,这两排座椅也并没有安满整个建筑物的空间,只是稀稀疏疏的安了八个座椅,八张小桌子罢了。八个座椅,八张小桌子分列于紫衣男子的那张最上方的桌子两边。

  此时,八个座椅只有四个上面有人。除了和紫衣男子一起回来的三人之外,还有一个青衣男子。青衣男子二十八九岁的样子,身上一袭青袍,连头上扎头发的发扎也是青色的。青衣男子手上是一把纸扇(至少看起来是纸扇一把),纸扇是打开的,扇面上的青山绿水清晰可见。

  细细的的缀了一口清茶,紫衣男子缓缓开口:“阿月呢?又到苍云阁去了?”

  “回先生,月小姐半月之前就进苍云阁去了。”似乎性格使然,青衣男子语气轻轻淡淡的回应着。

  “月小姐也太努力了,苍云阁那个鬼地方,她也能呆这么久,俺可待不下去。”听到青衣男子的话,灰色战甲大汉李广忍不住嘘嘘。

  “所以你的实力才会垫底。”蓝姓妖异青年毫不顾忌的打击道。

  “蓝霄你别得意,有本事我们比试比试,正好试试先生教的对付你这样的速度型星修的办法。”灰色战甲大汉李广想到紫衣男子教的办法,他那原本不怎么足的底气又忽然之间足了起来。

  “来就来,谁怕谁;别以为我不依靠速度就赢不了你。”蓝霄很有自信的站起来说道。

  “好,俺们出去试试。”李广这战斗狂热分子又怎甘示弱,说话间便站了起来。

  “都给我坐下,谁允许你们私自争斗的?”紫衣男子语气极淡,但言语间却有一份不容抗拒的威严。

  相互不服气的瞪了一眼,两人双双讪讪的坐了下去。

  “两位哥哥真是不明智呢!竟然敢在先生面前口出厥词。”白衣女子有几分幸灾乐祸。

  听到白衣女子幸灾乐祸的语言,紫衣男子有些漠然的看了她一眼。

  “你们两人从今日起都给我去苍云阁第九层,半月之后才准出来。”紫衣男子似乎在说什么很简单的事,语气仍旧平淡。

  “啊...”“啊,先生...要不你再考虑考虑,俺们再也不敢了。”蓝霄和李广均面色很苦,李广开口向自己求情。

  “怎么?我说话不管用吗?还不快去。”紫衣男子的语气越发的平淡了。

  “是,管用、管用,我马上就去。”听着紫衣男子越来越平淡的声音,李广本就苦着的面色快苦出水来了。但还是转身走了。

  见李广都走了,蓝霄也只好苦着脸跟着走了。只是在走之前嘀咕了一句:“第九层,那可是皇阶...”嘀咕罢,仰首挺胸,似慷慨就义而去。

  见两人都已走出建筑物,白衣女子终于忍不住道:“先生,就算他们私自争斗有过错,也不至于这样惩罚他们吧。苍云阁第九层只有皇阶才能毫发无损的呆下去,他们两个只是王阶。况且他们还得呆半个月。虽然在苍云阁内不会死,但他们必然会重伤。”终究还是伙伴,白衣女子认为紫衣男子的惩罚有些重了。

  “怎么?雪儿在质疑我的决定?”紫衣男子语气平淡,听不出个中滋味。

  “没有,雪儿只是不明白。先生并不是丝毫不近人情的人。”白衣女子口上说没有,可她的表情却完完全全把她的心思表露无疑。

  “如果质疑我的决定,你也可以去帮他们。”对白衣女子语气中不满,紫衣男子并没有过多的表示,甚至同意实力更强的她去帮助两人。

  “既然先生都这样说了,那雪儿可就不是私自出手了。”说罢,竟不等紫衣男子说话,转身而去。

  自始至终,青衣男子只是淡淡的喝着清茶,一句话也没有说。

  “唉...青殇,你说我是不是对他们太过严苛了?”看着白衣女子有些小女子发脾气般消失在门外的背影,紫衣男子叹了一口气,有些迷茫的问道。

  “不,先生的做法,我完全能够理解。总有一日,先生的良苦用心他们都会明白的。只是现在,他们虽然天赋还不错,只是却又太过年轻了。虽然年轻是他们最大的资本,但年轻也同样是他们最大的悲哀。自小便跟随先生的他们哪里会明白先生的迫不得已呢!”被唤做青殇的青衣男子放下茶杯,肯定的对紫衣男子说道。

  “是啊,算一算,他们也跟了我八年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们还什么都不知道,确实是对他们不太公平了啊!”想了想,紫衣男子有些不是滋味的说,他也似乎下了什么决定。

  “先生的意思是?”青殇皱着眉头,有些不敢确定的问道。

  “半个月之后,给他们一个机会。也该是到了他们做选择的时候了。”紫衣男子的语气终于坚定了。

  “先生...”

  “勿需多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只是,我可以给他们提供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但要不要付出甚至可能会死亡的代价来改变命运,那必须得由他们自己去决定,不是吗?”

  “唉...是啊!是我太过执着了。”听到紫衣男子的话,青殇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青殇想了想又开口道:“一切都由我去安排,只是希望半月之后无论他们的选择是什么,先生都请不要太过伤心;也请先生不要独自一人离去,至少把我带上。青殇十年前遇到先生时便发下过誓言,此生追随先生,绝不后悔!”

  看着坚定如斯的青殇,紫衣男子站起来,重重的许下诺言:“我答应你。”

时间如星辉洒落,落而不复。一眨眼或许便会流逝不少,亦或在不知不觉间便流逝了。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一日便是蓝霄和李广进入苍云阁第九层受罚的第十五日了。

  实际上苍云山上,包括紫衣男子在内一共有十人。这点从那座议事用的建筑物中所排列的桌椅板凳便可以看出来。

  这半月以来,除了在第九层受罚的蓝霄和李广加上白衣女子三人外,青殇已经通过特殊的方式通知了苍云山上除这三人外的另外五人。

  这天下午黄昏时分,紫衣男子依旧坐在十五天前的那个位置上;青殇没有坐,而是站在紫衣男子身旁。紫衣男子仍旧那副什么也看不出的表情,慢慢的品着茶杯中的清茶。而青殇却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处,似在等待着什么。

  半晌,一位紫衣曼妙女子领着三男一女跨门而入。紫衣女子看起来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高挑,肌肤若白雪,头上是紫发,由一支紫红色玉簪扎起,连眉毛也是紫色的,手上拿着一把淡紫色拂尘。此女从头到脚除了肌肤雪白之外,竟一身‘紫’。

  看了看站在紫衣男子身旁的青殇,紫衣女子好看的紫色眉毛皱了皱,但看着上座的紫衣男子依旧没什么表示,淡淡的在品茶的样子;她本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直走向紫衣男子座位旁边的另一个座位,坐了下来。

  见紫衣女子坐了下来,跟着紫衣女子的三男一女也很自觉的在紫衣女子下方的那一排坐了下来。待五人全都坐罢,青殇便一一为五人斟茶。

  紫衣女子看着正为她斟茶的青殇,脸色愈发怪异,似怀疑、似迷茫,紫衣女子若有所思。为紫衣女子斟好茶后,青殇又端着茶壶下去一一为那三男一女斟茶。

  第一位离上方最近,这位男子身材修长;和青殇一样一袭青衣,纵然是坐着,他背后的一对宝剑也未曾取下。青殇给他斟茶时,他也只是淡淡的看了青殇一眼,没有任何开口的样子。

  第二位是紫衣女子带来的唯一一位女子。和紫衣女子不同,女子身着一袭大红色的袍子,头上却是星神大陆最常见的黑色头发,脸上肌肤并不白皙却是健康的麦色。倒是不知道女子使用的是什么武器,她身上、身旁均没有看到武器的影子。青殇给她斟茶时,她的嘴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第三位和第四位应该是双胞胎,两人长相极其相似,身上的黑色衣服也是一模一样,只是两人的头发分扎向左右两方,以表示两人之间的差别。这第三位男子,头发向左扎,桌子旁边是一把短剑,只一尺五。第四位男子桌子旁也有一把一样的短剑。

  给所有的斟好茶后,青殇又退回到了紫衣男子身旁。依然目不转晴的盯着门口的位置。

  喝了一口清茶,紫衣女子看着紫衣男子,淡淡开口道:“不知先生紧招我等回来,所谓何事?”

  “紫薇小姐稍安勿躁,等人到齐了,我自会道明个中缘由。”轻轻的笑了笑,紫衣男子淡淡的开口。

  “好,我就且待,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紫衣女子脸上不悦,语气也有几分冷意。

  ……

  又是半晌过去,夜色已开始笼罩大地,天边已经只剩下点点亮光,随时都有暗下来的可能。

  好在这时,被紫衣男子罚到苍云阁第九层受罚的两人和进去帮忙的白衣女子出现在了大门口。只不过,三人现在的情况都不是太好。蓝霄和李广二人上身衣服已只剩下片片褴褛,身上血迹赫然可见。白衣女子虽然情况要好不少,但也灰头土脸,似乎吃了不少苦头。

  待三人走近,由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紫衣女子和她带来的三男一女脸上一片惊愕。而三人看见坐在上方的紫衣女子和坐在侧面的三男一女,三人也感觉有几分不知所措。

  “这是怎么了?”紫衣女子率先开口询问。

  “事情是这样…”白衣女子开口说出了半月前的事,脸上有几分愤愤之色。

  “先生,你不觉得你的处罚有些重了吗?”紫衣女子皱着眉头对紫衣男子问道。

  没有理会紫衣女子的问题,紫衣男子开口问白衣女子:“方雪,我来问你,你跟随我多少年了?”

  “哼...”见紫衣男子不理会自己,紫衣女子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了。

  “回先生,阿雪跟随先生八年了。”虽然有些愤愤,但名唤方雪的白衣女子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紫衣男子的话。

  “这么说来,蓝霄和李广你们也跟了我八年了?”紫衣男子接着问道。

  “是。”蓝霄和李广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八年啊,可以说我们之间的感情同家人也相差无几了。再者,这些年我教大家的东西也足以让你们在这乱世中立足了。你们说,我说的对吗?”端起茶杯,紫衣男子看着茶杯中的茶水,用听不出语气的声音说道。

  “先生所言,句句深入我等内心。对先生恩德,我等某齿难忘。”听到紫衣男子的话,蓝霄第一个站出来回道。

  灰色战甲大汉李广亦点头同意蓝霄的话,只是心中有些不知滋味。而先前还对紫衣男子有几分抵触情绪的白衣女子听到这样的话语,一时间也红了眼眶。

  看到这样的场面,紫衣女子虽然不明白紫衣男子此时说这些干什么,但也深深佩服紫衣男子转移话题的能力。毕竟刚刚都还在说他处罚的事,他却立马把话题引开了。这家伙...紫衣女子心中暗赞。

  看着几人的表情,紫衣男子似乎也极为满意,当下再次开口。“事实上,今日,召集大家来,我并不是来拉旧情,说往事的。”

  说罢,站起来对紫衣女子深深的行了一礼,又转身向紫衣女子带来的四人和蓝霄三人各行了一礼。

  “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我司马仲达是有要事要拜托大家。”原来这紫衣男子就是司马也口中赞誉不绝的司马仲达。

  看到紫衣男子司马仲达行礼,紫衣女子还有几分诧异;听到司马仲达说这句话,她心中疑虑不减反增。心想,这司马仲达到底想干什么?但她还是站起来问道:“先生有事,尽管吩咐。三年前家父仙逝之时便吩咐过,这苍云山一切人员全听先生吩咐。不知先生要紫薇做什么?”

  “紫薇小姐说的对,先生有事尽管开口便是,俺老李就是丢了性命也一定帮先生办妥。”灰色战甲大汉李广亦站出来表态。见到如此情况,其余几人亦站出来个个表态支持。

  “好,有各位的这句话,我司马仲达此生便也值得了。”再向紫衣女子躬身一拜。“想必紫薇小姐对月前的天生异象有所了解。”

  “月前的天生异象?莫非月前的那天生异象真的是古籍中记载的‘游龙星陨’?古之大灾之象?不可能。怎么会?”听到司马仲达提及月前的异象,紫衣女子一直不敢肯定的东西终于肯定了。由是脸色大变,言语不清。

  见紫衣女子如此失态,紫衣女子带来的第一位青衣男子便忍不住站出来询问:“小姐,游龙星陨是?”

  听到青衣男子询问,紫衣女子自知失态,便开始对众人解释古籍中对游龙星陨的记载。

  一时间,各人面色各异...

“实际上,各位没有必要露出这般必死无疑的表情。”司马仲达此时淡淡的一句话足以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听到司马仲达的这句话,在场之人均把目光转向了他。

  “尽管在这个世界上,人类并不是最强大的生物;但站在生物链最顶端的生物却一直都是人类,亘古未变,各位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目光扫过在场之人,司马仲达缓缓开口问道。

  “先生的意思是?”紫衣女子开口询问。她愈发不明白司马仲达的意思了。

  “我是说,人类之所以能永远的矗立在生物链顶端,靠的从不是他们那根本就拿不出手的武力;而是连大自然都敬畏且无可奈何的智慧。”司马仲达口中的语气仍旧平淡,可是其中的坚定却是没有人敢质疑。

  “实际上,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一解人类之忧。只是…”说到这里,司马仲达缄口不言,只是叹了口气,没有表情的看着门外。

  “先生有何忧虑尽管明言,吾等虽然实力不济,亦必全力协助先生。”见司马仲达不再开口,众人以为他有什么忧虑之处,便直言询问。

  “蓝先生所言极是,若先生有所忧虑,紫薇必助先生一一解决。”紫衣女子亦开口表明立场。

  “非也,非也!有问题的不是我,而是你们。”司马仲达直接开口说,不是我不行,是你们不行啊!

  听到这话,在场之人大多更为迷茫了,而紫衣女子却灵光一闪,好似明白了什么。

  “先生这一次的计策恐怕不是什么好计策吧?”紫衣女子开口问道。

  听到这话,在场之人都不傻;大都明白了,司马仲达的确忧虑,只是他忧虑的只怕是他们这些人如果知道了他的计策之后,不仅不会像现在这样支持他,反而会阻碍他。只是,这些人心中的疑虑并没有因此而消失,而是变得更多了。先生到底想干什么?不是说想办法解决游龙星陨的人类大灾吗?怎么先生搞得像是要做什么坏事似的。司马仲达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们心中这一不是很好的猜想。

  “既然大家都这样说了,那我只好把那本不想说的办法说给大家听听了。三年前,我刚刚下山之时在一先辈坐化之处偶得一古籍,古籍并不是这位先辈所写,而亦是这位先辈偶然得到的。这古籍中记载的恰好就是这能给人类带来灭顶之灾的天生异象,游龙星陨。和可能此人类大劫的方法。只是这个方法有些灭绝人道,和这苍云山的良人之道甚至和人类的生存之道都不符。”顿了顿,司马仲达接着开口:“古籍中记载,若是以七七四百九十万个身负星修之力的童男童女之血练就逆天封神血池,再联合一位半神,九位帝阶强者之力,定能一斩魔龙,而助人类度此大劫。”

  “什么?不可能!”司马仲达此方法一说出口,便立即遭到了几乎所有人的质疑。这哪里是和人类生存之道不符,这简直就是要把人类引上万劫不复的道路啊!要杀四百九十万童男童女,还得身负星修之力;那简直是要把人类所有的希望全部抹除啊!即使神星很大,身俱星修之力的人类也不少,但那都是些老大不小的家伙。四百九十万身负星修之力的童男童女,那几乎是神星上所有的新生力量了。要杀这么多人,别说在场的十个人,就是他们再多十倍百倍的人数,也绝对毫无可能。

  再者说了,就是真的有那多人给你杀,你又怎么确定你杀的是童男童女。况且还得找一个半神,九个帝阶;这更是无稽之谈了。帝阶好说,人类凑一凑还勉强能凑出来,可是半神到哪里去找?整个神星上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个级别的人。而且这个办法到底是不是能够奏效还难说得很。难道把人杀了,方法不奏效,再把所有人都救活?所以,司马仲达这丝毫不靠谱的办法一出口,便遭到了质疑。

  “既然各位如此坚定的认为这个办法不行,那我倒是还有一个另外的方法。”看到众人听到这个,他胡编乱造的方法时的表现,司马仲达心下暗叹。由是,他便只好开口说真话了。

  “先生还有办法?”紫衣女子心中奇怪,既然明明还有其他办法,那为什么还要把这个明知道不会被接受的方法说出来呢?

  “那是自然。就像我所说的,人类之所以强大的缘由实质上是他们无穷无尽的智慧。某虽不才,脑海中却恰好还有些小小的智慧存在。”言外之意,质疑我,对你来说并没有好处。亦略微表示自己对先前这些人的表现并不满意。当然,紫衣女子是不会明白这么多的,她唯一知道的只是她说错了话。

  “实际上,刚才的那个方法虽然不可取,但那本古籍中记载的斩龙之法却可以借鉴一二。当我看到那个方法的时候我就在想,到底要如何才能一解此人类之大灾。经过某大抵一月之余的推算,终于让某窥测到丝丝天机。四百九十万人练就的封神血池实际上可以用七七四十九位帝阶强者的星力融合来代替。而这样的话,这屠龙大军中需要的半神阶就不再是一位,而是两位,甚至是三位了。”

  “五十八位帝阶,两位半神阶?到哪里去找这么多的强者?”紫衣女子的问题又来了。

  “找?呵呵,紫薇小姐言重了。现如今,整个神星上所有人加起来也绝不会有这么多强者。”司马仲达无情的打击到。

  “那这可如何是好?先生可还有其他办法?”紫衣女子自知言语上不是司马仲达的对手,便也不再理会他的讽刺了。

  “到这里,才是我要拜托各位的了。”司马仲达再向在场之人行了一礼。“既然找不到这么高手,那我们就把我们需要的这些人培养出来就行了。”

  说罢,司马仲达转向紫衣女子,拿出一封信:“紫薇小姐,烦请你明日带上此信前往帝都去寻找父亲司马龙星。他看过此信,必会助你。届时,他若要你带人回来,你只可选王阶实力以上者带回苍云。”

  “是,紫薇领命!”

  司马仲达转向其他人,又拿出七个锦囊:“每人拿一个锦囊,从明日起所有人按锦囊中的指示行事。所有人半个月之后,无论是否完成自己的任务,都必须全部回苍云。”

  “是!”

  剩下的七人各自从司马仲达手上领了一个锦囊,回去准备去了。紫衣女子亦走了。

  …又是半晌过去,司马仲达杯中的茶水已续了好几次。

  “先生,青殇不明白,明明事情不是这样,您为什么要给他们那样的选择?。”想了很久,青殇还是决定开口。

  “我给过机会,只是他们都认为我在胡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他们必须为他们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回去休息吧,明日我们也该出发了。”

  原来,办法是假,一切都只不过是司马仲达给的一次抉择。至于抉择的到底是什么,紫衣女子几人恐怕是不会知道了…

当天边朝霞染红天际之时,光明便降临人世间了。当光明堪堪触及人世大地之时,心系远方的旅者便又开始了一天的旅程。

  这一天注定是一个值得铭记的日子。星神历九零九七年,星神大陆西部一个名叫‘苍云山’的地方突然出现在神星上所有人的视野中。原因只是这个地方有一个自称紫薇仙子的紫衣女子,找到帝国大元帅‘司马龙星’。不知此女以何种方式说动了司马龙星,以致司马龙星竟为此女出动了几乎所有可以出动的力量,且只是为了在星神大陆乃至整个神星上宣传这苍云山需要征召一批王阶以上实力的强者。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那么纵使这是帝国大元帅司马龙星亲自开口,也自然不会有几个去应征的。毕竟,王阶以上实力的强者不是一方巨擎,就是一些大型星修团的佼佼者。这些人无一不是天赋俱佳但眼高于顶的人。可是,司马龙星在开口征召强者的时候附赠的一块记录星辰石却让所有人都明白,这次征召,无论你的想法如何,你都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顾名思义,记录星辰石实际上就是用来记录某些发生的场景,以便于之后随时查看的一种刻录了记录阵法的特殊星辰石。这种石头很多,缺点是刻录记录阵法有些麻烦;它的优点倒也不少,在不被人为破坏的基础上,一次记录可以在十年之内随时注入星辰石以观看记录的场景。并且,这种星辰石体积小,只手掌大小。

  司马龙星附赠的这块星辰石中没有记录多复杂的场景,只是记录了一月多以前,西南方向的那次天生异象,记录星辰石没有记录到魔龙到底是如何出现的,只是记录了魔龙在西南天际盘旋开始到魔龙瞬间消失在天际的场景。当然,若只是这个场景,人们是绝不会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的。可是,在这块记录星辰石中,有一个人对这次异象进行了完完全全的解释:“此异象乃大灾之象游龙星陨……”

  若是一般人去解释这天地异象,人们必然会认为他在胡说八道。可是,解释这天地异象的是帝国威望最高的一代名将南向天。且,南向天还在记录星辰石中向所有人展示了一段帝国古籍记载的话。这段话记载的内容便是这游龙星陨的天地异象。

  至此,几乎所有人都确定了:南向天并不是在信口胡言;人类的浩劫,要来了!

  此时,星神大陆第一星修团‘风息星修团’驻地风神谷内。这是一座由岩石砌成的大殿,大殿外门之上‘风神殿’三个青蓝色大字略带飘逸之感。大殿中的排列和苍云山上的那座建筑物中的排列极其相似。只是这里上方只有一座石椅,没了放茶杯的座子而已。下方是并列的两排石椅,足有五六十座。高层如此之多,星神大陆第一星修团的实力可见一斑。

  此时,大殿内座无虚席。坐在最上方那座最大的石椅上的是一位看起来四十开外的中年男人。男人一身淡蓝色衣袍,体型中等,不胖亦不瘦,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只是他眼中忽隐忽现的光晕流转表示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此时,只听见中年人略带飘忽的声音传来:“这件事,各位怎么看?”

  下方第一个座位上坐的是一个精瘦的男子。精瘦男子看起来和中年人的年纪相差无几,只是一双小眼睛和下巴上的那撮小胡子让他看起来颇有几分算命的半仙之相。

  习惯性摸了摸他那撮小胡子,声音倒是极为沉稳的传了出来:“既然是已经多年不管事南向天开口,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况且那本帝国古籍也并非作假的。还有,我查了一下神风殿的资料库,的确有资料记载过这件事。”

  “如果是这样,那这次我们又该如何?难道要接受征召?”中年人追问道。

  “眼下看来,除了先接受征召之外,我们没有什么好办法。而且,既然这苍云山敢发王者征召令,恐怕必有后招。毕竟事情真的属实的话,恐怕有些不愿出手的老怪物说不定也会出来。再说,就是此事有诈,以我风息星修团的实力,想必全身而退也绝不成问题。”摸着他的小胡子想了想,这位被称为老二的精瘦男子开口分析道。

  “既如此,不知各位兄弟还有什么意见?”中年人似乎也赞同精瘦男子的分析,但他终究是一团之长,还是开口询问其他人的意见。

  下方距离精瘦男子两三张座椅的一个人站了起来:“我等认为二当家的所言有理,只是如果接受征召的话,真的要把所有王阶以上实力者全都抽调过去?那样的话,要是出现什么变故,就麻烦了。”此人竟是一个沉稳之人,考虑的如此周到。

  “老八说的也是实情。不知众兄弟有什么想法?”考虑了一下,中年人再开口问道。

  “大哥,依我看……”

  ……

  这样的场景在星神大陆的很多地方都在上演,毕竟这样的大势力都会有这样那样的一些资料。虽然平时没有注意到这么一件事,但真的发生了这样事情之后,再去查资料,那绝对是可以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的。所以,事情的发展或许比司马仲达想象的还要顺利且迅速。

  终究是关于人类生死存亡的大事,大部分的人都还是分得清轻重的。只是事情如此之顺利,恐怕必会出乱子。合久必分,顺极必乱的道理对人类来说,还是很适用的啊!

  帝都,星神帝宫。

  “紫薇仙子的意思是司马仲达小先生有办法在三年之内培养出如此多的帝阶?”一位身披龙袍的中年男人开口询问道。

  “回禀帝君,先生从不虚言。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办法,但紫薇敢保证,先生一定会做到的。”紫薇却是极为坚定的回答到。这身披龙袍的中年男人竟然是星神大帝。

  只是六十年前就已经步入中年的他,如今还是没什么变化的样子。看来修行星力的星修,修炼到高深之处寿元会增长这事是真实的。既如此,风息星修团的那些中年人恐怕也绝非看起来那么几岁了。

  “好,既然如此;来人,传令……”

世人都说事出异常必有妖,事实上,我们真的应该注意的却是那些顺利的一切都太过平常的事。因为你永远也猜不到这些顺利到本该如此的事情是不是一个阴谋。此时的紫衣女子心中便有这样的担忧。

  从她受命来帝都,然后再找到司马龙星,把司马仲达的信拿给他看了之后;一切的一切便有些不太正常了。倒不是说事情不顺利,而是太过顺利了。正是因为事情太过顺利,所以紫衣女子心中才有些担忧。

  在出发之前,司马仲达对她说过这样的一段话:“你到帝都寻到我父亲司马龙星之后,请一定要让他尽快行动。之后,他或许会让你去面见帝君。记住一点,无论帝君问什么,你只需要把所有事都往我身上推就行了。还有记住,你需要在进入帝都三日之内出来,否则你命危已。”

  每每想到这段话,紫薇心中都有几分不甚明了。就拿今天帝君接见她来说,帝君的态度比她想的要好很多。帝君只是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便表示了对司马仲达的支持,还把帝宫二十人的王阶护卫队交给了她,让她带回苍云山。虽然这时候是她到帝都的第二天了,按照司马仲达的吩咐,明日她必须带上这由两位皇阶和十八位王阶组成的王阶护卫队,和司马龙星从帝国军队抽出来的要她带回苍云山的五位皇阶、二十五位王阶出帝都。

  但是,紫薇又想看看如果不听司马仲达之言,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纵使司马仲达从没有说过没有意义的话,可是紫薇却以一个小女人的心态来对待这件事。自认为以她强大如斯的实力和现在手上握着的要带回苍云山的实力,还能出什么乱子不成?

  于是,这一天,紫薇并没有听从司马仲达的吩咐:三日内,出帝都,回苍云。而是在帝都内逛了一天,花费了大半天时间去欣赏那座被星神大帝高度评价,非神阶不破的星夜城城墙;然后又花了半天时间在星夜城里逛了逛,走马观花了一回。直到天色暗淡,伸手不见五指了,她才慢悠悠的走回司马龙星的元帅府。

  可是,当她刚刚走到元帅府外的时候,却看见元帅府内灯火通明,星辰之力翻滚不息。有人偷袭?这是在她运起星辰之力冲进元帅府之前,心中冒出来的唯一一个念头。

  ……

  星神大陆西南方,一座名唤‘祁秘’的山上。

  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和一个紫衣男子面对面的坐在院子里的木桌子旁。桌子边是一座照明用的星辰灯。桌子上是一副下到半句的棋局,棋局边放着两杯茶水。一位青衣男子正在旁边为两个茶杯中添热水。

  星辰灯,就是在木头或是石柱上刻有照明用的星辰阵法,并放入能量星辰石供能使用的照明灯。这种星辰灯有不少的优点。例如:放入一块最低阶的能量星辰石就足以照明好几个月。而且,这种星辰灯还能后自动感应外界的光亮。白天很亮的时候,照明灯便会自动熄灭;晚上光亮不足时,照明灯又会自动点亮。

  “对了爷爷,前些日子的事情,孙儿还得谢谢你。”紫衣男子执黑子落下一子后,慢慢的开口。

  “你我爷孙何必说这些。为了除魔龙,别说是说几句话,就是把老朽这把老骨头全都搭进去也算不了什么。”仙风道骨的老者落了一枚白子,无所谓的说道。

  “其实,小达啊,除这魔龙实际上根本就不需要这么麻烦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想了想,老者开口反问。

  拿着一枚黑子,紫衣男子住了住;似在思考下一步棋,又似在思考老者的问题。

  “原本我只是想借这魔龙再现的机会去磨练我那几个天赋还行,但缺乏历练的朋友。可是这几年我在大陆上走了走之后,发现了几个妄图破坏平衡的家伙。没办法,只好借此机会多做一些事情了。”紫衣男子缓缓开口回答老者的问题。只是刚刚添好茶退到紫衣男子身边的青衣男子,在听到紫衣男子话中的‘朋友’二字时,身子明显的顿了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为什么世道总是这么不太平呢?六十年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这些人为什么就学不聪明呢?这些年神星的位置本就越大越尴尬了,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还在勾心斗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老者竟有几分气愤的说道。

  落了一子,紫衣男子用仍旧淡淡的语气回道:“人世间,本就是一个尔虞我诈的地方。这一点无论在哪里不都是这样吗?其实,他们这样争争斗斗的不也挺好的吗?至少这样的人世还是很有意思的,不是吗?”

  拿起白子,听着紫衣男子的话,想了想,终于还是把手中的白子落了下去。

  “唉,也是啊!只是感觉挺无奈的,毕竟如果这些人知道他们用尽心机,耗费了数不清的生命和物资,去追逐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更大的洪流。如果他们知道了这点,恐怕这整个世界都会陷入停滞之中吧!”似有几分无奈,老者如是说道。

  “要是这人世间的人都不再去追逐他们心中的远方了,那么或许这人世也就不再是人世,这些人也就不再是人了吧!一切的一切能够存在,不正是因为人世间的人还有人性,人世间的事还未注定么?”紫衣男子再落一子,有些感慨。

  “说的也是啊!看来,我这把老骨头是真的老了。这种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了。”自嘲般的笑了笑,老者落了一子。

  “恐怕爷爷不是老了,而是有些看不过去了。毕竟,要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本可以避开大坑的人,却努力的朝着大坑中跳下去。这也是一件挺痛苦的事情呢!”看了看已无处下子的棋盘,紫衣男子一脸无奈之色。“爷爷雄风依旧啊!”

  “我倒想就此闭眼算了,可这世界却不允许我这样做。除了无可奈何,我又能怎样呢?”看着星空上正闪耀的点点星光,老者竟有几分小孩子般的说道。

  “是了呢,这恼人的世界啊……”

每当夜色浓烈,灯火阑珊之时便是观星赏月,谈天论地的最好时间。尽管这‘祁秘’山上本就只有一户人家,虽然是大户。再者,这神星之上无论何处都是看不见月亮的。可是,喜欢趁着暗夜,说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这一点,无论在何处都是一样的。

  祁秘山上,唯一一户人家的院子中。此时,年纪不小,体力不是很好的老者已经去休息了。木制的桌子旁边只剩下紫衣男子和青衣男子对坐着,静静观赏这浓烈夜色。

  “古往今来,这美丽的星光成就了多少人,亦害了多少人。怕是已如这满天星辰,数不清、道不尽了。”似有似无的叹息声自紫衣男子口中传了出来。

  “是啊!世人皆以星修者上天入地,移山填海,无所不能。可是谁人又细数过星修一途上折损的那些先辈呢?”青衣男子亦有所感,淡淡的叹息。

  “青殇,我且问你;你认为星修无道,只求极致此事,错在何处?”仰望着无边苍穹,紫衣男子缓缓开口问道。

  “星修之术本身无正无邪、无好无坏,自是没有错。如此一来,错的就只能是修行星修之术的人了。”青衣男子分析道。

  “哈哈...”什么也没说,紫衣男子只是抚掌大笑。

  “怎么?先生认为我说的不对?”青殇不知所以的问。

  “非也。你说的没有错。我之所以发笑,亦正是因为你的回答没有错误。”紫衣男子略带深意的说道。

  “哦?这是为何?既然我没有说错,那先生又怎么会有笑的理由呢?”青殇更加不明白了。

  “青殇,你且听我慢慢道来。”不再发笑,紫衣男子慢慢的说道。“这个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问题本是没有答案的,就像我刚才的那个问题。青殇你记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以对错来记的问题实际上都没有错误一说。那些自以为正确的回答实质上都未必就是绝对正确的。”

  等青殇想了想,紫衣男子接着开口。

  “就以好人和坏人的问题来说。如果有人杀了很多人,在大多数人眼中,这个人大抵应该属于一个坏人。但是,如果人们知道他杀这么多人的原因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那人们又不会认为他是一个坏人了。再说好人,一个人跳下一面湖救了一个人上来。人们是不是认为他是一个好人呢?可是,如果人们知道他救上的那人却正是他推下湖的,那不知道人们还会不会认为他是一个好人呢?”看了看若有所思的青殇,紫衣男子再顿了顿。

  过了片刻,紫衣男子接着开口:“对错此事并不绝对,而是相对。先前我问你的那个问题,星修无道之错,错在何处?实际上,星修之术没有对错,难道人就真的有对错吗?诚然,星修无道的确与人有所关联,但绝不能说是人之过。毕竟你并不知道他所修行的星修之术到底是否真的无道,所谓的无道,只是人们不知道道在何处而已。”

  看着脸上思索之色更甚的青殇,紫衣男子拿起桌上的茶水轻轻的缀了一口。

  “之前我听到你的回答发笑的缘故还有一点。青殇你跟随了我十年有余了,当初遇见你的时候我才八岁。当年我就说过,在我身边千万不要以平常的思维来思考问题。因为特殊的经历让你思考的比常人更加复杂,但终究还是以常人的思维在思考。如此,我又如何放心把所有东西都交给你啊!”紫衣男子叹道。

  “青殇脑袋愚笨,辜负了先生,请先生责罚。”不再思索对错的问题,却又听到紫衣男子如此的语言,青殇有些自恨。

  “若是我要责罚你,我便不会对你说这些话了。”紫衣男子用淡然的语气说道。

  “那,先生,青殇该怎么做?”知道紫衣男子说这些话并非是要责罚他之后,他要是还不清楚紫衣男子有话要对他说,那他就真的该受罚了。

  “从今日起,我教你观星测事之法。以这漫天星辰轨迹,辅之以我教你的尘练之法,可以揣摩事之走向。虽然不能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但却可以大致推测一些事情的走向。”紫衣男子认真的说道。

  “先生之恩情,青殇纵使粉身碎骨无以为报。”青衣男子站起来朝着紫衣男子深深一拜。

  “青殇,你记住;我做的一切,无论好坏,都并非希望得到你们的回报。因为如果只是想获得回报,我当初根本就不会救下你们,毕竟你们的潜力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大。我只希望在多年之后,我所维持的秩序能由你或者你们来维持。我可不想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这上面,你说呢?”说道最后,紫衣男子竟笑了笑。

  “青殇便是搭进所有,也必完成先生嘱托!”青衣男子语气愈发肯定了。

  “好,你直起身子来,我来教你星测之术。”紫衣男子脸带欣慰之情的说道。

  待青殇直起身子,紫衣男子亦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来,你来看这满天星辰……”

  一个时辰后。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夜色深了,你回去休息吧。”紫衣男子见时间差不多,便让青殇回去休息了。

  “那先生也早些休息。”

  “嗯,好。”

  听到紫衣男子的回答,青殇便转身回房间休息去了。而紫衣男子却又坐回了桌子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茶水都已经冷了...

  看了看越发明亮的星空,紫衣男子似在自言自语:“女人就是女人,总是那么不听话。”

  看着面前已经冰凉的茶水,紫衣男子凝实明亮的眼睛似乎有些发散。

  半晌,一许夜风吹过,把沉思的紫衣男子拉回了现实。

  紫衣男子看着院子中星辰灯照不到的阴暗处缓缓开口:“‘夜月’你走一趟,把拦路的老鼠清理掉。哦,对了,用传送阵过去吧,长时间使用空间跳跃对身体不好。”(空间跳跃:帝阶强者以星辰之力撕裂空间,已达到短时间长距离跨越的目的。因为被撕裂的空间中空间乱流横布,所以只有帝阶以上实力者才能使用。传送阵:具备空间跳跃功能的阵法,其原理复杂、对布阵者要求极高,神星七块大陆上只有少数实力强大且懂得布阵之法者会布置。)

  言罢,只见紫衣男子双手齐动,眨眼间一座尺余大小的传送阵突兀的在空中出现,整座传送阵由无数复杂线条构成,线条上泛着紫光。完成这些,紫衣男子便转身回房去了。

  “我去休息了,你注意安全。这次回来我有赏。”言罢,真的回房去了。

  下一刻,紫衣男子刚才看着的阴暗出走出一个女子,女子一袭紧身黑衣,把其曼妙的身材衬托的一览无遗。看着紫衣男子消失的房门口,女子脸色复杂。

  下一瞬,女子右手穿过紫衣男子画出的传送阵,女子手上白光一闪,便从原地消失了。

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那要是彻夜不眠的鸟儿是不是就有许许多多的虫吃了呢?其实未必。因为如果鸟儿彻夜不眠,只有两种情况:其一,这是鸟儿是猫头鹰;其二,这鸟儿在逃命。

  帝都,元帅府。

  当紫衣女子运起星辰之力冲进元帅府的时候,战斗已经正处于焦灼状态。按常理来说,元帅府中此时正有刚刚从军中抽调的准备和紫衣女子一起回苍云山的五位皇阶、二十五位王阶,加之星神大帝让她带回苍云山的由两位皇阶和十八位王阶组成的王阶护卫队;如此实力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

  可就是这样一支力量,现在却和人数比他们少两倍的一群黑衣人完全的压制。还是靠着大元帅司马龙星强大的指挥力才让战局陷入如今的焦灼状态。而且对方还有一位全身笼罩在黑雾中的人只是在房上看着下面的战局,并未出手。虽然不知道此人实力如何,但从若不是他放出的黑雾在被星辰之力碰撞的战局中实在是太过显眼,别人根本就不会发现那里还有一个人存在这一点来看,或许这个人是一个真正恐怖的家伙。

  黑衣人的实力很强,从他们一人对上司马龙星这方两人或是三人还能压制这点便能看出。不过黑衣人似乎也有强有弱,例如有些黑衣人一人对阵三位王阶,压制得就不是很明显,似乎有几分吃力的感觉。而有些黑衣人以一己之力压制两位帝阶也显得极为轻松。当然,不管是轻松的还是有几分吃力的,其中的战斗都不是短时间可以结束的。

  当紫衣女子冲进来的第一眼看到这样的情况,她知道,这次麻烦了。可还没等她多想,便眼前一花,刚才还在房上观战没有出手表现的那人就已出现在了她面前。帝阶,紫衣女子脑中兀的出现了判断。没有丝毫犹豫,左手一掌拍出,右手紫色拂尘竟也跟着掌后想那人横扫而去。

  突兀出现在紫衣女子面前那人见紫衣女子左手出掌,也自持实力一掌击出,只不过出的是右掌,且整只手掌都被黑雾包裹,外面看来还以为只是一团手掌样式的黑雾。见此情况,紫衣女子心下暗喜,对方果然中计。

  说时迟那时快,只是瞬间的功夫,两只手掌碰到了一起。紫衣女子只觉一股强横无比的星力自手上袭来,身体竟倒飞而出,右手横扫而出的紫色拂尘只在半空划出了一道好看的弧度。一道更为绚丽的紫色光晕从拂尘上脱出,直扫向把她击飞那人,或者说那团黑雾。

  半空中的紫衣女子喷出一口鲜血,没见那人有何动作,自以为还算搬回一局。哪知紫色光晕在离那人半尺之外时便爆成一团紫气,消失在了空气中。

  “护体星罡?你是暗星殿的人?”刚好看到这一幕的司马龙星一声惊呼清晰的传入了在场之人的耳朵之中。

  一时间所有激战正酣的各人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语言,竟忘了再战,纷纷看着击飞紫衣女子便站在那里没有了动作的黑雾。

  而此时,被击飞的紫衣女子亦才恰好落地,又倒退了三步才稳住脚步。手掩着胸口,似受伤不轻。听到司马龙星的这句惊呼,紫衣女子亦皱着紫眉不解的看着黑雾。

  黑雾仿佛这时才听到司马龙星的惊呼,亦或本不想管这声惊呼,奈何所有人都已停手,于是黑雾还是转身面向了司马龙星。

  “星神帝国的大元帅果然见识广博,连我们小小的暗星殿也有幸入了元帅的法眼。”细细的的声音从黑雾中传了出来,这黑雾中竟是一名女子。

  “鼎鼎大名的暗星殿,恐怕在这神星上没有星修敢说他不知道吧!”听不出司马龙星是讽刺还是真心。但至少可以说明,暗星殿恐怕也是个庞然大物。紫衣女子心下暗叹,没有听先生之言,她已有几分后悔之意。但事已至此,她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好把希望放在先生的父亲司马龙星大元帅身上。只是回去之后先生的责罚恐怕免不了了。

  “既然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了,那恐怕今天在场之人都必须得全部闭口了。”黑雾中的女子淡淡的语气却让所有人心中一寒。

  “哼!暗星殿虽强,但我星神大陆也绝不是任人宰割的对象,况且这里还是星夜城。难道护法大人想要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星神大陆?”司马龙星语气坚决,好似真的准备拼个鱼死网破了。

  “既然大元帅都这样说了,那...嗯?哼,撤……”似乎出了什么变故,黑雾中的女子却在忽然之间改变了主意,下令撤退了。只是几个眨眼,刚刚还强势无比的黑衣人一方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元帅,这是怎么回事?”离司马龙星最近的一位皇阶星修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耸了耸肩,司马龙星表示他也不明白。场中,所有人都一脸茫然之色,唯有紫衣女子才若有所思的往帝宫的方向看了看。

  “既然麻烦走了,各位都回去休息吧。”司马龙星看了在那里神游海外的紫衣女子,淡淡的开口说道。

  “是!”众人纷纷点头回应。之前的战斗各人都耗费了不少心神,急需要恢复一下。

  “等一下,各位。”紫衣女子听到司马龙星的话,终是回过了神。“各位,恐怕今晚是没有办法好好的休息了。各位回去准备准备,我们恐怕要连夜启程。”

  听到紫衣女子的话,众人似乎都不太高兴,毕竟刚刚才被人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了,她却要在这该死的时候启程了。但这些人毕竟不是出自军队,就是出自帝宫护卫队,服从意识还算过关,众人倒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反对的话。司马龙星见紫衣女子态度坚决,也没有说什么,回房去了。

  此时,帝宫大殿门口,星神大帝正望着元帅府若有所思。而星神大帝左右身旁却各站着一位老者,左边这位老者一袭青衣,面色冷峻;右边这位,一袭白衣,面色温和。

  见星神大帝陷入沉思,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叹息了一声。

  世道,恐怕要乱了...

  暗夜的行者最害怕的并不是黑暗,而是对前途会遭遇的一切一无所知;毕竟未知才是人们恐惧的根源。

  夜色深了,已关闭的星夜城西门又再度开启,一队人马在星夜城西门外集结完毕;为首的赫然就是名唤紫薇的紫衣女子。这队人马座下均是军队战骑才会配备的星辰马。星辰马是一种性情极其坚韧的特殊种类的马匹,这种马匹本身战斗力极差,但其日行几千里的速度却是极受军队轻骑兵的欢迎。试想一下,两军对垒时,配备了这种星辰马的轻骑兵绕到敌军后方给敌军来一次突袭...

  “回苍云山之后,请仙子将此信交于犬子。”城门下与紫衣女子一行道别的司马龙星拿出一封信对紫衣女子说道。

  “元帅请放心,紫薇一定将信交予先生。”接过信,紫衣女子信誓旦旦的说道。

  “既如此,那就拜托仙子了。仙子一路小心。”司马龙星最后叮嘱道。

  “启程!”紫衣女子朝着司马龙星挥了挥手表示明白之后便骑上星辰马,下令前进了。

  从帝都回苍云山,首先便要横穿星夜森林。虽然星夜森林之中并没有强大的星辰兽,而且她还带着一大堆所谓的高手强者,但看着前方黑漆漆的森林,紫衣女子仍旧感觉有些不安。按理说,之前他们在元帅府受到了暗星殿的袭击,虽然不知道暗星殿到底为什么撤退了,但暗星殿毕竟已经撤退了。按理说他们不可能猜得到她会下令立刻就出发,所以,她们遭到伏击的概率并不高。但不知道为什么,紫衣女子心中就是有些不安。似乎前方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存在。

  只用了半个时辰,紫衣女子一行便已经到了星夜森林的中心。若是灰色战甲大汉李广在这里,他或许还能记得上次他们看见的那汪清泉。毕竟,当初在这里他们还免费看了一场人蛇之战。只是,今天的清泉很安静,紫衣女子一行人并没有看到那条大蛇。或许是那条大蛇预感到了危险,所以不敢出来。

  可是,紫衣女子一到此处便感觉到了一些她不想感觉到的东西。“停!”紫衣女子举起右手,示意后面的高手们停下来。

  “暗处的朋友,出来吧。躲在暗处算什么?这不是装成了老鼠了吗?”紫衣女子自顾自的看着大树后面讽刺的说道。而紫衣女子后面的高手们不愧为‘高手’,听到紫衣女子这样的话语哪里还不知道他们被埋伏了。

  啪啪啪...几声拍手的声音从大树后面传来,一团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的黑雾从大树后面飘了出来。紧接着,一个个黑衣人也慢慢的自大树后面显出身形,这一行人竟有四五十之多。

  “不愧是敢说要屠杀‘灭世魔龙’的苍云山,竟有小姐这般警觉的人。可是,光是警觉可是杀不了灭世魔龙哦!”从夸奖到评断的转折,这人竟说的毫无违和之感。

  “暗星殿的人?”看着这人全身笼罩在黑雾中,虽然不是之前袭击她们的人,但一致的装束让紫衣女子立刻对这一行人做了判断。只是心下奇怪,这暗星殿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如此多的高手?看着一成不变的黑衣、黑雾,紫衣女子很自然的把这一行人的实力和之前在元帅府袭击她们的那些人划了等号。

  “嗯?你见过我们暗星殿的人?”黑雾中的那人有些不确定的询问道。

  “怎么,莫非你不知道你们的人在两个时辰前袭击了元帅府?”紫衣女子心下暗自奇怪,这暗星殿的人都不知道同伴的行动吗?

  “袭击元帅府?岂有此理,谁不听命令独自在行动?敢坏殿主的大事,他活腻了吗?”黑雾中的那人似在自言自语。“算了,此事回去再查,先完成殿主的任务。夜星小队听令,除这紫衣女子外,全部格杀勿论。”

  下一刻,所有的黑衣人都自原地消失,直扑向紫衣女子一行人。

  下一刻,半空中一股强大无匹的波动自所有人头顶横扫而过。刚刚跳出来扑向紫衣女子一行人的黑衣人,被这股波动逆扫而回,特别是有几个刚跳到半空中的黑衣人,更是被这股波动直接扫下了半空。

  再看半空,一座紫色阵法凭空出现在黑雾、黑衣人和紫衣女子一行人中间,一道强横无比的星力扫过,一位身着紧身黑衣的女子凭空出现。那双漆黑而深邃的眼睛扫过黑雾、黑衣人一方,终于还是停在了黑雾之上。

  那道强横星力扫过的瞬间,所有人只觉自己气息一滞,紫衣女子和黑雾中的那人亦不例外。而当凭空出现的那位身着紧身黑衣女子的双眼扫过黑雾、黑衣人一方时,黑雾中的那人只觉浑身一凉,其他黑衣人更是身子发抖,从头到脚的冰冷。

  “夜月奉先生令,清理拦路老鼠;拦路者,死!”身着紧身黑衣的女子淡淡的开口,但在场之人却都忽然有一个错觉——温度怎么突然下降了几度。

  听到这催命似的声音,刚才还狂妄到要杀掉所有人的那团黑雾中的男子,却什么都没说。双手间星力流转,一把撕开了面前的空间,跳了进去。其他黑衣人见状,亦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四下溃散了。身着紧身黑衣的女子不追也不出手;只是任其逃离。

  “走吧,先生还在苍云山上等着各位。”见所有黑衣人都逃离了,身着紧身黑衣的女子再次淡淡的开口,只是这次,紫衣女子一行人却再没感觉到那要命的冰冷了。

  一路无话,紫衣女子一行人日夜兼程,一夜一天之后的黄昏,她们便到了苍云山下。刚到苍云山下,身着紧身黑衣的女子便消失了。半路上,原本紫衣女子倒是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半空中面色冰冷的身着紧身黑衣的女子,她决定有问题还是回去问先生吧...

  当紫衣女子一行人抵达苍云山下之时,一位身着侍女服的女子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各位请把马栓在河边的草地上,山边有帐篷,请自寻一座空帐篷住下。待所有人到齐之后,先生才会为各位安排分编。再此之前请各位先在帐篷内住下,这里禁止武斗。”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河和河边的草地及山下排列整齐的数百个帐篷,这位身着侍女服的女子慢慢的说道。

  “紫薇小姐,先生找你,请上山去见先生。”身着侍女服的女子再开口对紫衣女子说道。

  “好,我马上去。请帮我把马栓一下。”把手中的马绳递给身着侍女服的女子,紫衣女子便直上山而去。

世人都说责罚本身不是目的,之所以要责罚你,亦只不过是要让你记住;该做的事才做,不该做的就不要去做这点。可是,责罚就是责罚,哪怕你说的再冠冕堂皇,也绝改不了这个事实。

  走在通向苍云山正殿(就是上次司马仲达安排任务的那座建筑)的路上,紫衣女子心中竟生出几分紧张之感。这可是在她面对暗星殿那个黑雾中的女子之时都没有生出的情绪。那时候,她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她也没有丝毫紧张。因为她知道没有听先生的告诫,就算死在那里,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要面对先生,还是因为没有听从先生的告诫而去面对先生,她总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女孩要去面对家长那般。她从什么有这样的感觉的?或许从她父亲把她托付给先生那刻,她心中便埋下这样的种子吧!只是现在,埋下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了而已。

  大殿的门是虚掩着的,站在大殿门口,紫衣女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决定般,双手用力推开了大门。

  大殿中只有司马仲达一个人,他依旧坐在他的位置上静静地品着茶。紫衣女子推门进来之时,他也只是淡淡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开口。

  紫衣女子偷偷的观察了一下司马仲达的表情,似乎是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来,可是她注定不能得偿所愿。因为,司马仲达的表情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淡漠之色。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自然的走向那个属于自己的,紧挨着司马仲达的座位。紫衣女子竟忍不住在心里腹讥:为什么我的座位要离他这么近?老天爷,你确定你不是在玩我?

  终于,紫衣女子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慢慢的从盖着的茶具上取下了一只茶杯,再伸出右手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伸出两只手指捻住了茶杯的杯耳,放到嘴边细细的缀了一口,再慢慢的放下茶杯。不管紫衣女子是否是真心喜欢品茶,但至少这表面功夫她还是做的挺到位的。

  自从紫衣女子坐到座位上时,司马仲达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就那样静静看着紫衣女子自顾自的斟茶、品茶。

  “在下还不知道紫薇小姐什么时候喜欢上喝茶了呢?”见紫衣女子放下了茶杯,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司马仲达缓缓开口问道。

  “先生日理万机,紫薇喝茶这样的小事自然不敢拿来禀报先生了。”紫衣女子意有所指的说道。

  “哦,是吗?那不知紫薇小姐认为在下今天泡的雪前龙井如何呢?”司马仲达好似真的听信了紫衣女子的话。

  “好,很好!”不知道司马仲达到底是什么意思,紫衣女子只好顺着他的话说道。

  “真的?”司马仲达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烈了。

  “那当然。”看见司马仲达越来越亲切的笑容,紫衣女子虽然心下发虚,但还是肯定的回答道。

  “这样啊...”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司马仲达语气怪异。“难道紫薇小姐不认为今天茶水的味道不像是雪前龙井的味道,而像是茶叶末的味道?还是说,紫薇小姐已经能把茶叶末喝出雪前龙井的味道了?”

  “这...呵呵,怎么能让先生喝茶叶末呢?下人们真是太不知道规矩了,紫薇立刻去为先生泡一杯真正的雪前龙井过来。”说着竟真的起身准备走了。

  “站住。”紫衣女子刚刚自座位上站起来,跨出了一步,便听到了司马龙星淡淡的声音。

  “坐下。”司马龙星的声音仍旧淡淡的。

  “哦..”虽然司马仲达语气平淡,但紫衣女子明白,今天是绝没有蒙混过关的可能了。

  “首先,不管紫薇小姐是不是真心要为在下泡茶,但听到了紫薇小姐的这句话,在下已经很满足了。其次,这茶叶末其实挺好的。然后,叫你来并不是让你给我泡茶的。”看着座位上一脸委屈的紫衣女子,司马仲达缓缓地开口说道。

  “哦,我知道了。”紫衣女子弱弱的语气仿佛真的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我且问你,在出发之前我不是特别叮嘱过,三天之内必须出帝都吗?为什么没听我的话呢?”自动过滤了紫衣女子委屈的声音和表情,毕竟以司马仲达的眼力,又如何看不出这是紫衣女子在充分利用自身的优势,想逃避责罚。

  “这个...那个……”终于说到了正事上,紫衣女子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总不能说,我不相信你事事都能料到,所以准备证实一下吧!

  “不信任我?觉得我的话不可信?”司马仲达穷追猛打。

  “没有。”紫衣女子底气不足的回答到。

  “三年前,你父亲紫薇道人把你托付给我的时候说,让我以你兄长身份执父兄礼,照料你。当时你的反应就是不同意这个决定,可是又不想让你父亲伤心,只好面上把此事应承下来。我明白,你的心里从来也没有把我当作兄长,毕竟叫一个年龄比自己还小的人作兄长,那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像在说着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司马仲达语气淡然。只是刚才还满脸委屈之色的紫衣女子听到这些,终于忍不住变得有些不知是什么滋味了。

  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润了润口,司马仲达接着开口:“我司马仲达自三岁开口说第一句话开始,便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虚言。既然答应了你父亲要以父兄之礼照料你,我便会做到。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这次你没有听从我的叮嘱,一意孤行,差点导致我们原先制定的计划差点流产。所以,我决定行父兄之教育义务,对你小惩大诫。”

  “啊!先生...”刚刚听司马仲达说要用父兄礼来照料她,她还以为司马仲达会像父亲一样原谅她的一切过错。哪知,司马仲达语气一转,竟要对她小惩大诫。一时间,紫衣女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样吧,念你也是第一次犯,所以我决定轻微的惩罚一下就行了。”面带笑意的看着紫衣女子,司马仲达淡淡的开口。

  “嗯,罚什么好呢?哦对了,就罚你给我泡杯雪前龙井吧,正好这两天光喝茶叶末了,换换口味。”

  看着紫衣女子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司马仲达明白,紫衣女子这个大麻烦总算是暂时解决了。只不过,他也知道,更多的麻烦马上就要来了!

如果要论战力之强,大多数的人第一反应便是军队;严整的编制和先进而强大的装备则是其强大的根源。可是,无论在哪里都并不存在绝对的事情。若是有一天,一伙训练有素的人装备了比军队更加强大而先进的装备,或许只以战力来说,军队也只好自认望尘莫及了吧!

  整整一周时间,司马仲达都并没有去理会苍云山下越积越多的‘高手’们,而是每天都在自顾自的在喝着紫衣女子为他泡好的雪前龙井,拿着一卷记录神星上星修发展的“星修录”慢悠悠的品读。看他读的津津有味的样子,紫衣女子多次忍不住凑过去看了看;但她终究还是放弃了。原因无他,只是这星修录实在太乏味了,也不知道司马仲达天天研究这没什么用的星修录干什么。

  司马仲达每天看书,紫衣女子自然也不会主动去触他的霉头。前段时间在帝都和那个黑雾中的女人对了一掌,受了些许小伤,一直也没机会调理;她也正好趁此机会调理调理、恢复恢复。毕竟实力在那里摆着,紫衣女子恢复起来倒也迅速,到这个时候,她的伤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这一周的时间里,拿着司马仲达给的锦囊外出的几人也纷纷回到了苍云山。出于好奇的心理,紫衣女子还专门去问了她属下的几人,司马仲达给的锦囊中到底写了些什么?只不过她得到的答案很一致:“先生的锦囊中只有一句话和一个地址。那句话是这样说的:到这个地方去见一个人,见到之后只需对他说,司马仲达有要事请大人一周后苍云山一聚便可。”

  紫衣女子还不死心的问了问那些地址,只不过那些地方她一个也没听说过;比如:星鸣山左边峭壁的百丈高处,闇溟沼泽中心腹地,赤苍雪山顶…

  虽然不敢确信这些地方真的会有人,但先生的话却没人怀疑。于是这几人历尽千苦终于还是把信送到了。

  入夜,该休息的都已经休息去了,该修炼的亦修炼去了。偌大的苍云山大殿中只有司马仲达一个人还在看着面前的茶杯,静静地发着呆。好似在思索什么,又似在等待着什么。

  夜深,人静。

  空旷的大殿中响起一声极轻微的咯吱声,有些像清风拂过殿门发出的清响。而刚刚还在发呆的司马仲达却抬起了头,看了看已敞开了一小半的殿门,淡淡开口:“每次都不关门,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下次,下次一定记住。”之前还空空旷旷的大殿中,现在除了司马仲达坐着的那个座位之外,另外的九个位置也已坐满了人。

  开口的是坐在司马仲达这方下面第一个座位上的男子,这名男子体型消瘦,却穿着一身宽松的灰袍。

  “嘻嘻,风影哥哥每次都是这样说呢!”上方两个座位中的另一个上坐的是一名女子。这女子白衣白衫,连露在外面空气中的肌肤竟也是雪白的,似乎她本就是雪的精灵。只不过,她一开口,便失去了这雪精灵该有的冰冷,倒是多了些许温暖。

  “这不能怪风影,是阳烈的速度太慢,每次都得给他留门。”坐在消瘦男子对面的事一位面色宽厚的中年人。这句陈述事实般的话语似乎也印证了他宽厚老实的特点。

  “平实哥哥,你总是这样,霜儿不喜欢你了。”噘着嘴,自称霜儿的白衣女子故作生气的说道。

  “可是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抓了抓头,中年更为宽厚的说道。

  “哼!霜儿决定不理你了。”听着中年人貌似宽厚实诚的话,白衣女子把嘴噘的更高了。

  “霜儿妹妹,平实大哥说的对,的确是我的速度太慢了。每次都要让风影兄弟给我留门。”坐在中年人旁边的另一个豹眉虎眼的大汉接口说道。

  “哼!”回答他的是白衣女子的一声冷哼。

  “那什么,两个哥哥听小妹说一句。”坐在虎眼大汉旁边的是一位身着绿衫的妩媚女子,见二个大汉实在不懂女人的心事,便忍不住开口了。“霜儿妹妹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哪知两位哥哥这么不解风情。”

  “是这样吗?”虎眼大汉自言自语般的问了一句。和宽厚中年人对视一眼,再仔细回想了一下,仿佛、似乎、好像的确是这样,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了。

  “哈哈...哈……”在座之人看到虎眼大汉的表情转换,均笑了出来。连刚刚还在说不理两人的白衣女子亦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到这样的情况,虎眼大汉那里还不明白。

  “好了,玩笑归玩笑,正事还是要说的。夜月,上茶。”司马仲达开口对着殿门外喊了一声。

  殿门外有人?不可能啊,刚才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人啊?在座之人除司马仲达外心中不约而同的冒出了这个想法。只不过当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夜月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明白,高手;原来是如此高手,怪不得他们没有发现。当然,并不是说他们之中没人比夜月更强,只是在座之人在隐匿之术的造诣上,比不过夜月而已。毕竟术业有专攻,看人家一身紧身黑衣的样子,众人自然明白了在这方面,他们确实还不行。

  “达哥哥,这是谁啊?怎么不跟我们大家介绍一下呢?”趁着夜月倒茶的间隙,司马仲达旁边的白衣女子口气怪异的问道。也不知道她是因为在隐匿方面比不上夜月而不爽,还是其他什么,反正司马仲达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不太好的东西。

  “既然霜儿妹妹开口问了,那夜月,向在座的各位介绍下自己吧。”司马仲达语气平淡,似乎早料到白衣女子会问,或者说早已料到有人会问。

  “是,少爷!”不知道是不是长期处于阴暗之中的缘故,还是跟随司马仲达太久的缘故,夜月的语气也同司马仲达一样,淡淡的。

  “我是少爷的贴身侍女,亦负责先生的安全……”

  次日,司马仲达让夜月通知紫衣女子等人来苍云大殿议事。

  当看到已满座的大殿,紫衣女子等人心下还是小小的惊异了一把。因为紫衣女子等人的住所就在大殿旁不远处,可是她们竟没有一人知道这大殿中是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些人的。其他人还好,毕竟这些人中他们各自已经见过一个(这些人可都是他们去请的,虽然每人都只请了一个,但那九死一生的鬼地方,他们怕是此生难忘了。),大抵知道了这是些什么人。只是各自心下还是有些不知所味,因为这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他们能对付的,哪怕他们大都是王阶,甚至是皇阶的实力,甚至紫衣女子已经初窥帝阶。

  “紫薇见过先生、见过各位前辈。”紫衣女子领着众人向司马仲达和坐着的各人见礼。司马仲达向紫衣女子等人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这苍云山上共有十二人,除了我和夜月再加这里的八人之外,青殇还在山下主持大局,司马小月还在苍云阁中没有出来。是你们选,还是让他们来选?”司马仲达缓缓开口。只不过紫衣女子一行人倒是一头雾水,选?选什么?

  “依我看,既然早就打上了我们的注意,达哥哥恐怕自有安排吧?何况,这老人的眼力在座的恐怕也没有比达哥哥你更好的了吧!哥哥们认为呢?”上方挨着司马仲达的白衣接口道。

  坐在下方的各人亦各自点头表示对白衣女子看法的认同。

  “好,既如此,那仲达就为各位选一个适合的徒弟。”听到这里,紫衣女子等人才明白,原来这是叫她们来拜师来了。哦不,这是来为他们选师父来了。

  “雪儿,上前来。”看着同样一袭白衫的女子,司马仲达果然开始了选师大计。

  “是!”白衫女子从紫衣女子身后走了出来。

  “霜儿妹妹,就让雪儿拜你为师如何?”转头看向挨着自己不远的白衣女子,司马仲达语气平缓的说。

  “你叫雪儿?”白衣女子没有理会司马仲达,而是朝着雪儿发问,司马仲达也不恼,自顾自的喝上了茶。

  “是。”

  “你的实力?”

  “皇阶高级。”

  “你可惧怕冰寒?”

  “修行者,死亦无惧,何谓冰寒。”

  “好,你这徒弟,姐姐收下了。不过,以后你也不用叫我师父,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叫我霜姐姐可好?”

  “是!雪儿,见过霜姐姐。”雪儿即刻上前一步,甜美的叫了一句,便站到了白衣女子身旁去了。谁说只有男女之间才能相互吸引,看来这两女之间也是可以相互吸引的。

  “罗平、罗素,你二人上前来。”见白衣女子收徒完毕,司马仲达再开口说道。

  一人背着一把尺余短剑从紫衣女子身后走了出来,赫然就是紫衣女子麾下那对双胞胎兄弟。

  “风影兄,他们两人交给你如何?”司马仲达看着下方紧挨着他的消瘦男子说道。

  “我且问问。”消瘦男子没有马上答应司马仲达,而是转向了走出来的两兄弟。

  “我且问你们,你们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两人不愧为双胞胎兄弟,异口同声道。

  “二十四?大了点。”消瘦男子自言自语。“我再问你们,你们可受得抽筋移骨之痛?”

  这一对双胞胎兄弟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开口:“我们未曾受过抽筋移骨之痛,故不知。”

  看着两人,消瘦男子抓了抓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再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人的手脚,终于开口:“这样吧,你们俩先跟着我,如果以后我觉得你们实在不适合做我的弟子,我再让你们离去,你们是否愿意?”

  对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上前一步行礼:“弟子罗平、罗素,拜见师父。”

  “好,起来吧。”消瘦男子自座位上站起来,上前一步扶起两人。

  待消瘦男子坐回座位,司马仲达接着开口:“蓝霄,上前来。”

  蓝色妖异青年从紫衣女子身后走了出来。

  “平实兄,蓝霄交给你如何?”

  宽厚大汉打量了一下站出来的蓝霄,缓缓开口问道:“你不是人族?”

  “是,我是星妖族。”蓝霄平静的回应道。

  “星妖族?看来你运气不错,整个星妖族都灭了,你却还在。”

  “是啊,天星一灾,整块星神大陆都元气大伤,我的父母族人无一幸免,全都死了。可是,可是我还在!我还没死!只要我蓝霄一天未亡,我必让我星妖一族的光辉再次在这神星上闪耀!”蓝霄的语气变得越来越激动。

  “好,好志气!就凭你这番话,你这徒弟,我沈平实收了。”

  “蓝霄拜见师父。”上前一步,妖异青年重重的朝宽厚大汉行了一礼。

  待妖异青年在宽厚大汉身旁站定后,司马仲达再次开口:“李广,上前。”

  灰色战甲大汉李广背着门板样式的巨剑自紫衣女子身后走了出来。

  “阳烈兄...”

  “仲达不用多说了,这李广的武器对我口味;这徒弟,我收了。”没等司马仲达把话说完,阳烈便把他的话打断。看来这阳烈除了性格实诚之外,性子还很急。

  “好,既如此,李广还不快快多谢你师父。”见李广还傻站着没动,司马仲达开口说道。

  “哦,俺老李拜见师父。”朝着阳烈走了一步,灰色战甲大汉李广深深地朝阳烈行了一礼。阳烈亦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到灰色战甲大汉李广的身边,把灰色战甲大汉李广扶了起来。看着如小山般的灰色战甲大汉,阳烈会心一笑,连声道好:“哈哈...好,好,好……老阳我也有徒弟了。”

  看着阳烈如此不顾形象的表现,紫衣女子甚为惊异,而司马仲达和风影、沈平实等人却没什么反应,似乎早就知道阳烈是这样的性子。

  “柳奇,上前。”见阳烈坐回了座位,司马仲达接着开口。

  一名背后背着一对宝剑的青衣男子自紫衣女子身后走了出来,赫然就是上次坐在紫衣女子那边第一个座位的那位青衣男子。

  “想必这柳奇就是给我准备的吧?”挨着风影的一名身着淡色青衣的中年人没等司马仲达再开口,便率先开口了。

  “上官兄眼力之佳,仲达甘拜下风。”

  “怎么,你认为我肯定会收下他?”

  “柳奇在双手剑上的天赋千载不遇,若是得不到上官兄的指点,岂不是这天下的一大损失?”没有直接回答,司马仲达反而用了一个小小的激将法。

  “仲达你也不必激我,这柳奇我收下了,若是我发现他的天赋不适合我的双手剑,你知道的...”

  “上官兄尽管放心,我司马仲达从不信口开河。柳奇还不去见过你师父。”司马仲达语气淡然,似乎并不在意淡色青衣中年人的话。

  “柳奇,拜见师父。”柳奇走到青衣中年人身旁,语气平淡的问候了一句。中年人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林蕊,上前来。”场中只剩下紫衣女子和紫衣女子身后的身着红袍的另一位女子了。紫衣女子自然不叫林蕊,所以,上前的事后面那位红袍女子。

  看了看挨着阳烈的绿衣女子,司马仲达缓缓开口:“南宫妹妹,林蕊交给你如何?”

  “既然哥哥开口,小妹自然不敢推辞,这林蕊,小妹我收下了。”绿衣女子开口说道,而目光也转向了红袍女子。

  红袍女子见绿衣女子目光转向了她,她亦不傻,前进一步:“林蕊拜见师父。”

  “好,既然霜儿妹妹都收了个妹妹,那我自然也不能落后了。以后,你叫我姐姐即可。”

  “是,妹妹林蕊,见过姐姐。”

  点了点头,轻轻的笑了笑,把红袍女子扶了起来。

  见绿衣女子收徒完毕,司马仲达正待开口,坐在身着淡色青衣中年人旁边的一位中年人却抢先开了口:“剩下的这名女子并不适合做我和老王的弟子,我们是不会收的。”说着还指了指他身边的另一位没有收到徒弟的中年人。

  “呃,那什么,我是想说,张兄和王兄恐怕得等几天才能收徒了。这苍云山上并没有适合两位哥哥的弟子,等几天这星神大陆的高手们都聚集到山下之后,小弟定为两位哥哥挑选一名最适合两位哥哥的弟子...”

但凡涉及人们的大利益,人们的共同利益之时,人们往往会团结成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而每当这样的利益涉及到生命安危之时,有的人或许就会想办法从这根绳子上蹦到其他绳子上去,哪怕其他的绳子本是一个陷阱。

  当司马仲达带着紫衣女子走进苍云山下最大的那座帐篷之时,已经是收徒事件过去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先生。”见司马仲达带着紫衣女子,正在案台上收拾卷宗的青殇起身迎了上去。

  “怎么样了?”走到案台边拿起一部卷宗粗略的浏览,司马仲达边看边问。而紫衣女子却很识趣的拿起案台上已空空荡荡的茶水壶,添水去了。

  “事情比我们想的要顺利,这十数天的时间,营地里集聚的高手也比原本预计的要多不少。”青殇有几分高兴的回答到。

  “别高兴太早,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这些所谓的高手集聚的越多,只能说明怕死的人越多。况且以这些人现在的水平,来的再多也是炮灰。”当头一棒,敲得青殇心服口服。想想也是,万丈巨龙,出现之时伴随着漫天雷云和七彩闪电,这些所谓的高手在魔龙面前实在不够高,只能做做炮灰。

  “是,青殇明白。”

  “不过,屠龙之事还是得依靠这些人。这些人的实力几何?”

  “到昨日夜晚的统计数据是:王阶以上者一共是九百三十六人,其中七百名是王阶,两百三十名皇阶;帝阶只有六名,且都是帝阶初级的实力。不过除了这些符合要求的人之外,还有一些实力低一些的人也来了;只不过因为实力不满足条件,我并没有同意他们进营地。”

  “哦?还有没收到的邀请,不符合要求的人汇聚而来。”

  “是。”

  “这样的人有多少?”

  “有五千人左右。”

  “那这些人呢?都离开了?”

  “没有,这些人进营被拒之后,在营地的十里之外驻扎了下来。先生的意思是?”

  “既然他们有心,我们又怎么能让人寒心呢?去通知他们,同意他们进营地,不过得让他们自己把吃和住的问题解决掉。我们可没那么多精力帮他们解决这些。”

  “是,我马上去办。”言罢青殇便出帐去了。

  “那什么,添茶的那位小姐,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放下手中的卷宗,司马仲达淡淡的说道。说是淡淡的,只是整个营帐里面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我可没有偷听,我只是不知道在哪里去添水而已。而且,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在听着,可不能算偷听。”紫衣女子营帐角落的屏风后走了出来,听似理直气壮的说道。

  “哦,是这样吗?”明明脸上没有表情,司马仲达的语气却有几分玩味。

  “当...然。”看着司马仲达那副万年不变的平淡表情,紫衣女子心下发虚,一句当然说的也不是那么理所当然了。

  “这个世界上凡是能够有一番成就的人,都绝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去辩解什么。因为,他们所做的事情;无论对错,他们都敢于为之负责。我希望你将来也能成为这样的人。”言罢,没有等紫衣女子回答,司马仲达走出了大帐。

  “这个世界上凡是能够有一番成就的人,都绝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去辩解什么。因为,他们所做的事情;无论对错,他们都敢于为之负责?是这样吗?”口中念着这段她并不能完全理解的话,看着司马仲达消失在大帐门口的背影,紫衣女子暗暗在心中决定她要成为司马仲达口中那种人。

  在营地中转了一圈,司马仲达几乎没有遇到什么人,大概人都在自己的帐篷中努力修炼吧。毕竟能修行到王阶以上实力者除了天赋之外努力也是极为重要的条件。像那些不怎么修炼等阶、实力便很高的妖孽终究还是少数。

  当司马仲达在营地中转了快一圈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一身侍女装扮,正是上次那个紫衣女子回来时让她上山去见司马仲达那个女子。

  “见过先生。”侍女看见司马仲达向她走来,于是便开口向他问候。

  “小梅,这些天辛苦你了。”亲昵的摸着侍女的头,司马仲达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缓缓开口说道。若是紫衣女子在这里,她绝对会把眼珠子掉下来。平日里对谁都一副淡然若素的先生居然会露出这么一副表情。

  “多谢先生关心,为先生做事,小梅不辛苦。”

  “好,有小梅如此善良的人在我身边,是我之大幸啊!”

  “先生...”

  “勿要否认,这些年来,小梅在我祁秘山的这十几年来,对仲达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这还不是仲达平生之大幸吗?”

  “能服侍先生是小梅的今生最大的幸运,先生请不要再这样说了。”

  “好,小梅说了便是。只是,有功不赏可不是先生我的行事风格。嗯,赏你什么好呢?”看着面前已因为他刚才那段,有你的照顾便是我今生之大幸的言论而兴奋不已的侍女,司马仲达似乎真的再想要给什么奖赏。

  “小梅不需要奖赏,能在先生身边服侍先生,小梅今生便满足了!”

  看着一脸真诚的侍女,司马仲达脸上思索之色尽散,从怀中掏出一只通体青幽之色的手镯。左手把侍女小梅的小手拿起,右手把手镯放在侍女小梅手中。

  “先生我从不食言,既然说了要给你奖赏,自然会奖赏。而且,这也的确是你该得的。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就交给先生了。”

  “嗯,谢谢先生。”紧了紧手中的青幽镯子,侍女小梅脸色坚定的说道。“那小梅就先去休息了。”

  看着侍女小梅的背影,司马仲达脸上恢复了平常的淡然之色,只是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或许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有这样的侍女,确是人生一大幸事吧!

  转身,看着面前一座挨着一座的帐篷,司马仲达眼中似在闪着别样的光芒...

  第二天,由于司马仲达那个接受所有集聚在苍云山周围之人的决定,让原本就不是很小的营地群整整扩大了三四倍。而一个简易的指挥台,也在苍云山下的营地大帐前的空地上矗立了起来。

  正午时分,整个营地的人都被集聚到了指挥台下。这些人三五成群,各自聊着;大多数的话题还是今天的集聚,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苍云山之主终于要出来了。而苍云山之主出来,他们所有的疑问便有可能会解开了。

  一袭紫色道袍的司马仲达慢步走上了指挥台。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明白重头戏马上就要来了,在这一瞬间,人们极自觉的安静了下来。

  “来自四面八方的朋友们,欢迎你们来到苍云山。”司马仲达缓缓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在场的几千人却把他的话听的清清楚楚,仿佛司马仲达这句话就是在他们每一人的耳边说出来的,而不是在指挥台上说的。

  大多数人都以为这是司马仲达用了什么扩音星辰术(一种扩大音量传出距离的法术)的缘故,毕竟这样的法术很多,而且对星修的实力要求并不高。可是那些实力在王阶以上者却明白,事实根本就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

  事实上,司马仲达的确用了法术,只不过并不是星辰术而已。司马仲达用的是比扩音星辰术更高级的逼音成线,只是其中恐怖的一点是司马仲达居然把声音逼成了成千上万份,还每一份都准确的送到了在场的每一个耳中。此等实力,堪称恐怖至极,台下王阶以上实力看出了这一点者,均对这次的屠龙之事多了几分信心。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做司马仲达;暂时呢,还算是这苍云山的主人。这次请大家集聚到苍云山来的目的,想必大家都很清楚。魔龙再现,世之大劫将至;而区区在下又恰好懂得一方古阵之法,定能斩杀魔龙,为我等卑微人类求得一线生机。”语气仍旧淡淡的,可是其中的自信不言而喻。

  “我相信会有很多人不相信,认为如此灭世魔龙怎么会因为一方古阵折羽?再说了,若是真的有如此古阵,亿万载之前,人类又如何会被魔龙屠灭殆尽?可是,请大家记住,能够在这世界上存在的生物,无论其有多强,都必有它的弱点。而经过本人多年的推演,确定此古阵一但布成,必能屠魔龙,救人类。各位是否愿意相信仲达?若是愿意相信仲达者,则请自今日起,便留在苍云,接受苍云编制;若是不愿意相信仲达者,请现在便转头离去。我司马仲达绝不阻拦。”说道最后,司马仲达竟有几分激动之色,也不知是真是假。

  等了一会,台下竟没有一人离去,这一点是在指挥台边看着司马仲达的紫衣女子都没有想到了。本来,听到司马仲达说出这段话之后,紫衣女子就感觉完了,好不容易来了这么多人,肯定会一下走掉一大半。可是,令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台下之人竟没有一人离去。这点足以让她诧异很久。

  其实是她想岔了;一者,在灭世魔龙这等存在面前,人类,哪怕是帝阶顶级的实力强者,也难逃陨灭之命。毕竟,这些人又不是没见过魔龙那遮天蔽日的身躯,和那让满天云彩都得翻滚成雷云的恐怖威力。虽然没有见过魔龙出手,可是那转瞬间消失掉的三天时间就足以说明魔龙重现之时便是人类灭亡之日这点,不假。二者,上次南向天在记录星辰石中介绍魔龙之时亦提到过屠龙阵法,在场之人都并非庸人,此阵法若是真的组成了,那么是否有灭龙之能,恐怕在场之人都应该有所考虑。要是真的不相信司马仲达的话语,这些人也怕是根本就不会到这苍云山来了。

  实际上,这么多人,难道就真的没有人对司马仲达有疑问吗?当然有。只是稍稍有眼力的人都从刚才司马仲达展现出的点点皮毛中明白了一点:现如今,若是要论有实力屠龙者,除了司马仲达,他们实在想不到第二人了。因为司马仲达展现的对几千上万人同时的逼音入线这点,现如今整个神星之上也几乎可以论定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了。哪怕是帝阶顶级实力者怕是也无法做到。场下仅有的六名帝阶初级强者如是判断到。而站在这些帝阶身旁的人听到这样的评价,他们心中仅有的一些疑虑也只好被他们放到了心底最深处。毕竟,想到司马仲达可能是最接近神的人,台下的这些人便对屠龙之事信心大增。

  “我最后给各位一个选择的机会,各位可要想清楚了,留在苍云很可能会在见到屠龙之前便会死亡;而离开,则有更大的可能活到魔龙重现之日。毕竟,想要屠灭这逆天魔龙,我们需要付出的很有可能是与生命等价的东西。各位,告诉我,你们真的考虑清楚了吗?”司马仲达说道最后一改常态,竟吼了出来。其中真假,除了他自己,也怕是再无人知晓了吧。

  “屠魔龙,救人类!”“屠魔龙,救人类!”不知是谁先开口,台下之人听到此处竟群情激奋,各自吼了起来。有些本还矜持的人看到身边的人如此激愤,便也纷纷跟着吼了起来。仿佛是在发泄心中自得到并有几分确信人类大劫即将来临的无力,积压良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发泄了出来。

  看着台下众人发泄情绪般的样子,听着众人直冲上天的吼叫之声,司马仲达心下明白,计划的第一步成了。

  “各位,我司马仲达以星辰道(星修之人修炼的道路,是星修者最为严重的誓言,只是司马仲达真的是一个星修么?)起誓,我必带着各位屠魔龙,救人类!”这下,台下之人更为激动了。

  之后的事情便简单了,台下之人愿意留下的全都编入苍云山。而依照苍云山的十人编制,除了司马仲达之外的九人都收编下了一千以上的台下之人,组建苍云九营,每一人统领一营。

  这一天,威震神星,或者说威震整个宇宙的苍云九营正式成立了...

  一个人若是能够在整个世界都需要他的时候还义无反顾的抽身而走,这个人如果不是个冷漠的疯子,那就必定是世之大能。

  分编之事进行的非常顺利,一下午的时间九支近千人的队伍便各自分好了人员,登记了人员名册。而驻地帐篷也很快的按照每一支队伍的编制调整完毕。调整后的帐篷分列于正中大帐的两边,一到四营安置在大帐左边,五至九营则安置在大帐右边。

  因为六名帝阶初级强者分别被分到一二三四营和五六营的缘故;现在看来,左面四营的整体实力似乎和人数更多的右面五营也只在伯仲之间。这样安排驻地和人员,似有让左右竞争之意。

  当夜,九支队伍便把各自的管理条例拿了出来,各营之人一看这些条例便知道这管理方法几乎完全出自军队。因为十人被分成一个小队,每个小队由一个小队长管理;十个小队组成一个大队,每个大队由一个大队长管理;十个大队组成一个营,大队长直属于营长管理;这样的制度和星神帝国军队的管理制度如出一辙。

  当夜除了拿出管理条例和分选出小队长、大队长之外,各营的营长也纷纷召集大队长们开了近两三个时辰的长会。不过会议的具体内容就只有各营营长和各营的十个大队长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各营营长便开始整队,似乎帝阶养成计划要就此开始了。不久,一营便率先整对完毕。一营营长,那位自称为霜儿,在苍云大殿中坐在司马仲达身边的白衣女子出现在整支队伍前方。

  “各位,想必大家都收到了通知,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去做的事。在这里,我只想说:我们要做的实际上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变强,不断的变强。只有变得足够强大,我们才有机会在三年后的魔龙灭世大劫中活下来。我知道,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强,不付出血的代价绝无可能。所以,一营的所有人,全都给我做好死亡的准备。从今天开始,我便带你们去追寻那个不可能中的可能。全体都有,出发。”白衣女子一开口便如此霸气,完全没有了在司马仲达面前表现出来的那副小女人面目。言罢,白衣女子在队伍最前方开始前进,只不过她前进的路竟然是那条几乎垂直于地面的苍云山上山之路。

  在白衣女子开始说话的时候,剩下的营也纷纷整队完毕。而且白衣女子说话的时候用了扩音星辰术,在场的除了一营,其他营的人也全都听见了她的话。所以,现在各营之人竟都有几分跃跃之心。

  二营长是那位宽厚大汉,看到营中各人如此反应,他这样开口:“二营的兄弟们,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一营长说的对,不想死的就努力变强吧!跟着一营,出发。”

  三营,四营...九营……

  待所有营都走掉之后,司马仲达带着紫衣女子、青殇和侍女小梅从中央大帐中走了出来。

  “先生,这些人才刚刚编制完毕,还没有完全适应队伍编制便开始实战训练,不会出问题吧?”青殇有几分担忧的开口问道。

  “问题当然会有,但我们的时间本就不多,不可能按照常理来花上一月半月的时间让他们适应编制。再者,如果这一点适应能力都没有,那么他们也绝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成长到我们需要的地步。还有,实战的筛选是必须要的。三年,我们培养不出几千名帝阶,我们只需要培养出百八十名帝阶中级以上实力者便行了。有些人,注定是要淘汰的。”司马仲达看着几乎已经消失在实现中的九营,淡淡的开口,只是不知道这些话是否全都是真话。

  “可是先生,一开始便把所有人都送进苍云阁,这是不是太过残酷了?”青殇还是有些不忍,这可是星神大陆上大部分的中流砥柱啊,要是大量的损失了,星神大陆可真就要元气大伤了。

  “苍云阁?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紫衣女子原本还有些奇怪怎么所有人被带上了苍云山,一听青殇说这些人竟然全都是要进苍云阁,紫衣女子一下子蒙了。要知道,苍云山上的几人除了司马仲达之外,之所以个个如此年轻便有王阶、皇阶,甚至帝阶初级的实力可全都是因为这苍云阁。可以说,苍云山最奇特的地方,最不为人知的地方就是这苍云阁了。

  而现在,司马仲达为了三年后的屠龙大计要开放苍云阁,这一点紫衣女子并不会阻止。可是,一开始便把所有人都送进苍云阁,这可不是什么好决定。因为苍云阁虽然对实力提升有逆天的效果,可是任何事情都是相对的;苍云山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多少人也正是因为这个相对。

  苍云阁是一个神奇的地方,紫衣女子也不知道它到底有几层,甚至连每一层有多大她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苍云阁并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十来层,也并不是外表看起来那样一层只有方圆几十丈的大小。苍云阁内部实际上是另外的、独立的空间。说通俗点就是,苍云阁内部实际上就是由无数的空间星辰阵组成的新空间。而每一个空间的中心便是进入下个空间即下一层的门。

  其实,苍云山没有多少人的那个相对是这样的:苍云阁是所有苍云山之人的修炼之地,不知道什么缘故,苍云阁里面星辰之力异常浓厚,非常适合修炼。可也正是因为如此,苍云阁里面的生物也异常强大,苍云阁内部有许许多多甚至可以说数都数不清的生物,而且这些生物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强大!对,苍云阁内部的生物之强大,没进去过的人永远想不到。虽然谢谢生物的强大是同它的层数一样分层次的,但它每一层的生物所代表的意义却都只有一个:死亡!

  据紫衣女子所知,如此大量的人一次性进苍云阁,这绝对是第一次。这样会带来的后果到底是什么,紫衣女子不敢想象,而且听司马仲达的意思,这些人进去之后可不是在前面几层,而是要深入苍云阁,因为他那句:“有些人,是注定要淘汰的。”让紫衣女子感觉非常不妙。虽然这些人跟她并没有什么关系,但她实在无法看到司马仲达让这么多人去送死还无动于衷。

  “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让人类在魔龙灭世之灾后还能活下去,仅此而已。”似乎没有听到紫衣女子的愤怒,司马仲达淡淡的回答到。

  “青殇,这九营的后勤和苍云就交给你了。”司马仲达转头对对青殇说道。

  “先生那你?”

  “我?这神星我还没有全部走过,趁着魔龙灭世劫之前还有些时间,我得去走走。”

  “是,先生请放心,青殇一定完成任务。”青殇知道司马仲达的脾气,既然他这样说了,那他肯定就是要在这神星上走一走的,于是他只好什么也不再多说了。

  看着远方升的还不高的朝阳,司马仲达对接下来的行程很有兴趣……

这世上所有我们自认为正确的事情往往都是错误的;这世上所有我们不认同的做法往往都是最好的做法;这世上所有我们认为应该坚持的实际上都是本该放弃的;所有想不通的事情都只不过是我们所了解的条件不够。

  “先生,我们真的不等等紫薇小姐吗?”通往北方的一天小路上,背着一个看起来并不大的,而且干瘪瘪的行礼袋。侍女小梅弱弱的对司马仲达问道,问过之后还忍不住看了看她后面十几丈之远的紫衣女子。

  “等她干什么?我并没有让她跟着我们。”司马仲达头也不回,淡淡的回了一句。

  “可是你也没有说不让她跟着啊...”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小梅可不敢真的违背司马仲达的意思。既然他都说不等,那就不等呗。

  事情之所以会发展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紫衣女子的那个“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的问题。在问那个问题的时候,紫衣女子所带的愤怒情绪,司马仲达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这愤怒的根源司马仲达自然也明白的很。紫衣女子认为司马仲达让那些人进苍云阁,纯粹就是为了以最极端的方式让那些人成长起来;哪怕是那几千人中最后出来的只有几十人,他的目的也能够达到。

  可是,在魔龙灭世大劫之前,司马仲达不计代价、不把人命当做人命,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做法,紫衣女子认为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事不关己的洒脱。于是,紫衣女子带着愤怒的问题便问了出来。

  之后,安排好青殇管理苍云山的后勤问题,司马仲达便要游历天下的行动,更是让紫衣女子觉得司马仲达太过冷血。

  只是在紫衣女子这样那样的想法还源源不断的时候,司马仲达便已让侍女小梅收拾些许换装的行礼,准备上路了。见此情况,紫衣女子心想:大家都有任务,单单我什么事也没有,这不是针对我么。诸多情绪傍身的紫衣女子语气冷冷的开口问:“先生,大家都有事了,那我干些什么?”

  听到这冷冰冰的问语,司马仲达同样语气淡淡的回道:“你?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听到这句话,紫衣女子更是肯定了司马仲达在针对她,于是她便别过头看着高耸入云的苍云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司马仲达可不管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见侍女小梅收拾好了一个小行李包,司马仲达便也不管神游天外的紫衣女子,带着侍女小梅启程了。

  待紫衣女子回过神来之后,司马仲达早已带着侍女小梅走出了老远一段距离了。而紫衣女子也碍于她那本就没有的情面,只是远远跟在司马仲达后面;即不追上,也不落下,只是那样不紧不慢的跟着。所以便出现了侍女小梅的那个等与不等的问题。

  几个时辰过去,已经临近正午时分。出现在司马仲达和侍女小梅面前的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森林。按照司马仲达选择的自苍云山出发一路北上的路线来看,想要继续前进,司马仲达必须得带着侍女小梅横穿这片森林了。而且,众所周知,星神大陆的西部地区多是茂密而广阔的森林和高低各异的群山。怕是过了这片森林之后,他们又得爬一座山,在之后又得过森林都说不准。

  只是,既然决定了天下游历,认准了前路,那司马仲达便是绝不会后退的了。看了看身边因为一直赶路而汗水四溢的侍女,司马仲达决定先在这森林边缘找一个能遮挡一二的地方;猎几只野味,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又往前走了些许,在一颗至少看起来挺大的一颗老树之下停住了脚步,歇了下来。

  “就在这里休息一下。”看着面前这颗枝繁叶茂的老树,司马仲达席地而坐。

  “是。”应了一声,侍女小梅也挨着司马仲达坐了下来。

  “先生,你看...紫薇小姐......我们要不要把她叫过来一起休息?”指着不远处紧随其后的紫衣女子,侍女小梅开口。

  顺着侍女小梅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因为他们停下来休息,而不知所措的紫衣女子;司马仲达站了起来,转身,朝着森林深处去了,只是淡淡的声音传来:“我去猎几只能吃的小动物,至于她...随你吧。”

  “先生...”看着司马仲达缓缓消失在森林中的背影,侍女小梅终于明白,司马仲达根本就没有对紫衣女子生气,而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紫衣女子一些东西,只是紫衣女子能不能领会,她就不知道了。

  司马仲达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森林中,侍女小梅也只好起身朝着紫衣女子走了过去。

  “紫薇小姐,过去休息一下吧!”走到紫衣女子面前,侍女小梅开口劝道。

  “是先生让你来的?”紫衣女子有些疑惑,先生可不是像是会做这事的人。

  “不,先生并没有理会紫薇小姐,是小梅求先生让小姐过去的。”

  “先生可不像会同意这样请求的人。”

  “其实紫薇小姐,你并不了解先生。我跟随了先生十几年,可以说是看着先生,不,是和先生一起长大的。先生从小就背负了许多常人不知道的东西,也正是因为这样,无论是快乐还是悲伤,他都几乎不会在人前展现。他所做的一切从来都不是为了他自己,而且不管他做什么,那都很有可能不是真实的。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吧,这次让那些高手们进苍云阁的事情,其实是在五年多以前便已经决定了的。而且决定这件事情的也不是先生,而是老先生和南向天大人。否则,你认为这次的事情会进行的如现在这般顺利吗?为什么灭世魔龙之劫如此重大的、关乎人类生存的事情,却只有我星神大陆的高手出现?这些实际上都只是一场虚假。所以,紫薇小姐,请不要在和先生置气了,因为一切的一切都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侍女小梅似真心的说道,只是事情到底是如何,或许还不一定。

  “真的是这样?”紫衣女子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谁知道呢...”

所谓勇敢,指的并不是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一去不回;而是说在可以并且应该做某件事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去做。

  手上提着两只刚抓住的星辰兔,司马仲达慢悠慢悠的朝着森林外走去。

  星辰兔是一种会吸收星辰之力的兔子,这种兔子并没有攻击能力,它吸收的星辰之力也只是淬炼它的腿部,让它的速度变快。有些勤奋的星辰兔因为日夜吸收星辰之力,它的速度甚至可以追上风。只是这种生物实在太过低级,居然不会把吸收的星辰之力用来提升自己的战斗力。

  步伐平稳的司马仲达忽然止住了脚步。

  “树后的朋友,既然找仲达有事,又为何不现身详谈呢?”淡淡的开口,丝毫没有听出他的语气和平常有什么不同。

  一团黑雾就那样突兀的出现在了离司马仲达不远处的一颗老树的阴影中。若是不仔细看,是绝看不出这么一片树荫之中还有一团黑雾存在的。

  “暗星殿暗影罗奇见过司马先生。”一道阴鸷的声音从黑雾中传了出来。

  “暗星殿?你们不在暗星岛,跑到星神大陆来干什么?”

  “殿主久慕先生大才,派罗奇请先生暗星岛一聚。”

  “哦?请我去暗星岛?暗星殿主要请我一山野闲人上岛需要出动座下第一高手吗?”司马仲达脸上有些玩味。

  “殿主对先生极为重视,怕半路上遇上不知死活的歹人惊扰了先生,故特派罗奇带暗雾小队前来保护先生。”

  “是吗?歹人,这个词用的好,我喜欢。可是呢,现在我想在星神大陆上转一转,不想去暗星殿;你说,这怎么办呢?”司马仲达脸上玩味之色愈发的浓了。

  “既然先生如此的不识趣,那罗奇只好得罪了。”言罢,只见黑雾自原地消散,只瞬间便又重新凝聚在司马仲达刚才站的位置上。只是司马仲达刚刚站的这个位置恰好是暴露在阳光之下的。于是,并不明显的黑雾瞬间明显了起来。

  “不要整天站在黑暗之中,有事没事也晒晒太阳。”淡淡的开口,已站在另一颗老树下的司马仲达就像在教导一个晚辈。

  “哼!再来...”

  “夜月...”

  下一秒,一团黑雾和一个黑衣女子在半空中相撞,一道清晰可见的黑色光影自两者碰撞的中心向四周扩散,扩散的黑色光影一遇到阻挡的老树,便横切而过,老树纷纷断倒。只是朝着司马仲达横切而去的黑色光影,却在离司马仲达身体一尺之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碰撞的两者自半空中分开,黑雾退到了司马仲达对面已只剩下半截的老树旁,而黑衣女子则退到了司马仲达身边。

  “至尊强者?这星神大陆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个至尊强者?”黑雾中传来一道有几分愤怒的声音。

  “回去告诉暗星殿主,不久之后,司马仲达必上岛拜访;至于今日,仲达还不想上岛。罗奇请回吧。”没有否认亦没有证实黑雾中罗奇的至尊强者说法,司马仲达只是开口让他离开。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暗星殿的邀请从来没有人敢拒绝。再会!”言罢,黑雾消失不见。

  “少爷,此人实力恐怖至极,日后恐怕会成为大患。”黑衣女子开口,声音有如天籁。

  “我知道。”

  “那?”

  “为什么还要放他离开?”

  “是,小月不明白。”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隐患都要消除,亦不是所有坏人都得杀尽的。我们要做的也并非如此。小月,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难道连这一点都不明白吗?”

  “小月之过,请先生责罚。”

  看着一脸认真的黑衣女子,司马仲达心下叹息,看来世人说的头发长见识短果然还是有些道理的。

  “好,既如此,那我就罚你在这阳光之下晒晒太阳吧。刚才那句不要整天站在黑暗之中不光是对他说的,亦是对你说的。今日起,你就不要在站在暗处了,跟在我身边吧。有些事你要学着去处理。”看着面前的黑衣女子,笑着说道。似乎自苍云阁事件后司马仲达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啊?先生?”黑衣女子有些急促,表现的有几分不知所措。一下子从暗处转换到明处,果然还是有些无所适从。

  “勿要多言,我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改变过?就这样决定了,你说呢?”右手把黑衣女子搂了过来,眼睛对着眼睛的问道。

  “啊...是,小月知道了……”被突然袭击,黑衣女子惊呼一声;但发现自己已身在司马仲达臂弯之中,她亦只好脸色红润的答应了一声。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长期身处黑暗之中又突然如此的缘故,黑衣女子红润的脸色却是在司马仲达看来娇羞无限啊。

  “哈哈哈...好,我的月儿也会害羞了,不错、不错。”看着面前如此听到自己的这段话变得更加娇羞的黑衣女子,司马仲达的笑声愈发的浓了。

  抬头,看着森林外极速靠近的两个黑点,司马仲达缓缓开口:“有坏人好事的家伙来了,要不我们换个地方继续?”

  “啊?有人来了?在哪?”一向面色平淡,处变不惊的黑衣女子听到有人来了,竟慌了神,说起了胡言。一下从司马仲达的臂膀中挣扎了出来,朝四面环顾了一下,恰好看到已离她十数丈之外的两个人。确切的说是两个女人,一个身着侍女服,另一个一一袭紫衫;不是侍女小梅和紫衣女子紫薇,又是何人。

  “先生,你没事吧?”侍女小梅人未到,声已至。

  待两人走近,司马仲达才缓缓开口:“先生我能有什么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那这...”朝四周看了看,意思是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不过已经解决了,你看...”扬了扬手上还提着的两只星辰兔,司马仲达无所谓的说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吓死小梅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哎,夜月姐姐,你怎么在这里?”说着,竟然才发现旁边的黑衣女子。

  “这个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说……”

一种文化能够在历经千载万世传承下来,就必然有其值得传承的文明。毕竟没有文明,或文明程度不够的文化都早已消失在悠悠历史长河之中了。

  这日,阳光明媚如斯,挥挥洒洒的落在过往行人身上。这里是通往星神大陆极北之地的最后一个小镇,在这里大抵想要到极北之地去冒险的人都会在这个小镇上补充日常用品。因为过了这个小镇,前方便是一望无际的冰川地带,便再没有了补充的机会了。

  前方的冰川中一年不分四季,因为那里常年被冰雪覆盖,每一年都只有一季,那就是——冬季。

  那里有数不清、道不尽的冰雪生物。强大的、弱小的;平常的、稀奇的;科学的、不科学的......那里的生物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全部了解的。哪怕是常年生活在冰川旁边的人们亦不敢说他们对那里面的生物完全了解。

  对于人类甚至大部分生物来说,不了解就代表危险;而丝毫不了解便代表着莫大的危险;这便是生存定律。

  只不过如此危险的地方往往会伴随着同等的利益。利益此事终究还是和危险相伴而生的啊。所以,常年流连于此的人也并不在少数。做着发财梦、做着各种各样梦的人总是忘记了或者忽略了这里的危险。只是,再如何,他们也还不算傻,还知道若是只在边缘地带游弋,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危险。所以,这个边陲小镇一来二去倒成了一个火热之地。

  当一身星冰熊皮的司马仲达带着一身星冰貂皮的三个女子走出小镇的时候,侍女小梅便再也忍不住愤愤不平的开口了:“先生,这几套御寒衣服最多二十块中级能量星辰石,可是那个老板却硬生生收了我们五十块能量星辰石。那根本就是个黑店嘛,您干嘛要给那么多?”

  看着被雪白色星冰貂皮‘裹’起来的侍女小梅,司马仲达不急不缓的开口回道:“这冰雪之地本就物资匮乏,能量星辰石这样的修炼资源更是匮乏不已。既然我们身上有不少这样的资源,就当是支援一下边缘之地又有何不可。况且这年头,谋生不容易,我们有富余,就当送些给他又如何?”

  “哪有您这样过日子的...”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见司马仲达态度肯定,侍女小梅自知多说无益,只好自顾自的嘀咕一句,便作罢了。

  “其实说真的;先生,你这样过日子,以后怎么过的下去?”侍女小梅有些忧心的说道。

  “这样过日子有问题吗?”说着,司马仲达转头看向旁边同样裹着雪白色星冰貂皮的夜月,意思是问下其他人的意见,这日子我真的过的很失败?

  “别看我,我也不会过日子。”夜月一句话便把皮球扔回给了司马仲达。只不过,她这句话意思不就是同样认为司马仲达不会过日子吗。

  司马仲达哪里听不出夜月的意思,但他不甘心,丫的,我司马仲达这么聪明的人竟然不会过日子,这不科学。于是,再转头看向同样星冰貂皮裹身的紫薇。

  “别看我,我连能量星辰石还分低中高级这点都不知道,更别说如何过日子了。只是之前那个‘圆球’老板一看就知道是个唯利是图的家伙。”似乎又想到了刚才那个大腹便便的老板,紫薇一脸厌恶之色。

  看着一脸傲然,仿佛在用脸色说:“看吧,我就知道,先生你根本就不会过日子”的侍女小梅。司马仲达总算是明白了,世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事实证明,此话果然不假。

  看到这样的情况,司马仲达自知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索性不再言语,只埋头前行。只心下暗自记住,女人这种生物可千万别让她们联合起来,否则就麻烦了。只不过,女人们有她们的张良计,我司马仲达就没有自己的仲达策了么?

  看着司马仲达行色匆匆的背影,三个女人相视一笑。那甜美的笑声配上更为娇美的容颜也倒是差点让这无边冰雪融化。

  极北冰寒之地外围游弋的人很多,一路走来,司马仲达等人便遇上了不少,只是实力都很低,没有遇见什么高手。而冰雪生物,几人也只是遇到了一些没什么杀伤力的低阶生物。

  一路向前,大约两天之后,司马仲达带着三女终于抵达了这极北之地的外围和中心地带的交界处。为什么说这里是交界处呢?

  “先生快看,前面有一块冰碑。”一块高约三丈,宽约三尺的冰碑突兀的出现在司马仲达几人前方。

  “我来看看。”司马仲达上前,站在冰碑之下,细细端详起这块冰碑。

  碑上有言:“警示北地之人,前方乃冰雪凶地,有大量恐怖级别凶兽出没,请各自量力而为。”

  奇异的是,这冰碑立于无边冰雪之中,每天的雪花竟没有把冰碑真的覆盖成一座冰碑。司马仲达细细端详的便是这一点,以他的实力自然看得出这冰碑之上并没有什么阻碍雪花覆盖的星辰之术。可是这冰碑立在此处也绝非是一天两天了,又是为何没有被雪花掩没呢?

  “世间奇人异士之多,仲达今日倒是见识了。”喃喃自语了一句,摇了摇头。

  “先生?这冰碑有什么奇异之处吗?”侍女小梅开口问道,意思是顺能让你驻足良久,而又摇头者;不是没有,只是那都是些真正奇特的东西。这么一块冰碑,你没必要如此。

  “世间奇人之多,谁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这冰碑乃一奇人所刻,有天人合一风范,这漫天冰雪亦不敢掩其锋芒。我瞻仰一下又有何不可呢。”

  “冰碑是奇人所刻?我怎么看不出来?”侍女小梅有些不相信,认为司马仲达有些夸大了,不就是一块冰碑吗,哪有那么邪乎。

  “要是你都看出了其中奥妙,那先生的称呼岂不是要改做我叫你了?”

  “先生...”

  “好了,前进吧,前方的路还长的很。”

  司马仲达等人只前行了几里,便又再次停了下来。原因只是他们面前再次出现了一块冰碑,只不过这块冰碑比上一块可要小多了。

  冰碑只五尺高低,宽度倒是还有三尺宽。走近一看,上面只有两个字:“北漠”

  看到这两个字,司马仲达心头一跳:“原来北漠在这里……”

人世间所谓万古不灭的并不是神灵,更非人类。尽管修行之人追逐的最终目标便是万古不灭,但真正万古不灭的,此人世间只有一样东西,那便是既存在又不存在的——时光。

  当看到冰碑上的北漠二字之后,司马仲达便变得有些心不在焉了。虽然三女都很想开口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看着司马仲达那张没有任何表情却若有所思的脸,三女决定还是不问了。

  虽然三人都没有见过司马仲达发火的样子,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三人才不敢开口询问。还是那句,已知的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对于未知,谁都没有勇气说他完全没有惧意。况且,为了这么一个所谓的好奇心去冒险,三女可都不怎么愿意。

  于是,就在这寂静的冰雪寒霜中,司马仲达等人缓缓前行着。

  大约又前行了十数里的距离,司马仲达忽然止住了脚步。

  “怎么了?”三女中实力最强的夜月率先开口问道,原因是她感觉这附近的环境不太正常,可又说不出不正常在哪里。加之看见司马仲达止住脚步,脸色不对,她便问了一句。

  “该来的总会来的,一路平顺的旅程也确实有些无聊了啊!”司马仲达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说道。只是嘴角竟有了三两分笑意。

  “先生?”看着司马仲达有些神经质的笑意,侍女小梅忽然之间感觉有些冷,忍不住脱口问了一句。

  看着前方不远处,司马仲达头也没有回一下,亦没有回应两女的问题。见此情况,侍女小梅只好转头看了看夜月和紫薇。意思很明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两女均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询问无效,侍女小梅只好把目光转回司马仲达身上。只是,当她把目光转回司马仲达身上之时,却看到了足以让她此生难忘的一幕。

  司马仲达前方三丈处,一个全身笼罩在铠甲中的女子凭空出现。奇异的是,此女一身铠甲全部由寒冰铸成,只不过此寒冰并不是一般的寒冰。因为侍女小梅看的很清楚,明明是寒冰,这寒冰却如衣服一般竟能遮体......

  女子不光身上寒冰铠甲蔽体,手上亦一杆蓝色的寒冰长枪。尽管距离此女还有不少距离,且面前还有司马仲达,但侍女小梅还是从此女的蓝色长枪上感受到了寒意。以至于,侍女小梅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裹的星冰貂皮。

  而另外两女的反应可就要比侍女小梅的反应正确多了,另外两女在看到此女的第一眼便暗自戒备,进入了备战状态。只不过,如此反应只引来了此女淡淡的一撇。瞬间,两女只感觉全身一凉,竟也同样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裹着的星冰貂皮。

  虽然两女自己都没有在意这一点,但实际上若是身着寒冰铠甲的女子真的在那一刻发动袭击的话,两女恐怕会吃一个大亏。尽管紫薇的实力还算不错,夜月的实力在整块星神大陆也算排的上号,只是真的动起手来,吃亏的恐怕不会是这身着寒冰铠甲的女子。当然,这一点是两女都没有注意到的。

  “嘻嘻...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在进入陷阱之前发现本小姐的人呢。”身着寒冰铠甲的女子开口,只不过这话听起来虽然好像是应该有几分调皮的笑声。可是在司马仲达听来却寒冷如她身上寒冰铠甲。

  “是吗?既如此,那仲达是不是该有自豪之感呢?”司马仲达语气淡然的回道。

  “你的确该有自豪之感,因为今天之后,你再也没有机会产生任何情感了。”言罢,手中冰枪一晃,眨眼间枪头便已刺到司马仲达面前三寸之处了。

  “啊,先生……”侍女小梅一声惊呼,直欲上前。

  而司马仲达却一动不动,似乎没有看到眼前的枪头。

  “冰之王女居然如此无礼,看来北漠古文化真的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了。”淡淡的语气,丝毫没有理会近在咫尺的利器。

  按理说,以身着寒冰铠甲女子的速度,司马仲达这句话说不完便会被一枪刺穿。可是,他却硬生生的站在那里把话说完了。而且那杆本应早就该把司马仲达刺穿的长枪,却不知道为何停在了司马仲达面前三寸之处,再无法前进分毫。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北漠古文化?”身着寒冰铠甲的女子声音急切的问道。

  而见司马仲达无事,本想上前的侍女小梅也止住了脚步,同样想起了身着寒冰铠甲的女子问的这个问题,先生是什么人?这什么北漠古文化又是什么?她一头雾水。可是,先生不就是先生么?她更加糊涂了。而另外两女的反应则要比侍女小梅正常多了,因为了解一些司马仲达的强大,另外两女倒并不担心司马仲达的安全,只是同样在想这个北漠古文化的问题。

  “我?我只是山野闲人一个,正在游荡世界。只不过恰好到了这极北冰寒之地,只是没想到亿万载之前便该消失的漠北之地还在。我就想着北漠古文化是不是还在,没想到我错了,漠北之地还在,而北漠古文化竟湮灭了。而且,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一届的冰之王女竟然如此粗鲁。唉,可惜了...”说着,司马仲达竟还极为配合的摇了摇头。似乎在惋惜。

  “山野闲人?不,不可能,你在骗我。山野闲人怎么会知道北漠古文化,而且哪个山野闲人会如此之强。不,不是强,是恐怖。你是我见过的最恐怖的人...”身着寒冰铠甲的女子看着手中无法寸进的冰枪,很自然的给司马仲达下了这么一个结论。

  “这样吧,既然北漠古文化已经湮灭了,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再往前走了。我返回之前,送你一个答案:我之所以知道北漠古文化,那是我从记载星神大陆变迁的《星神录》上看到的。然后,我再说一遍,我只是一个山野闲人,我并不强,更别说恐怖了。”司马仲达若有其事的开口说道。好像事情真的是那样一般。

  “那什么,事情就是这样,既然北漠古文化已经湮灭了,你这个冰之王女也就没什么用了,看来我得换个地方游荡了。”言罢,司马仲达真的转身,准备走了。而当他转身那刻,本就无法寸进的冰枪竟从身着寒冰铠甲的女子手中脱出,掉到了地上。看着如此情况,侍女小梅还有些不太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另外两女却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个词:恐怖。

  “等一下……”见司马仲达转身欲走,身着寒冰铠甲的女子终是觉得,不能就这样让司马仲达离开了。

所谓时光,指的是我们每天都在经历,而且永远无法逆转的轮回。而我们常常说的时光无情说的却并非是这轮回无道,而是说我们在面对这轮回的时候无能为力。

  “哦,怎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你不是不相信我吗?”司马仲达故作怪异的问道。

  “你...你等等;我想问,对于北漠古文化你到底知道多少?”听着司马仲达无赖般的反问,身着寒冰铠甲的女子感觉自己完完全全掉进了对方给自己挖的坑中。主要的是,这个坑还是自己主动跳进去的。可偏偏这吃人不吐骨头家伙给出的筹码却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的。

  而听到身着寒冰铠甲的女子这样急切的问,包括侍女小梅在内的三女也纷纷感觉,先生/少爷真是太恐怖了。而紫薇更是联想到了上次她受罚的事情,结合这次的事情,紫薇只感觉,自己人在先生面前果然还是有优待的...

  “北漠古文化?那是什么东西?难道这漠北之地上还有一种不为人知的文化?那也不对啊,就算这漠北之地真的有这么一种不为人知的文化,那也应该叫漠北古文化吧?喂,这位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司马仲达索性真的耍起了无赖。

  “你...”指着司马仲达,身着寒冰铠甲的女子原本和铠甲同样是白色的脸被气的又青又白。

  “嘻嘻...嘻……”另外三女看到这种情况均忍不住有些好笑。

  “我这人记性不好,或许我刚才是想到了什么北漠古文化也说不定。只不过,现在我忘了。要是你能带我参观一下这漠北大地,说不定我又想起来了也说不定。”深深明白玩笑不能开的太过的道理,司马仲达立即给出了自己的条件。

  “你...好,算你狠。跟我走吧,小心别被小白给抓去当晚饭吃了。”身着寒冰铠甲的女子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样子恨不得她先把司马仲达抓来吃了。只是清楚知道自己和司马仲达的实力差距,终是没有动手而是转身带路去了。

  “哎,那个...那个你叫什么来着,要做我们的导游至少要把名字告诉我们把。”仿佛对身着寒冰铠甲女子的‘服务’相当不满意,司马仲达再开口问道。

  “冰兰。”没有一丝温度,好似只是在说什么阿猫阿狗的名字。

  “冰兰?嗯,是个不错的名字。冰之幽兰,正好配得上冰之王女。只是这么好的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得这么没有温度了呢?不好、不好,得改。”跟在名唤冰兰的铠甲女子身后,司马仲达咂了咂嘴,评论似的说道。

  而另外三女见司马仲达和身着寒冰铠甲的女子走了,自然也只好跟着继续前进了。

  又是两日过去,由于冰之王女在前面引路,司马仲达一行人倒是再没有遇见任何的星辰兽。这日正午,司马仲达一行终于抵达了漠北之地的腹地,真正的漠北。

  只不过,这里的境况和司马仲达想象中的可不太一样:上万座半丈高的、由寒冰铸成的冰堡围绕着最中央的一座高约十丈的、同样由寒冰铸成的城堡。

  “嗯,怎么会这样?玄冰暗堡中的人呢?”司马仲达几天来第一次用如此沉重的语气问,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全都死了。”声音仍旧淡淡的,只是没了第一天见到司马仲达那种说名字的那种冰冷了。似乎这些天来司马仲达的活跃让冰兰渐渐接受了司马仲达等人的存在。

  “全都死了?怎会这样?难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变故?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司马仲达语气越发的凝重了。

  “我也不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一个一个的死了。一年之内全部都死了,只剩下了我和我父亲。只不过一年之后我父亲也死了。后来,我就一个人生活了,一直到现在。”语气很坦然,就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只是司马仲达明白,三女也明白,尽管冰兰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可是其中的艰辛不言而喻。毕竟从小,族人便无缘无故死光了,一个人在这冰寒荒凉之地生活;其中的艰辛苦痛可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存在无缘无故的事情,一切你不明白的事情都只是因为你所了解的条件还不够而已。”有些感叹,看着这一片死气沉沉的玄冰暗堡,司马仲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这句话,冰兰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司马仲达,心中五味杂陈。而另外三女也若有所思。

  “唉,这样吧,我大抵有些明白北漠古文化到底是如何湮灭的了。作为你带我们观赏漠北大地和告诉我们这些东西的报酬,我告诉你北漠古文化的事情。”司马仲达缓缓开口说道。

  ……

  “事情就是这样,曾盛极一时的北漠古文化也终究没有抵过时光无情的吞噬,湮灭在了光阴之中。只是还算好的是,北漠古文化最后的遗孀,冰之王女——你,还在。当然,这不是说你逃脱了光阴的吞噬,只是光阴还没有找上你而已。你必须明白,终有一天,你都将湮灭在无情的时光中。而现在,你还没有的湮灭的原因只不过是你的宿命还没有完成,仅此而已。”中心古堡之中,司马仲达详细的向冰兰解释了曾经闪耀在星神大陆上的北漠古文化之后,最后做了这样的一个总结。至于冰兰到底听进去了多少,这便不是司马仲达能够控制的了。

  “北漠...光阴……”看着下方早就没有任何生气的寒冰暗堡,冰兰似乎又想到了儿时那些骁勇无比的族人,和她那位强大父亲的伟岸身影。

  “少爷,北漠真的曾经强大如斯吗?为什么小月从不知道星神大陆上有过这样一族文化。”夜月伏在司马仲达耳边小声的问道。

  “这个世界上,曾经存在过无数强大而神秘的文化;但最终,这些东西无不湮灭在了悠悠光阴长河之中,或留下了片片涟漪,或渺然无踪。但你要记住一点,无论它们到底是如何消失在时光洪流中的,它们都曾有过必然存在的意义。否则,它们是绝不会存在的。阿月,记住我今天的话,我们存留于世;实际上,都必然有我们存留于世的意义。”

  “存留于世的意义...”

人类之所以能够生生不息的繁衍下去,除了他们懂得并贯彻适者生存这样的生存定律之外;还因为他们拥有想要一直生存下去的愿望,并为之付出一切。

  神星,星神大陆。

  距离苍云山收编大陆高手,为魔龙灭世之灾做准备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如果古籍的记载没有错误或者偏移的话;那么,就在这一天,灭世魔龙将会再现。而它的出现之地应该是在它三年之前消失的地方:星神大陆西南方的天空之上。

  三年前集聚到苍云山,组建的苍云九营的星修高手们全部被带到了灭世魔龙会出现的天空之下。只不过原本人数达到五六千的星修们现在只剩下三百多人,苍云九营除了原本实力就不错的一营和二营还有百八十人之外,其余几营既然只剩下十几二十人。最惨的九营竟然包括营长在内都只有九个人了,可谓当之无愧的九营。只是这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在不远处的一座山峰上准备观战的星神大帝都感觉有些发毛。

  灭世魔龙即将出现的天空下那里原本是个小城,为了司马仲达的屠龙大计,星神大帝已经下令让城中所有的人全部撤走了。甚至,在灭世魔龙会出现的那片天空之下的方圆千里的人都接到了星神大帝的撤离令。

  小城外的一片荒野上,按照原本的屠龙计划,司马仲达早已经在那里布置好了古籍上记载好的那个阵法。现在,那些星修高手的位置便是这名为‘九神封天’阵法的阵法节点。而星神大帝之所以会对那些星修高手散发的气息感觉发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阵法。

  敢叫九神封天阵,天都能封的阵法,星神大帝今日总算是见识了。只是原本只需要七七四十九位帝阶的星力融合,九位帝阶,一位半神阶布阵的九神封天阵;由于帝阶的泛滥(整整三百多名帝阶),司马仲达布下了由六个九神封天阵组成的屠龙阵群。六个屠龙阵群呈六边形摆放在荒野上。

  虽然三百多人只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待,没有放出任何星力;星神大帝也能从中看到轻而易举便可毁天灭地的莫大威能。

  在六边形的屠龙阵群中央,一身紫色道袍的司马仲达随意的漂浮在离地三丈高的半空中。而阵中的三百多名帝阶星修高手亦全都在席地打坐,调整自己的状态。

  另外一座山头上,绝世名将司马也正看着下方的阵群,脸上有紧张之色。他身后,青殇、夜月、紫薇、冰兰等人赫然也一脸紧张之色。原本,他们也向司马仲达请缨编入阵群之中,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司马仲达拒绝了。并且,他还把一二三营的三位营长,即曾经在苍云山大殿坐在司马仲达旁边的那位白衣女子和坐在左右下方第一位的风影、沈平实三人留在了这山头之上。美曰其名,六个阵群有四到九营,六位营长做阵眼就够了,你们就别来添乱了。

  所有人都说人多,高手多一些,屠龙不是更好吗?对此,司马仲达却又说了:我算过了,现在这个阵群的布置和星修高手人数已经达到了最好水平,任何替换、增加、减少都有可能出问题。于是,他们便被打发到这里来陪司马也观战来了。

  周围所有山头都几乎被星神大陆各个势力的人所占据。因为,这一战很有可能会影响天下大局,影响星神大陆,甚至整颗神星的格局。

  午时三刻;当天上指引时间的星辰转到这一刻的时候,刚刚还阳光普照的天空,瞬间一片漆黑。这不只是阵群上方的天空如此,而是整颗神星都是如此。仿佛有什么力量把一切光线从神星之外将整颗神星隔离了一般。

  一时间,整颗神星的人陷入了无边恐慌之中。各个大陆的人纷纷拿出点火之物,星修们亦纷纷发出照明星术。但是让所有人更恐惧的事情出现了,人们赫然发现,所有点火之物点不着,所有照明星术无法使用。似乎末日真的到了。

  就在天空突然一片漆黑的时候,漂浮在半空中的司马仲达睁开了眼睛。而阵群中的星修高手们也似有感应;纷纷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把把利器,割破手指。每一个人按照之前司马仲达所说的生晦咒语吟唱了起来。

  下一刻,山头上观战的人只看见,天空中一条万丈高的青色巨龙携着七彩神芒突然出现在天空上。巨龙一出现似乎便对下方的司马仲达和阵群有所感应,泛着彩色光芒的双眼射出一道彩光直奔下方司马仲达和阵群而去。

  而司马仲达则双手结了一个奇怪的印记,一道紫光脱手而出,眨眼间和彩光对撞而上。彩光一滞,紫光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司马仲达似乎料到这点,一声复杂的吟唱,阵群外出现一道红色的防护罩。彩光碰到防护罩上,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下一秒,青色巨龙一声咆哮,天地皆震。整颗神星上帝阶以下实力者竟都有感应,全部因这一声之威心神具痛。

  下一刻,只见青色巨龙张开了巨大的龙口。一瞬间,所有人只感觉整个天地间的一切能量全都向它口中汇聚而去,在它空中隐隐可以看出一颗彩色光球正在成型。而下方司马仲达和阵群星修的咒语亦念到高昂处,阵群外的红色防护罩竟凝聚成一颗十数丈大小的红色能量球,漂浮在空中。

  看到这样的情况,所有观战之人都明白:决战,一开始就是决战;没有任何保留,人类的一切都在那颗颜色越来越浓的红色能量球之中。

  两分钟,仅仅两分钟的时间,青色巨龙口中的彩色光球便凝实如斯;阵群上的红色能量球亦红到发紫。而天地间的能量却以毁天灭地的势头消失。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

  下一瞬间,彩色的光球自青色巨龙口中喷射而出,阵群上红到发紫的能量球亦被司马仲达向青色巨龙扔了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颗已经红到发紫的能量球之上。所有人都无法忘记接下来的那一幕:红到发紫的能量球没有和青色巨龙喷射出的彩色光球碰撞上,而是彼此之间错了过去。

  彩色光球瞬间把司马仲达和阵群吞没,而红到发紫的能量球却直冲入青色巨龙口中。青色巨龙的龙头眨眼间便湮灭,而下一刻,红到发紫的能量球在瞬间便爆发出让天地颤抖的恐怖能量,将整个天空全部吞噬,天空被红色和紫色相间的能量所占据。青色魔龙的万丈身躯寸寸湮灭。

  而再看被彩色光球吞没的司马仲达和阵群那里。

  “达儿……”

  “先生……”

  悲痛欲绝的呼喊声在光球和能量球错开那刻便响彻云霄。

  那里哪里还有什么司马仲达,哪里还有什么阵群;那里只剩下一个方圆百八十丈的黑色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