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前去庙上求个签、做某事的时候穿特定颜色的衣服、手机号或者车牌号要用吉祥号、本命年系红腰带、车屁股上粘贴壁虎、过年贴对子、网络游戏……这些融入到传统文化里的巫术不会造成什么危害,真正有害的是巫术思维。
一、巫术的诞生过程大约在270万年前,地球上的人类进入了自身发展的时代(旧石器时代),直到大约15000年前进入了新石器时代。巫术不像骨骼可以留下化石作为直接证据,但考古学家们从旧石器时代晚期晚期的原始岩画中,找到了巫术的蛛丝马迹。
在巫术中有一类叫做交感巫术,这种巫术按照实施方式不同又分为模拟和接触两种类型。模拟类巫术认为相同的事物之间可以彼此产生影响。如果画出某些动物的形象,在狩猎之前将其模拟杀死,就可以在接下来的狩猎活动中真正将其杀死。
狩猎是原始人获取食物的最主要活动之一,巫师出于提高狩猎活动成功率的需要,狩猎前在岩壁上画下狩猎的场面。考古发现的早期岩画的内容从侧面证实了这个观点,大部分岩画的内容都与先民的狩猎和生产活动有关。
从一些大型的原始岩画来看,古人在当时生产力极低的情况下,在岩壁上绘制这些图形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这些原始艺术品所承载的巫术内容如果与他们的生存无关,断然是不会如此“劳民伤财”的。所以早期的巫术可以说是一种生存的手段。
二、什么是巫术思维?我们可以从巫术的实施方式中寻找巫术思维的方式。以接触型为例,这种巫术认为:用自己的身体接触某种物体后就可以把握到或互换出这种物体的“灵”,并用自己的意念对这个事物施加某种影响。比如相信接触某种东西会给自己带来好运,或给敌人带来厄运。
根据对现代原始部落以及现代人类社会残存的某些巫术的研究发现,巫术思维的基本特点是:没有脱离自然界的朦胧意识,万物皆我、物我不分,把外界的一切东西都看成和自己相同的、有意识的生命体。
看完是不是感觉细思极恐?如今我们身边依然有人相信“天人合一”、“宇宙是个生命体”、“地球是个生命体”……其实这些想法与巫术思维一脉相承,都是毫无依据、错误的联想。
三、巫术隐身在文化中延续自身巫术思维在过去的几万年里一直在人类的社会中占据着主导地位,直到科学成为现代社会的主流意识,巫术及其思维方式内化成传统文化的一部分,继续影响着我们的生活。人类的生存无法与发展的过程割裂,也就无法彻底与巫术说再见。
尽管巫术是荒谬的,用科学的眼光去看甚至是愚蠢的,但在历史上巫术却发挥过重大的作用。巫术的存在增强了人类控制客观世界的意识,扩展了人类控制客观世界的领域,增强了人类战胜自然的信心,起到了组织社会、形成道德基础、精神安慰及交流和娱乐作用。
在科学语境的现代社会里,巫术仍然有其一席之地,比如星象算命、阴阳五行、批八字等都已经披上了“互联网+产业升级”的外衣。当然,这都是“显性”的巫术,还有另外一种“隐性”的巫术活动——网络游戏。
网络游戏就是一种跨越万年、带着祖先习惯的巫术操控。不管巫术的效果如何,是否真有超自然力量,单从巫术实施者的生命体验来看,整个巫术仪式前后都伴随着一种操控的快感。这与玩家沉浸在网络游戏中的体验如出一辙。
四、巫术的中国分支更复杂这是因为,在中国,巫术中也包含着某些科学知识。比如中医,巫术理论和医学是掺和在一起的。
东汉名医华佗留下“屠苏酒”,其配方是:大黄,一钱六分;桔梗(去芦)、川椒(去核),各一钱五分;桂心(去皮),一钱八分;乌头(炮、去皮、脐),一两。制法,将上药做咀片,用绛色布袋装上,悬于井中或水缸中,到了正月初一寅时取出,用无灰酒煎,沸腾五次,即成。服法:人均一份,小孩先服,自幼及长。
在这个例子中,巫术与医术是掺和在一起的,其中用绛色布袋、必须寅时服用就是巫术的具体体现。
尽管中国的巫术中掺和着科学,由于科学与巫术在本质上是严格对立的,所以巫术也阻碍着科学的发展。黑火药由中国最先发明,但最接近现代黑火药的配方却是黑火药传到欧洲再传回中国后才得到改良就是例证。
结语毫无疑问的是人类的未来取决于科学的发展,但巫术思维是人类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形成的本能思维方式,在科学成为现代人类语境的今天,巫术化身为文化现象继续存在,科学与巫术之间必然是一场无法预言其何时结束的“持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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