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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中文儿歌、背《三字经》和古诗,特朗普的外孙女阿拉贝拉在中国火了。11月8日,美国总统特朗普和夫人梅拉尼娅参观了故宫博物院。在茶叙时,特朗普用平板电脑向中国人民展示了阿拉贝拉唱中文歌的视频。
阿拉贝拉只是一个外国小朋友,小小年纪中文讲得这么好,长大后一定有前途。
话说回来,我们拥有悠久历史的中国文化也不是最近几年才火的,让我们盘点一下,还有哪些外国哲学家、文学家们也痴迷于中国文化?
1. 崇拜中国老子的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
海德格尔(1889-1976)是德国人,世人都知道,他是现代存在主义哲学的创始人和主要代表;但是很少人知道的是,海德格尔特别关注中国文化,尤其崇拜老子。
我听过一个真实的故事:在二战之后,1946年夏天,海德格尔在市场里面遇到一位中国学者萧师毅先生,两个人一聊就发现很投缘,为什么?因为海德格尔很崇拜老子啊!
海德格尔读过各种版本的老子的翻译本,但他总觉得自己懂老子,而这些翻译本都翻得不好。他能碰到一位直接阅读原文的中国学者,当然很高兴,聊着聊着就做个决定:每周请萧教授去他家,两个人对面坐着,开始翻译《老子》。
从第一章“道可道,非常道”开始翻,才翻到第八章,两个人就因为意见不合吵起来了。海德格尔年纪比较大,有点倚老卖老,就指着萧教授说:“你不懂老子”,萧教授也不甘示弱,就指着海德格尔说:“你不懂中文”。
我们都知道,懂中文的人不一定懂老子,而懂老子的人也不一定要懂中文嘛。可惜那个时代还有没孔子学院,海德格尔没学中文,也不会写中国汉字。
翻译工作没继续下去,海德格尔只能请萧教授写一个中文条幅挂在书房里,内容是《老子》第十五章的一句话:“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他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老子思想的认可。
2. 靠《论语》创造商业传奇——稻盛和夫
稻盛和夫这个人比较有传奇色彩,他在退休之前打造了两家世界500强企业京瓷和KDDI,退休的时候把个人股份全部捐给了员工。又在78岁时临危受命,被日本当局邀请出山拯救已经宣告破产的日本航空公司。结局怎么样呢,又把这个破产的企业打造成为一家世界500强。
要说稻盛和夫的管理思想从何而来?正是来自中国的儒家思想。稻盛和夫把“敬天爱人”作为自己的人生信条实践至今。“敬天爱人”就是敬畏上天,关爱众人。
“天”这个概念来自于孔子,我们比较熟悉的是孔子说的“五十而知天命”;而敬天爱人这个思想就是以王阳明的阳明心学为代表的儒家思想。
稻盛和夫谈到中国文化对他的影响时说过,“我最早学的是孔子孟子,我学了两千多年前中国的圣人贤人所写的《论语》,我不禁感叹这些优秀的人物,有着了不起的思想。我认为越是艰难越是竞争激烈的时代,过去圣人们所教导的,正确的为人之道才是最重要的,我年轻时学习了中国圣人们的教导,这才造就了今天的我。”
3. 精通《易经》的瑞士心理学家——荣格
荣格(1875—1961)是瑞士的著名心理学家。他是弗洛伊德的学生,对于东方文化特别是中国文化有强烈的好奇心,他学《易经》学得非常透彻,会仔细研究每个卦,以及卦辞和爻辞。
他受《易经》启发,提出一个理论,即“同时性思考法”。何谓同时性?你现在心里不舒服,不见得是过去的原因所造成的,可能是现在正发生的事使你不愉快。当今的每个人都感受到这个时代的问题,却无法从过去找出原因,这就是叫做同时性的思考模式。而这种思考模式,也为《易经》占卦准确性找到了一个理论依据。
荣格从《易经》中还得到了一个启发,就是“有意义的偶然”。我们平常讲的偶然都是无意义的,但是荣格相信,天下没有偶然的事,所有的偶然都是有意义的,只是当时你没有发现,往往过了很久才会想到,当初的偶然并不是偶然。
按照荣格的理解,《易经》是一种意识和无意识交流的仪式,它通过“数”的组合而成的卦象来显示无意识所给予的暗示。
4. 和中国阴阳八卦心有灵犀的哲学家——莱布尼兹
我们都知道,二进制是计算机技术中广泛采用的一种数制。二进制是用0和1两个数码来表示的数制,由18世纪德国数理哲学大师莱布尼兹(1646-1716)发明。而莱布尼兹,也是较早接触中华文化的欧洲人。
清朝初年,当时,有一位法国的汉学大师叫若阿基姆·布韦(Joachim Bouvet,汉名白晋,1662-1732),他和莱布尼兹是好朋友,就是他向莱布尼兹介绍了中国的《周易》和八卦。那时,莱布尼兹已经提出了二进制的理论,莱布尼兹发现,中国的“阴”与“阳”基本上就是他的二进制的中国版啊。
虽然莱布尼兹很少写过专门讨论中国问题的作品,但他的《致德雷蒙先生的信——论中国哲学》却是唯一的例外,这封翻译过来长达4万字的信,就是专门讨论中国哲学的,完全可以说是一部学术论著了。
5. 掀起欧洲第一波“中国热”的大文学家——伏尔泰
《伏尔泰诗集》是我在中学时代就曾一读再读,并且一买再买的书。
伏尔泰(1694—1778)是深具哲学智慧的作家,并有“诗哲”之名,他穷其一生都在和西方的专制政体作斗争,以语言的尖刻和讽刺的笔调闻名,但提到中国,他在《论荣耀》里说,中国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广阔、最美丽、人口最多、管理得最好的国家”。
在伏尔泰的内心深处,是有一种浓重的“中国情结”的,虽然他没有亲自到过中国,但是他从当时基督教会传教士们带回的资料和诸多的东方游记中,他看到了一个和西方社会截然不同的中国。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伏尔泰对儒家文化最感兴趣,他在《论孔子》中写道:“没有任何立法者比孔夫子曾对世界宣布了更有用的真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超过基督教义的最纯粹的道德”,甚至特意为孔子写了一首颂诗。
和现在“国学热”一样,在十八世纪,欧洲各国是有“中国热”的,在这种热度的影响下,伏尔泰根据我们传统戏剧《赵氏孤儿》,结合自己对儒家思想的理解,写成了戏剧《中国孤儿》,1755年8月20日在巴黎上演,可谓是轰动一时。
6. 在中国居住最久的哲学家——德日进
德日进(1881—1955)是法国哲学家,也是考古学家,在“北京猿人”的发现与研究上,扮演了重要角色。
德日进和前面几位哲学家不同的是,其他人更多的是学习中国的传统文化进而丰富自己的理论体系,甚至有些人终其一生没有来过中国,但德日进不同,他和中国有很深的缘分。
德日进两次来中国,第一次在中国内蒙和西北很多地方做地质调查,第二次更是居住长达20年。在这段时间,德日进为中国的地质学和古生物学研究作了很多的贡献。
其实除了这些哲学家,中国文化一直都没有淡出西方人的视野,我在欧洲教书的时候,发现很多普通家庭的书架上都有一本《老子》,我问他们,“能看懂吗?”他们说“看不懂”,但不妨碍他们喜欢。
和这些外国人相比,我觉得我们很幸运,作为一个中国人,学中文、读中文、用中文,可以有机会学习中国传统文化,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文化有交融才有发展,越来越多的西方人会关注中国文化,我们也会受到西方思想的影响,这是好事。但另一方面我们也要记得,学好自己的东西最重要。
Q: 哪个瞬间让你觉得中国文化博大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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