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算命的说团儿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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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可见那卖花声给陆游留下多么美好的印象。古人如此,今人亦然。

许许多多的乡音,已经永远留在了人们的记忆深处,今天再难听到了。

带有甜味儿的乡音

“咚咚咚,咚咚咚”,这是儿时常常听到的最熟悉不过的货郎鼓声。从村口越来越清晰地传来。一阵货郎鼓声之后,便传来几声吆喝:“拿头发来换针,换线,换洋火(火柴)!”。“收破鞋帮子,破鞋底子!”

儿时觉得奇怪,这货郎为什么不收破鞋,偏要把鞋帮子和鞋底子拆开来收?后来才知道,这“破鞋”是不雅的称呼,具有另外的含义。

听到货郎鼓声,先是孩子们从附近的土门楼里,栅栏门里跑出来。跑向货郎摊儿。货郎摊儿其实是一辆木质独轮车(有时候是一副货郎担子),上面装满了针头线脑的东西。有女人的发卡,做针线用的“骨碌”子;有绣花用的彩线,还有五颜六色的小糖豆儿,以及一根根大约一拃长的竹笛,油成了绿色的,上面有几个眼儿,在一端插着一截芦管儿,用来吹的,等等。孩子们围住货郎车子指指点点,十分快乐。

这时,有些大人赶来了,多是女人。有的将一小团儿头发送给卖货郎,换取两根针或者一盒火柴(火柴二分钱一盒)。这一小团儿头发,是女人们平时梳头时掉落下来的。她们用掉落的头发绕在两根手指上,剔过梳齿上的油腻之后,便随手塞到门框缝里。积少成多,待货郎鼓一响,便取下来去换些小东西。

孩子们多是指点那小巧而又鲜艳的糖豆儿。可以花二分钱,去往那圆圆的转动着的镖盘上投标。只要扣动扳机,镖针儿便“嗖”的一声射向镖盘。镖盘上画着许多道放射线,每个空格中标着数字,数字大小不等。

卖货郎先是为你转动那面彩色镖盘,然后你可以伺机扣动扳机,让尾部带有红布条的镖针射上去。看镖针儿扎住空格中的哪位数字,你就可以得到和数字相同的几粒糖豆儿了。卖货郎一边念叨着顺口溜:

“打得巧,

打得妙,

三粒糖豆儿打到了!”,

一边从那小盘子里捏出几粒糖豆儿来,递到孩子们脏乎乎的小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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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有香味的乡音

“梆,梆,梆梆!”这是乡下常听到的卖油郎敲梆子的乡音,它的最大特点是,只敲梆子不吆喝。

卖香油的敲梆子,这里边还有一个有趣的故事。

早先,单县城里有个叫游有志的小伙子,家里原先还算富裕,小时也曾念过几天书,人也很聪明,就是不爱说话,见到人就脸红。

后来父亲被朝廷问了死罪,要满门抄斩,幸好他那天外出,躲过了这场大祸。之后,他四处流浪,要饭度日。后来有家油坊雇他去卖油。可是他挑着油挑子却喊不出“卖油喽”三个字,还没张口就脸红心跳。又想到自己本姓“游”,爹死了就够难受的了,还能连祖宗的姓卖了不成?

这时有个大户人家的管家出来买油,将游有志领回府里,把他的油全都买了下来。还嘱咐他每隔七天送一趟油。人,混熟了,游有志也会说笑了。后来,就被这家员外的小姐看中了。

有一回,他在院子里等着管家出来送空游篓,楼上突然落下来一个纸团儿。他展开一看,是员外的小姐向她求爱。还问他卖油为啥不吆喝。游有志抬头一看。小姐正依着窗户看他。游有志指了指嘴巴,又摆了摆手,意思是喊不出口。

正在这时,管家出来了。小姐怕管家发现卖油郎向她使眼色,急忙取下支撑窗扇儿的木棒子,捂住口,在窗框上“当当当”敲了几下。意思是,你不要再这样,以防让管家瞧见。好在管家出来叫了一声“游有志”,游有志马上转身接过油篓,管家也根本没注意到他刚才那些举动。小姐把“游有志”听成了“油油子”,还躲在窗户里头笑哪。

游有志回去之后,翻来覆去看那纸团儿,心里热乎乎的,怎么也想不通:小姐为何捂嘴儿,又敲窗框?后来他误解为:喊不出口就别喊(捂住嘴),像她那样敲梆子就行了。

从此以后,游有志卖油开始敲梆子。由于他的小磨香油色香味儿俱佳,人们就替他做广告,说要买香油还是买敲梆子的那个人的香油吧。

所以,人们只要一听到梆子响,都出来买游有志的油。他那个油坊的生意也越来越红火。其他卖油郎见人家敲梆子卖油生意好,也都学他的样子,敲梆子卖油。于是,卖油敲梆子的习俗就在民间流传下来。

故事还没有完:

有一回,游有志卖完油路过那个小姐家门口,想见小姐一面,就又敲开了梆子,小姐听见梆子响,知道是游有志来了,马上开窗往楼下看去,二人暗送秋波。附近有个邻居听见梆子响出来买油,游有志只好说“没油了”。买油的边回身边说:“嗨,光敲梆子不卖油啊!”,这句俗语就是这么来的。

有情人终成眷属,后来,这家员外的小姐跟游有志私奔到单县城西三十多里外的一个偏僻的小村安了家,游有志用学来的手艺继续开油坊,一代一代传了下来。

由敲梆子卖香油,我又联想到村里的牛大爷。生产队还没解散的时候,家家的日子过得挺清苦。牛大爷有个爱占小便宜的毛病,仅举两例:

公社干部下来检查生产,在地头上与大队干部蹲在地上,边抽烟边说事儿。人家走后,他背着粪箕子赶了过去,捡回不少的烟把儿。比起自己卷的“喇叭筒”好看又好吸。回家用一段苇子管儿,把烟把儿装上去,能吸好一阵子。

牛大爷的院门外就是十字路口,平时断不了有敲梆子卖香油的停留,他每次从家里拿一个装过油的小墨水瓶去买油,待别人把油装进瓶子后,他左掂量,右估摸,说是不够秤,不买了。

卖油的也挺爽快,接过小油瓶,“咕嘟嘟”倒回了油桶里,把空瓶子还给了他。牛大爷接过瓶子,回到家,端出提前切好的半碗咸菜丝儿,然后把那只油瓶子口朝下,底儿朝上,控出一滴又一滴香油来,全滴到咸菜丝儿上了。就这样,牛大爷不花一分钱,照样能吃上香油。有时他正端着饭碗,听到门口梆子响,赶紧端上饭碗走出来,对卖油的说:“来来,放上一点儿,尝尝你的香油咋样。”卖油的便往他饭碗里放上几滴香油,老汉尝了几口,连夸:“好油,还是你的油香啊!”

牛大爷的老伴儿,人称牛大娘,娘家姓游,娘家哥哥也开油坊。据说这娘家哥哥就是当年那个卖香油的游有志的后代子孙,到这时候也不知道传了几世几代了。

游家的小磨香油是出了名的货真价实。只是牛大娘的娘家嫂子,是个好吃懒做的婆娘:丈夫在家,她不敢放开多吃香油,怕挨揍。待丈夫出门卖油去了,她在家用香油炸丸子。丸子吃不完,她就埋到院子里的墙角处,害怕丈夫回来发现了整她。

有一回,游大哥骑着自行车,敲着梆子,走村串乡卖香油。自行车后座外侧挂着一只油桶,半路上解手时,他把自行车支在路边。谁知一阵风刮来,自行车倒了,油桶也倒了,“咕嘟嘟”,大半桶香油顶开盖子,全洒在了地上。这游大哥没等小便解完,系着腰带赶过来,撸胳膊,挽袖子,蹲在地上,连油带泥,一捧又一捧,一股脑全捧起来装进了油桶里。

别人问他回去怎么办,他含着泪说:“回去加上水烧开,用笊篱把树叶碎草捞出来,等泥沙沉了底,再将上面的油撇出来,还能用,唉,这桶油,半个家当呀!”

同样卖油,乡下卖其他油的,例如棉籽油,就不是敲梆子,而是在独轮车的一侧吊着一个铃铛,边走边扯着绳子撞击,“当,当,当”,同样不用吆喝,一听就知道是卖棉油的来了。

请问算命的说团儿是什么意思

充满仙味的乡音

“叮叮当,叮叮当”,一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白庄算卦的白瞎子来了。这种乡音,从农村分地以后就渐渐消失了。这白瞎子六十多岁了,二目双瞎,肩上挎着油渍麻花的一个包,左腋窝夹着一根竹竿,下端开了裂。他一边走,一边敲打着一块儿铁片儿。“叮叮当,叮叮当”,很有节奏。他两脚拖擦着地面,试试探探的迈步,虽然看不见,但那两只眼睛不住地眨巴,白眼球不住地转动,他不左顾右盼,总是向着前方试探着赶路。

乡亲们背后都喊他白瞎子,见了面就都喊他“先生”。白瞎子头发花白,脸色瘦削,黑中泛黄。冬日里穿一身油腻的破袄破棉裤,他的上唇和下唇的胡茬子上挂着几滴亮晶晶的东西,不知是口水还是清鼻涕。他走几步,便把铁板儿夹在另一个腋窝里,搓一搓冻僵了的手,又放到嘴上哈几口热气,然后继续前行。

听到铁板的叮当声,有狗跑过来,在他身前身后跳跃着叫。白瞎子便从腋下抽出竹竿,转着身子扫动。狗就“呼”一下子跑出老远。白瞎子继续走路,狗又冲上来,白瞎子又挥动竹竿。这时候,有大人走出家门,大声对狗训斥,狗便退去不再叫唤。

“瞎——,瞎——,往这摸,

这边有个干窝窝(窝窝头)!”

这是孩子们在取笑白瞎子。白瞎子便对着声音骂起来:“混账!”孩子们便一哄而逃。附近的大人们听到动静,来到大街上,孩子们遭到大人的嚷嚷,这才四散而去。如今让我联想起了不幸的祥林嫂。

很少有人把白瞎子领到家里去算卦,因为没有钱,尽管算一卦才一、两毛钱。偶尔有算卦的,或者是给老人算一算寿限有多少,或者是给孩子算一算上学能不能成功,再问一些来年的收成怎么样,啥时候不吃窝窝头等等,对于后者,白瞎子连连摇头说:“只要生产队不解散,这窝窝头就得一个劲儿吃下去。”

有人认为白瞎子在说坏话,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这个残疾人只能摇头,叹气。

白瞎子给别人算卦后,看不见别人给他的纸币是多少,但他能摸出是多少。是不是因为上边有盲文?白瞎子不识字,没条件上盲校,他怎么能会盲文呢?

求他算卦的人不但少,而且家里都很穷,多数时候,在白瞎子离开时,主人送给他半个窝窝头或者一只煮红芋。白瞎子眨巴着白眼球,连声道谢。接着敲打着手中的铁板儿,不时用竹竿戳点着路面儿,两只脚一挪一擦地走出院子,走到大街上,蹒跚远去。

这个邻村的算命先生本身已够不幸的,更不幸的是,他的老伴儿也是双目失明。夫妻双双都看不见。我曾经许多次地想,他们的饮食起居、吃喝拉撒是如何自理的呢?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好在生产队把他们列入了“五保户”,但仍会有许多的生活细节是大集体难以“保”得了的。他们生有一双儿女,儿女在生理上都很正常。

当然,儿女长大后能照顾双残的父母,但是,儿女小时候呢?双亲又是如何照料他们的呢?诸多的困惑一直困扰了我多年。

白瞎子和他的老伴儿早在改革开放之初就去世了,许许多多的谜,到现在也没法解开了。

有人说失去双臂的人,他们的日常生活让正常人难以想象。对于失去双臂的人,我曾在影像里见过,看到他们用双脚穿针引线,洗脸刷牙,夹菜喝粥,打字写作等等,十分熟练,不禁倍感惊讶。

不少人说,瞎能,瞎能,事实证明,瞎子确实能!白瞎子和他的老伴儿都活到了古稀之年,又把一双儿女养大成人,难道这两个一生中没看见过光明的人不是能人么?

还有许许多多的乡音,无论哪一种乡音,都有着说不完的故事。

——“磨剪子嘞,镪菜刀!”(刀字拖腔较长)

——“小鸡了嗷,赊小鸡了!”(卖小鸡的声音。了,读“聊”音,“嗷”字拖腔较长,)

——“锔大缸,锔小缸!”(水缸或咸菜缸,撞坏裂纹,用锔子锔起来,“锔”读“菊”音)

——“锔锅来,锔盆儿来!”

——“打洋袜子不,打洋袜子!”

——“哗啦啦,哗啦啦”,是一串铁片的响声,模拟的加工锭子、擀面杖的声音,很逼真(多用枣木做成纺车上的锭子,擀面杖,骨碌子等,前两者都是两头尖,中间稍粗,这个加工过程,学名叫“镟”);

…………

无论哪一种乡音,都韵味十足,悦耳动听,给人带来浓浓的乡愁……

请问算命的说团儿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