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一个尸下面一个九度什么,尸加九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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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一个尸下面一个九度什么

1

“丫头,咱们结婚吧。”

“假结婚,这样,爷爷就不会逼我和瑶瑶分手了”

“就当帮我一个忙,你也没什么损失,好不好?”

这是在去往路上,左占和许愿说的。

她听着,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刚二十五岁,又是许氏掌权人,坐拥三大上市集团的女财阀,慕名联姻多到数不清,还愁嫁?

但她还是答应了,因为她爱他,爱了整整十五年。

远远的,成批量的记者蜂拥,许愿不得不抬手遮挡,在车停时,挽着左占一起下了车。

人潮拥挤中,左占的手机也响个没完。

一踏进走廊,他就接起了。

“瑶瑶,这事儿啊,你先别激动,没有,就是个假结婚,走个过场罢了,知道了……”

左占一边讲着一边递了许愿一眼,示意让她等自己,然后就拿着上了楼。

走个过场……

许愿不敢想象,若是让那些外人知道,一向心高气傲的许愿,竟然在这儿坐着冷板凳,等一个男人,绝对会沦为商界的笑谈。

等着等着,她隐隐的有些瞌睡。

迷蒙中,仿梦到了他。

俊颜白皙的像玉,温润的桃花眼微微一笑,漾起了温柔,“丫头啊,你说你总跟我们几个男的,混在一起干什么?不怕过两年嫁不出去?”

她笑了,眼底深处有丝光亮,“因为,我喜欢你啊!”

“得,有点恶心,能别这么肉麻不?”

她心里有些不是味,醒来时,按了按还隐隐有些发疼的心,再抬头,窗外夕阳余晖刺目,而逆光的方向,她看到了他。

一米九的身高笔挺,气质清隽,西装松开,挺括的衬衫。

许愿起身走了过去,这才注意到他脸上的黯然,听他说,“瑶瑶有点闹情绪。”

许愿无力扯唇,看了看外面笼罩的晚霞,眯起了眼睛,“已经下班了。”

她绕过他,走了出去。

外面大批的记者还在,而后门这边,停着左占的超跑。

“你这又怎么了?”他替她拉开了车门,绕过去上车,“是因为瑶瑶?别介啊,女孩子爱较真任性,你也包容一下。”

‘包容’两字更刺痛了许愿的心。

李梦瑶和她都是女孩子,为什么她就要包容?

哦,差点忘了。

在他眼中,李梦瑶为挚爱,而她却如……兄弟。

车子驶入左家,临下车时,左占朝着她眨了下眼睛,好看的凤眸像银河,总让她迷失。

“等会儿见机行事!”

他领着她踏进别墅,刚进门,就听到里面有声音——

“都是你平日里太惯着他了,你看看他和那个李……”

左先生满脸威严的和妻子抱怨,一抬眸就瞥见了左占,“结婚证呢?拿来我看看。”

两个红彤彤的小本本,出现在了二老近前。

“领证了就好……”左夫人松口气。

左先生接过了结婚证。

许愿却心里忽悠一下,他们什么时候领过证了?

下一秒,那两个鲜红的小本本霍地砸向了左占白净的俊颜。

“这是什么?你拿我和都当了吗?一个P的照片,我们看不出来?敢拿两个来糊弄我们!”左先生火冒三丈,抬手就捆了他一巴掌。

许愿心脏猛然紧缩,假……!

“爸,妈,就算这证是假的,但许左两家联姻的消息是真的,该我做的,已经做到了,您二老就别再跟着操心了!”

许愿大脑轰鸣,心口剧痛,合着他不仅利用她,还只能用敷衍?

“你你你……”左先生气的手捂心脏,“臭小子,你是真要翻了天啊,你……”

左先生面色惨白,忽然身形僵住。

“叔叔!”

2

左先生被气犯了心。

家庭医生诊疗后,左占和许愿被叫到了榻前,左先生还怒火犹存,“结婚证,必须领!这件事由不得你!”

左占沉默。

左先生盛怒再起,刚要发作,许愿忙过去,笑了笑,“叔叔,您真不能再动气了,这结婚的事,就让我们 己处理吧。”

气归气,但若左先生因此气出病来,且不论这婚会怎样,光许愿也于心不忍的。

“愿愿啊,你让我们说什么好呢?”左先生哀叹。

左夫说,“结婚这么大的事,他还想……你可是许家,来我们左家,已经算是下嫁了,而阿占他竟还想用,你就……不怪他吗?”

许愿漾起的笑容有些苦涩,却一时无言以对。

该怪他什么?

当初一见就钟情,又深爱十五年,一厢情愿,又谈何怪再他?

左家父母无奈的双双摇了摇头,许愿拉着左占忙认了个错,也算将这件事告一段落。

房间里。

左占随意的扯开衬衫领口,精致的锁骨深窝,性感的喉结微动,牵扯到嘴角的伤口,疼的蹙眉。

许愿打开了佣人送来的医药箱,身边男人顺势倚靠着桌子,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丫头,我就知道你讲究又仗义,每次都能把我老爸老妈哄好。”

可不是么,从小到大,哪次他惹了父母长辈,不是她跑过来替他说情开脱的,也正因为这,他就真不把她当作女人……

“不过,要是瑶瑶能学着你点,也就甭费这么多事儿了……”

许愿心里一紧,所以……他还是想娶李梦瑶的。

左占挪身顺势坐在了桌上,轻晃着两条修长的大长腿,“别怪我啊,实在是瑶瑶那边闹情绪呢,证呢,咱们就真不领了……”

她拢了拢思绪,心里却像是针在扎。

“你还是想……拿来糊弄我和你父母?”

“哪儿是糊弄你啊,就是骗骗我爸妈。”他倒说的深明大义,动手拿烟,照例又先扔了她一支。

许愿拿烟的手都在抖,强忍克制着将烟还他,转头向外。

他的声音在后面响,许愿脚一顿,扭头瞪他,“我戒烟几年了,你不知道吗?还整天发什么烟!”

左占,“……”

看她真要走,他扶着唇角的伤又道,“不给我上药了?”

她转身又走了回来,抄起医药箱里的酒精瓶,拧开直接对着他的俊脸倒了下去,不仅浇上了他嘴角的伤,还连带着灌了他满口的酒精。

左占呛的又咳又吐,嘴角伤还疼的倒吸冷气,“疼”

“疼就对了!”他只是肉疼,而她心疼!

出了房间,下楼时又遇到了坐在客厅的老爷子。

“孩子你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外面那个姓李的女人,就永远进不了左家的门,一切爷爷都会安排好的!”

许愿微笑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除去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情分外,在老爷子心中,李梦瑶毫无价值,而她,千金难换。

这还真要庆幸,她这财阀千金的身份了。

当晚,许愿接到了一通来电。

是张柏臣,许愿生前的心腹,去世后还继续留在她身边担任秘书,忠心耿耿,可谓万里难挑一。

“许总,媒体那边有消息,拍到了左总和李的照片,明早要发布,问您是否要买?”

这些涉及到集团老板私生活的,往往发布之前会先询问,如果买下,那么照片便不会外泄。

最近许左联姻,不胫而走,秘书这才把打到她这里。

“我不买,让他们再去问左氏吧。”

既然还没扯证,他们就不是夫妻,她不想干涉。

次日,许愿还在会议室里看PPT,秘书张柏臣就走了进来,在她耳边低声,“许总,左总来了。”

许愿了然的摆下手,继续开会,结束后回到办公室,一推门就看到沙发上大马金刀的男人,明明在室内,还戴着墨镜和口罩。

见到她时,才一一摘下,那张完美的俊颜,只是美中不足的,嘴边新伤带旧伤,又红又肿的。

左占推了下茶几上几份报纸,“不讲究了啊,明知道有照片不拦下来,看着我回家挨揍是吧!”

“您不是说了吗,假结婚。”她从包里拿出气垫补妆,对着小镜涂口红,“我哪有资格操心您的事儿啊?”

“一个证儿而已,又不是不领。”

许愿突然笑了出声,漫不经心地指腹抹去唇角染出的口红,歪头道:

“嗯,是吧。”

左占,“……”

左占尴尬轻哼了声,起身过去拉着她就下楼。

3

这次有了父母和死命令,左占也不敢驳令,就直接载着她去了。

一大群记者在这儿死守,浩浩荡荡的,声势震满了京都。

填表拍照,不过须臾就领到了两个红本本,上车时,左占随手就将红本扔在了仪表盘上。

许愿将一切尽收眼底,他不屑这场婚姻,就像不屑她一样。

“回头见了瑶瑶,别提这事儿,她要问,就说是假的。”他说。

许愿心像被什么一把狠握,面上平静的眼底不见任何波澜。

而伸出去拿结婚证的手,却在,她极快的收进包里,“我为什么会见她?”

她是公司事儿不够忙的,还是几个上市集团不够打理的?

“反面就别提,我怕她情绪再受……”他单手转着方向盘,的脸上透出烦躁,动手拿了支烟。

放在唇边时,余光又睨向她,“真不?”

许愿没理他。

她以前抽烟,还不是他教的,十七八岁时,他非搂过她,硬将烟往她嘴里递,这一来二去的,她就学会了。

但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早就戒了。

嗡嗡嗡……

他手机震动,接起,“瑶瑶怎么了?什么?我马上过去!”

轻柔的嗓音泛出惊诧,‘哧’的一声,车子急转弯,好悬和对面车子撞上,逆行的车速也飙上极限。

突如其来的变动,许愿身体一晃,幸好有安全带,不然整个人就冲上挡风玻璃了。

她忍不住咳嗦,下意识用手遮挡。

果然,手心中出现了一丝鲜红。

她忙攥手匿,再侧颜看向他,男人眉宇间的愁绪,让她心也跟着绷紧,“怎么了?”

“医院来的,她晕倒了!”

他一路风驰电掣,一到医院就直奔了急诊病房。

看着里面依依相拥的两人,许愿冷然的紧眉,转身向外。

走了几步,张柏臣的就打了过来,“许总,和您说个事,之前您做的身体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但温医生要单独和您面谈。”

她迟疑下,考虑着最近的安排,便说,“先等等,等婚礼过后再说。”

挂了,她再往外走,迎面有急匆匆的跑来,喊住了后方同事,“妇产科那边叮嘱,2床李梦瑶怀孕了,把抗生素取消了!”

“知道了。”

许愿脚步蓦地就停下。

片刻的停定,她还是有些不守舍的直奔病房。

推门的一刻,左占正在喂怀里的小女人喝粥,“乖,就当为了宝宝,再喝一口。”

宝宝?!

看来是真的了……

李梦瑶一见她,就下意识的往男人怀中缩了缩,还小手轻挽着他的手臂,“阿占……”

“没事,等我会儿。”他的揉了揉她的头,起身过来,拉着许愿就去了走廊,还顺手带上了病房门。

他注意到许愿脸上的不对劲,蹙了下眉,“你这怎么了?”

“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她微扬头。

左占看着她,稍想了想就笑了。

粲然的俊颜上,肆又英气,那浅浅的笑,更像是能勾走人儿,“正打算和你说呢,难怪瑶瑶这几天情绪不稳,原来是怀孕了!”

他动手捧起她的脸,使劲捏了捏,“怎么还这副表情,这多大的好事啊,我有孩子,要当爸爸了,你不高兴吗?”

高兴?

许愿拂开他,就笑了。

他可知那每一个字都在往她心里扎,一扎一个血窟窿。

她笑的越发无力,望着他的目光里,也染满了悲凉。

4

“那,恭喜了。”许愿强压抑着,而心脏却一阵一阵,痛的密密麻麻。

看她转身要走,左占也没拦,只是言了句,“婚礼的事儿就算了,你回头找个理由,敷衍下老爷子和我爸妈。”

话音落,他就转身进了病房。

不过须臾,里面就传出他和李梦瑶的温情细语。

许愿呆怔的脚步停息,不受控制的身体隐隐在颤,他为了李梦瑶,擅自取消婚礼,还要让她编纂理由,敷衍长辈。

他是不愿意当着挚爱的面,和她有染。

哪怕是逢场作戏假装的,都不可以。

但他又何曾考虑过她,哪怕是一点点?

许愿心里像被凌迟剜挖,不想再逗留一分一秒,匆忙下楼时,竟又忍不住咳嗦。

紧捂的手心里都是血,让她触目。

“许总,正好遇到你了。”温医生碰巧路过,一见她就支走了旁边几个同事,“你上次的检查……我们去办公室谈吧!”

医生话音明显拉长,许愿也感觉到她面容上的凝重,考虑到婚礼已经被搁置,自己又一次又一次的咳血,便没犹豫,跟着上了楼。

温医生在很多领域都是权威,同时,也担任着许愿的私人医生。

办公室里。

温医生给她倒了杯水,坐下后从抽屉里拿出了检查单,递向她,“很抱歉,许总,是血癌晚期。”

许愿惊诧的一怔,“你说什么?”

医生又从电脑里调出她检查时的片子,屏幕转向她,先解释了下病情大概,最后再说,“差不多一年前左右,那件那件事还记得吗?”

一年前……

“你为了,不顾我们劝阻,违反常规超剂量输血时,就造成了感染,之后身体也没调养,造成恶化,癌细胞扩散的很快……”

许愿大脑有些轰鸣,“那,那我还有多长时间?”

“保守估计七八个月,不过,我们这边会组建团队,尽力研究方案的……”

后面医生再说什么,许愿已经听不清了。

她满脑子浑浑噩噩,反反复复回荡的,只有那句七八个月的时间……

人生还真是充满了戏剧性啊。

同一天,他和心尖上的女人有了孩子,沉浸在即将初为人父的喜悦里,而她,也被眷顾,时日不多。

同一所医院,楼上楼下,他拥着佳人憧憬日后,她却拿着病单迎接末路。

窗外天阴阴的,好像下雨了,还有八个月才到年底,二十五岁的生日是大年初一,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到了……

……

七个月的时间很快,快到许愿还没有准备好面对这一切。

许氏集团。

奢华的办公室里,一阵阵的咳嗦声,充斥着病痛的折磨,一张又一张染血的纸巾扔进桶,许愿连忙从抽屉里拿出药瓶,拧开时,药片洒了满桌。

她拿了几片咽下,支起身,从抽屉里拿出几份文件,将股份书,和几个项目文件交给了张柏臣,一份遗嘱交给律师,只留下了最后一份。

支走了人,了一会儿。

现在,他和李梦瑶的孩子,也应该八个多月了吧,出生时就会被挂上私生子的名头……

想到这里,她极快的翻开桌上的协议书,签下了许愿两个字。

然后,拿手机拨通了左占的。

片刻,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在那边响起,“难得啊,这才想起来给我打?”

许愿无力一笑,“什么叫才想起来?我倒是想天天打了,但不是怕你的那位宝宝吃醋吗?”

她揶揄的话里,也染了几分悲凉。

左占忽略,只说,“少贫,是有事儿?”

自婚礼搁置,老爷子就和他大吵一架,之后,左占就像着似的,忙着工作,忙着壮大左氏,忙着吞并蓄势。

许愿知道,他是在等机会,等左氏可以彻底超越许氏时,便可向老爷子摊牌,风光迎娶挚爱了。

既然这已经是他的计划了,她不如成全他,还免去他孩子落个私生子。

她按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晚上回来,说点事。”

他那边默了两秒,“明白了,晚上等我吧!”

5

晚些时,许愿下班开车回家,她和左占几乎是脚前脚后,的男人西装挺拔,披了件黑色的大衣,冷静而优雅,出众的气质,更显沉稳,而眸中也只剩下波澜不惊。

几乎是视线相撞的瞬间,许愿就停下了脚步,他如碎星的眼眸,望向她时漾了笑,“我让你等我,是在公司等,死丫头,害我白跑一趟!”

她一笑,马上就转身,“那我现在回去,你再重接我一趟。”

左占忙箭步过来拦她,“还别折腾什么?先进去。”

他说着,就挽起了她的手,一起进了宅邸。

这栋婚房,几月里,他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几乎大半的时间,不是在公司,就是在陪李梦瑶。

他进来脱了大衣,随手交给保姆,径直落座沙发,单腿支地,痞痞的姿态像个大爷,还朝她勾了勾手。

许愿脱了外套,才走过去。

左占伸手就将她按在身边,自然的长臂环住了她的肩膀,“你说这怀孕吧,是真挺难的,瑶瑶吃什么吐什么,刚几个月啊,就瘦了一大圈……”

“哦。”她有点冷。

“还有这情绪,也是真的忽好忽坏的!”他略紧着眉,伸手拿了烟。

刚一支,就被许愿拿走。

他望着她将烟放在唇边,兀自一笑,“不戒了吗?”

“。”

左占点点头,火机‘吧嗒’一声替她点燃,自己再叼着烟起身,去了酒柜,选了一瓶,又拿了两个酒杯。

他调酒时,许愿就灭了烟,打开包包,将离婚协议书放在了茶几上,正想喊他时,他却接了个。

短短数秒,他俊颜天翻地覆,“你说什么?确定是许愿做的?”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许愿一怔,疑惑的看向他时,他也挂了,脸色阴下,“你派人去撞瑶瑶了?”

,许愿就明白了个大概。

她皱眉,眼底有复杂,“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他被噎,脸色更难看,“仗着自己大,就为所欲为是吧?”

许愿眯起了眼睛,她明白他不喜自己这样,但在李梦瑶这件事上,她还就要较真了。

“对啊!”她扬了扬下巴。

左占盛怒全涌,绕过来走向她,“是我疏忽了,你不是我兄弟,你是个女人,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容不下瑶瑶!”

女人?

许愿动眸,他这才知道她也是女人吗?

左占暴怒的上前就钳起了她的手臂,“但她怀了孩子,任何差池,都可能一尸两命!”

手臂被他箍的很疼,她咬了咬牙,“她死不了的。”

她敢笃定,李梦瑶不会舍命演这场戏!

“闭嘴!”左占接着收力甩开她,拿了外套大步离去。

许愿 在原地,纹丝未动。

不知过了多久,才略回过神,自嘲的忍不住苦笑。

为了那个女人,他怀疑她……

“咳咳咳……”

她冲进卫生间,一口口的鲜血落在盥洗池,无力的身体在地。

强忍着腹腔的疼痛,上楼吃了几片药,刚坐下,没想到老爷子的就打了过来。

“愿愿,肇事司机我这边抓到了,是李梦瑶那个女人雇人故意的,她肚子里的孩子畸形,就想找个理由做掉,这才嫁祸你……”

许愿冷笑,果然是这样。

“李梦瑶这个女人太过分了,不过这事儿爷爷来处理,你放心吧!”老爷子下了保证。

许愿知道,爷爷是一直都不喜李梦瑶的,若不是看她怀孕的份上,怕是早就动手了。

估计这次,他们祖孙又要大动干戈了。

她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爷爷,我想离婚了。”

老爷子那边猛地一惊,“你,你说什么?”

“您也知道,阿占他不爱我,如果没有您和爸妈压着,他不会娶我的,而这几个月来,你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僵……等离婚后一切就都会好了。”

稍顿下,就将老爷子要拦阻的话挡了回去。

“您放心,就算离了婚,也不会影响两家公司合作的,一切还会如常。”

“你……”老爷子有些语塞,唉声长叹,“算了,我也老了,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自己解决吧。”

6

许愿身体是越来越差,公司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除此外,她也在温医生的劝说下,做了一次透析。

整个过程,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下来的。

一滴一滴的鲜血从身体里,经过各种仪器过滤后,重新输回,还有血透的那个切口,她又对过敏,全程只靠咬这条毛巾着。

而过后,她也并未感觉到什么好转。

甚至还多了的症状,她不能再走远,也推了海外的出差,每天只在家和公司,两点一线。

这天,张柏臣汇报完工作,便说,“许总,晚上的酒会,您出席吗?”

张柏臣是除去医生外,唯一知道她生病的人。

许愿低头签着文件,下意识就想回绝,余光却撇见了桌上的台历,今天的日期上,画了个圈。

她恍然的揉了揉头,“去,准备一下。”

今晚的酒会,是许氏筹备,一年一度为纪念而设的,她考虑着自己的身体,估计明年的酒会,就没她了。

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她又有些咳嗦,拿药吞了几片。

酒会是晚上七点左右,许愿忙完手边的事儿,看时间差不多到了,便起身去了室。

她身体不适,不宜回家奔波,就提前让张柏臣准备了几套礼服。

一身火红的长款礼裙,露肩设计,更显婀娜,画了个精致的妆容,将糟糕的脸色遮掩,及腰的长发微卷披肩,张柏臣敲门进来时,她正对着镜子涂口红。

他捞起衣架上的浅色大衣,待她走来时,恭敬的披在了她肩上,“好像姑爷也会去的……”

因为了解她和左占之间的事,所以张柏臣这话,是在提醒。

许愿点了下头,临走时,从抽屉里又拿出那份协议,扔进了包里。

她抵达时,酒会刚开始,不少人一见她,纷纷过来寒暄,有人称她许总,有人称她许,客气恭维,礼数周到。

一直以来,京都都是许家和左家在掌势,而两家又联姻,更让人望尘莫及。

这些人巴结阿谀,也属正常。

许愿和一一和众人应酬了几句,然后望着众人举杯,微微勾唇,“感谢各位百忙之中的出席,此番是悼父母,愿他们。”

话落,她端杯仰头,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配合,大面上的话,谁都会说的很好听。

接下来酒会继续,许愿视线一扫周遭,并未觅见他,看下时间还早,便出大厅,去了露台。

这里很静,适合等人。

但她并不知道,这里其实也适合……

“你的那个谁,肚子里怀了个畸形,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就那点伎俩吧,还栽赃许愿,她真是够蠢的!”

“是啊,阿占,别怪哥几个没提醒你,许愿可比那位好太多了!”

旁侧走廊里,程寰和陌渊的声音传来。

寥寥数语,却震痛了许愿的耳膜。

她不是有意偷听,但是,左占早就知道李梦瑶肚子里的孩子……是畸形?

仔细想想,对啊,左占是何等的聪明,又怎能允许别人在他眼皮底下搞?

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甚至还故意和她吵架,就只是为了纵容骄惯李梦瑶……

这一刻,许愿突然觉得很荒谬,甚至有种想大笑的冲动,但可惜,她实在笑不出来。

她不住的手,拿出烟和火机,‘吧嗒吧嗒’却怎么都打不着火,而声音也引起了走廊上几人的注意。

程寰和陌渊往露台这边一扫,当看见是她时,两人纷纷一笑,拍着左占的肩膀便走了。

徒留下的男人走了过来,俯身时,也递来了支打了火的火机,她烟刚点,就被他夺走了。

修长如玉的手指烟,放在唇边吸了口,另只手在她头上胡乱一揉,“从小我怎么没发现呢?丫头不大,还挺记仇。”

许愿没看他,也没理他。

左占俯身就坐在了她身边,还不忘用那挺拔的腰身挤了挤她,“真生气了?打算一辈子不理我了?”

他语气轻轻如昨,没提李梦瑶那事,也没提其他。

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许愿心里却像被灼伤,所有的委屈突然放大,忽然就不想再耗下去了。

“阿占,我们离婚吧!”

左占眸色微沉,长臂环上了她肩,“怎么提这个了?”

她起身时将包里的协议书给了他,“左家这边,我分文不要,再将许氏百分之五的股份给你,以后许左两家还继续合作,互不影响。”

露台窗户开着,冬日的微风,凉的沁人心骨。

左占沉默着,剑眉当即就拧紧了。

认识这么久了,她情绪的不对同,他能感觉到,只是,李梦瑶那事,畸形他是知道,但故意,他也是过后才知道的……

他轻掀眼皮,灭了手里的烟,两手撑着双膝,抬眸看她,“离婚,不让我给你赡养赔偿,还送我许氏股份?”

“对。”

左占瞥着文件,良久,一丝笑意在唇边衍起,“这是感谢我没碰你?”

许愿,“……”

她转过身,“那我收回股份,你睡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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