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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和1987八字合吗

澎湃新闻记者 廖阳

从“同桌的你”到“同台的你”,这样神奇又浪漫的一幕,发生在指挥家余隆和小提琴家纲身上。

虽然,纲很早就以客座首席的身份坐进上海交响乐团,然而,以独奏家的身份和余隆同台,还是之一次。

11月12日晚在上海交响音乐厅,巴伯的一首《小提琴协奏曲》实现了二人的夙愿,这也是纲首次以独奏家的身份公演这首名曲。当晚,陈其钢的二胡协奏曲《逝去的时光》也由二胡演奏家陆轶文奏响,和巴伯的《小提琴协奏曲》完成了一场跨越东的弓弦对话。

“平时大家各忙各的,也没碰到合适的合作机会。”余隆很感慨,两人的演出足迹遍布世界各地,兜兜转转一大圈,最后,他们又回到家乡上海,完成了这场跨越半个世纪的音乐之约。

“他说,咱们不急,慢慢来,我一听就感觉很舒服。”纲这样形容排练时的感受。余隆自觉脾气不好,尤其排练时会很较真,但和纲排练,他特别高兴,非常享受,“感情分肯定有,但感情还是建立在职业的基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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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隆和纲排练巴伯《小提琴协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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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隆和纲同台演出巴伯《小提琴协奏曲》

三岁开始的深情厚谊

“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小时候,纲的哥哥(李宏刚)一直带我们玩。他们练琴练得好,所以他们当了演奏家,我琴练得不好,只能当指挥了。”余隆笑说。

纲出生在音乐世家,外公陈宗晖是小提琴家,母亲陈慧尔同样是小提琴家,1957年至1992年一直在上海交响乐团工作,退休了也常买票来听上交的音乐会。

余隆骨子里也有音乐的基因,外公丁善德是作曲家、钢琴家,还是上乐学副院长,他从小就在外公的膝下长大。

余隆和纲同岁,3岁开始同住衡山路的家属楼,一个一楼,一个二楼,打小泥巴。后来,两人还同在永嘉新村小学和市二中学读书,一年级更是同班同桌。

1978年,14岁的纲考取了上乐学院附中,余隆特地陪好兄弟去了长风公园庆祝。那时,去长风公园堪称“奢侈”,差不多一年一次,只有春游之类的大事才会去。

纲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总是乖乖练琴,调皮的程度很有限。余隆就不一样了,校外的他爬墙上树,抓蛐蛐,抓知了,校内的他也是活跃分子,常大家出黑板报、表演话剧,“从小就没个安分,不务正业呗,伟纲练琴是很认真的,坚持不被我。”

大学时,两人同在上乐学院,一个修小提琴,一个学指挥。

1983年,纲和哥哥李宏刚,以及上乐学另外两位小伙伴组建了上海四重奏,两年后在英国朴茨茅斯四重奏比赛斩获第二名,不仅上了《音乐》的封面,还颁发的勋章,名噪一时。

纲成名要比余隆早得多,但余隆并不觉得有压力,“大家差不多的时候,人家比你好,你会有压力,但当人家比你好很多时,你反而一点压力也没有,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

1987年,余隆远赴德国柏林高等艺术大学求学,而这时的纲也进入美国茱莉亚学院深造,两人从此天各一方,整整有八年时间没见面。

纲还记得,重逢的那天是1994年,他住在大提琴家王健在纽约的家里,晚上11点多接到小提琴家徐惟聆的,让他猜猜谁来了,“原来余隆在!我都准备睡觉了,马上爬起来,打了个车去他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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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的余隆(左)和纲(中)、李宏刚(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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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隆(左)和纲在长风公园

五十多年的惺惺相惜

1998年,远在美国的纲听说余隆发起创办了音乐节,很惊讶,“年纪跟我一样,他怎么有这么大的能量?这不是几句豪言壮语就能办成的事。我是肯定没有这个才能的。”23年过去了,音乐节已经成为中国最负盛名的音乐节。

2009年,余隆成为上海交响乐团的音乐总监,同年,他便专程赴纽约找到上海四重奏,聘请他们担任上海交响乐团的客座首席。在余隆看来,交响乐团就是一个规模更大的室内乐团,他希望上海四重奏能够进一步带动上海交响乐团的职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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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隆和纲接受记者采访

以客座首席的身份,坐进陪伴自己长大的上海交响乐团,纲感觉很亲切,“好像我妈就坐我旁边。”

“他是一个想做事情的人。”这些年,纲眼见着老友的壮志一个个实现,很多时候做得比想象中的还要好,“没有他,中国的古典音乐行业不会是现在这番模样,中国的音乐家、喜欢音乐的观众都应该感谢他。”

“他老说想退休,我看也就是说说。我太太老说,没见过像你这么忙的人,我说有哇,余隆啊,忙得都不正常了。”纲调侃老友,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第二天起来依然精神抖擞,精力旺盛也是一种天赋,“他很聪明,非常注重细节,典型的巨蟹座,是一个出色的管理者。而且,他还要上台指挥,曲目量非常大,人家要学50遍,他可能10遍就记住了,脑子很好使。”

纲和余隆今年都57岁了。如今,余隆的注意力逐渐转向中国年轻一代音乐人的培养。纲一样,虽然仍旧奋战在演出一线,状态也很不错,但教育占了他一半的工作重心,甚至越来越重,为中国培养下一代音乐人的想法愈发浓烈。

当被问及他们这一代人的使命时,余隆脱口而出的是让中国音乐走向世界,“你得有好作品、好技术,还得有有感染力的演奏,你的文化才能有说服力地传递给别人。在这方面,我们这一代人,包括作曲家陈其钢在内,都做了大量工作,做得很到位。”

另外一点便是薪火相传,看到青年一代不断成长,“我们肯定不是终点,只是递交接力棒的,只不过跑的时候加了点速度,把秒数提前了,真正拿冠军的应该在后面。”余隆很开心,在“90后”二胡演奏家陆轶文等人身上,他看到了希望。

责任编辑:张喆

校对:张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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