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兔的今年九十几了,属兔今年多大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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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兔的今年九十几了

属兔的今年九十几了,属兔今年多大岁数

刘绪贻教授资料图(摄于2013年春节期间) 记者李子云 摄

长江日报融媒体11月10日讯(记者李佳)11月10日上午10点50分,著名历史学家、学家刘绪贻教授因脑血管疾病去世,享年105岁。“北有周有光,南有刘绪贻。”继去年语言学家周有光去世后,夜空再添一颗星辰,家人说这位“野老丹心一放翁”一辈子担得起“豁达”二字。

24年编著《美国通史》成扛鼎之作

出生于黄陂的刘绪贻清华毕业后留学美国,归国后执教于武汉大学,一辈子从事美国史研究。

1979年中美正式建交,当年,刘绪贻被推选为《美国通史》的总主编之一,并承担第五卷《·D·罗斯福时代》和第六卷《战后美国史》的撰写任务。其间,在为罗斯福新政“翻案”和冲破研究战后美国史的过程中,刘绪贻展现了一位历史学者的勇气和风骨。

历经24年完成的《美国通史》丛书成为中国史研究的扛鼎之作,乃至中国世界史研究上的一座里程碑。

2002年,在完成了六卷本《美国通史》的主编和撰写工作后,年已九旬的刘绪贻再次拿起笔来,像60多年前一样,笔耕不辍,讲真话,摒伪学,讲常识,弃虚妄,绝不随风转舵,虚与委蛇,中国现代化建设是他的终极关怀。

真正的不应独善其身

“这个倔老头,做事从不愿违心。” 学界津津乐道的是他的风骨。刘绪贻则说,一个真正的,不应独善其身,要敢于追求真理,居安思危,“因为我太爱管闲事了,管天下事,全人类的事,为这些事情,一天花的时间不少”。

上啧啧称叹的是他的长寿。长江日报记者有幸参加了2012年5月他的百岁寿辰,中气十足的那口黄陂话尾音上扬,似还在耳边:“做学问是为了追求真理,是为了对、对、对人类有益;绝不能为稻粱谋,绝不能屈服于任何压力。”

他每天早晨7点起,8点前吃早饭,然后在电脑前工作到中午12点。午餐吃得少,有时不吃,午睡后又工作到晚上,有时直到11点左右。但从不忌口,爱食肉、绿茶和红葡萄酒。家人告诉长江日报记者,即使弥留之际,仍“想吃么事吃么事”,更爱的肉打碎了吃。

清醒时还打算着出门旅游

长江日报记者 上刘老的家人,家人告知,去年刘老仍康健,还出了一本杂文集、一本论文集,“校勘等都是他自己完成的”。今年6月身体急转直下,属正常老去过程。

“蛮乐观”,家人介绍,即使八成糊涂、两成清醒,但从来都相信自己这次能好转,清醒时还打算着出门旅游。

家人介绍,生前征得老人同意,不设灵堂,“正逢美国史学会在武大开会,一时间许多学界人士要来家中慰问,一一婉拒”。

“用一个词来总结他这一辈子,叫’豁达’。”家人说。

美国前曾致函感谢刘绪贻

1988年,刘绪贻得到美国新当选乔治·赫伯特·沃克·(老)的一本传记,并主译成中文版《注视未来——乔治·自传》出版。

当年6月,老致函刘绪贻,感谢他“为增进中美两国之间的了解所作的努力”。彼时,研究美国史达24载的刘绪贻已76岁,学术界公认他为我国史研究的开创者、奠基者之一。

新中国成立后,我国学术界大都对罗斯福新政持否定态度。从1981年起,刘绪贻便持续发表为罗斯福新政纠偏的学术 ,同时还对垄断提出新的见解。

到1987年刘绪贻主编的《当代美国与》一书问世后,“再也难看到彻底否定罗斯福新政的论点了”,刘绪贻说。

学者姜弘这样评价刘绪贻的史学研究:“美国史也好,罗斯福新政、的新经济、论也好,这一切都与中国密切相关,都落脚到中国——我们从哪里来,向何处去?这才是一个和中国现当代历史一同挣扎过来的老内心深处最重要的心结。”

后来,刘绪贻被列入了美国《美国学专家姓名录》中。(记者李佳)

长江日报记者追忆刘绪贻:一个可敬又可爱的老人

长江日报记者余坦坦

刘绪贻先生是一个可敬又可爱的老人。

我之说他可敬,倒还不是说他享誉国内外的学和美国史研究成就,是一位著作等身的大学者,而是说他那种不尚虚名的高尚人品和实事求是的处世态度。

2006年,我萌生了与刘绪贻先生合作,采用口述历史的,写一部他的传记或回忆录的想法。照理说,自己年龄已经九十三了,精力也渐有不逮,有人主动提出来给自己树碑立传,何乐而不为呢?然而当我先通过他的女儿、武汉大学教授刘东,继而又当面向他提出此想法时,刘绪贻先生却拒绝了。拒绝的理由很简单:自己是个学者,埋头做学问是真,其余的什么名啊利的,都是身外浮夸之物,自己毫不感兴趣。他尤其对时下一些人自吹自擂、的所谓自传、回忆录厌恶有加,更不欲自己也混迹其中。后来,还是我多次上门拜访,与他共同探讨作为世纪老人留存传记或回忆录的史料价值,甚至请刘东教授从旁“游说”,刘绪贻先生才同意合作。不过在合作之初他又立下规矩:既要写人生的“光明面”,也要写人生的“”,努力写出一个中国现代的完整人生。在后来的口述和写作中,我们严格遵守了这一“规矩”,我与他合作完成的刘绪贻口述史回忆录《箫声剑影》分别由广西的出版社出版后,许多读者高度点赞的也正是这一点。

而我之说他可爱,是因为在我与他的无数次交往中,无论是合作做口述历史,还是闲时上门拜访晤谈,我都感受不到他是一个地位崇高的学界泰斗,更感觉他像是一个天真无、与人为乐的老顽童。

记得做口述历史的时候,每当谈到有趣处,刘绪贻先生都会手之舞之,甚至足之蹈之,那种“得意而忘形”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耄耋老人。每当这种时候呢,我甚至都要赶紧 起来,提醒他老人家不要太激动,怕对身体不好,而他则一边呵呵大笑一边连连摆手,说“不要紧不要紧”,引得我和他也一起乐乎其中。

在合作做口述历史的差不多一两年时间里,我每次到刘绪贻先生家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除了就便在他家里吃过一两次便餐外,从来没有吃过正式的“大餐”。没想到,这件事刘绪贻先生也一直记在心里。《箫声剑影》的写作收尾时,一次我去他家,临走时他突然对我说:“你来了这么多次,也从来没有正式吃过一次饭。走,今天我请你吃一次‘大餐’。”然后就不由分说,和同样九十几岁的老伴一道,拉着我到山下的小观园餐厅“大吃”了一顿。记得席间还喝了啤酒,老人家那种大快朵颐的劲头,甚至超过了比他小整整40岁的我,至今回想起来还是情趣浓浓。

从刘东教授的朋友圈中,突闻刘绪贻先生已于2022 年11月10日逝,不胜唏嘘。仅以此篇短文,深表悼忱。

【编辑:刘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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