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版狼子算命 狼子算命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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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巴拿着笔记本从迪龙的山间别墅走出来,沿着一条小路往拳馆的方向跑去,别墅离拳馆并不远穿过一条小路走几个街口就到了。这个拳馆并不是巴比赛用的场地,必竟是黑拳,总要象征性的躲避一下官方,不可能大摇大摆的放在明面上,所以每一次的比赛也是由俱乐部临时通知场地,这种事儿其实也只是掩人耳目而已,就像某地的片警完完全全知道片区内的小偷都有谁,如果你说你丢了几百块钱,去报案警察会告诉你备完案回家等着去吧,这件事儿到这儿也就算结束了。但是如果要是片区内的小偷不小心偷了重要人士不该偷的东西,只要一个电话用不了半个小时片警就能连人带脏全带回来,美其名曰办事儿效率,其实全是套路而已。这个拳馆就是巴平时练拳的地方,由于有巴的金字招牌,很多看客都想尝试一下,或是就像追随偶像一样近距离接触一下巴,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钱,迪龙哪有不要之理。于是在一个离市中心不远的地方租了一个两千多平米的场地建了这个拳馆。里边的设施是应有尽有,极尽奢华。当然这里的收费也是远远超出了正常拳馆,主要来这里的大都是富几代,官几代的公子哥,虽然都交了年费,但都是头三天热度,之后一年也不来一次的人大有人在,毕竟来说这练拳的苦不是一般人能吃得了的,所以这拳馆倒也是个清净的地方,可以让巴安安静静研究一下这几个对手。

正当这巴快要走出小路的时候,突然看到小路的尽头石头上正坐着一个人正拿着个烟袋锅子抽着烟。这个人个头实在是不忍直视,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只不到一年的小金毛犬坐在那里呢,还穿着一条和金毛同色的明黄色大裤衩,这样不常见的颜色给巴印象很深,让巴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是今天落水的那个老伯。那老伯似乎也发现了巴,正招手叫他过来坐。巴看了那老伯,对他抱以一个微笑,摇了摇手,表示自己有事儿,想直接就走。可是走到那老伯身边的时候却被那老头的一根拐杖挡了下来。看到老人这样做,巴的心头就是一惊,刚才在办公室迪龙对他说的话又被想了起来?果然还是被缠上了么?于是巴看到这里并没有其它人就想伸手去推老人的拐杖。那老伯放下烟袋锅子轻咳了一声,说:“别着急走小伙子,我等你多时了!”

听到老头这口流利的甚至不带一丝方言的英文口语,巴心里也是一惊,不过他马上警觉了起来,这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中国老头!于是他说道:“老人家,我的确有急事儿!就不和你聊天了!”说着巴就要夺路而走,结果他轻推了一下那个拐杖竟没有推动?这是怎么回事儿,要知道巴是打黑拳的人,手劲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这推一下少说也有一百多斤的力道比那小老头都沉,可是那个挡在身边的拐杖竟没有丝毫动摇。

望着那一脸惊愕的巴,小老头又开口了:“小伙子呀!早上幸得有你帮忙,我才能活到现在,总得让我知道一下你的姓名吧?”“姓名?”巴又是一惊,暗自寻思:他果然要问我的底细,又让老爹说对了,完了,我早上的一时冲动还是惹上了麻烦。巴并没有答话,只是往四周看了一看,心想着:我还是跑吧,不能着惹麻烦。于是那巴手上一用力,使出全力对着那拐杖一推,这回受力的拐杖竟跑了,就像是使劲推在了空气上一样,推得巴一个趔趄列,差点摔倒,巴稳了稳身形,却看到那个刚才还坐在石台上的老头已经飞身到了他的面前。依然是一手拿着烟袋一手拿着个拐杖,微笑的看着他。“别急着走,看你手里的那个破盒子没啥用,不如和我聊聊!”

这一句话说的巴心里这个哆嗦,这个老头似乎真的能看穿人的内心一样,让人害怕!怎么办呢?对面是一个个头那么小的老头儿,难道要报警说自己被打劫了?于是那巴也没办法,只得赔上笑容说:“老伯,你看我们也不认识,你就让我走吧,我真有事儿!”

“没关系,可以现在认识!”老头吸了口烟,又咂了咂嘴似乎很受用的样子。

“老伯你说咱们也无冤无仇的,就别认识了,我看你也是个好人,你看我这里有些钱……”说着巴在身上摸出了一沓钱。

这倒把老头弄蒙了,心里想着这是什么民风呀?刚聊就给钱,这让我住的村里人知道了不得组团儿来?但很快这老头就想明白了,可能是这小伙子以为我是来讹钱的,手是用拐杖推开了那些钱说:“没冤仇,但是有渊源哪!内达提亚*巴*内塔罗*李!”

听到老人说出了巴的全名,这回巴真的蒙了,迪龙那句,还有人摸清底细还坑人的话一下子在脑内浮现起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这个时候的巴只悔不该早上下水,你说那么多人,我为什么要下水呢!唉!

看到对面的大个听完自己的话傻不啦几的站在那里,老头有点得意起来,心想:早知道就不该和他兜圈子直接上主题,又要走近巴想要说两句的时候,突然看到巴的脸色变了。那完全是装出来的凶相,其实那个巴本来就是一张大方脸慈眉善目的那一种人,就是人们常说的没有瘆人毛,你让他看着狠也狠不起来的那种。但此时咬着牙在牙缝里挤出来:“嗨!老骗子,你说你倒底想干什么?”

老,老骗子?一句话的老头到是一蒙?不过看着那个巴硬装的样子是好气又好笑,不由得玩心大起呀。于是就站在那里没动说:“你打我呀!你打我呀!这里有好几台监控摄像机,我看看你倒底想怎么样?”

一句话就把巴说的没了脾气,巴倒不是怕什么摄像机,他本来也不会对这么大岁数的老人出手,摆个狠人的架式也是想把小老头吓跑算了,但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于是看那巴又开始挠起了他那雷鬼头,看了一下四下无人,猛的向身一躬身。

他这动作,也使得老头很意外,看他猛一躬身以为他真要动手,就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也傻在那里了,只见巴并没有挥拳而动,而是直接“噗通”跪在了那里。紧接着就听巴说道:“老伯,我是真有事儿, 你就放过我吧,你要是真缺钱的话,你给我个数,我尽量给你凑。”

只见那老伯看着跪在地上的巴,似乎想起了什么心事儿,他收起了戏谑的表情,也没有回答巴的话,只是说“一劫前你欠我的,今天还了!起来吧?”

这话当然说的巴摸不着头脑,他以为这老头说的一劫前是钱的数量问题,于是就说:“一劫前是多少钱?”

此时的老头再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正色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母亲李翠兰没有教过你吗? 还不快起来,你的膝盖不可以跪这世界上的所有人!”

看到老头发怒,又提到李翠兰,这时巴才站起来,疑惑的看着那老伯说:“你认识我妈妈?”

老头叹了一声,指了指石台,示意巴去坐下。这回的巴非常听话的就坐在了石台上,老头也坐在了石台上,并没有着急说话,又点上了一袋烟,吧哒抽了一口,似看非看的望着前方的树木说道:“本来像我活到这个年纪,很多事儿不应该说的这么直接,但是没有办法你和我的时间都不太多,所以我必须把我所知的告诉你!我不仅认识你妈妈,还认识你爸爸,我不远万里在中国来也就是为了找你呀!”老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巴一眼,没有理会巴的表情变化接着说:“她从小就是一个孤儿,而我是一个四处云游的一个算命先生,我们有缘碰见,于是我就把她送到了我一个朋友开的孤儿院,那个孤儿院很不错,我救过那个老院长一命,所以他就把你妈妈当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照顾,你妈妈这孩子也算是有心人,在那里学习很用功成绩很好,每次我路过去看她,她都抱着我不撒手,还给我看她那一大堆奖状。”

巴听到老头说到这儿,竟然激动起来,他站起身来身体颤抖着说:“你就是那个我妈妈说文姥爷?”

“文姥爷?她是让你这么叫我的?”老头抽着烟,他没想到这个自已在村边恶狗嘴里救出来的女娃竟把自己真的当成父亲对待,也没想到她竟然是白虎先尊转世的生母,这让人唏嘘的人类呀!可惜她们的生命都太短暂了,想到这那老人的眼中似乎多了一丝雾气。

得到老头肯定的回答,巴再也站不住了,他双膝一弯,又要给老头磕头,结果让老头一脚踢翻在地上。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在这个小小的身体里竟然蕴藏着这么大的气力。当巴爬起来的时候,老头生气说道:“和你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值得你下跪,快回来坐在这儿!”

巴委屈的站起身,走到石台旁边,到是没敢坐而是小声嘀咕着:“妈妈说文姥爷是我家一辈子的恩人,如果有可能要回到中国一定要找到他老人家,给他磕个头,给他养老送终!”

“磕你个头,还不坐那儿听着?”说着就是一记“棒喝”这个小烟袋锅子砸在巴头上,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一个小肉包。这个文老头当然听得出她母亲李翠兰是让巴报恩,但是听得巴傻里傻气的说给人送终还是又好气又好笑。老头也调整了一下坐姿,又续了一袋烟,再次把目光放到树林里给巴讲起了经过。那个是一个提倡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孩子的年代,但之所以提倡就是家家户户都有好几个孩子,老百姓们晚上大多连电视都看不上,造小孩也就成了晚上唯一的娱乐活动。但那个偏远的农村,村里人一直活到死连个避孕套是啥都不知道,于是小朋友们也就是接踵而至。所以虽然村委会大喇叭里天天嚷嚷着少生孩子多种树,但是村里的树是一片一片的还是让人砍,倒是小孩越种越多。

是当时的农村重男轻女之风之盛是现在的人没法想象的。村里人话里话外就是你穷没人笑话,但是绝后就让人笑掉大牙,家里有一个带“小鸡鸡”的娃娃走路才能硬气起来。那时的人思想的扭曲倒是像极了现在的笑贫不笑娼,虽然谁也没有承认,但整个社会的风气就是如此。但本来给的指标就少,哪有那么一发即中,一下就能弄出来个大胖小子的。所以村里边后来就有人把生下来的女娃扔到山上的做法,现在想来难以理解,但是当时即便是村里有人知道了这事儿,也缄默其口,毕竟在认知与物质同样匮乏的年代,这种牺牲谁都有可能会做。而李翠兰的父母发现第二胎依然是个女娃之后,也是一声无奈的长叹。因为这老李家三代单传,古语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所以只好含着泪把这个孩子放到了山上,乞求过路的神仙把这个女孩带走了。回来之后一对夫妻又像买彩票一样心里怀着希望造起了男娃。再说说这个刚出生不久的李翠兰,一般来说扔到山上的孩子等到的都没有什么神仙,等来的大多是饥肠辘辘的其它野兽。好像听谁说有孩子丢在野地里,哭泣的声音会招来了丢失了幼仔母爱泛滥的狼妈,从而被狼妈收养,成为狼人,噢!不对,应该说是狼孩。不过那都是充满了公德心的外国狼,这样充满爱心的狼大都还没到中国边境就被我军英勇击毙了。所以大多数的孩子到最后都是被一些野兽活活的吞食了,但这个孩子却在野兽来临之前等到了文叔。那个时候不比现在,那个时候破四旧风波刚过,蒙圈的老百姓们已经不区分不开什么是阴阳先生,什么是算命先生,反正只要是带个小黑墨镜能说会道的都一概归为神棍。文叔当时做的行当,并不是与人交往,而是算出哪里有特别时期地主老财们偷偷藏下起来的黄白之物,用来渡日。那一天正是算那山里有一个机缘,于是他就信步上山溜溜达达的转着,一边想着会有什么机缘,不想这个时候听到山里有一个婴儿的啼哭之声。等顺着声音走到山沟里,这才把这个女孩救了出来。那个时候,白白净净的映衬在这群山中一抹翠绿与蓝天之间感觉甚是好看,而给孩子垫着那个破被单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个李字,文叔当然推算得出是谁家的孩子,但这个孩子既然是亲爹亲妈扔出来的,就是给他们送回去无非就是再经历一次劫难,为了这个孩子的活命,索性就留在了身边,她起名字叫做李翠兰。以后这个文叔就带着小李翠兰四处游荡,不过那个时候的文叔一个人都要东躲西藏过活,何况还要带着个女孩子,在一次治好了在风雨中小翠兰害的感冒后,文叔就决定把这个小女孩送到了一个上海的孤儿院。那里的院长也正是一场战争中被文叔救下来的一个战士,从硝烟中再次爬起来之后,他就潜心向佛,成了一名居士。看到文叔带个孩子过来,二话不说就安排进了孤儿院。以后的日子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过去看看小翠兰,慢慢的小姑娘长大了,再也看不到一丝孩子的稚气,一点一点的坚定、成熟、漂亮。再后来孤儿院因为种种原因关了门,这个李翠兰也就成了院长的养女。院长供那个她一直念完了大学,那个时候的大学,能上的人都是人中的龙凤,而李翠兰又是龙凤中的龙凤,如果她当时接受了学校给他安排的工作,那么现在应该是赫赫有名的科学泰斗,但是她并没有接受当时学校的分配工作,而是到了一个外商的经贸公司,在那里认识了巴的父亲内查德。后来内查德的公司因为在中国运营不畅,要回巴西发展。热恋中的男女本就是无脑的存在,你妈妈当然也要一起去,但当听说女儿要远去巴西的时候,老院长一家当然坚决反对,一方面老人只有这一个养女,离不开孩子,另一方面,老人的爱国情怀,认为自己女儿的一身学识就是应该报效祖国。最后还是等到了文叔来到了上海,给李翠兰算了一下去国外的生活的前景。其实在老人找到文叔之前,李翠兰就提前联系到了文叔,让文叔说一切安好等等。但的确文叔在预言的水晶球内没有看到一丝安好,倒是噩梦连连,甚至英年早逝,于是全家人更是极力反对,文叔自然也在反对之中,其实人的路早已注定。李翠兰当时接受的无神教育让她完全没有把文叔说的当回事儿,反倒是埋怨文叔没有向着她说话,就这样家里也闹得不可开交,对于文叔的话更是理都不理,最后还在一个夜晚她挽起心爱男人的手一起去了巴西,因为没有办法办理正规的手续,她是偷渡过去的。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那个时候通讯没有现在发达,当时为了断绝二人的关系,家里的电话也直接做了拆机,但这些都没有挡得住爱情的任性,更没有办法阻挡已经规划好的生命历程,唯一起了变化的就是老院长还有6年的阳寿在李翠兰走后不久,也被他舍弃了,在医院的病床上提前走完了人生的进程。直到我见到你才知道,原来这一切早有天定。“

此时的巴已经眼圈通红,平日的忙碌就是遮盖这些伤心往事的屏障,但这些屏障此时却被这个素未蒙面的老人用的拐杖挑起一角,率先从里边流出的就是悲伤。

老人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深深的吐了口烟,从这里巴的母亲在中国的故事就告以段落,如果说她在国内的生活就像她文叔发现她时那迷雾缭绕的大山一样,那么在巴西的生活,就是短暂的停留后落入的深渊。

刚开始来到巴西这里的一切都那么新鲜,火热的气候和热情洋溢的民族,让一个东方来的女子对这个地方彻彻底底的着了迷,人就是这样的一种生物,随着心境改变事物的看法,在中国当街跳起热辣的舞蹈,多数人会认为这个是发神经,但是在这里那热辣的舞蹈可以出现在大街小巷,这里人更多的是表达真实的自我,而不是遮遮挡挡让你去猜心事儿,这一点让在一直在国内成长的李翠兰来说这一切都是美好的,直白对人,在中国人中必须是挚友才能做到,但是在这个国家刚刚认识朋友的坦诚让她感觉这里遍地挚友。而回到了家乡后,巴的父亲也利用在中国学习到的一些方法建立了一个纺织厂,结合了东西方元素的布料生出产出来后,受到了很多人的追捧。短短的一年时间就把工厂的规模壮大了数倍,随着工厂的壮大,人员的缺口也越来越大,一批偷渡的F国人员也来到这里找工作,对于这些偷渡人员,巴的母亲是反对他们进入工厂的,但是那段时间实在缺人,也就让他们先上了手,没想到这些人工作做的非常认真刻苦,而工资只要本地人员的一半,就这样慢慢的这些人留在了工厂里,甚至有一些人特地偷渡过来到巴家的工厂里打工。当人吃到甜头之后,那么胆子也就越来越大,巴的父亲默许了这些人在这里工作,甚至欢迎他们的到来。这样很快又可以扩大工厂,来应对那雪花般的订单。也就在这一年,巴出生了,可以说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巴出生以后李翠兰就离开了工厂回到家里,像一个中国传统家庭妇人一样,相夫教子,那段时光也是她最快乐的时光,唯一的遗憾就是当她再去联系国内的家人时,却听到了养父去世的消息,而神龙见首不见尾文叔自然也就断了联系。可能是因为家境殷实,巴的营养特别好吧,巴从小就长的比别的孩子高一头,而且要比一般的孩子孔武有力的多,于是就自然成了附件的孩子王,如果有人欺负了巴的同学,那么巴也是非常愿意出头,把欺负人的管他孩子还是大人打个头破血流,当然完成这一点的基础和他长的人高马大的基础一样--------家境殷实,母亲虽然很讨厌巴这么做,但是有巴的父亲撑腰,巴也从来不知收敛,就这样到11岁那年,巴的名头已经在当地响当当了,但命运总么会无休止的眷顾一个人呢?就在那一年,巴父亲的工厂发生了一次大爆炸,死亡人员77人,受伤人员200多人,警方虽然介入调查后发现这是一起人为的纵火案,但是查到引起爆炸的妇女竟是巴工刚刚偷渡不过三个月的F国人员,这样所有责任的矛头都指向了巴的父亲,很快原来的企事业家也成了阶下囚,公司不得不通过破产来解决,昔日的风光一下散去,与此同时浮出水面的还有巴的父亲刚刚为了拓展生意通过地下钱庄借来的一些高利贷,当然这些高利贷也成了压倒这个家的最后一根稻草,躲债、被殴打,被砸抢也成巴童年记忆里的日常。后来终于有一天,巴的父亲跳楼自杀了,那一年巴12岁,还是一个上小学的年纪,但是生活已经不允许他像其它孩子一样上学了, 好在这个时候她的妈妈还在他的身旁。

巴这个时候已经眼框通红,但还是拉住了老人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是呀,这是他刻意不去回忆的童年,是他疯狂挥拳的动力也是他一直想抹除的烙印。文叔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不想再往下说了。但是在这里我还是把这个故事讲完吧:等巴十岁的时候已经成了当时有名的小霸王,当时中国电影刚飘到海外,那经典的《少林寺》就成了巴最喜欢的电影,看了一遍又一遍,愣是把剧中李连杰的一招一式练的有模有样。再后来,十来岁的他已经成了他们学校的保护神,不管比他大的比他小的受了欺负都要找他帮忙。但与他风生水起共存的尴尬是他父亲的公司是每况每况愈下,不仅经营周转出现问题,而那一次的爆炸,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也就从富家公子哥变成了穷小子,后来父亲受不了这个打击整日酗酒,终于在一个晚上遭遇了一伙混混被打破了头,在医院的13楼趁没有人注意跳了下去,这父亲的故去使得本来家里就拆东墙补西墙的日子是更加难过。她母亲做为一个外国人,更是没有门路借钱,上海又联系不上,要帐的倒是每天都来,这一急一愁,使得这个本来很坚强的女人竟染上了咳血的毛病。看到家里的窘境,巴在小学还没有毕业就出去找活路,好在他有一身好体格,一边在码头帮别人卸货,一边在家照顾母亲。可是后来有一天他回到家,却发现母亲头破血流的坐在床上,手里还抱着那个他老爸的照片,家里也是烂七八糟。他急忙上前问母亲怎么回事儿,原来有一家债主上门要债,这个债主原来也是当地的一个混混,后来发了一笔意外之财,于是就靠放高利贷起了家,有了钱之后,更是一身的痞色,他来要帐哪会有好脸色看,看母亲拿出不钱来就对着他父亲的遗像破口大骂,然后还把那个玻璃框的像片摔的粉碎,还在上边狂踩。母亲一看那人这样,也就着了急,心里虽然害怕,但也是上去推开那个人,去捡照片。但那个人哪想到这个妇人会有胆过来推他,也就没防备,被一下推倒在地,结果站起身来急了,伙同一起来的人对着李翠兰是一顿暴打。一边打还一边骂:“欠钱不还你还打人,反了你了!”过了一会儿把这个李翠兰打的是满脸是血,身后的人害怕了,毕竟要帐要出人命还是要经官的,所以也就拉开了那人,那人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大喊:“三天之后,钱不还就要你好看。”这巴一听完气的是牙根紧咬,去厨房拿菜刀就要和那人去拚命,母亲一边拦他是一边狠命的咳嗽,直到又一口血喷出来,这巴才放了了刀,把母亲又抱起放到床上。等巴给母亲倒了杯热水,给母亲漱了口,母亲这才缓缓地对巴说:“你和人家拚什么命,咱家欠人家钱,人家来要帐是天经地义。只是你爸这相片不会再有了,妈不想以后见不到他。妈心里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你爸,另外一个就是你了,家里亏欠你,让你这么小就去干活,你要是再惹了事儿,进了牢房我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巴这个时候一把扑倒在母亲怀里,任母亲的眼泪滴滴哒哒在打在他头上。第二天巴就在码头上工头和几个老把势那里借了些钱,好在大家看巴这孩子到这里干活是不藏奸不耍滑,大家对他印像还不错,另外大家对他家的遭遇也的确都有耳闻,说实话大家都挺可怜这个小兄弟,毕竟年龄那么小,还没自己的儿女大呢!所以用了大约小半天的时间大致凑到了还钱的数目,给那个要帐的人打了个电话,让他到码头来拿钱。那人听到去码头拿钱,似乎有点犹豫,虽然他因为那天的事儿后,自已心里也感觉到做的有点过份,但是又一想,对方不过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能有多大的能耐,眼看这个死帐终于要能还上了,还是满口答应,不过他可不是一个人来,码头这种地方历来都是鱼龙混杂,所以他特意要了十来个年青力壮的小弟跟着。等到了码头,看到那个虽然身体健壮但仍稚气未脱的巴正坐在离岸边不远处的一个大石头上,身边没有其它人。于是他示意那几个人,先站在一边,自已走上前去,拉着脸走上前去:“有钱了,拿来吧?”说着把手往巴前边一伸。巴也没有废话,拿出了身边的一大包钱,那真是一大包钱,因为是大家凑的,除了工头给的是一些整钱以外,其余的全是零钱。那个人看到这些钱也是皱了皱眉回头叫了两个人过来,拿起这个包,在那里查了起来。这个时候巴说话了:“钱是昨天你和我妈说的数,我不知道什么叫本什么叫利,反正是你说的那个数目全在这里了!”

此时的巴,全身微微发着抖,那人看到巴这副熊样觉得好笑,心里也跟着得意起来,他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丢在巴面前踩灭。充满戏谑地笑着说:“没想到这钱你还真能还上,看你小子也挺不容易那我今天的利息也就不要了。”

巴看着那个人丢在地上的烟头,低着头只是把拳头握的越来越紧。

这个时候身边来的那两个人也算手脚利索,已经把钱点好了,示意中间那人数目没错。中间那个人点了点头,似乎在这里呆着也没趣转身要走,这个时候巴开口了:“我爸爸的借据呢?”原来工友在借给巴钱的时候,一再嘱咐一定要把借据拿回来,要不这钱算不算还两说着。

那个人一听,才怏怏地在身上拿出一张纸条对着巴说:“就是这张!”然后随手一扔,转身就要走。

这个时候的巴一步上前,把那张纸攥在手里,然后一把拉住了要走的那个混混。那个混混以为他要干什么,又是一付死样怏怏地转脸过来,这个时候就看见巴猛的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喊到:“现在该我向你要昨天欠我家的了!”接着又是一拳把他打倒在地,那混混本来来的时候还有所防范,但是看这么顺利就拿到了钱,那个十几岁的孩子似乎还在旁边吓得发抖,也早就放松了警惕。结果这两拳把他打掉了两颗门牙,右眼直接就封上了。这家伙躺在了地上,才对着身后的人喊:“上!打死他!”加上刚才数钱的两个人,后边那些人这个时候才回过神儿来,直接向巴冲了过来。巴早就准备好了,挥起铁拳就又打倒了身边的一个,那个人正是刚才数钱的,那一大包零钱散了满满一地。另外一个数钱的人冲过来让巴一脚也踢飞了起来,趴在地上不住的咳嗽。这时后边那几个人也冲到了,这几个人可不像前边那两个手里没家伙,他们手里可拿都提着水管呢。就是那种原来铁制的水管,不过现在人已经看不到了,因为现在好像用的都是一种叫PVC的塑料管。当时那个铁管在混混界也是一方神器的存在,上边安一个歪脖的管箍,就像孙悟空的金箍棒一样被这些人用的出神入话。不多一会儿巴的头上就已经见了血,但是他也放倒了身边四五个人。现在被那个混混带来的还有四五个人站在那里,他们手里虽然拿着铁棍但也是两脚发抖,这个时候第一个放倒那个混混似乎缓了过来,他爬起身,在身后拿出了一把匕首就向要向巴刺去。这个时候在一群的吃瓜群众外围突然发出一声枪响,大家都是一惊,那混混的刀也直接扔到了地上,两个手举了起来。人群中分出一条缝几个警察就把在吃瓜群众包围圈里这几个人都带上了车。原来借给巴钱的几个工友一直在远远的看着,他们都是一些无门无路的小老百姓,看到那些混混更是不敢着惹,巴临走的又一再嘱咐还了钱就回来,不用别人插手,但是他们心里也总是替巴担着心,眼看动起手来,他们怕巴吃亏还是报了警。

警察来了,当然不听谁解释,该送医院包扎的包扎其它人都放到局子里候着,等一切弄不多了。晚上十点左右,才有一个胖警察把巴叫来记笔录,那个胖子应该是刚喝完酒回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巴讲情况。其实这事儿的情况已经很简单,和巴打架那几个人都已经放走了,估计这胖子也就是刚和他们在一起喝完。官匪一家这种事儿在全世界哪个地方都屡见不鲜,没有官老爷罩着你干点坏事儿心里都没底。于是那个胖子就听着巴在一边说着情况一边按着自己的脑袋给自己提神,到末了淡淡地说了一句:“这、这、这么说真是你先动的手?小子,你这是寻衅滋事呀?”这胖子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刚才在酒桌上过于生猛说话已经有点结巴了。

但巴哪儿知道,寻衅滋事是啥意思,上学的时候没学过,但是看胖警察的看自己的眼神儿,估计不是啥好话。

巴这一路想过一切会发生的事儿,毕竟傻子都知道到了警局可不是可以拚命的地方,结果胖警察这么一说,巴也是愣神儿了,胖警察一看巴说不出话来了,知道这吓唬奏效了,悠悠地又说到:“既然是这样,把你的家人叫来吧,那几个人伤的可不轻,医药费总是要有人报的。当然你的头也破了,刚才你花的钱,我会让他们给你出的。”巴一听到要钱,这回是真吓得不轻,家里都这情况儿了上哪儿弄钱去,家里的老娘昨天还让人伤了,今天又出这种情况不得气出病呀!于是巴说道:“我没有钱!他们这群混蛋是我打的,和我家人没关系!”

“呦!?你这个小无赖,打伤人给人家看病治伤,这天经地义的!说没钱就完了,不交钱那就在这里一直关着吧?”那胖警察虽然是在瞎掰,但是还是说的有板有眼的,为的就是先把巴唬住。

“他们放高利贷你为什么不管?他们把我妈妈打伤了你为什么不管?”巴听了的确很害怕,但是他同样觉得非常的委屈。

“你们私人之间借钱的事儿,我管不着儿!另外打伤你妈妈的事儿也没人报案呐?我上哪儿知道去?”

这个时候有一个女人一把推开了警局的门冲了进来,后边还跟着几个码头上的货工,原来巴码头上的工友大多住得离巴家不远,都在市郊的贫民区,下班的时候就有人把这件事儿告诉了巴的母亲,李翠兰一听到儿子进了警察局,吓得不行,可能是中国人被封建统治太久,这个怕官情结已经是根深地固,虽然李翠兰已经在巴西生活了十来年,但依然如此,所以她特意找了身边几个邻居给她壮胆来到了警局。

当李翠兰看到了孩子脑袋上包着纱布,身上还有伤的时候,立刻冲到了孩子身边,一把抱住了巴,这种突发情况似乎引起了胖警察的不满,他不耐烦的说:“家属出去等着,这里记笔录呢!”

“警官,我儿子他才12岁,还是个孩子,你看……”李翠兰一把把巴搂在怀里,用一种乞求的眼光看着那个胖警察。

“还是个孩子就能打倒10来个,这会儿不管,等他成年不得单条整条街!”

“啊?”虽然来这前就听到工友说,但是李翠兰还是以为是十来个人把自己的儿子打了一顿。听到这里她也是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看吧,十来个人有九个去住院了,这笔医疗费不出来,你就别想把他领回去。”大概也是看出李翠兰也是老实巴交的说不出什么,就一边说一边敲起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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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得多少钱呀?”李翠兰把孩子拉到自己身后,对着胖警察可怜巴巴地说。

“怎么着也得1万雷亚尔吧?”(雷亚尔是巴西币大约一雷亚尔等于3元人民币)胖子点了一根烟,长长的吐出一口说道。

“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呀,再说他们也打我孩子打了呀!这样要不各治各的吧!求求你!”

“都那么简单还进警局来干什么,你都直接解决了不就行了?你说你一万拿不出来,我告诉你,一万只是医药费,还要交治安罚款和保释金我们才能放人。”

这个时候李翠兰跪在地上哭了起来,这些钱对她来说实在是天文数字,让这个带着个孩子的孤苦寡妇感到一阵阵的绝望。

这个时候,又一个人推门进来,胖警察一看那个人,立刻把已经沉下去的脸硬生生拉了上来,带着一脸奴才像贱笑着说:“局长,这么晚了,您怎么回来了?”

“这么点破事儿,还在这里记个屁!让那孩子出来,有人要见他!”这个局人现在已然是已经喝高了,摇摇晃晃地进来,在他之前就飘来一股酒气把那胖子的酒精气场直接秒杀。他一低头又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李翠兰,问那个胖警察“这是谁?”

“是他母亲!刚过来看儿子的!”

“让她站起来,你让人家在这里跪着干嘛?”

“是!是!”那胖子如捣蒜般点起头来。

“以后值班的时候少喝点酒!看你个熊样!”看那个值胖的胖子满脸的醉态,局长走的时候还是骂了一句,虽然此时的他那身酒气才是大的惊人。

于是巴就跟着那个称之为局长的人走到了外边,看到此时外边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黑人胖子,巴当时并不知道这个胖子就是改变他人生轨迹的迪龙。迪龙这个时候只是一个地下拳馆经纪人,当时那个拳馆主要就是四处寻找一些社会混混参加比赛,少不了和警察打交道。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一些当官的人,这个局长本身也是地下拳赛的爱好者。就在今天晚上酒桌上闲聊时,局长说今天局里抓了一个小孩,一个人打倒了12个成年人。迪龙一听正是眼前一亮呀,于是在酒桌上好一阵询问,一喝完当晚就来到了警局。

当迪龙看到巴的时候,让巴站在那里,又转了个身,还捏了捏巴的手臂。当时的表情就像伯乐发现了一只上好的牲口,对着警长不住的点头,说:“太好了,这孩子是我见过身质最好的。他的事儿,麻烦么?”

“麻烦什么!等会儿让那个吧唧弄吧!说着他指了指那个胖警察,原来那个胖胖的警察的名字叫做吧唧,转过头又对巴说:”孩子呀!等一会儿让这位先生送你回家,你在警局的事儿完事儿了?”

刚才还被那个胖警察吓不的轻的巴,一听说这么简单就完事儿,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在那里直直的望着那个局长,把那个局长看得莫名其妙。这个时候还是那个胖子吧唧上来圆场:“那个沙发上的,帮你把保释金交了,而且还垫付了医药费,看在这位的面上,也次也不联系你家长了,回去吧!”

自此之后,巴就跟着迪龙开始了他的地下拳赛生涯,可怜的是他母亲李翠兰原来就身患重病,又经这件事儿一吓,没有等到巴的第一场比赛就撒手西去了,临走之前她嘱咐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妈不明白这个打拳是个什么营生,但打打杀杀这种事儿,总不是一辈子的事儿,如果你有一天可以回到中国,想办法找到你文姥爷,他什么都知道,会告诉你以后该怎样生活。后来巴又跟着迪龙辗转几次,最后终于来到了拉斯维加斯,等到了这里巴和迪龙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年仅24岁的巴已经在这里夺得了99场高手赛的胜利,这里的人全都称他是不败的巴。

老头沉默了一下又抬起头来,对着巴说:“我今天过来找到你,是想带你走的!你愿意么?”

巴惊讶的看着老头说:“带我走?去哪儿?”

老头叹了口气说:“去你该去的地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做,而不是在这里打打杀杀,这些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比赛。如果你现在想走我可以帮你办理一切手续!”

巴想了一下说:“文姥爷,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会来到这里,也不知道你会带我去哪儿,但是我很相信你说的话,但是现在我不行,几天之后我有一场比赛,我想这是我的最后一场比赛了,我答应我干爹要帮他打赢,也算报答他对我的知遇之恩!”

文叔转过头看了看吧,又把头转过去,像是低声呢喃,又像是轻声询问说道:“知遇之恩么?还真是知遇之恩呐!反正时间还早,既然你有这个想法,我就正好帮你把这个知遇之恩报答了吧!不过……”文叔又把他的大脑袋转了回来说:“你要想好,对于这场比赛你可能会付出极大,甚至会有生命危险,你还愿意么?”

“以前我别无选择,但这场比赛之后才是我的人生,既然已经答应了干爹,我不想失信于人,让自己的良心一直受到谴责。”

“就算那场比赛会留下让你以后都难以磨灭的痛,你也不会后悔?”文叔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是严肃,盯着巴说。

巴低头想了一下,又抬起头说:“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呢?我会残疾?还是会怎么样?会受很重的伤么?”

“你会赢,只是赢的过程你可能不是很喜欢,那个俄国人并不是很强大,但是隐藏在他背后的人以及这场比赛的目的却让人很害怕。”

“我的对手是那个俄国人?”巴听到老人说的话先是一惊,后来又回过神来,这老头是可以预言未来的人,想来知道这些事儿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是那个俄国佬!好好看看那家伙的比赛吧,还真是生猛,这家伙不是人,而是下边爬上来的。”

“下边?下边是哪儿?”一句话说的巴有点摸不到头脑。

“人类所说的地狱里!”文叔回头一脸严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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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巴以为文叔正和他说一个冷笑话,也没有多想挠了挠头,配合地干笑了两声,又问到:“我会赢吗?我看他好像挺厉害的!”

“与他对战不赢就会死,但是我既然来了说要带你走,你当然不会死在这里!”

不赢就是死这句话巴还是没有听懂,但是他不会死倒是听了个真切,按照他的性格不死就会一直拼到底,于是就说:“嗯,胜了这一百场,也算给干爹他们一个交待,不亏他养了我这么多年。”

“亏?他怎么会亏,他现在的一切哪一点不是你一拳一拳打出来的!”

“他救过我的命嘛,那一次,如果不是他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出警局!”

文叔看到巴这个样子,摇了摇头说:“魍魉总迷世人眼,谁又能辩狼子心。”他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巴这个时候倒是一脸憧憬的说:“打完这一百场终于可以休息了,以后再也不用练拳,再也不用比赛,我的未来是做什么呢文叔?”

“你的未来,那可是比现在疯狂的多,凶险的多,我等你比完赛吧,到时候带你一起走!”

巴当然以为文叔是带他回中国,心情当然是不错“对了,文叔,你到时候会去看我的比赛么,现在虽然还没定下场地,等定下来之后我找人去接你!”

“不用了,我当然会去,场地我知道,就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到时候我自己去,这段时间不要和我联系,也不要和任何人说你见过我。”说着话,小老头站起身来向树林外走去。“对了,这个给你,可能用得着!”说着小老头往后扔出一包东西。巴随手接过,看老头要走,也没注意看接的是是什么东西就又喊道:“文叔我怎么再找你呀?”

“不用找,我该来的时候自己就来了!比赛之前把这个药吃了,保你自己一命”巴这个时候才低头看了一下手里的东西,竟是一颗小小的药丸。

想追出去问老头这是干什么?结果等他冲出树林,却看到外面已经出现了零星的几个路人,却再也找不到老头的身影。

巴于是一手拿起笔记本,顺手把药丸放进了牛仔裤的屁兜,一路小跑来到了拳馆,他在这里是有自己的两套卧室,有一间是一张大桌和一张单人床,供就餐和午休用。另一间是一张大双人床,是老迪龙按排巴享乐用的,结果这巴小子对女人似乎不是很感冒,这让老迪龙有段时间认为这孩子是不是有断袖之癖,要知道拳手这种特定工作可能是有今天没有明天,其它的拳手都是赢了比赛伤还没好就立刻投入了两人或多人的床上竞技,但无论迪龙找多漂亮的妓女是百般诱惑,这个小子就是不上手。后来自己给巴安排的美男也相继被巴揍成了瘪茄后,迪龙发现这个小子只是中国传统版的不开窍而已,也就不再刻意安排,毕竟找妓女这种事儿,也不是人生必修课,而且还得花钱呢。但这种事儿,他的亲生儿子比特倒是得尽了迪龙的真传,据说他每天晚上没有两个女人陪伴根本睡不着觉。

此时巴坐在自己的那张大桌旁边打开了电脑,开始用心的看起了那“食人兽”的比赛,他的比赛没有几场视频,但个顶个的血腥重口味。拳赛本来就会头破血流这一点但凡看过比赛的都知道,但是这个“食人兽”的比赛却是断肢残臂乱飞。当看到一场比赛中那“食人兽”将另一个俄国壮汉的手掰断扯下,并放在口中用力撕咬的时候,巴也是对着屏幕长吐了一口气,站起身向窗台走去,让自己的视线暂时避开着惨烈的一幕。那视频显然也是偷拍的,里边传来了阵阵的观众惊呼声和起哄的叫好声,但其中最尖利的应该是断了手的俄国壮汉的凄厉惨叫。

“这丑陋的比赛!是最后一场了。”巴在一边颤抖一边安慰着自己。每一次比赛之前巴都会颤抖,这倒不是巴会害怕,好像是身体的某种特殊反映,在上拳台之前一直这样,但等爬上那10米见方的小格子时颤抖就会停止下来。这里说一下,正常的拳击比赛所用的场地一般是六米乘六米见方,但是地下拳赛的拳台要比正常比赛大的多,这也是为了让没有规则的比赛更加精彩,毕竟有些人很多招式需要地方施展。而那比拳台的四周却不像是比赛那么人性化,只是围绳。这里一般是用两米左右的大铁栏。为了观众视线好,那个铁栏的间隙很宽,宽到正好成年男子在里边出不来。一是怕里边的拳手太过情绪化冲出来伤到下边叫骂的观众,毕竟这里都是在比赛中压上了大把钞票的金主。二是为了防止有落败的拳手逃走,自从进了这个场子你的生命基本一半就交给对手了,整个比赛就是你夺回你自己生命另50%的一个过程。这些在比赛中常胜的拳手除了巴以外,哪一个身上不是背着几条人命,而一些变态就是为了看杀人才来,当有一方明显落败之后就会有人冲到台边往里边一边扔钞票,一边大喊“杀了他!杀了他!”好像这根本不认识的拳手和他有杀父之仇一样。在没有阳光的地方,你才可以看到人性到底有多黑暗,而巴却是在这黑暗里生活还没有沦为黑暗之鬼的人,他从小母亲对他的教育只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现在他也不知道那个七级浮屠是个什么东西,但是却也因此没有沦落到杀人取乐。此时身后的尖叫已经慢慢停止了,应该是比赛结束了,但巴还是没有去看屏幕,不知道那里又会有怎样血腥的场面,为了防止自己也被那怪物血腥的人体切割。他必须得做点什么,于是他冲出房门喊来了经理,告诉他把所有的对战假人调高到2米七左右,另外把假人的手加长。另外把自己的专用场地在比赛之前封锁,这一段时间他打算专门练习与食人兽对抗。这个对战假人现在有必要和大家说一下,不是一般来说拳击手都会有的一种练习工具,是巴独有的,因为巴的拳太过霸道,很难找到陪练,所以巴就这样设计了一个假人,这个假人下边就是一个固定在台上的木桩,上边伸出两根横棍可以假想成对手的胳膊,长度可以调整。外边罩厚厚的几层真皮中空的地方装满细砂。头部上加装了一个更厚的砂包,这是因为在练习中这个最常被打暴,巴的成名之拳现在被大家戏称为“暴头”顾名思义就是一记重拳打的对手失去战斗力。经理自然是言听计从很快一切就按照巴的意思安排妥当了。当巴走到那个假人面前时,仰着头看着假人的头,那上边慢慢浮现出了食人兽那凶恶的面庞,让他心里突然一阵恶心,早是他一拳就向着那个头打了过去,这才发现2.67和2.35的身高差距是那么的大,是自己的拳够到那假人的头都有点勉强,等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大的伤害了。于是巴开始研究对战的方法,这一研究练习就是三天过去了。这三天里巴基本上没有出过这间屋子(他想了几个方法第一个方法可以抓到对方的手,在后拉的过程中发挥重拳,第二个就是用手肘攻击对方的胸口,第三个如果那大家伙反应稍慢的话,腿法也是可以踢到头的)到了第三天的晚上,迪龙打电话过来,是拳馆经理接的:“巴在么?我打他电话他一直不接,在忙什么?”那边传来了迪龙不爽的嘶吼。

“老大,少爷他一直在练拳,电话应该是扔在房间里了!”经理也是一位亚裔,整个亚洲国家似乎都多多少少受儒家思想影响说话都比较客气,特别是那种对老板说话的敬畏。

“嗯,他在怎样练拳?有人来对练么?”电话那边的语缓和了很多。

“他把假人拉高,拉到两米七左右这两天一直在与那假人对练!”

“两米七,那就是俄国佬的高度,他没有试着对练其它人偶?”

“没有,巴这几天在这里只对着那一个人偶练习而且一练就是一整天!我需要把电话给他拿过去么?”

“噢,不用了,让他好好练习吧,投票结果要出来了,我也是想告诉他目前俄国佬的票数是遥遥领先,今天晚上就是投票结束时间。叫他多留意一下。”

“等少爷休息的时候,我一定转告他!”等经理说完这句,迪龙那边就挂断了电话。他又点起了一支烟,看了一下眼前的电脑,回想着三天前叫巴过来时,电脑上三个得票最高的人投票比率并没有什么太大差距,虽然自己也刻意的拉拢了一些人投票给食人兽,但是看巴这小子的练习方式,很明显是早已经知道了对手是谁。那么究竟是偶然,还是谁走漏了风声呢?如果走漏风声那又会是谁呢?这个时候一张比特那醉熏熏的脸在他眼前浮现,他马上打电话给比特,电话接通了之后,那边竟传来了一个女声:“HI,亲爱的,我是露西!”

这个时候迪龙吓了一跳,竟以为自己打错电话了,那个露西正是三天前巴在迪龙别墅看到那个妓女,他正在检查电话号的时候,那边比特的声音传来了:”滚!老爹是我,我在酒吧碰到了你的一个熟人!”

“熟你个头,赶紧给我滚到老子这里来,超过十分钟打断你的腿!”说着迪龙把电话挂了,然后把手机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很明显,这是比特又去酒吧花天酒地去了,不知道怎么正好找了一个三天前自己刚刚找过的妓女。而那个妓女想必也知道了自己和比特的关系,所以看电话打来,根本也没客气直接就接了起来。这要是在平时,无可厚非,受到家族的熏陶之下,一般家里的男人口味都差不多,所以这父子二人找到一个妓女很正常,当然不是一起……就……很正常。但是这个时候正是迪龙心里不爽的时候,巴的这一次比赛也真是决定他后半辈儿命运的事儿,所以他不允许中间出任何偏差。

果然大约过了十分钟,那醉的如若无骨的比特在露西的搀扶下来到了别墅,那露西应该也是长期从事体力活动锻炼出来的好体格,竟半背半拖着把比特往迪龙对着的沙发上一丢,然后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汉对着迪龙说抛了个媚眼说:“儿子给你带过来了,不过他比你可差远了!”说着用擦汉的小手对着迪龙一弹,有几滴水珠一下弹到了迪龙的脸上,同时小小的樱唇对着迪龙轻轻一吹。要说这露西真是色中好手,就他这一弹一吹之下到是把迪龙的火气吹下不少。这迪龙此时竟露出了一丝笑意,随机在桌上拿出几张钞票,说“先去楼上洗一下,我要和他说点事儿!”露西拿起了钞票捂在嘴上,对着迪龙“哼~哼`哼~”的一阵轻笑,转身一摇一摆的走出门去,在门口的时候还不忘识趣地把门带上。这个时候迪龙走到比特身边,用手轻拍了两下比特的脸,比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那眼睛,挥动着手说:“老爹,她说我……不行!”

“闭嘴,你她妈要是能清醒点我就给你说点正事儿!”

“正因为清醒……所以……很尴尬……”那比特一边说着一边舌头明显短了一块儿。

迪龙看着比特这个熊样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就喊来菲佣把比特扔到一间客房,安排他睡觉,而自己跑到楼上去会战露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