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八字的人特别爷们儿 什么八字的人人不能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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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江湖之中,有三种“独行人”不能招惹,分别是僧道、女子、残疾,这些人若无特殊的本领,绝不敢独自行走江湖。往往有些“吃生米”的小子不服气,偏要招猫递狗搅起争斗,结果到头来栽个大跟头,出尽洋相,让人啼笑皆非。

那位说了,你可别胡诌了,天底下哪有这号的人物,那都是武侠小说杜撰出来的,压根没有的事儿。

这么说,似乎也并非没有道理。只道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若没有亲眼目睹,往往就认为是无稽之谈。纵使盲剑客座头市,独臂刀方刚那样的残缺高手,不过也是影视剧演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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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世间究竟有无这样的高手呢?起码笔者是亲眼见过的,至于从哪里见到,又是如何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情景,没有必要细述,只借这个话题,引出一段清代奇事。

话说清同治年间,京城东直门外有一对父子,父亲名叫王勇,儿子名叫王顺,父子二人皆是武林中的佼佼者,不但善使枪棒,拳脚上的功夫也占着一绝。

除此之外,王氏父子还有一个祖产的能耐,那就是能打三十斤重的铁弹弓,所用的弹丸全部用混铁打造,弹无虚发,百发百中,能在百步之外打中悬在树枝上的铜钱。这般好本事,令人无不叫绝,于是送了个“铁臂神弹子”的诨号给王勇。

王氏父子不能空有能耐而不施展,在东直门开设一家镖局,专门负责押送“北路镖”。所谓“北路镖”,也就是只接直隶、山东、河南、山西等北方地区的生意,南方地区的生意一概不接。

究其原因,无外乎“道行浅薄”,不熟悉南方地面上的套路,跟南派的绿林好汉们没交集。保镖凭借的不仅仅武艺,还要凭借一张面子,拜过的山头多,结交的绿林豪杰多,自然面子就大,这条道路就能行得通。

当然,面子不是仅凭一张嘴几句话就能挣来的,需要真金白银往外掏,权做提前打点买路钱,这样才能保住镖师的饭碗。至于每个山头给多少“孝敬”,那就是出家人不爱财——多多益善哩。所以,“江湖是人情世故,并非打打杀杀”的这句好话,当为至理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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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爷们儿很懂人情世故,几年来甭管是押送镖银,还是护送人口,全都太平无事,银子赚得不老少,“孝敬”出去的自然也不少,起码这条路“蹚顺了”,不必担心有人找麻烦了。

不过,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有一回,总镖头王勇坐镇镖局子招揽生意,少镖头王顺带着镖师,趟子手等等一众人等,押着镖银来至山东地界,途径东昌府时,没想到被人给盯上了。

近来东昌府内有条好汉刚刚拉起一支人马,效法水泊梁山,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干得却是打家劫舍的营生,“总瓢把子”名叫徐彪,自称“山左金彪”,三十浪荡岁,高大魁梧,浑身蛮力,善用一口宽背鬼头刀,端的是一员猛将。

徐彪跟王顺没有交集,自然也就不必给面子,等到负责“踩盘子”的喽啰把王顺一行人的行走路线打探清楚之后,徐彪拎起鬼头刀,带领人马提前埋伏在路边,单等王顺一伙打此经过,他们便一拥而上,将财物抢个一干二净。

要说徐彪这小子真不地道,他不按套路出牌,照理说有镖局中人打自己的地盘上经过,先礼后兵,双方交个朋友,日后也好相互有个帮衬。可是徐彪偏偏不吃这一套,嫌这套玩意儿太磨叽,与其费唾沫星子,远不如伸手去抢更为直截了当。

再说王顺,自认为在山东地面上交友广泛,绿林好汉们都给他几分薄面,可没想到今儿个遇到个“吃生米”的棱子,压根就不打算跟他打江湖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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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顺一伙人走着走着,猛听得呼哨响起,紧跟着呼啦啦冲上来一伙人将去路拦住。王顺心头一震,便知不好,对面的恶汉一个个皂帕子缠头,锅底灰涂面,手里端着家巴什儿,只等头领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王顺赶紧跳下马鞍,抱起双拳,高过肩头,叫一声“达摩老祖威武”,继而使用“江湖海口”,来跟对面的硬茬子们“盘道”。

徐彪拎着鬼头刀,晃悠着四方步,大喇喇的从恶汉群中走到前面,轻蔑地打量着王顺。一瞅这小伙儿长得挺带劲,二眉八字飘,双眼放光毫,嘴似四字样,唇似丹朱描。好小伙儿,精神百倍,百倍精神。量其貌,酌其才,看这人的眼,知这人的胆,不是杀人的祖宗,也是宰人的太岁。绝不可等闲视之!

王顺同样打量徐彪,一瞅这家伙,浑身穿黑,头上戴皂,一张大脸盘子,紫里透红,亚赛火燎的金刚。横眉立目,杀气腾腾,绝非泛泛之辈,断不可轻敌!

王顺放下身价,满脸陪笑,点头哈腰,恳求好汉爷让出一条去路,成全他们这桩买卖,买卖做成了,绝少不了好汉爷的好处。

徐彪当然不能放过,叽哩哇啦叫骂一通,双手捧刀,分心便刺,要取王顺的性命。王顺不是三岁孩子,哪能这么容易着了别人的道儿。话不投机,只能动武。狭路相逢,唯勇者能胜。

交手之后,王顺才知道来者不善,就见徐彪手中那口鬼头刀,上下翻飞,呼啸带风,一刀分八刀,八八六十四刀,按乾三连,坤六断,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欠,艮仰盂,震伏腕,好似银蛇乱舞,令人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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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顺自知难敌,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亮出看家的本领,拽出铁弹弓,“啪啪啪”三粒铁丸顷刻打出。

徐彪叫声不好,慌忙闪身躲避,结果没能躲过去,一粒铁丸正中眼眶,就听惨厉一声叫,“山左金彪”变成了“独眼瞎彪”,好歹没成“范德一彪”。

一瞅总瓢把子着了道儿,大小喽啰不敢恋战,叫声“风紧扯呼”,架起满脸是血的徐彪,如丧家之犬一般四散而逃。

王顺长舒一口气,赶紧催着镖车快走,以免夜长梦多。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王顺自山东回来之后,心里面一直不踏实,认为徐彪一伙绝不会善罢甘休,跟老爹王勇诉说心事之后,老爹劝他把心放宽,这里是京城,不是东昌府,给那伙强人天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来此造次。

结果,老义士摸错了牌,人家马上就要“截胡”。徐彪咽不下胸中恶气,不能白白丢了一只招子,于是带着三个心腹秘密来到京城,打听清楚王家的底细之后,徐彪找了个地方住下来,让心腹假扮乞丐到王家大门前要饭,并央求王家能给他们找个差事。

王勇是个善人,见他们可怜,于是让他们留下打杂,却不知这三个小子不安好心,只等找准机会害他父子性命。也许是天公怜悯,一晃两个多月过去了,三个小子居然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王家的伙食不错,顿顿有米有面,把三个小子喂得白白胖胖,他们认为做山贼没有前途,享受不到这种好的待遇,故而更不愿意下手。

一晃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王家大喜,少镖头王顺要娶媳妇了。整个王家大院热闹非凡,亲朋好友纷纷来喝喜酒,憋了好几个月的徐彪混在人群中,怀揣利器,准备趁人不备,一刀雪前耻。

奈何,今儿个宾客实在太多,徐彪尽管用一只眼睛看到了身穿礼服的王顺,却一直无法靠近。于是把主意打在了新娘子的身上,认为一旦把新娘给杀了,王家的喜事就要变丧事,这可比直接废了王顺更解气。哼哼,有个文词叫什么来着?对,杀人诛心。爷爷就要这么干!

打定主意之后,趁着新娘独坐新房的当口,徐彪避开眼目进到房中。新娘子的头上罩着红盖头,看不清来者是谁,满以为是新郎官儿来了,压根没想到大喜的日子会有恶人来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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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彪接近新娘之后,一把拽出尖刀,“啊哈”一声怪叫,刀尖直奔红盖头刺了过去。徐彪这小子意狠心毒,杀人之前,先要毁容,这才对得起自己被王顺毁掉的一只招子。

说时迟,那时快,眼瞅刀尖已经到了盖头上,新娘突然身形一斜,同时飞起一脚,脚尖正中徐彪的喉结。

这一脚快似流星闪电,根本不给徐彪躲避的机会。徐彪挨了一脚,只觉着眼前发黑,头脑发胀,手中利刃“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旋即身子往后一仰,重重地摔了一个仰八叉,翻着眼皮顺嘴角冒白沫。

偌大一条好汉,愣是让个小娘们儿给一脚踹地背过气去,实在让人可发一笑。

屋里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人,有人急忙把王顺喊进新房。王顺仔细一瞧,认出躺在地上乱哆嗦的“一只眼”是东昌府的恶汉徐彪,大喜的日子不能见血,于是王顺准备把徐彪交给官府处置。

这时候,当家人王勇进到屋里,问过原因之后,沉吟少许,问第一天进门的儿媳妇该当如何处置这个凶徒?

儿媳莞尔一笑,说自己是妇道人家,不该在公爹和丈夫面前胡言乱语,但她认为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大度一点,把人给放了,再多给一些银两,补偿他丢掉的一只眼睛。如此一来,别人只会说王家仁义,而不会说王家不近人情。

新娘的一番话,让王氏父子大为感慨,惭愧当当七尺男儿,竟不如一个女子,王家得此女丈夫,乃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于是,王勇让人把徐彪救醒,摆下酒席款待徐彪,说尽好话,又赠金赠银,只想化干戈为玉帛,不要再因为旧事而争斗不休,这样只能两败俱伤,谁也落不着便宜。

徐彪这会儿真心认栽了,他不但佩服王氏父子的豪迈,更佩服新娘子的本事,当场跪地请罪,表示不要金银,只想跟王家父子交个朋友。

如此一来,乌云散去,换来蓝天大日头,更可谓喜上加喜,徐彪也说出实情,指认那三个在王家打杂的小子是他的人,万幸那三个小子是废物,不然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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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的新媳妇一脚制服凶徒的壮举随即传遍四九城,传来传去,传为一桩美谈。小媳妇也是练家子出身,能耐只在丈夫之上,而不在丈夫之下,若非如此,一条卿卿性命岂不是要交代在徐彪的手里?

再说徐彪,自这件事情之后,洗心革面,再不当贼,依靠王氏父子的资助,带着他那几个废物兄弟留在京城开设买卖行,您还别说,这小子当贼不行,做买卖倒是一把好手,没用多久,便把买卖从京城做到了东昌府,摇身一变,从打家劫舍的山大王成了腰缠万贯的大财主,您说这小子算不算因祸得福?

好了,行文至此,权且打住。这事儿可不是笔者“大狮”信口胡诌,乃是清代文人汤用中的私人笔记中记载的一个小段儿,只不过老汤用的是文言,不过了了百十来字,到了“大狮”这里,连文带武,连说带闹,居然一口气唠叨出三千多字。您呐,也别琢磨折磨这个段子是真是假,权当一个评书小段儿来看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