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将至,我实在全无一点心思。或者我总是在想那片桃树林或者柳如烟…
我甚至怀疑我爹是不是被胁迫,或者有什么不敢告人的秘密。
就如大婚之日,白日里忙里忙外招呼客人,晚上我与新娘子给他们二老敬茶时他也显的那么卑微。
记得接亲的时候老丈人跟我说了句话“男人要有担当,我姑娘就托付与你,莫要欺负她!”
和亲的八字上她的名字叫柳如艳,搞笑不搞笑,我甚至都没来得及问她是不是有个哥哥叫柳如烟!
大红盖头蒙着脸,小心翼翼的端过茶水。爹娘满是欢喜,这时候我那调皮的小妹突然杀到。围着新娘子转了一圈,又拿出她那比狗还灵的鼻子闻了闻!
“哼!蒙着脸我就不认识你了?”
说罢就去挑新娘子红盖头,新娘真不是盖的,貌似两人交过手,似愁人一般撕打在一块。管家阿吉立马躲到一旁,因为我妹打不过都动刀了。
我和我爹跑过来劝架,新娘子抄起一旁的戒尺顶住我妹的咽喉。多么熟悉的招数啊!可能是遗传性自卫,又是那么熟悉的招数一脚踏在我肩上把我压的跪倒在地。然后另一只手拿起身旁阿吉端的茶递给我爹
“爹!请用茶!”
我爹慌忙中楞了一下“哦”
接过茶一饮而尽“都是一家人,有事好商量,莫要动武…”
我爹笑脸相应还是那么的卑微。也就奇怪了,这可是你的儿媳妇,长幼尊卑没点数吗?
过程中只有我娘坐在堂前浑然不动,稳如泰山。只见新娘子拿起另一杯茶直接扔了过去,我娘稳稳的接住。可能她知道我娘千手观音的名号,想试试,也可能这一切都是新娘子故意的,想给我们全家人一个下马威,我妹妹只是个导火索而已。
我娘喝完茶又顺手把茶杯扔向新娘子,柳如艳回摆戒尺把茶杯平稳的放到阿吉的托盘上。
阿吉一直在打哆嗦,因为平时我娘生气的时候打我爹,摔东西,他早已铭刻在心,实在是怕,现在又多了一个这么个东西…
新娘子柳如艳可能是心中不服,拿起桌子上的一筒筷子当飞镖一样抛向我娘!这下我又欣赏了一遍我娘的千手观音,来者照收,只有一只筷子反弹回来却正好插在我爹的帽子上。
我娘的火气上来了,新娘子柳如艳可能觉得情况不妙,也意识到场合处竟。然后立马跪下双手抱拳作揖
“爹,娘,儿媳给你们磕头了!”
什么鬼,什么套路!都把我给整懵了,我妹也懵了。我爹娘也懵了,但是看她服软了也就没计较。荒唐、慌张的一瞬间,好像全程没我啥事,这可是我老婆。
还记得老丈人跟我说过的,不要欺负她。这他妈的不欺负我就阿弥陀佛了都。
然后我娘叫走了我妹,我爹临走时让我们早点休息。阿吉跟在我爹后面我貌似听他问我爹“老爷,这少奶奶能不能打过夫人啊!”我爹摸摸头,阿吉看情况不妙就跑,我爹跟着追去……
婚房中如艳的侍女点了几盏灯,喵了我一眼,微笑的出去关上门,那笑容真是慎人。我是谁,杨慎也!我还慎人呼?
此时的气氛非常尴尬,我还没开口说话新娘子便呵斥道
“你别动,你睡地上,即日起你我相敬如宾便是安好!”
“姑娘请放心!你我未曾相识,未曾蒙面,少爷我也亦非强人好色之徒!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有个哥哥或者姐姐叫柳如烟?”
我坐在桌子旁自斟自饮深有醉意,她也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有我独自一人在这自言自语
“那时候的桃花开的很灿烂,我想去那片桃树林里找你,你叫柳如烟,我现在娶了个老婆叫柳如艳,你说巧不巧。”
然后我就睡着了…
清晨,我还在梦乡中,一盆冷水就浇在我头上。我还以为是我妹又来捉弄我,我立马起身只见一女子一身白色长裙,头上挽一红色发箍,身材窈窕,浓眉大眼,蜗牛小嘴,一双千千玉手,丰若有余柔弱无骨!美,实在是出乎预料!仔细看又觉得很熟悉的样子。于是我就问
“你到底是柳如烟呢还是柳如艳!”
“我是你老婆,我是柳如艳,柳如烟我不认识。现在赶紧换衣服,洗漱,然后给爹娘请安,奉茶!”
这时我才想起我昨天是新郎官,昨晚喝多了。睡地上了,不过她是给我盖了辈子的,看来还是有点心的。
我出门小解,我娘立马跑来拉住我就问
“有没有得手啊!有没有成功啊!”
“啥呀!”我一脸疑惑,可能我也是在装呆。
我爹看到我,拍拍我的肩膀
“唉!也真是难为你了!”
这都是啥呀!父母之命嘛!这老头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