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流量大的火车站、汽车站、地铁等地方。经常都会有民警巡逻,很多的大案要案,就是靠他们敏锐的洞察力得以告破的。在云南省河口县城的汽车北站,有两男一女正在过安检,民警察觉,这几个人的年龄段,跟怀中孩子的年龄段相当不符。
警方截住这仨人,对他们分别进行了询问。抱孩子的妇女叫李芮花(化名),自称是孩子的母亲。男的叫张诚(化名)四十三岁,和妻子李芮花是山东邹城人,来云南走亲戚。接下来俩人的口径就不一致了。
李芮花说孩子是在家里生的,而张诚却说孩子是在医院生的。在被带到当地刑警大队之后,俩人供述,婴儿是在云南当地买来的,李芮花和张诚是再婚夫妻,因为不能生育想要个孩子。在山东不不符合领养孩子的条件,思来想去就想买个孩子。
跟他们同行的人叫阿井,跟李芮花是老乡。就是他介绍李芮花来云南买孩子,而且阿井自己的孩子,也是从云南买的。
阿井五十多岁,跟妻子多年没有生育。一七年的时候,他们听说云南的一个远亲有办法,结果就以两万五的价格,购得一名男婴。阿井突然有了儿子,这事渐渐地就瞒不住了,传到了李芮花的耳朵里。在李芮花的苦求之下,阿井跟云南方面谈好了四万的价格,六千的辛苦费。阿井就带着李芮花夫妻来到了云南。李芮花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孩子。交易结束之后,就抱着孩子买票回山东,刚进站就被警察给截下来了。
呃,经过警察的教育,李瑞花这才意识到了整件事情的严重性。孩子被成功解救,但是暴露出来的问题很严重,光阿井经手的就有三个婴儿。阿井一直跟一位姓马的联系,随后警察就控住了这个马某。马某表示,他也不清楚孩子的来路,他的上家姓杨,江湖人称杨二姐。每当马某告诉杨二姐有人想要孩子,杨二姐总能在一两天之内给他回信。
案发十天之后,距离河口三百多公里远的广南县,又有一起类似的事情发生了。这次是在火车站的,两个带着婴儿的女子形迹可疑。经询问,男婴也是刚买的。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中间人里也出现了个姓杨的女子,也叫杨二姐。随着调查的深入,杨二姐的身份终于浮出水面,杨莹(化名)今年四十二岁,云南省广南县人。
警方发现杨莹再一次组织贩卖婴儿,决定立即实施抓捕。在杨莹家里,警察找到了很多婴儿用品,还有一张出生证明,从证明上的时间看,孩子才出生三个月。但是在这张出生证明上,有很多信息都用涂改液盖住,根本无法查到孩子的身份信息。
警方顺着杨莹这条线,控制住了像杨莹这样的介绍人,还找到了李芮花这样的买家,甚至还查到这些婴儿的来源。从卖方到买方,有的孩子转手了七八次。
警方根据杨莹的供述,找到了男婴的亲生父亲阿武,杨莹已经被警方正式逮捕,因为这孩子是被他亲手卖掉。谈及原因,杨莹说,因为孩子出生的时候,脑袋上有个大包需要治疗。阿武和妻子已有一儿一女,女儿患有癫痫长期用药。他担心这孩子可能会是花钱的无底洞。孩子满月之后,阿武找人算了一下孩子的生辰八字。说孩子克父母,把这当成卖孩子的理由。就这样,阿武通知了杨二姐,一向顺从的妻子,也默认了丈夫的决定。
杨莹和阿武心照不宣地完成了交易,但是对于交易金额,他们却说法不一。因为没写收据,警方也无法查实。不过只要以营利为目的把孩子卖出去,都是以拐卖罪论处。一年之后,阿武在看守所里,看到了自己孩子的录像。在福利院工作人员的照料之下,孩子头上的包早就消退,已经会坐会爬,白白胖胖十分可爱。
在河口县当地的福利院里,像阿武家孩子的情况不是个例。这些家长解释起卖掉孩子的原因,都会有各种苦衷,有的是家庭贫困,无力抚养,有的是精力不济,照顾不过来。他们不少人都愿意接回孩子,案件审理方表示,不管他们有怎样的苦衷,卖掉孩子的行为已经涉嫌犯罪了。办案方必须在惩治犯罪之后,对孩子的去处进行合理合法的安排。
检察官表示,他们会对孩子的社会关系,进行充分调查,如果以后有关亲属有监护能力,有监护意愿,可以由相关亲属监护,如果没有,也可以通过寄养或者是收养的方式,找到合格的监护人。
有些家庭还有破镜重圆的希望,可某些家庭,却不得不面对覆水难收的悲剧。阿妹也是一个卖掉孩子的母亲,她是云南省富宁县人,家里有六个孩子。在孩子生下不到二十天的时候,阿妹把孩子交给一个上门收猪的商贩,对方承诺会给孩子找个好人家,还给阿妹三万块钱辛苦费。
孩子辗转到了杨莹的手里,又经过数次转手,最终去了广东。而警方在广东找人非常不顺利,孩子很有可能再也找不回来。考虑到阿妹家里,还有六个需要照顾的未成年人。警方对阿妹采取了取保候审,同时依照法律制度,启动了认罪认罚程序。父母有抚养孩子的义务和责任,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出卖自己的孩子,这都是法律所不能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