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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师赐教帮我算一下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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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青琅第一次看见江止时还未及笄,她怯生生地唤他一声:“江公子。”

青琅姓沈,沈家曾是凌安城最大的绸缎庄,奈何一年突遭变故。上供给宫里的丝绸不知怎的就出了问题,恰好得罪了当今最受恩宠的瑛贵妃,自此绸缎庄的生意每况愈下,沈家老爷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在一个雨夜撒手人寰。

树倒猢狲散,沈家倒了。

青琅是沈家唯一的女儿,母亲去世得早,沈老爷很宠这个独女为此没有再娶。

沈家破落了,青琅被一架马车接到了都城将军府。

将军府的主人是骠骑将军江淮,青琅第一次踏进将军府时江夫人握着她的手眼眶有些湿润。

原是这江夫人和青琅的母亲是旧友,两家以前住的很近,从小就玩在一处,后来各自嫁做人妇联系也就渐渐减少。

青琅的母亲在生产后身体就不大好,在青琅五岁那年便离世了,江夫人还特来吊念过,如今得知沈家败落,想起沈家还有一小女儿便派人将其接到将军府。

江夫人喜欢青琅的紧,特意辟出一方院落给青琅,还给青琅拨了好几个伶俐的丫头照顾其起居。

江夫人总拉着青琅聊天,说青琅和她娘的眉眼长得一般无二,亏得没跟了那沈家公子。

青琅喜欢听江夫人讲她和母亲年少时的趣事,仿佛自己看到了母亲一般。日子久一些,青琅因家事而造成心里的创伤也渐渐愈合。

青琅入府半月后的一天,府里张灯结彩喜气一片,听婢女说是骠骑将军和少爷要回来了。

江夫人拉着盛装打扮的青琅笑意盈盈,“今日将军要回来了,这是你第一次见将军一定不能出了差错知道吗?”青琅只是木木地点了点头。

江府门口,青琅规规矩矩的和江夫人并排站着,远远的能看到一队人马。最前面的男人剑眉星眸,一身戎装。

男人身侧跟着一少年,同是铠甲加身却面如冠玉,更多了一份飘逸宁人。

队伍转眼就到了江府正门,江夫人眼中晶莹:“将军回来了,快快入府吧宴席早已备好就等将军和止儿了。”

江淮颔首,牵起了江夫人的手说了句:小婉,许久没尝到你的手艺了。

“见过将军。”青琅声音轻柔。

“我记得,你是夫人旧友的女儿。今日一见,正如夫人所说亭亭玉立,乖巧聪慧。”江淮微笑着道。

“父亲这话说得有些夸张了吧,这亭亭玉立倒是可见,乖巧聪慧又从何得知。莫不是为了讨好母亲才这般说的。”旁边的少年啜了一口茶,缓缓说道。

江夫人瞪了那少年一眼,对青琅一笑,“别听他乱讲,这是我儿子江止,他长你两岁,你便称他一声哥哥吧。”

青琅抬头正对上江止的眼睛,她以前在绸缎庄虽然也见过一些来做买卖的男子,可是从未有眼前的少年这般长相。

青琅有些局促,福了一福,硬生生将那句哥哥换成了江公子。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认你做侄女。”江夫人欢喜地拉起青琅的手。

“夫人觉得好就好。”一旁的江淮眼底一片温和之色。

“爹,娘。我累了,先退下了。”江止起身准备回房时被江夫人拦住了,“止儿,顺便把青琅送回去,她就住映花堂。”

江止面色一僵,仍是应承了下来。

路上,青琅跟在江止身后走着,江止走的不紧不慢,有时还驻足看看周边的风景。

青琅一言不发,跟着他走,在他停下时就恭敬地站在一旁,垂着眼睛。一路走走停停,到了映花堂。

青琅欠了欠身子,说:“多谢江公子。”

江止就那样盯着青琅许久,直到青琅的脸上晕了一层桃红才离开。

江止走向旁边的院落,蓦地转身说了一句:“这映花堂离我最近。”

2

翌日清晨,青琅端着刚做好的莲子羹轻轻扣了扣房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

推门而入,书案前,江止一身青白色衣衫,一头乌发用上好的羊脂玉冠高高束起,不似初次见面时的铮铮铁骨,这身打扮正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青琅将手上的托盘放在桌上,还未开口江止便问道:“我娘让你送来的?”

“恩,夫人说这是她亲自做的,让我送来给你尝尝。”青琅低垂着双眼,不敢看面前的人。

“上次不曾注意,想问姑娘怎么称呼?”

原来江止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青琅心里生出一丝局促,怯生生地回道:“沈青琅。”

“琅,琅玕似珠者。这琅虽不是玉的意思但却有金石相击的意味。青琅,却是种药材,味辛平。两种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竟也能组成名了。”

青琅心里一震,心中的怒气陡然升起,她忽得抬眸正对上江止的眼睛。

“我父亲并不是饱读诗书之人,起名时未有江公子这般考虑。只因为我娘喜青,琅字读起来上口便组了这名字罢了。”

江止怔了一怔,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丫头忽然间变得伶牙俐齿,语气生冷。

“那我该给你陪个不是。”江止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并没有因青琅的话而动气。

青琅看着丝毫没有歉意的江止沉默片刻才开口:“没什么事的话,青琅告退。”

回到房中的青琅,心里懊悔,自己刚才那番话会不会冲撞了江止。可是听到江止对自己的名字评头论足青琅又是愤愤,她自知寄人篱下,有些事情应该退让,可是有关自己父母之事,却又如何忍得下去。

这江止,真真儿是令她头疼了。

饭桌上,江夫人夹了块鱼给青琅,“琅儿,多吃点,你都清瘦了。”青琅甜甜一笑说着谢谢,对面的江止却冷哼一声。

来江府已是三年有余,这些日子里青琅过得舒适,江府给自己的感觉渐渐变成了家,江府的所有人都让青琅觉得亲切,除了那个让自己心烦意乱的江家大少爷江止。

和江止相处的日子久了,青琅越发觉得对面这位少爷自己应该敬而远之,可偏偏总有机会见面。

回想起自己在江府的第一个生辰,江夫人将府上好一番布置,特意找了城里最好的绣娘用上好的布料给青琅缝制一身衣裙,不仅如此,首饰、帕子这些小零碎也送了一大堆。

生日宴那日,一大桌子菜全是青琅平日里爱吃的。青琅心里暖暖的,自己的娘亲去的早,江夫人又是娘亲的旧友,在她心里江夫人就如同母亲一般。

饭桌上。

江夫人忽的问江止准备了什么生辰礼,江止满不在乎说了句忘了,被江夫人一阵责难。

宴席结束,青琅准备离开,江止在经过她身边时冷笑道:“沈大小姐,你到底给我娘灌了什么迷魂汤。”青琅本想辩驳可还是忍了下来。

还有一次,青琅和自己的贴身丫鬟说想学骑马,江夫人不知怎的知晓了说她来安排。

青琅到了马场看到的却是远远走来一脸冰霜的江止。

江止牵着马,没好气地把缰绳扔给青琅。

“一个女孩儿,不想着学琴棋书画偏偏要骑马,还浪费我的时间来教你。”

青琅语气沉着,“那就多谢江公子赐教了。”

江止眉眼一挑,语气软了些许,“我扶你上马。”

青琅有些艰难地踩上马镫,一个不小心差点踩空。江止及时地送上了自己有力的手臂,托着青琅翻上了马。

此时的马不太安稳,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青琅心里犯怵,只得紧紧抓着缰绳不知所措。

“光是坐着怎么学骑马,跑起来比较好。”江止说着作势要拍马屁股,青琅吓得声音颤抖:“江止!别动!”

江止却笑意渐深,一个翻身也上了马惹得青琅目瞪口呆。

“你一个人是有些危险,还是共乘一骑,我亲自教你。”话罢,扬起马鞭狠狠地抽了下去。

结果就是伴着青琅的尖叫,马疯跑了一阵才停下。

那日后,青琅给江夫人说自己不想学骑马了。

这样令青琅苦恼的事情不胜枚举,被江止戏弄、调侃早就成为了家常便饭。

“琅儿,明天是右相家冷小姐的喜宴,递了帖子过来,可是将军又不在府上只能咱们一起去了。”江夫人的话将青琅从不好的回忆里拉了出来。

“那我去看看应该准备些什么贺礼吧。”青琅说道。

“贺礼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我吩咐管家去办了。我们琅儿真是蕙质兰心,说起来右相家那位和你同岁呢,也是时候给琅儿挑一位夫婿了。”

江夫人说着用眼睛瞥了江止一眼。

“说的也是,府上总是多出一人毕竟不妥。”江止放下碗筷,准备起身。

青琅不知说些什么缓和现在的气氛,江夫人无奈地望着江止离开的背影。

青琅回到住处在院门口停下,回身望着相邻的庭院。江止房中映出烛火的亮光,心里莫名一丝叹息。

在江止眼里,她一直是个多余的人吧。

3

第二天右相府上,一众年轻女眷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寒暄。青琅的耳朵里也多多少少传进来一些声音。

大体都是对来贺喜的青年才俊的评头论足,其中被探讨最多的便是骠骑将军府的江公子。

江止就在青琅身边走着,他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待人接物颇有风度,跟平日里冷冰冰的样子截然不同。

眼前的江止在这两年间长相愈发俊秀,完全脱去了少年的稚气。

都城里人都知道,将军府的公子,一表人才,文武双全。江止也成了多少城中女子倾慕的对象。

江夫人和其他几位夫人聊着,江止反常的主动请缨说带着青琅去花园里走走。江夫人自然是愿意的很,放心的将青琅交给了江止。

“这人多,别跟丢。”江止对着青琅低语。

青琅心里生疑,不知江止又有何目的,她凑近江止的耳朵轻声说:“今儿是在别人府上,还请公子您高抬贵手。”

江止眼底里蕴起了一片笑意,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咱们四处逛逛吧。”

一路走来,青琅只觉得被炙热的目光盯着很是不适。

她走在江止旁边,发现好几个女子在尝试和江止搭讪时,江止就拉着她看池子里的鲤鱼,或者赏花园里的牡丹。那些可怜的姑娘根本没有机会和江止搭话。

“原来你说带我逛逛就是为了让我为你挡桃花。”

“挡桃花?真是桃花就不必挡。”江止不以为然的说道。

青琅笑了笑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你这诗用得不妥。”

青琅刚要回江止便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此时此景引来用用并无不妥之处啊。”二人寻声看去,一位与江止看上去年龄差不多的少年,一身白衣,虽不似江止般俊朗却也让人看的赏心悦目。

“偷听别人说话,非君子所为。”江止挡在青琅前,面色淡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偷听?这名头也冠得太莫名了。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在下姓景,单名一个瑜字。”男子抱拳揖了一揖。

“原来是景家的三少爷,幸会。”江止语气变得缓和了些。

“客气了,江公子。不知身后这位小姐是?”景瑜说的彬彬有礼,青琅也不好再避正要开口,江止抢先一步替她说道:“她是我家远亲,姓沈。景少爷,我母亲还在前厅等我们,先走一步。”说着带着青琅离开了花园。

景瑜留在原地,挥了挥手中的折扇,无奈笑了笑也离开了。

“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不要和别人搭话,听到吗?”江止边走边对青琅吩咐着。

“为什么?”

“别人问起你的身份,你该如何回答。”

青琅语塞,是啊她竟然还问为什么,她在江家算什么身份呢,又怎么和别人提起呢。

青琅低声回了一句知道了,便再无多话。

回去的路上,青琅坐在马车上有些走神。江夫人兴致盎然的和她说着冷家的小姐好福气,找了多么好的夫婿,青琅却提不起精神。

“琅儿,你看上去没精打采的,怎么了?”江夫人关心地握住青琅的手。

“没事,就是有些累了。冷小姐真的很漂亮,她的夫婿也好。”青琅试着转移话题。

“虽说好,但是比起我家止儿还是差了一点。”江夫人看着青琅欲言又止。

“江公子,自然是好,刚才在右相府我听到许多女孩子都在讨论他呢。”青琅接着江夫人的话说下去。

“你也觉得止儿好吗?那就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止儿呢。”江夫人很是满意这个回答。

喜欢?青琅有些恍然,她喜欢江止吗?应该不喜欢的吧,江止总是对她不冷不热,再说她也不敢喜欢江止。

回到府上,青琅说想休息便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青琅用手拨弄着床边的纱帐,她好像知道江夫人的意思,江夫人喜欢她却认她做侄女,应该是想撮合她和江止,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也难怪江止对自己没有好感,明明是不喜欢的人却被人逼着时时接触真的会厌烦。

“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我是江止。”清冷的声音传来。

青琅慌忙起身,打开房门,江止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食盒。

“刚做好的点心。”江止将食盒放在桌上,坐了下来。

“多谢。有什么事吗?”青琅在江止对面也坐了下来。

“我要去一趟凌安城,估计十天半月回不来,这段时间请你多照拂家母。”

“你大可放心。”青琅回答道。

江止打开了食盒,从里面拿出精致的点心放在青琅面前,“尝尝吧。”

青琅微怔,拿了一块放进了嘴中,“真的很好吃,你也尝尝。”说着青琅挑了一块递给江止。

江止并没有接,“你吃吧,我回房了。”青琅只好放下自己悬在半空的手,起身为江止打开房门。

江止跨出房门后,忽然转头对着青琅说:“我今天在右相府上说的话,别放在心上。”说罢,转身离开。

青琅愣在原地,不知不觉地眼里蕴上了一片柔情。

4

江止已经走了半月有余,这段日子里青琅和江夫人两人时而出门赏花,又或是参加都城夫人们的家宴,日子和往常一样,但是青琅却发现自己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江止的影子莫名会出现在脑海里,府上少了一个总与自己作对的人应该觉得轻松许多,可是为何总会想起江止的一举一动,这让青琅觉得心闷。

“夫人,少爷来信了。”江夫人拆开信封,让青琅读给自己听。青琅看着信笺上的字迹,正像江止平日的为人,干净利落。信中只是一些报平安的话,很简短,说再过五日就可返回。

青琅从来没觉得五日竟有这般长,青琅提笔在纸上写着,“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第五日,江止如期而至。

青琅将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江止看到青琅的瞬间有些许惊讶,接着就说了一个词——花枝招展。

青琅心里将江止数落一遍,表面上仍带着微笑。

“你和你父亲二人都不在府上,辛亏有琅儿陪我。不然,你这一去大半年我一个人在这空空的宅子里可要闷死了。”看到江止回来,江夫人心情大好。

“没有青琅您也不会闷坏的。”江止淡淡的说。

“你这孩子,总是这般冷色,也不知是随了谁。”江淮将军虽是武将,可性情算是温和。江夫人更是如同少女般的外向,总有新鲜的想法。

可是江止一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有着超出同龄人的冷静。

“你……这段日子还好吗?”青琅轻声问着,不自觉地两手已经扣在一起,指尖摩擦。

“嗯。”只是简单的一个字,江止已落座,端起了茶杯。

“小姐,景家三少给你的请帖。”小丫鬟拿着帖子从外庭走来。青琅接过帖子,上面写了中秋将至,邀她去鞠月楼赏月。

江夫人一脸担忧,“我就知道琅儿这么好,终有一天会被别人抢了去。景家这少爷已经开始行动了。”

江止不动声色,继续饮着茶。

“江姨,我可以不去的。”青琅对江夫人笑笑。

“去吧,不然显得我江家小气。”江止放下茶盏,起身离开了。

中秋佳节,满城华彩。鞠月楼上,青琅松挽着随云髻,坠着天青色的簪花。一袭青衣,上面绣着月白色的兰花。

“我们又见面了。”景瑜还如上次那般穿着白衣,语气温柔。

“景公子。”青琅起身一揖。

“不必多礼,快坐下吧。”景瑜微笑。

景瑜开始谈中秋,又说着鞠月楼有何美食,青琅只是应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说话间,她细细打量着景瑜,景瑜总是噙着浅笑看上去温文尔雅。青琅想了想,好像没有见过江止这般笑过。

“沈小姐?”

“嗯?”

“在想什么呢?”景瑜的眼睛注视着青琅,试探的问道。

“没什么。”青琅礼貌地笑了笑。

“不然我们去城里走走,看样子很有趣。”

“好。”

二人走在街道上,因是节日的缘故,街道人来人往。青琅被过往的路人撞了一下身子一倾,一旁的景瑜连忙扶住青琅,“沈小姐小心,别摔了。”

“多谢景公子了。”青琅从景瑜的臂膀中抽身。

“我的荷包不见了。”青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惊呼。

“一定是刚才那个撞你的人偷的,我去给你讨回来。”景瑜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不用了,里面也就是些细碎银子,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万一遇到危险可就得不偿失了。”青琅拉住景瑜劝说道。

“沈小姐贴身之物怎可让他人夺去,放心吧我去去就回。”景瑜不顾劝阻,追上前去。

青琅拉不住景瑜只好在原地等着。忽的一只手盛着荷包出现在青琅的眼前。

“这么快”青琅抬头看去,看到的却是江止一如既往淡漠的脸。

“你……怎么在这。”青琅睁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只许你佳节与人相约?”江止低头将荷包系在青琅腰间,动作轻柔语气依旧冰冷。

“你怎么拿着我的荷包?”青琅脸上爬上一抹粉红。

“有的人想演英雄,看来是我打搅了。”江止对着一旁提高声音。

“江公子慧眼,景某惭愧。”景瑜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

“景公子,时间不早了,家母让我来带青琅回去,先告辞了。”话罢拉着青琅,阔步而行。

只剩景瑜一人,拍了拍脑袋,对着一边缩头缩脑的人轻斥:“没用的东西。”

“少爷,谁知那江止突然冒出来。本来都得手的事……”

景瑜无奈摇扇,说道:"算了算了,回府。”

5

“景家那少爷怎么没了音信?”江夫人手里拿着剪刀正在修剪花枝。

“不太清楚,可能见了一面之后发觉我不是良配吧。”青琅回答说。

“止儿那日表现如何?”江夫人狡黠一笑道。

“啊?什么意思?”青琅不明所以。

“我特意让他接你回府,他看到你和景家公子没醋一醋?”

“怎么会呢。”青琅摇头。

“琅儿,我想让你留下来,永远留下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江夫人握住了青琅的双手,坚定的望着青琅的眼睛。

青琅回房的路上碰见了江止,依旧神采奕奕,也依旧冷若冰霜。

“江止。”青琅鼓足勇气开口,“你觉得景家少爷如何?”

“我一向不喜欢在背后议论他人。”

“我是说,如果……我……嫁出去,嫁出去的话,你是不是会感觉轻松一些。”青琅吞吞吐吐地说。

江止表情变得有些难看,他淡淡扫了青琅一眼,“你嫁或不嫁,与我无关。”

青琅鼻子渐渐酸了起来,她尽力忍着不想让眼泪掉下来让江止看到。她转身快步离开,走着走着眼泪还是掉了下来,一滴一滴,打湿了衣襟。

江止望向青琅纤瘦的背影,手紧紧的攥成了拳。

暗恋的少将军一直待我冷漠,我心灰欲嫁旁人,他却吃闷醋了

“江姨,我想过了我总不能一直待在江府,劳烦您帮青琅安排门亲事,让青琅嫁出去吧。”青琅跪在江夫人面前,一字一句的说。

江夫人惊讶,连忙扶起青琅。

喜欢上江止不知是何时,或许是那次家宴,她对着江止一福,叫他一声江公子。或许是每日清晨,看到院中挥剑的人冷峻刚毅的脸。或许是平日里,待人接物从容优雅的动作。

那是少女的红鸾星动,可是江止的态度让她无法靠近,自己的境况又使得青琅更加退缩,她试着接近,却失望而归。

几年相处,她不得不对江止敬而远之,她变得不敢喜欢江止,强制让自己不去在意江止。她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了,直到江止离家数月,她才发现感情这种东西,早就蕴于心中,无法消散。

“止儿,你快过来劝劝琅儿。”江夫人看到了门口的江止。

青琅一愣,低着头不去看江止。

“总不能让她在府里一辈子,就随她的愿吧。”江止语气淡然。

江夫人气急,“江止!。”

“江姨,您就答应我吧。”青琅恳切道。“

“你们……你们气死我算了。”江夫人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悲伤欲绝的样子,走出了正堂。

只剩两人立在正堂,一时无话。

青琅走到江止面前,“去安慰安慰江姨吧。”说着也离开了。

不久,江淮回府带来一个消息。

“什么?”江夫人惊呼,“将军,止儿从未上过战场,这一次为何要指派止儿去平乱。”

江淮皱眉,“止儿是我的儿子,他也是皇上的臣子,皇上派他去平乱是给他机会,若是大胜归来这官位也会提上一提。”

“将军,我听闻此次漠南的匈奴穷凶极恶,你怎么舍得儿子去送死。”江夫人声泪俱下。

“夫人,止儿迟早要上战场,这次止儿同我前去,我会照顾他的。”江淮给江夫人擦着眼泪,“止儿不会有事的。”

青琅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吃惊的睁大了眼睛。这一去她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江止,而且战场刀枪无眼,江止他能不能平安回来都未可知。

“小姐,这还有景家公子的一封信。”青琅拆信,里面却是另一封信。

信里询问了景家少爷是否真心喜欢自己,说自己是远方的表妹,母亲很疼爱这个妹妹所以希望景少爷能好好照顾自己,沙场归来定当重谢。

最后署名:江止。

青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出了映花堂,跑向隔壁的院子。

江止开门看到气喘吁吁的青琅,眼里流过一丝喜悦,却立马又板上一张脸,“你来做什么?”

“你要去平乱?”

“嗯。”

“何时?”

“三天后。”

青琅定神,看着江止。“你托景瑜照顾我是什么意思?”

江止面上闪过惊讶,但瞬间平静,“你不是想要嫁出去,我帮你一把,不好吗?”

“那还真是劳您费心了!”青琅说完这句,毫不犹豫地跨出了江止的房间。

三天后,骠骑将军携子征战匈奴,城里人头攒动,送大军出城。

江止抬眼,人群中,有一抹青色。

江止在心里默默地说:青琅,照顾好自己。

5

江止一去就是三年,青琅也即将进入桃李年华。

“琅儿,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江夫人头上添了丝丝白发。

“江姨,昨儿个送来战报,将军和公子都好着呢。您也别太担心了。”

“琅儿,这几年辛苦你了。可是你为何就不嫁了。”

这三年,青琅一直陪着江夫人,拒绝了许多贵族公子。

“我想等公子平安回来,不然我不能就那样嫁了他人。”青琅眼神坚定。江止,我说过你会后悔的。这次不管你怎样冷淡拒绝,我偏是赖上你了。

终于,漠南传来捷报,骠骑大将军大败匈奴,即日返程。

那日起,青琅每日都会在江府门口驻足一段时间。

青琅忆起刚入府时,自己被江夫人拉来站在江府门口,那时的她还不懂江夫人的翘首以盼。

日子如流水般,静静流淌。花期悄至,江府门口几棵梨花树早已开放。青琅一如既往站在江府门口,望着门前长长的街道。

青琅低头揉揉有些酸痛的双腿,府里的婢女在门口唤青琅回府休息。青琅又看了看远处空空的街道,准备回府。

忽的,马声嘶呼还伴着“踏踏”马蹄声。青琅身子一僵,回身望去。

一匹马飞驰而来,马上的男子穿着赫赫铁甲,风扬起了他铠甲后正红色的战袍。还未等青琅反应,男子已勒住了马,他未有下马的意思,坐在马上附身询问。

“沈青琅,你站在这干嘛?还没嫁出去?”

青琅不语,仰着头端详着江止。

三年多的时间,江止本来光洁的皮肤变得有些黝黑,脸颊上还泛起淡淡的胡茬。脸部的线条变得更加凌厉,整个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面如冠玉的少年公子了。

“变哑巴了?为何不讲话。”江止从马上一跃而下,敲了青琅的额头。

青琅捂着额头,怒视江止。

“凶巴巴的,难怪嫁不出去。”江止似乎健谈了些,语气也没那么冰冷了。

“将军呢?怎的就你一个人。”青琅终于开口。

“他们明日就到。”

“明日?那你为何早到?”青琅奇怪的问。

“我听说有人赖在府上三年多也不打算出府,赶来清理门户。”江止说着,嘴角勾起笑意。

“是啊,我说了你会后悔的,我就赖在府上不打算走了,你能如何?”青琅换上一副不讲理的样子,眉目微挑。

江止看着青琅已经湿润的眼睛,突然伸手将青琅揽入怀中。

青琅愣住,眼睛睁得滚圆。

“我还能如何。”江止在青琅耳边低语。

梨花渐落,洒在青琅的发上,落在江止的铠甲上。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这“郎”不是骑着竹马的黄口小儿,不是从孩童到少年的青梅情意。

青梅不青,取而代之的是驾着战马从远处飞驰而来的铠甲将军,铁骨铮铮,却如春风拂面般说出一句:我能如何。(原标题:《青梅不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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