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八字拜干爹准吗 算命的让认个干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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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不好养,曾拜了两个干爹:一个是做木匠的手艺人,一个是块大石头。

故事得先从我月初回湘西父亲的山寨说起。

有天,我们正在打扫木屋,母亲从木箱里拿了个银器出来,上面镶着“长命富贵”四个字。

她告诉我,这是一把“长命锁”,又叫百家锁,我小时候常把它挂在脖子上,历经多年,项圈丢了,只剩下面前的小锁了。

从母亲手中接过小锁,时隔四十多年,三个银铃只掉了一个,而项链仍白花花的,没有褪色。

我是一九七四年秋天来到这个世界的,据说一出生就不好养,常莫名的大哭大闹,还时不时生病发烧。

关心我命运的母亲,悄悄请寨子上一个算命先生来推算流年,想方设法为我禳解命根上的灾星。

算命先生姓梁,是个盲人,我们这辈人都叫他“梁二公公”,他虽什么都看不见,但算命却算得准,远近闻名。

梁二公公把我的生辰八字排定后,就告诉我母亲,这个男孩子命大,八字恶,要养好,得拜寄两个干爹,脖子上还要挂把百家锁。

梁二公公说我五行命格所对应的“金、木、水、火、土”,算来算去缺“木”,缺什么就得补什么。

按他指点,我要拜寄的两个干爹,一个是吃四方饭的手艺人,我命里缺“木”,最好能拜木匠。

还有个干爹,得拜块石头,而且要是块大石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拴住我的命。

和这块大石头紧紧相连的就是把百家锁,需要我母亲带着我,用一百户人家给的钱做成。

做好了的这把长命锁,最少要挂到我满三岁,或直到脖子长粗了不能戴,才能拆下来。

一个人若不明白我那地方的风俗,对于我母亲的这些做法会觉得稀奇或迷信。

其实那算命的梁二公公当时要是说,“这个孩子命大,要拜寄村口的那棵大柏树。”我母亲照样会带着我去磕头的。

一棵古树、一块石头、一口水井或一个土地堂,收容三五十个干儿子,按照湘西风俗习惯,都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为了孩子好养,那里还有人拜牛栏和鸡笼等,小名叫鸡公、花狗、黑猪或斑鸠的多,人神与动物共处的日子自然有趣,毫无龌龊。

所以根据梁二公公的建议,我要好养,首先得打一把百家锁。于是,我母亲用小背篓背着我,开始了长途跋涉。

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老百姓都没什么钱,母亲告诉我,一般人家都是给一角、两角的,给五角的很少,给一元的只一家……

母亲背着我,用了三天时间,翻山越岭、挨家挨户去讨,讨满一百户人家才回来。

母亲没读书,不识字,就用心记着,三天里去了什么地方,哪些人给了多少,直到四十多年后仍记忆犹新。

她说,一百户人家只得三十六块多,不够,就把外婆给她结婚时的银镯卖了,再东拼西凑五十六块钱,去县城打了把银锁。

我真想知道小时候脖子上挂着百家锁的样子。可没拍过照片,更不像现在用手机可随时留影,所以只能听母亲说,自己努力去想象。

但不用怀疑,这把饱含着家乡一百户人家真情的银锁,一定在我小小的脖子上挂过。

母亲说,为了打这把百家锁,那也是她第一次到永顺县城。

从县城回来后,又按照梁二公公的指点,父亲和母亲用小背篓背着我,来到山寨不远的将军岩拜寄这块大石头。

将军岩高耸挺拔,一石独秀,仿佛山坡长出的一根石笋,山坡下是奔腾不息的两岔河,永顺、保靖两县以河为界。

两岔河拐个弯,到保靖境内又叫泗溪河,再往下蜿蜒两三公里,注入著名的酉水。

酉水就是沈从文先生笔下的白河,古称酉溪,武陵五溪之一,为沅江最大的支流,有湘西土家族“母亲河”之誉。

将军岩如今属于湘西世界地质公园范围,直到前年咨询相关专家才知道,它可是四五亿年前寒武纪时“海枯石未烂”的杰作,

母亲说,拜寄将军岩为“干爹”后,我就有了个乳名叫“岩华”。

不仅仅是我,其实附近山寨拜将军岩为“干爹”的人很多,名字五花八门,但前面那个字都一样,如:岩富、岩贵、岩高、岩生……

小时候,我常去将军岩附近放牛,常和伙伴们爬将军岩玩。岩顶宽约四平米,岩石突兀,站立其上,振臂高呼,心旷神怡。

我们在将军岩上常唱山歌、打哟嗬,唱累了,喉咙喊嘶了,就坐在石头上静静地看山听水。

岩下不远有个电站,水从大坝跳下,如白花花的绸缎,掉在绿茵茵的水面,卷起的浪花大,声音也大,给人无尽的想象和无量的快乐。

若是遇到下雨天,我们就跑到将军岩下躲雨,烧火烤,岩石右下有一个小石屋,可容得下十来个人。

石屋边有很多小松树,还有几棵松树干脆就长在石缝中,树上缠满长藤,长藤和树枝高处,还有些鸟窝。

我有差不多三十年没有到将军岩了,于是月初这次回山寨,特请父亲带路,去圆一个梦。

没想到,去将军岩的路多被杂草盖住了,基本没路了,就是父亲也完全靠看山势,半天才找到它。

我们弓身爬上将军岩,顶上长满野草,荆棘密布。

欣慰的是,石缝中那棵顽强生长的松树还在,缠着树身的长藤也在,只是没有鸟窝了,也不见什么鸟飞过。

我虔诚地向这位“干爹”三鞠躬,然后坐在石顶给弟弟讲了些故事,抽了支烟,发了阵呆,就下来了。

我还在当年躲雨的小石屋看了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第二天干脆开车跑到对面,给这位“干爹”拍了个正面照,依然三鞠躬。

我感恩这块大石头,它虽然不会说话,但却给了父母亲养我成人的信心,更寄托了父母亲对我那份永远的情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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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最不能忘记的,还是那位做木匠的干爹。

干爹姓罗,叫罗明生,和我父亲同龄,今年七十四岁。四十七年前,我出生的时候,他和我父亲一起在村里林场做事。

那时干爹是个木匠,吃四方饭,走闯江湖,符合梁二公公掐指所算的手艺人,也完全可以弥补我五行命格中所缺的“木”。

在我脖子上挂了百家锁、拜了将军岩后,一次聊天,父亲就对这位木匠朋友说,为了孩子健康成长,我们打个干亲家吧。

两个爽快善良的人既同在一处,没有任何犹豫,我的“命运”便被他们派定了。

那时父母刚修建木屋,于是父亲就对这位干亲家说,既然你是孩子的干爹,装屋就请你了。

一九七六年的春天,干爹真来我们家装屋了。母亲告诉我,他给我带的礼物是一个搪瓷勺、一个搪瓷碗,碗里装了满满一碗米。

我小时候调皮,买搪瓷碗和搪瓷勺,是为了不易摔坏。至于碗里为什么装满米?母亲说,这是干爹希望我一辈子都不缺饭吃。

干爹的到来,还给我带来了一个名字:罗贤胜。

“贤”是干爹那一支罗家人的辈分,“胜”是胜利的意思,他无疑更希望我战胜人生路上的一切灾星。

说也神奇,自从拜寄干爹后,我身体竟奇迹般好了起来,脖子上挂着百家锁常到处跑,银铃声脆,至今还为山寨长辈们津津乐道。

大约四五岁后,我能走远路了,父亲就带着去给干爹拜年。

干爹住在一个叫猛晓的山寨,距我们马湖寨不远,但翻山越岭要走大半天。

记忆中,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我们穿村过寨,沿两岔河上游的乜车河前行,记得河里有个电站,轰轰的机器声给我印象极深。

到了干爹家,按父亲所教,我一边喊干爹、干妈,一边给两人磕头。要是碰到他家里还有长辈在,同样得喊人、磕头。

干爹干妈对我很好,那时他们大儿子也出生了,可去拜年,我总能吃到最大的鸡腿,弟弟常好奇地望着,我记得那双眼神。

按本地风俗,父亲带我一共给干爹拜了三个年。三年后,我就到离山寨有十多里山路的村上读小学了。

再过三年,我又转学到了二三十里外的泽龙坪小学。刚开学,当校长的黄太贵表哥,就把我名字由“刘顺民”改成了“刘明”。

我在泽龙坪只读一年,上五年级就回泽家镇寄宿了,直到五年后初中毕业考上湖南机电学校。

我到泽家读书时,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后期,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家里生活非常艰苦。

可能是饿吧,记得每每逢场,我都不由地要去走走,希望碰到父母或亲人。

我晓得,碰到了一般都会打打牙祭,哪怕请吃个油粑粑,也常会让人细细地回味半天。

有意思的是,我总能碰到干爹,他总仿佛坐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卖鸡或卖蛋,有时还卖柴或卖炭。

那时干爹也有三个孩子了,他虽常在外做木匠,但依然杯水车薪,所以常常靠卖点东西勉强过日子。

可即便自己再困难,每次在场上碰到,干爹总要给我些钱,虽只一元或两元,但现在回想起来,依然难以忘怀。

要知道,那个年代的一元或两元钱,可是我读书一个星期的伙食费。

一九九零年夏天,我以优异的成绩直接从镇上考上了湖南机电学校。放榜那段时间,我常在场上走走,却很少碰到干爹了。

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一年干妈病去了。从此,干爹又当爹来又当妈,含辛茹苦地把三个孩子抚养成人。

但天意弄人,本世纪初,他的大儿子又不幸走了。

有一年回家过年,我在场上碰到他,发现他又黑又瘦,神情憔悴,就拿了点钱给他,干爹望着我,眼里竟噙满泪水。

往事如风,把人心吹痛。

这些年,干爹的孩子都慢慢成了家,猛晓山寨也通了水泥路,我一直想去看看他,可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成行。

去年过年时,我终于拨通了干爹的电话。他说,拿到了我要他女儿带过来的钱,很感动,没想到我还记得他。

我说,吃水不忘挖井人,您现还在带两个孙孩在镇上陪读,要多保重身体,年后我一定来看看您老人家。

月初回父亲的山寨,我先是到干爹陪读的镇上找他,可电话信号不好,找了半天没找到,就去了吉首。

第二天刚好是星期六,得知干爹肯定会带孩子们回猛晓,我决定从吉首开车直接去他家里。

根据记忆,干爹家在大路边,旁边有很多房子,可是到了猛晓才知,四十多年过去了,他早就搬了新家。

在当地村民的指引下,我终于知道了干爹的新家。

沿着水泥路铺就的田坎行走,记忆中的猛晓全变了,变得非常陌生。可快到干爹家时,鸡鸣狗吠声中,他却一眼就认出了我。

“胖了,胖了。”干爹上下打量我,笑着说。

“您还好吧?”我握了握干爹的手,和我父亲的手一样,他手长满老茧,十分粗糙,但很有力。

走进屋,我们围着火坑烤火、聊天。原来直到十年前,他仍在做木匠,永顺县城和芙蓉镇等都有他起的木屋,弟子也不少。

大约七八年前,儿子结婚,小孙孙们也先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专门回家帮忙带起了孩子,慢慢地,还陪着读书。

干爹还是那么健谈,那么乐观,很少和我谈些伤心的往事。他笑着说,过去的日子苦是苦了点,可不都过去了吗?

道别时,我给了干爹一些钱,他说什么也不拿。

我说,这是一点心意,三十多年前我读书时您给钱,我可从来没有拒绝过啊。

听我这么说,干爹笑了,古铜色的脸上洋溢出一种说不出的高兴与自豪。

我要走了,干爹一直把我送上车,汽车开了,他还站在田埂上不停挥手,大声叫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记得四十多年前给干爹拜年后回家,他也是这样,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我们即将走进群山之中,还见他在村口挥着手。

这就是我的干爹,一个平凡、善良且重感情的人,我想今后还会再去看他的。

一定会常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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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 明:男,湘西人,中新社原记者,湘西世界地质公园、大汉控股集团、沃博特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等单位和景区宣传策划顾问。曾被评为新华网十大名博、感动家乡十大人物。

本期摄影及视频:刘 明,刘 辉,叶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