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云魅影
人们常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生死不过尔尔。可我们没有教育过自己面对死亡,正确看待“临终”以释怀之本能。
对于生老病死的话题,每个人的大脑皮层都有视觉记忆,最初最深刻的记忆来自“亲人”如花朵一般凋零,不忍回想,后来随着时间情绪进入缓冲区域,当天空中放映相似的画面时总会不自觉催化印象,强化情感标识。
人生来携带的生命感知本能,贯穿始终,在交织“生如何生,死如何死”的时刻,大多数人选择的都是模棱两可的态度:年少不能倾吐,青年不会提及,人到中年更是经常忽略,到了老年顿觉惶惶、“怕得要死。”
每个人都不敢“大逆不道”去提前演练亲人掉离的场景,这“大逆不道”首先是对于自己情感,其次是对于生命,还有生活构建形成的组织关系。不管出于哪种,人们只习惯在活着时勾画豪情万丈,去挥霍青春无度,却很难从交接转换的命理中提取程序,通过见证、亲临,去揭开另一种必须正视的画面和里程,去顺应自然而然发生的变化,顺应规律。
“生死”是意识的动图;“死生”是意识终结的暂停。“人从出生就有了意识,到死之前这个意识一直是平坦的流动。”关于死亡的路途,总显曲折,且有诸多反复无常。磕绊的行进历程,凸显“终极了断”的艰难。因寿终正寝实在是大多数很难得到的归宿,许多人必然要面临生老病死、身体病患及疼痛的折磨。(给器官移植,气管切开等各种医学手段是否增加了存在的艰难,给生者带来了更多痛苦?)
每个人的记忆里大脑皮层储存的生与死的链接,是按照生活实录来留存的,处于交接的记忆,或者是断层处被萌发激活的记忆,一定是触动了内心的微妙震撼。关于生者如何生?死者如何死?临终前如何更体面?这些思考都是在一种特定的背景下,才能触碰心灵而让人震撼的!
现场的亲临,有感官的冲击,莅临心头撞击眼眶,来自生命终极回笼的“归象”紧锣密鼓。枯枝败叶,气息奄奄,这些都是现实自然存在的规律,这样必然的存在,我们好像司空见惯,但是为何在发生在人身上,我们就如此震动?是因为我们一直刻意回避?还是因为我们故作姿态,规避就可以淡漠。
对于有关临终之后,去向的问题,古往今来答案亦是莫衷一是的曲线图。见山见水见如来,明心见性见真我。一座山,一片海,许多夜色伤痛心神,许多白天微笑前行。原本都是完整的山山水水,经历过磕磕碰碰,回归自我依然是看似完好无损的破裂重组。若死了以后,人的意识真的可以按照曲线回到最初,生的记忆在梦里再度抵达,不断完善,也不断驱逐。每一个阶段性的死,就完成了破碎重组的有利构架,那么只有处在接点触发心灵震慑的记忆,才有可能被下一段"生"的意识催化,并成为一种特别的警示。
从前花团锦簇,后来,没有后来……面对临终,和已被掏空的躯体,我略显迟钝,心情原先是个惊叹号,后来变成了逗号,看着病榻上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躯体,只有静默。形如枯木,赖以烤火的烛光渐熄,我想起了芳华正好,想起了活力四射,想起了纵情驰骋,现实越是破败,越是想追忆风华正茂。
每个人心中的老树原先是长者,是亲人,后来是自己,也会是每一个人,避无可避的现场亲历,有没有升腾起身在其中,无可逃避“既视感”——陌生的地方,从未到过的地方,自己其实一直会抵达,不管你在意或者不在意,释然或者排斥,终究要接受这样的现实。
人生不是漂亮的皮囊,人生不会无所忧惧。死亡是生命的一个组成部分,每一条精心修建的路,都并非前路完好,也可能地基坍塌,走向世界的过程里,方向的终极目标达成与否,与你给世界的良善与包容必然对等。
人生,是一个不断苏醒的过程。世界层层叠叠的雪片飞扬似地向我们展开,拨开迷雾迷离的当下,或许就是为下一轮,下一个链接点相对清晰的精要,略作出的友情提示。伏笔提前已经埋置,后续的故事都是亲临交际,提醒自己。仅此而已。
作者:王欣:笔名(水云魅影/若水飘) 阡陌小九,
籍贯,甘肃武威,现居河南郑州。一个拒绝浮华的现代人,一个挣扎在城乡结合部的农村人。一个追求自我归属随遇而安的流浪者,一个躲在在现代繁华背后,审视灵魂迷失的边缘人。纯心写字,见心见人见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