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马卡洛夫
北洋水师1886年阅舰式
唯一的一次亲王阅兵
上一期我们讲到1874年“牡丹社事件”日本人第一次对中国台湾伸出了爪子，满清和日本签订《台事北京专约》：满清赔付50万两白银并间接承认了日本对琉球的宗主权，日本拿钱撤出台湾转身去找琉球的麻烦。
满清虽然这个时候已经在走下坡路，但是脾气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打不过英法还打不过日本？办海军！计划十分庞大，要搞三支舰队：负责防守北方海域的北洋舰队、防守长江口到山东以南海域的南洋舰队和负责闽粤海域的粤洋舰队（这个格局被现在的中国海军继承下来，现在的中国海军也是北海、东海和南海三支主力舰队）。然而清政府的财力根本无法支持同时建设三支舰队，决定集中精力办大事先把负责拱卫京师的北洋舰队搞起来再说。
10年后的1885年，北洋海军终于初具规模：舰艇这一块，受到中法战争影响被延期交付的铁甲舰定远、镇远和防护巡洋舰济远回国服役，两艘防护巡洋舰致远、靖远和两艘装甲巡洋舰经远、来远工程进度良好，钢甲巡洋舰龙威号（后来的平远）也在福州船政紧锣密鼓的建造中，再加上之前服役的撞击巡洋舰超勇、扬威和伦道尔式炮艇（蚊子船）一支舰队的架子总算是搭起来了；后勤这一块，除了建设工作进行得热火朝天的旅顺和威海卫两大基地外（北海舰队现在都还在这两地驻扎），建成没几年的中国北方第一所造船厂北洋水师大沽船坞（又名海神庙船坞，这个船坞现在被改成了纪念馆）此时不但能修船造船，还在人才培养上有很大的建树。按照李鸿章的说法：就渤海门户而言，已有深固不摇之势。是时候去做个汇报来请各位领导莅临舰队“检查指导工作”了。
《巡阅北洋海防图》中，醇亲王阅兵的坐船“海晏”轮，后来这条船载着李鸿章去签马关条约
（图片来源：中国台湾“故宫博物院”）
于是1886年5月，当时尚未成军的北洋水师迎来了近代中国海军史上最高规格的检阅——亲王阅兵：来检阅的是和硕醇亲王奕譞（光绪的真·亲爸爸、溥仪的爷爷，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陪同检阅的是文华殿大学士兼直隶总督兼北洋通商大臣李鸿章（正一品外加一等肃毅伯）、正红旗汉军都统善庆和总管太监李莲英（清朝宦官中绝无仅有的二品顶戴）。
镇远舰
（图片来源：forum.worldofwarships.com）
几位领导中李鸿章是北洋水师的缔造者，李莲英是总管太监算是代表内廷。这里介绍一下当时中国海军领导层中的其他人：1885年9月清廷设立总理海军事务衙门，醇亲王奕譞任总理节制沿海水师算是总司令；下面有两个副司令（会办），一个就是李鸿章，另外一个是庆郡王奕劻（就是后来干了半年就被一撸到底的皇族内阁总理大臣，溥仪死活不肯给谥号的那位）；再下面是俩帮办，一个是兵部右侍郎曾纪泽（当时他出任驻英公使没赶上），还有一个就是善庆，颐和园里的那个挂羊头卖狗肉的昆明湖水操学堂据说就是他的手笔（把曾继泽气得够呛）。这位不懂业务瞎折腾的老兄后来于1887年被派出去当了福州将军负责办海军，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办到江里去了——1888年掉进闽江里淹死了。
参与阅兵的三位领导：中间是醇亲王奕譞，右边是李鸿章，左边是善庆
（图片来源：wiki）
5月18日，醇亲王带着阅兵团在大沽口登上海晏轮，在两艘铁甲舰、六艘巡洋舰和六艘伦道尔式炮艇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向旅顺开去。醇亲王这次去带了几个画师和摄影师，也留下了很多的珍贵史料，文字方面的主要有《醇贤亲王巡阅北洋海防日记》、《航海吟草》和一首后来被乱念的诗，图像资料有摄影作品和两份绘画作品：《巡阅北洋海防图》和《渤海阅师图册》，《巡阅北洋海防图》现藏于中国台湾“故宫博物院”，《渤海阅师图册》在北京的故宫博物院。
《航海吟草》影印本封面
（图片来源：哈佛图书馆）
《航海吟草》在哈佛图书馆有库存
《渤海阅师图册·阅师纪程》
（图片来源：盐田区图书馆，以下略）
《渤海阅师图册·阅师纪程》中介绍了此次大阅的流程：从大沽口出发，先去旅顺参观基地设施、观看演习，再去威海卫和烟台检阅中外舰艇，此次大阅除了北洋舰队的舰艇外，南洋舰队也派遣全部主力舰参加，另有英法舰队各一支前来观礼。
《渤海阅师图册·海军布阵》为我们展现了中国舰队浩浩荡荡在海上游弋的盛景，14艘大小舰艇如众星捧月一般护送着海晏轮向旅顺开进。被保护在中间的两艘船打头的就是醇亲王乘坐的海晏轮，后面的是随员坐船，海晏轮左舷四舰从右往左依次为：铁甲舰定远号、铁骨木壳撞击巡洋舰开济号、撞击巡洋舰扬威号和无防护巡洋舰南琛号。海晏轮右舷的四艘舰从右往左依次为：铁甲舰镇远号、无防护巡洋舰南瑞号、防护巡洋舰济远号和撞击巡洋舰超勇号。殿后的六艘伦道尔式炮艇以海晏轮左舷方向起依次为：镇西、镇东、镇南、镇边、镇北和镇中（每个方向都“镇”到了）。14艘舰艇中，三艘巡洋舰南琛、南瑞和开济隶属于南洋水师还参加过中法战争。
这一张应该是图册中最有名的，全舰饰（Ship Full Dress）的北洋舰队旗舰定远号。这里介绍一下全舰饰这个海军中的较为常见的礼仪：全舰饰要悬挂军旗，信号旗，信号旗串在一起从舰艏旗杆根部挂起，穿过所有桅杆顶端一直到舰艉。另外定远前桅杆顶还有一面提督的五色长方形将旗，意为舰上有提督衔的指挥官。
对比一下同样是全舰饰的定远号纪念舰
（图片来源：Reddit）
出发两天后的5月20日，醇亲王一行抵达旅顺港。
《渤海阅师图册·旅顺水操》展示了中国海军演练炮术的场景：醇亲王在旅顺黄金山观看南洋北洋舰队八艘主力舰编队依次向靶舰开火，左侧六艘为镇字号炮艇，远处还有五艘向靶舰发起攻击的鱼雷艇群，可能有定远和镇远的舰载鱼雷艇。
醇亲王在旅顺期间也视察了北洋海军的炮台和包括鱼雷厂、修船厂在内的后勤单位，与工厂中的工人学生亲切交流，还在鱼雷厂吃了一碗面，史书记载：“饱啖之，若忘其菲”。
次日晚，醇亲王前往威海卫基地。
《渤海阅师图册·威海水道》为我们介绍了北洋舰队威海卫基地的环境，刘公岛、日岛等细节清晰可见。
《渤海阅师图册·威海船操》展示了中国海军进行编队练习的场景：除了之前的14艘舰艇外这张图多了三个新面孔，应该是北洋海军的三艘练习舰：康济、敏捷和威远。其中威远是中国第一艘铁骨木壳战舰，这条船后来出了好几个名人：威远当时的管带是萨镇冰，刚刚被调走的前任就是那个后来被砍了脑袋的方伯谦，教习是美国人马吉芬，枪炮二副是在丰岛海战中壮烈殉国的沈寿昌、驾驶二副陈荣后来在大东沟海战中随装甲巡洋舰经远号一起殉国，末代舰长林颖启后来出任防护巡洋舰海天号的舰长。
在威海卫期间，醇王还曾一度登上定远舰检阅了当时的“守口利器”蚊子船的训练水平。
在《渤海阅师图册·烟台大会》中，西方国家海军舰艇出场：中国海军首次大阅参阅的外方舰艇一共有15艘，其中10艘英舰5艘法舰。中国海军这边六艘蚊子船成环形将海晏轮护在中间，环形阵边上是随员坐船。参阅的9艘战舰排成了三行，第一行从左往右依次是：铁甲舰定远，无防护巡洋舰南琛、南瑞和铁骨木壳巡洋舰开济。第二行从左往右依次是：铁甲舰镇远、撞击巡洋舰超勇、扬威和练习舰康济。最后那艘是防护巡洋舰济远。
醇亲王在阅兵期间也接见了来访的外国官员和观礼的各国使节
（图片来源：哈佛图书馆《航海吟草》扫描件）
5月23日，醇亲王结束检阅从烟台启程回大沽，英法舰队鸣礼炮21响相送。
尚未成军的北洋海军在这次大阅中初步向世人展现了自己的实力，对当时中国国际地位的提升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醇亲王阅兵后没多久，北洋舰队前往俄罗斯朝鲜一带访问、操演，归途中访问了日本长崎并为中国赢得了鸦片战争后第一次外交胜利（至少不是中国单方面认怂）：长崎事件。
北洋海军 1891、1894大阅
前面我们说到1886年尚在襁褓中的北洋海军接受了自己生命中唯一的一次亲王阅兵，表现出了较好的训练水平，并在阅兵式后出访日本为中国赢得了鸦片战争后第一次外交胜利。长崎事件中依靠12寸巨炮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定远和镇远成为了日本人的心腹大患，看着扬长而去的北洋舰队，受到刺激的日本人默默地一边舔舐伤口，一边拿出了自己的棺材本去向西欧列强买能和定远镇远匹敌的铁甲舰。
然而让日本人意想不到的是自家的铁甲舰八字还没有一撇，1887年，北洋舰队又添新丁：防护巡洋舰致远、靖远，装甲巡洋舰经远、来远，鱼雷艇左队一号、二号、三号和鱼雷艇右队一号、二号、三号先后归国服役。1888年12月17日，兵强马壮的北洋海军正式颁布《北洋海军章程》宣告成军。1890年，北洋八大远中最后一艘也是唯一一艘国产舰平远号加入北洋水师。1891年，刚满三岁的北洋海军迎来了自己成军后的第一次大阅：钦差大臣阅兵。来检阅的是六年前参加亲王阅兵的三位领导中唯一一位在世者（醇亲王1891年年初病死，善庆死于1888年），也是北洋水师的缔造者——李鸿章。
装甲巡洋舰经远级，其识别特征为舰艏一座双210mm炮塔和耳台上的6英寸副炮
上图这艘是经远号，大东沟海战中战沉
（图片来源：ChinaPlus）
1891年5月份，李鸿章从大沽口搭乘海晏轮出发，陪同检阅的是太子少保、山东巡抚张耀（正二品，他能来陪同检阅不是因为他是山东巡抚代表地方，而是在1888年他接慈禧的懿旨襄办海军）。和醇亲王阅兵的路线大致相同，第一站也是先去旅顺，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率领北洋舰队全体主力舰：铁甲舰定远、镇远，装甲巡洋舰经远、来远，防护巡洋舰致远、靖远、济远，炮舰平远、撞击巡洋舰超勇、扬威和两艘练习舰（威远、康济），以及广东、南洋舰队的部分舰艇在旅顺接受检阅。受阅舰艇规模比1885年亲王阅兵的时候更为庞大，其中定远、镇远、济远、致远和来远刚刚结束对新加坡的访问载誉归来。
在这些舰艇中，两艘经远级是中国海军装备过的唯一一级装甲巡洋舰，由于当时的中国囊中羞涩买不起太多大舰，只能买类似于济远那样的3000吨以下的战舰。经远级2900吨的排水量要想既做到攻守兼备还要有一定的机动性几乎不可能；作为德国人的小白鼠，背上了“装甲巡洋舰”头衔的经远级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她们的主要火力只有一座双210mm主炮和两门6寸副炮（可向前射击），类似于后来的法国敦刻尔克级战巡和黎塞留级战列舰；作为装甲巡洋舰，经远的水线装甲最厚处达9英寸多（214mm），但是高度只有坑爹的5.9英尺（约1.8m），也就是说装甲带的顶端差不多到了水线，而且经远的装甲带是拼合而成，结合部比较脆弱。后来大东沟海战中经远被第一游击队四条舰围攻，经远就是装甲带结合处挨了炮弹最终没能回来。
装甲巡洋舰来远号，威海卫保卫战中被日本鱼雷艇击沉
（图片来源：Pinterest）
李鸿章首先检阅了旅顺要塞驻军，检查了建成于1890年的“远东第一大坞”旅顺大坞（现在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4810工厂，名列中国工业遗产保护名录）等后勤单位的工作和旅顺要塞的战备状况。随后在前往大连途中，李鸿章除了观摩了北洋舰队行进间队形变换、打靶和鱼雷艇队施放鱼雷等常规课目外，还观摩了一场对抗演习：鱼雷艇夜袭和夜间锚泊地防卫。6月1日李鸿章抵达威海卫，前半段和旅顺的行程基本一致：检阅威海卫驻军，检查威海卫要塞各炮台战备水平；到了后半段加了两个科目：抢滩登陆和风帆操练。其中抢滩登陆科目由各舰派出士兵划着小舢板向滩头攻击前进，并进行了行进间枪炮射击演示；风帆操练由练习舰威远、敏捷和广东舰队的广甲进行演示，阅舰式以北洋舰对万炮齐鸣宣告完美结束。
阅舰式前从新加坡返回的致远舰，这是她在英国海试时的照片
（图片来源“中国军舰史月刊”）
在李鸿章和北洋舰队官兵喜气洋洋的在威海阅舰的时候，有一个一直看李鸿章不顺眼的人已经亮出了手中磨的雪亮的刀向北洋舰队的背后捅了过来。
清末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对联：
宰相合肥天下瘦
司农常熟世间荒
宰相是李鸿章，他是合肥人；司农说的就是窝里斗不看场合的翁同龢（户部尚书，两代帝师），江苏常熟人。
翁大尚书好像和李中堂有很大的矛盾，再加上他老人家还是户部尚书管着钱袋子，手下还有那么一帮清流言官帮着把着笔杆子和嘴皮子。然后就进了一本奏折《酌拟筹饷办法折》：南北洋购买外洋枪炮、船只、机器暂停二年，所省价银解部充饷。
李鸿章阅舰式后他还去考察了胶州湾准备再搞一个分基地；结果翁尚书一支笔，把李鸿章准备上马的胶州湾基地给“摧毁”了，把北洋水师急需应对日本扩军可能购买的军舰全给“击沉”了。
日本人欠翁同龢一个大勋章……
翁同龢管户部“世间荒”说不好，但是他一本折子弄得李鸿章刘铭传等一帮海防大臣官员集体“心里慌”这是事实。钱袋子出了问题这对于前一年弄了个“降旗事件”，将尽心尽力的总教头琅威理气的挂印而去的北洋舰队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而此时在海的对岸，受了北洋舰队刺激变得狂热的日本人正在全民捐款造舰；重金礼聘洋人教官给官兵授课讲习。
305mm巨炮能震慑日本人却在翁师傅一支笔面前败下阵来，在内斗中损耗了太多元气的北洋舰队终于在1894年走到了生命的尽头，1894年5月，北洋舰队举行三年一度的例行大阅，这也是北洋舰队或者说近代史上中国海军最后的大阅，检阅者还是李鸿章。这次检阅一共有21艘舰艇，全中国还能动弹的主力舰中除了平远号缺席，其他的都来了。
北洋舰队十二艘舰船
铁甲舰定远、镇远，装甲巡洋舰经远、来远，防护巡洋舰致远、靖远、济远，撞击巡洋舰超勇、扬威和练习舰威远、康济、敏捷
广东舰队三艘巡洋舰
铁骨木壳巡洋舰广甲，防护巡洋舰广乙、广丙
南洋舰队六艘巡洋舰
无防护巡洋舰南琛、南瑞、保民，铁骨木壳巡洋舰开济、镜清，撞击巡洋舰寰泰。
数量看上去挺唬人，演练的科目除了那些常规科目，为了震慑日本人还特意进行了305mm主炮打靶。但是不管检阅的人还是受阅的船——都老了：老迈的铁甲舰定远和镇远已经达不到14.5节的设计航速，而锅炉机件缺乏维护的快船（巡洋舰）们也“快”不起来。但是北洋水师的那一大票210mm和305mm口径的重炮、那一群锐气犹在的水兵，依然让前来观礼的各国武官特别是日本炮舰赤城号的舰长坂元八郎太印象深刻。
阅舰式的结果和前面两次一样，李鸿章、日本武官和西方武官都表示：北洋舰队很好很好非常好；然而实战一打起来真不是那么回事儿，这里简要介绍一下部分参阅舰艇的结局。每次看到这些舰艇的图片，心里就要痛一次。
上图是超勇号刚刚建成的雄姿，那个时候她是世界上最新锐的巡洋舰。但是到了1894年大阅的时候，老迈的超勇号已经完全无法体现自己作为“撞击巡洋舰”的存在价值；几个月后的大东沟海战，面对装备了管退速射炮的日舰，仅有两门254mm架退式火炮的超勇和扬威陷入了打不过也走不脱的绝境，超勇被击沉，扬威被逃跑中的济远撞沉。两舰管带黄建勋（超勇）、林履中（扬威）随舰同沉。
作为旗舰，定远光荣的战斗到了最后一刻，在威海卫保卫战中被鱼雷艇偷袭；在失去航行能力突围无望的情况下，刘步蟾下令将定远舰彻底炸毁避免资敌，自己服毒殉舰。
济远舰创造了19-20两个世纪中唯一一例军舰阵前逃跑的记录，管带方伯谦被斩首；接班的是在丰岛海战中被济远抛弃的广乙舰管带林国祥。威海卫保卫战中投降被俘，后来被日军修复参加侵台行动；日俄战争中在旅顺口触雷沉没。
因济远临阵脱逃，经远舰在大东沟海战中以一敌四，管带林永升、大副陈荣和二副陈京莹先后战死，最后因弹药库爆炸战沉。
来远在大东沟海战中中弹200余，整艘舰差点被烧成架子，只得和靖远一起边打边救火；等到火势控制住后来远和靖远竟然重新返回战场接着打（负责损管的二副叫谢葆璋，冰心的父亲），两艘重伤舰一直坚持到把日本舰队打跑。由于旅顺丢的太快，大东沟海战中幸存的北洋舰艇在参加威海卫保卫战的时候基本各个带伤；本来应该上手术台的来远擦了点红药水就重新披挂上阵，最后被摸进威海卫的日本鱼雷艇夜袭得手，管带邱宝仁落水被救起。
平远舰在大东沟海战中用自己的表现证明了自己不比外购的差，但是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由于陆军败得太快，有伤在身的平远舰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最终被日本人缴获。
最后以一句话作为结尾：1894年甲午大阅后，到中国海军能够再次出动7000吨级以上的作战舰船、举办和1894年类似规格的阅舰式，中间隔了100多年……
特约作者：马卡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