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时辰八字能破关不 八字日破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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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时辰八字能破关不

第一件事 破关(一、疑是贵人多磨难)

陕北的正月里正是一年中最为寒冷的时候,那些蜷缩在一段早已经坍塌的土墙壁角落里,而且穿着臃肿的农人们,便可以说明一切。他们普遍都是一边烤着火,一边此起彼伏地“吸溜”着拖到唇沿的清涕。

愿远……轮到愿远破关了……”一个沙哑男声喊道。

加富站起来,极其不舍地看了一眼身下的火堆。那是农人们临时燃起取暖用的。在加富身下,一块榆木疙瘩火势正旺。

他一手提起放在身边的半旧化肥袋子,那里面装着我家最肥、最大的那只大红色公鸡;另一只刚刚擤过鼻涕黏糊糊的手一把拖起我,大步走进面前的破旧窑洞。

而我当时不知道是正在做一个什么美梦,大概和我一贯的梦境一样,又梦到什么好吃的了吧!正在睡梦中咂摸着流进嘴里的鼻涕。

窑洞里无床无炕、无凳无几,只有一张不知道什么年代、也不知道拿什么材质做成的四足高桌立在中央,一边角落里还有一个漆迹斑驳的破旧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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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朦胧的我一走进窑洞,就被窑洞里一个装束怪异的人所吸引。

同样,挂在窑洞后墙上的一面巨幅锦旗也令我目瞪口呆。

只见那人一身紫金道袍,头戴束发道冠,白色高腰棉布袜外,套着一双藏青色方口布鞋。如果不是道袍下摆的几个圆形小洞,还有说话时嘴里冒出的特有恶臭出卖了他,还真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

我知道,那几个圆形小洞是抽烟时不小心烧出来的,那一阵阵从他嘴里泛出的特有恶臭,表明他宿醉初醒。

再看那面旗脚署名“陕北民俗文化研究交流会”的锦旗,锦旗是用酱紫色天鹅绒制作而成,颇有几分古色古香的味道。锦旗中上方一行金黄色楷体大字写着“小儿关煞诀”,在暗黑色的土窑洞墙面的陪衬下,强烈地凸显出了工业社会的特征。活像是一个八十岁农村老妇的干瘪躯体外,套着的一件华美旗袍,而且还是开叉至大腿根部的。

金色大字下面又是四行白色仿宋体小字:

天机之数明暗星,暗星不明最为凶;

胎元宫里金见木,幼年多灾当天促;

墓宫冲刑主气浊,生死簿上无寿说;

小儿关煞诀中找,字字珠玑藏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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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阴阳……”加富掏出一支劣质香烟,递给穿道袍的人,香烟装在加富棉袄的里侧口袋里,掏弄出来颇费了一番气力。

又讨好似地紧步上前给点上火,脸上堆着笑,只是仅有的几丝笑容僵僵的,毫无生机。

“加富叔,这就是我愿远兄弟?”刘阴阳揪住我的耳朵,把我一把拉到近前,并且还摸桑着、端详着。活像是在看一头没长鼻子的小猪,或者是一只掉了牙齿的老狗一样,他满含酒臭的嘴里还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

当时,我正看着窑洞后墙上挂着的华丽锦旗出神。但我心里知道,他肯定是在想:一个小傻子竟然长得有模有样、这般好看!

杵在一旁的加富也应该是被刘阴阳的行为给惹生气了,但是那张暗灰色的脸还是写满无可奈何的平静。

“加富叔……”好一会,刘阴阳才抬眼看向加富。

“嗯!哦……对。这不,刚满十二周岁,我就找你给破关来了!你也知道你这兄弟!他……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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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阴阳顿了顿,转身将手里燃至大半截的香烟在墙上杵灭,一只手还是摸桑着我的脑袋说:“加富叔!你也知道我愿远兄弟,他犯的关煞十分严重,他犯的是小儿三十六关煞中最为厉害的无情关。这种关煞特别厉害,一犯起来又克娘又克爹、平生万事不如愿!”

“我知道,这个我知道!我不光知道我家愿远关煞犯的厉害,我还知道你是咱们这方圆百十里最有名气、最能行的阴阳先生。

你又是我家大小子向前的同学,你一定有办法的!”加富一口气说完这些他不常说的恭维人的话,就像是事先背诵熟了似的。

接着,他又急忙拍了拍放在地上的化肥袋子说:“你看,这是我给你捉的公鸡。我们家里一共就5只公鸡,一早上起来,我就把这只最肥最大、也最漂亮的装在袋子里给你拿上了!”说完还不忘记又挤出一脸谄媚但是同样毫无生机的笑。

地上化肥袋子里的公鸡也似乎听懂了加富的话,为了应合加富“咯咕……咯咕……”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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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担心老同学的父亲和傻弟弟来了,又要免费服务了呢!加富这一番话说下来,一旁的刘阴阳早已是心中暗喜。

但是,他还是收敛着脸上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沉声道:“你看老叔说的,公鸡不是给咱们愿远破关需要嘛?我还能要你们的一只公鸡不成?”

加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折的四方四正的塑料袋,珍宝一样用满是老茧的手,摸桑了好一阵儿,才一层层拆开,从里面数出三张仅有的百元大钞。

还没等刘阴阳说完话呢,就腆着一张刚刚临时组装好笑意的脸,凑上前说:“刘阴阳啊!你也知道我们家你这个愿远小兄弟的情况。

整整吃了十二年的干饭,到现在连一句‘爸爸’都不会叫。关键是脑子也不太利索,你可一定要尽力想想办法啊!”说完将手里的三百块钱递过去,塞到刘阴阳道袍下的外套口袋里。

刘阴阳瞥了一眼自己道袍下微微鼓起来的口袋,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对加富说:“加富叔,你这是做甚呢!”

“没事,没事!这三百块钱,你拿去买几包香烟抽。”说话的加富也瞥了一眼刘阴阳道袍下面鼓起来的地方,好像那里有什么魔力似的。

“这怎么能行呢?加富叔,我不能要你这个钱。如果再拿了你这个钱,我成什么人啦?不就是帮我愿远兄弟破个关嘛!”刘阴阳嘴里故作推辞,一只手却在道袍外面掖了掖刚又装进去三百块钱的口袋。

加富见刘阴阳的手只是停留在鼓起来的口袋外面,并无甚其他动作或是做其他动作的趋势。就又说:“刘阴阳!你就不要再推辞了,你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咋能不挣钱呢?”

“嗨……那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这个做小辈的总不能拂了加富叔的一番心意嘛!那咱们现在就开始破关吧,不要误了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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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自诩“低头一泡长尿,昂首千字文章”的中文系痞子关于人生、关于社会的一些思考,风月佳话不限,诗和远方或可,偶尔还可能品时论道装装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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