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忌水的怕水 八字忌水木应该注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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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灰灰搬了第四次家和换过第五任女朋友后,他开始怀疑,老天爷让他活着不是天将降大任于斯必先,而是后面那几句话。于是他往自己的信仰辞海里添加了“黄历”。点外卖要看宜东南西北;洗澡要看宜喜水忌水;就连约个炮也要翻黄历宜什么生肖;最精打细算的是花钱也要看宜单数还是双数,无所不尽其极。家里常备老字号大头黄历,每天撕的痛快是座右铭之一。

二月的最后一天,张灰灰去乌蓬巷会故人。说是故人,其实是张灰灰经常光顾的一位异人,人称刘氏的老太婆。刘氏传说是民国某位富人的姨太太,大约九十多岁发白如雪,皮肤光洁,常年穿一身深青色的布衣裤,还是个小脚老太太。刘氏没有子女,只有两个长相憨厚的女徒弟长年侍奉她起居。刘氏在乌篷巷的名声比较响亮,逢年过节帮人用三枚铜钱打卦还会排八字算五行,信这个的把她叫做三钱婆婆。

张灰灰对刘氏家熟悉已久,门环铜绿古色古香,据女弟子们说这座宅子是仿老太爷在世的时候返修的,规模和面积虽然不如当年那般庞大,然而在这闹市之中有这样的住处,可见刘氏这个三钱婆婆还颇有几分厉害。张灰灰迷上鬼神之说,虽然只略通小可,但高深之处还是要请教高人指点的,一来二去就和三钱婆婆熟了起来,师傅长师傅短哄得老人家经常给他打低折扣只收他孝心钱。

张灰灰前脚刚遛进古宅门槛,只见正前方三钱婆婆端坐在太师椅上,眼窝空洞一根枯指绕着香火打着奇怪的手势。他也不敢造次,毕恭毕敬的走到她跟前,轻声唤了句:“三钱婆婆。”

三钱婆婆并没有理会他,张灰灰意识到她可能在打神仙语,就默默坐下喝茶等她请神完毕。

大约过了半小时,三钱婆婆突然唤了一声:“灰灰啊。”这声音绕梁而来,软绵绵冷凄凄的传进张灰灰的耳朵里。张灰灰赶紧放下茶碗,收起手机,恭恭敬敬的答应了一声:“婆婆,您怎么知道是我呀?”

“你一身的啫喱水味,我这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不同,你这一款好换换了,也不怕过期。”说着三钱婆婆竖起手指点了一下张灰灰头顶那片空气,微微一笑则满脸的皱纹就像朵百合花般绽放开来。

“哎呀,婆婆您是真神了,刚才看见您手边有年历,样式和外面的大不相同,不知道婆婆能不能给我用几天?”

“这本不行,你用不了。”

“这是为什么呀?”

“你们用的是阳历阴历,是人用的。我的这本历,跟你们时辰八字都不一样也不是人用的物件儿。”三钱婆婆说着唤来女弟子,让她把年历撤了。

“有这么神秘?”张灰灰表示不信,想用胳膊拦着女弟子不让走,却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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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灰啊,我这不是骗你,你一旦用了这本历,会有些不明白的事物跟着你,你一个小伙子阳气重一般不会怎样,但是如果遇上忌水的日子里,那就不一定了。”三钱婆婆言语中透出一丝诡异的颤音。

“婆婆,一般不明物都是忌火日,怎么忌水日里也有?”

“灰灰啊,人神鬼都一样,没有火可以凑合着过几天,没有水就出来找水了。你撬不动这本历,还是不要多问了,老太婆也不能泄露太多。”

三钱婆婆拿起茶碗喝了两口苦茶,张灰灰见状知道以老太太的秉性不愿对年历再多说一个字,索性就不问了。

“呃,婆婆,我这次来是想求一件事的。”张灰灰清清喉咙又不好意思全说。

三钱婆婆把脸转向张灰灰那边,两个空洞的眼窝正对着他:“哦?又求什么事啊?”

“婆婆,您教我的那些化纸啊、攒水啊、调线啊,之类的法子我都试了,可是,可是我到现在还是,还是......”没等张灰灰说完,三钱婆婆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事了,情事,为了他的春花,这件事张灰灰已经向三钱婆婆问了很多次,每一次张灰灰都仰天自信而去每一次也都死灰复燃的又回来。

李春花是张灰灰的第五任前女友,在李春花之前张灰灰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那么认真过,换做之前的四个前女友即使是分手也是痛、快、彻底。但和李春花在酒吧相遇的那一刻起,张灰灰内心的底线完全被打破了,这在三钱婆婆的定义里很好理解叫做前世的孽缘。张灰灰不仅是认定了李春花而且也无怨无悔的被李春花搞定吃死。张灰灰一改往日面貌,在朋友们眼里张灰灰无可避免的从了良,从风月高手变成了纯情痴男,一副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姿态。对李春花嘘寒问暖、包接包送,就差变成李春花的一条尾巴。然而终于有一天,李春花再也受不了张灰灰的缠绵痴情了,欲望这种东西没有的时候它在燃烧,过剩了就会被烧伤。李春花开始找茬,不喜欢太粘人的男人,不喜欢整天粘着女朋友的男人,以及不喜欢粘着女朋友不思进取的男人等,一系列情人之间必须有而李春花认为莫须有的高帽子都往张灰灰头上整整齐齐的套过去。而张灰灰就像被拍死在墙上的带血蚊子,流的是主人的血,要的是自己的命。女人如果绝情起来比男人狠绝,但他还暗自为李春花找理由,她给自己戴的是高帽子,而不是绿帽子,千错万错都是他张灰灰的错,跟李春花没关系。在接下来的冷战里,李春花提要分手,张灰灰有一天实在憋不住这口气,去李春花公司楼下等她下班,而眼前的一幕让张灰灰心里的最后一把火也灭了。没错,是自己的好兄弟罗文和李春花牵在一起,俩人手上都戴着同款转运珠。张灰灰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回忆起来,他和李春花冷战至今的导火索就是,他问她转运珠在哪里买的,能不能借我戴戴。张灰灰并不是个彻底的神棍,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心里出不去这个坎,找个信仰弥补一下内心的大洞而已。

三钱婆婆打断张灰灰的话,开口道:

“你一个小伙子急什么?我教你的那些只是化你的业障,你还很年轻对男女情感之事还不是那么通熟,业障化了你自然来姻缘。”

“好吧。”张灰灰无奈应允,心里却寻思着,我三番五次的来询问,每次都是这样那样的不顺,看来这一次要靠自己的定力了。于是张灰灰又请教了一些法事。

两人聊了一会就到下午了,三钱婆婆有午休的习惯,女弟子把师傅伺候睡下后。张灰灰正打算回去,路过书房时,透过玻璃门却看见了那本神秘的年历被风吹得直翻页。张灰灰的好奇心顿时起来了,婆婆说这本年历大有来头,而且不是给人用的,那么给谁用的?张灰灰装模作样推了一下书房的门,平时这里都是锁起来的,今天却手指一碰就打开了。张灰灰脑子里一个机灵,我倒要看看它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快步走到年历跟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它,突然张灰灰感到眼前有个白色的东西一晃,地上不知道什么东西砰砰两声,吓的他冷汗都冒了出来。接着听见屋外的女弟子呼唤了好几声:“花花花花,别乱跑”。张灰灰回过神来,原来是花花又顽皮了,三钱婆婆养的猫,通体雪白只有四个爪子是黑色的,所以她们叫它花花。当初张灰灰认识三钱婆婆这一门人,也是由于花花。那天他亲眼看见了罗文和李春花在一起,犹如五雷轰顶,浑身就像被抽了筋,只剩一口游丝在飘。他没有上去暴揍罗文,不是因为他没有血性,而是因为罗文的职业是警察,罗文的爸爸是法官,罗文的妈妈是电视台台柱子。那一刻张灰灰恨自己的出生,张灰灰的爸爸是交警,妈妈是小学老师,自己呢只是个小单位里的技术员。如果不是因为罗文家发达之前两家关系就很好,张灰灰也攀不上罗文这个朋友。张灰灰很清楚罗文的脾气,第一次和李春花在酒吧见面的时候其实罗文和张灰灰在一桌上,如果不是他提前开了大脚捷足先登,那么出击的肯定是罗文。而李春花和张灰灰在一起后,还不止一次的夸罗文不仅家教好还有情有义。张灰灰想的头都要裂了,什么有情有义,朋友妻不可欺都不知道?李春花你个贱人找谁不好,偏偏找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而已,我呸你个有情有义。浑浑噩噩间他就走到了乌篷巷,空空的巷子本来就没什么人,张灰灰正准备把憋了几条马路的眼泪肆无忌惮的喷出来,就听见有人在远处喊“花花,花花”,顿时怒火中烧,这个时候谁在喊花花?那个贱人的昵称不就是花花吗?!寻声大步流星的走进了三钱婆婆的院子才发现花花是一只猫的名字。往事在张灰灰的脑子里倏然过了一遍,他的嘴角扬起一丝自嘲的笑容。而现在女弟子叫花花的声音又把他拉回了现实,这书房是三钱婆婆的私人处所,别说是不待见外人就连她自己的弟子想进来也要得到她的批准,万一张灰灰被发现不请自来以后能不能再见面还是个问题,得趁她们发现之前抓紧时间了。于是张灰灰迅速用手机视频把年历拍了下来,急匆匆的走出了三钱婆婆家。

走在路上,张灰灰还是心中有鬼,撞着人也不打个招呼,引得路人指责一番,想不了那么多他满脑子都是那本年历。撞着谁就怪他出门没看黄历,虽说心怀鬼胎但张灰灰还是抬头看了一眼,撞着的是个红裙的女子,头发黑直长,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皙却没什么血色,整张脸只有浓唇最提色。若是在平时,张灰灰可能还会多看她几眼,毕竟姑娘长的颇有姿色气质尚可,和李春花完全不是一个类型,谈不上平分秋色可以说各有千秋。但张灰灰此时情伤未愈不禁暗嘲涌动,大白天的红裙黑发浓唇脸无血色,况且二月还算是冬天的尾巴,冬天还穿裙子不像个正经女人。

到了这天夜里,张灰灰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三钱婆婆的话犹在耳边,这本年历不是人可以看的,会引来不明物。可是都几个小时过去了,啥事也没有,三钱婆婆会不会故意吓人呢?再等等。直到午夜十二点后,家里依然平静如昨,张灰灰放下了一丝警惕,又对那本年历多了许多好奇。打开手机,发现这本年历的确不是人看的,因为除了数字和个别中文字符,上面都是些奇形怪状的符号,有的像人形但按照医学定义,这肯定不是人形。有的像物体,但就是看不懂这是什么物体。有的像文字,但肯定不是他能看懂的任何一种字体。只有一页让张灰灰好奇了一下,上面写着“二月三十一日忌水”,二月有三十一日的话那太阳是不是改叫月亮?于是张灰灰朦胧睡去这一夜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

第二天张灰灰一早起床去上班,一手提着早餐一手拎着包,急急忙忙挤上公交车。像每个普通又平凡的上班路,公交车上还是人满为患,各种早餐味和汽油味和人体的气味交叉排放。张灰灰一边研究手机里的年历一边吃早餐,公交车不知不觉来到了太平站,乘客下车又要上来一批,公交车启动后一个急刹车居然车上人被甩了起来一名乘客一股脑撞在张灰灰的大腿上。张灰灰没提防手里的豆浆撒了那人一身。定睛一看,这女的谁呀?有点面熟,好像在哪见过。又一看这一身打扮,“红裙黑发浓唇脸无血色”,张灰灰猛想起来是昨天大街上的那个女子,不禁又往坏处想,一个姑娘家衣服都穿一整天也不换一下就出门,还不如我这糙老爷们。但豆浆洒人身上了又不能无动于衷,只好躬起身道歉:“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擦擦。”说着就伸出了手,接着就尴尬了,豆浆洒人家胸口部位一大片,又没有随身带面纸的习惯,这还擦个毛啊,张灰灰下意识的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做了个自卫的动作。

“没关系,我这身衣服也该换了。”姑娘倒是不紧张的说。

张灰灰虎躯一震,她难道听到了我的心声——该换衣服了姑娘该换衣服了姑娘?张灰灰好歹是个男人,说起话来却不怎么客气:“嗯,是该换了。不过现在是早高峰,你也不可能折回家里换衣服,这样吧我马上到站了如果你靠的近,待会我跟同事借件衣服给你怎么样?”说着眼睛瞄了一下姑娘胸口,一般情况下没有哪个女的会二缺到相信这种话,最多人家跟你客气客气。

“好呀,我不急。”姑娘倒是显得不紧不慢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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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灰灰一下觉得露馅了,我特么哪有女同事穿两件外套来上班的呀?这姑娘属牛的么,还真杠上了?只能干笑两声:“呵呵,好。”接着脖子扭了一百八十度往另一边看去,心里寻思着这姑娘素质还行不吵不闹的。

到了下一站,姑娘还真跟张灰灰一道下车了,淡定如初。可张灰灰恨不得立刻马上甩掉这个包袱,苦于没有借口,此时张灰灰定睛一看同事陈小丽正从远处走来。陈小丽穿了一件厚毛衣,外套就担在胳膊上。张灰灰赶紧跑到陈小丽身边,指手画脚的说完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可人家陈小丽不同意,冬天这外套怎么借啊?人家陈小丽是刚才追公交车追的热了才把外套脱了的。张灰灰绝望之际,陈小丽答应把落在办公室的卫衣拿下来给他先用着,但卫衣也几天没洗了不是很干净,看这个姑娘穿的裙装估计卫衣的保暖程度也够她用。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姑娘,我同事去取衣服了。”

“不用了,你不用急着甩掉我。”姑娘淡淡的说,脸色依然苍白平静,但是细看之下五官长的还蛮精致。

这一下张灰灰看着人家胸口湿漉漉惨白惨白的一大片豆浆,反倒不好意思了,哎呀妈呀奶都撞出来了。下意识给自己开脱罪名,也不能怪我呀,司机师傅那个大急刹车,谁也没成想啊。

“你也不要怪自己,那车在路上开的太快又不稳。”

“你叫什么名字,咱俩加个微信吧,和你聊的还蛮投机的。”张灰灰觉得她还挺懂事。

“我叫黄粒,黄飞鸿的黄,果粒的粒。”姑娘看了张灰灰一眼,乌黑的睫毛像把打开的小扇子。

“黄粒,我叫张灰灰。”说完,张灰灰心里一阵闷笑,黄粒-黄历,真有人叫黄历啊。

两人互加了微信,随便聊了几句,虽然黄粒看起来冷冰冰的但跟她聊天一点也不尴尬,甚至张灰灰还觉得黄粒总能猜到他的心思。这时候陈小丽已经拿了卫衣出来,黄粒答应晚上下班把卫衣给张灰灰送来,张灰灰请陈小丽和黄粒晚上吃顿饭,三个人互相迁就都有时间,算是皆大欢喜。这可是自李春花之后,张灰灰第一次请陌生女人吃饭。

晚上,黄粒果真来赴约了,陈小丽却因为部门赶新项目没去。黄粒的裙子已经干洗好了,整洁如初。两人走在路上你来我往的聊了很多爱好。张灰灰某一刻有点走神的打量身边这个奇异的女子,好像有点不一样却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不知不觉走到了饭馆门口,黄粒说要先去一下洗手间,张灰灰盯着菜单似乎还在走神没缓过来。菜单上的每一张图片似乎都变成了黄粒的脸,张灰灰揉了揉眼睛。突然哪桌客人打破了盘子,一声乒乓的巨响饭店的灯闪了一下,停电了客人们都走了,餐厅里只剩张灰灰和打扫餐具的服务生。张灰灰这时候才想起来,黄粒还在洗手间里呢,这么久一个女孩子不出来又停电想着她可能会害怕,急忙走到洗手间门口。等了许久还是不见黄粒出来,张灰灰有点急了,但也不好意思催她,点根烟慢慢等。烟抽到第八根的时候,张灰灰焦虑症都要发作了,敲门。

“黄粒,你好了吗?黄粒?”张灰灰一开始还是小声叫唤,接着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嗓门也越来越大始终不见有人出来。张灰灰走到餐厅一把抓住服务生:“厕所里的人呢?有人吗?”

服务生一脸茫然:“这里除了你还有我们餐饮部的人,没有别人啊。”

“刚才有个女孩进了洗手间你们没看到吗?”

“先生,店里瓦斯坏了,我陪你进去找找好了。”服务生很有礼貌的回答。

到了厕所门口,服务生首先敲门,问了几声有没有人,但没有人回答。于是张灰灰打开手机电筒,走了进去。洗手间不大,只有两个独立门,张灰灰推开其中一扇门,吱的一声门开了里面空无一人。张灰灰打开另一扇门,眼前一幕吓了他一跳,黑漆漆一片但通过手机的微弱光亮,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头黑色的长发,其余的什么也看不见:“黄、黄粒吗?是,是你吗?”头发动了一下但张灰灰看不见她的脸,一个凄厉的声音传了出来:“灰灰,今天忌水,你怎么把豆浆洒到我身上?”

张灰灰此刻一脸死灰,全身都快僵硬了,脑子里哎呀妈呀的快速闪过了他的一生,不对一定有问题,是黄粒走错了厕所吧,这一定是男厕,这个声音一定不是黄粒的。不对,这是个女声,还知道我叫灰灰。不管了拼了。张灰灰壮了壮胆子压扁了喉咙道:

“女士,您是不是叫错人了?我不叫灰灰。”

“你那身啫喱水味,不是灰灰是谁?”

“啫喱水超市都有得卖,您都没正眼看我怎么知道我是灰灰?”

“哈哈哈,你刚才叫了我的名字,黄粒。”

“是这样的女士,刚才有位先生让我进来找黄粒小姐。”张灰灰环顾了一下四周,刚才陪他进女厕所的服务生早特么不见踪影了。

“张灰灰!!!”头发突然扬起了头,不再是一头长发而是一张脸正对着张灰灰。

“啊!”张灰灰大叫了一声,只见此刻黄粒的脸比白天见着的时候还要惨白,唇角像要滴出血来。不对,这不是黄粒,这是我在鬼屋里玩的时候的看到的幻觉。张灰灰的脑回路都要崩溃了,黄粒此刻的这幅尊荣是个人见着也会害怕,更何况还是在现实生活的女厕所里。张灰灰的胆子已经随着胃酸开始作呕即将吐出体外。

“呕!”果然张灰灰吐了,吐了黄粒一脸:“呕呕!”

“啊!”头发低下头去,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贯彻整个女厕所,“张灰灰,我今日忌水,你竟敢还往我脸上吐水!啊!”

“啊!”这会轮到张灰灰大叫一声,“我不是故意的,我都要吓尿了,早知道你怕水,我就尿了!”张灰灰机智的解开了裤袋。

“不要,啊!张灰灰!啊!张灰灰你这个流氓!啊!”见着厕所里的头发一阵求饶和喊叫,张灰灰居然在恐惧中生出一丝得意,“不要怕啊,我浇你啊!”

“张灰灰?张灰灰!张灰灰!!!”耳边传来一阵叫喊,“张灰灰!张灰灰!!!”

张灰灰下意识的分辨这是谁的声音,黄粒的?不对,黄粒声音没这么热情。李春花?不对,我们已经分手了。陈小丽?不像。

原来是一场梦啊!随即又想,干嘛叫醒我啊我正在虐女鬼虐的开心,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发生多么开心的事情呢,她不是怕水吗?想罢心里一阵暗笑哈哈哈哈哈。

“灰灰啊,灰灰啊。”这声音绕梁而来,软绵绵冷凄凄的传进张灰灰的耳朵里。

张灰灰浑身打了个激灵,他认得这个声音,是三钱婆婆在叫他。张灰灰睁开眼睛才看清楚,面前正是三钱婆婆空洞的眼窝。

“婆婆,我,我怎么了?”张灰灰赶忙问道,原来张灰灰刚才睡着了,喊他醒来的是三钱婆婆的两位弟子和三钱婆婆本人。

“你太累了,我刚给你做完法事帮你还清业障你却在这里睡着了。年轻人啊,时机还不成熟......”

还没等三钱婆婆说完,张灰灰就站起来道:“婆婆,我知道了业障化了我自然来姻缘。”

“嗯?灰灰,你懂啦。”三钱婆婆笑着。

“懂了懂了,我睡着了是不对。但刚才我来的时候看到您那本年历,我还是要看一下,即便我看不懂。”

“那你就看一眼,不要记挂它。”三钱婆婆神秘的说。

“好好!我就看一眼。”张灰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走到三钱婆婆跟前拿起年历就翻到二月份,一看,年历上清清楚楚的写着“2018年2月28日农历正月十三”,再往后翻哪有什么二月三十一日。张灰灰合上书:“哈哈哈,婆婆,我懂了,这是您的茶水钱,告辞。”张灰灰丢下一百块就走出了三钱婆婆的古宅。

这一路,春风佛面,张灰灰走的无比自信......连撞了人也没停下来。

“哎,你!”只听见一个女孩的声音在张灰灰背后传来。

张灰灰回头一看,这个女孩“红裙黑发浓唇脸无血色”,张灰灰被这一幕镇住了:“你,你好,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注意,我叫张灰灰,你,你叫什么?”

“噗?”女孩见他一脸冒失居然笑了出来,旋即正色道:“走路也不看人,你怎么走的?”

“我,我,我刚才心里想着事情,就,就没注意到你。对,对不起。”张灰灰一脸郁闷的回答道。

“行了,看来你不是故意的,没事了。”女孩即将走开又回头说:“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吧,我叫黄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