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看横死实例,意外横死的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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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多年前的明朝,唐寅的一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道出了太多的无奈与辛酸,写尽了对社会的嘲讽;六百多年后的民国,林庚白的一生正是这句诗的写照。

时间不断地向前走,从未停歇,可时光裹挟着的人却总是有着相似之处。你说他是政客也好,说他是“诗怪”也好,说他是算命大师也好,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历史长河的书卷中总要为他划上重重一笔。

1897年的福建省螺洲镇出生了一位“天才”少年,时人评价他“幼孤慧”,虽然自幼就失去父母,由姐姐抚养长大,但他七岁时便能在私塾读书断句,八岁就前往北京求学。这位“天才少年”就是后来在上海秘密组织了以暗杀手段牵制清朝余孽的铁血铲除团的林庚白。

林庚白胸怀天下,一生热心政治。1909年,13岁的林庚白在北京师范大学肄业,经汪精卫引荐加入京津同盟会。宣统三年,林庚白在跟随孙中山先生辛亥革命后,被众人推选为众议院议员和非常国会秘书,并和陈模一起创立“黄花碧血”社,以暗杀手段牵制清朝余孽。

1928年之后林庚白先后在南京担任民国政府外交部顾问、南京市政府参事。1941年年初,林庚白又在重庆当立法委员,坚持抗战。可以说他这一生都可以用“慨然有志于天下”来概括。

1927年一场肆虐残暴的政变“四·一二”惨案让上海街头血流成河尸体遍地,也给了一直身处政治漩涡的林庚白的心头沉重一击,他长年浮沉官海,见遍了社会的黑暗,早已对此时的政坛失望,甚至对一直信仰着的马克思主义与唯物史观产生了怀疑,在孙中山先生愤然辞职后,林庚白也逐渐退出政坛,蛰居上海闭门读书,研究中国古诗词,并创办《长风杂志》。

林庚白在政坛中长期积压的抑郁情绪终于在诗词中找到了宣泄之地,他才情喷发,所作诗歌更是构思新奇,风格秾丽,被一直推崇他的柳亚子中肯的评为“理想瑰奇而魅力雄厚”“思想颇为前进”,诗风直追李商隐。后来又经同乡柳亚子的引荐,加入资产阶级革命文化团体——南社,称为南社健将。

林庚白虽然对政坛失望,但步入文坛的他依然用笔尖书写着爱国情怀。他内心正直,直斥同为南社诗人但后来当了汉奸的郑孝胥“诗情感多虚伪”;37年,呼吁全民抗战,直呼不打败敌人,国家就会灭亡;战争全面爆发后,林庚白又夜以继日的撰写《抗战罪言》,并且独具慧眼,看到我党才是抗战的希望所在。

后来四十岁的林庚白对林徽因二十岁的堂妹林北丽一见倾心,并且最终娶林北丽为妻,爱情激发了他的才情,林庚白在诗词创作上的成就更进一层楼,并且大胆创作发表恋爱之事,被世人嘲讽,称为“诗怪”。但有了“诗怪”之称的林庚白并没有收敛,反而借着“诗怪”之名护体,讥讽政事,发放艳词,嬉笑怒骂皆成诗句,玩世不恭更甚从前。

成也算命,败命也算

林庚白虽然一生都在从政、写诗,但真正让他名满天下的却是命相之学。他在所著的《人鉴·命理存验》一书中预言林白水会横死、孙传芳将入浙、廖仲恺终将死于非命,当时的人们都评价说他所预料的事都会确确实实的发生。

他替同乡黄濬算命,说他在半年之内一定有大凶之事发生,后来黄濬果然因为替敌人送情报而被杀。

他后来又给梁鸿志算命,说他将来一定会被明正典,抗战胜利之后梁鸿志也因为做汉奸被枪毙明法。虽然有学者指出,他的“算命”只是身处乱世的文人们用来躲避祸事的惯用之术,就像刘伶嗜酒,祢衡装疯卖傻一样,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在看相、算命方面真的有所成就,同样也不可否认的是,即使成了算命先生,他依然用着算命的方式激扬着民气。

其中最著名的一个例子就是,他借排八字而评判当时倒行逆施,悍然称帝的袁世凯“项城寿命将终,那些弹冠相庆者,徒以冰山为泰山”——以此来警告那些投靠袁世凯的人,袁世凯只是“冰山”,迟早会融化,不可靠,可谓是用心良苦。

林庚白因命理之学逐渐走进大众视线,被众人所知,名扬远近,但他长期沉湎于其中,并且成名之后每给人算一命,就要收取上百金,终于在41年酿成了悲剧,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虽说医者不自医,但林庚白却给自己推算起了命理,他多次推演自己的生辰八字,占卜到四十五岁时自己会有一个大劫,并且对此深信不疑。

他不断推算终于找到了一线生机——远离战火重重的重庆,去往没有战争的南方,趋吉避凶。于是林庚白便带着妻子移居香港,并且拟在香港创立“诗人协会”,编撰《民国史》,但世事难料,林庚白夫妇刚抵达香港不过十余日,敌军就偷袭美国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了,香港被侵占。

林庚白不幸在尖沙嘴被一群敌军射杀,中国近代政坛、诗坛的一颗耀眼的明星就此陨落,时1941年12月19日,林庚白年四十五岁,与他推算的年龄正好相符。

虽然近年来总有专家学者考证,林庚白之死,是日军为了震慑在港的爱国人士而蓄意谋划的,但这其中的种种细节又有谁说的清楚,他的推算能力又有谁能否认呢?

从政客到“诗怪”再到“神算”,他的每一重身份都逃不过“爱国”二字,世人都说他活得疯癫,算命走火入魔,最终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可何不换一个角度想一想,他的一生也许正是活得“清明”呢,他的每一个身份,他的每一句诗词都是对社会黑暗的抨击,都是内心深处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