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生有二男三女五个儿女,爷爷很早去世,奶奶很早丧偶打单身,奶奶是个切得烂,摆得开,灵巧的能干人。在解放前。
一个丧偶的农村妇女,为养活一家六口人,真是艰难度日,痛苦不堪。他老人家性格与众不同,勤俭朴素,节约小气,东西珍贵,但也不是将东西看得太紧,当接洽的要接洽,接人待物,和气生财,是奶奶做人的决窍
五个儿女中,伯父最大,犁田耙田一切农活,也是伯父为主,逐渐成了家庭的主要劳力。
三个姑姑,也长大嫁人,家里只剩下伯父,满满(我的父亲),由于家庭在奶奶的操劳下,家境很好,伯父娶有一个贤惠,善良,能干的伯母。
伯父和我满满是两个性格,长相完全不同的人,伯父替爷爷,老实耿直懵懂,满满长相像奶奶,是个书生相,文质彬彬,性格开朗。
爷爷奶奶爱长孙,爸爸妈妈爱满崽的思想,在农村根深蒂固。满满成了奶奶最器重的宝贝,进入学堂,一心读书。
由于满满的人相,品德,性格,做人的决窍,也迎来伯娘的喜欢宠爱,伯父在这个家中,显得比较孤立单独。
伯父也以自己种田的本事,也逐渐将自己称为老大,即爱喝酒,也爱抽烟,经常一个旱烟公放在煤碳灶上。院子里哪家做好事,他争着去喝酒,更喜欢外出走亲戚,这种习惯,伯母更讨厌。
伯父满满都是旧社会,国民党抓壮丁的对象。伯父被抓过,也去过,不知什么原因,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
四七年,伯父回来后,保长更钉上我满满,满满知道逃不脱磨掌,自愿与伪营长的姑父当上壮丁,后来,转为中国人民解放军。
虽说兄弟在性格上有点隔阂。分开后,难舍难分的心情,永远在伯父心中。心里总是忐忑不安。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日子一年一年地熬,四九年,新中国成立了,家乡也解放了,从土改到初级社,伯父虽说是男子汉,但他是一个巴结老实,耿直的农民,一直在奶奶的操管下,跟随贤惠的伯母一路走过来。
五三年,我父亲突然从部队回来,全家人喜出望外,高兴得不得了,伯父兄弟相见,团圆相聚,更是心情喜悦,喜笑颜开。
兄弟可以说在院子里,祘得上是能文有武的能干人,伯父祘种田能手,农活样样通行,满满是当时响当当的退伍军人,即有人才又有文化,伯父由满满罩着,也开始理直气壮地做人。
但好景不长,兄弟正在鱼水之情的感情中,五六年七月十七日,满满为高级社晒玉米,从楼上摔下来,丧掉性命,当时,伯父像当头一棒,雪上加霜地气断肝肠,失去人的知觉,像一个猛子一样。
事后,这个家像倒了一棵正树一样,全家人大的不省人事,小的哇哇大哭,沉痛在万分悲痛之中。久而久之,丧事慢慢过去。
但事情起了反面作用,奶奶双眼哭瞎,我娘气得像个疯子,伯父听旁人之言,恨我娘克夫,怨我八字大克父,对我母子另有看法,产生怨恨。
通过贤惠善良的伯母开导启发,伯父才慢慢转变思想,知道失去的不能挽回,生存的需要关心,照顾,开始,伸出援助的手,帮助我们母俩。
但伯父重新变了一个人,从本份老实,变得愚眛无知。话语更加少了,别人问他,只会点头或摇头,埋头苦干地做事,懵懵懂懂地做人。
在生产队,队长也仗势欺人,安排伯父重活脏活,城里翻厕所买大汙,犁田耙田,打禾送谷等。伯父任劳任怨,重来没有胆量反抗。是我和堂哥长大后,才逐步改变了对伯父的看法,
责任制以来,伯父已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喂养一头耕牛,在我家老的老,小的小的情况下,一头耕牛两家用,他对我和堂哥基本上没有分彼此,一样对待。
伯父一生爱酒爱烟,从未戒掉,父亲叔大,他是伯父,比我父亲更大,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对伯父也像对待父亲一样,孝敬,尊重,每逢新年佳节,客人到来,少不了伯父一个位置。以表我的一点心意。
后来,我到深圳来了,由于小孩考上大学,学费昂贵,三年没有回家看望伯父,亏对伯父的孝敬,心表内疚,感到惭愧。二零零五年六月,伯父因病去世,享年九十一岁。我只能回家悼念,含泪将伯父送上坟山,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