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八一八孙皇后和胡皇后的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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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八一八孙皇后和胡皇后的八字

金石萃编(全五册)

编著者: (清) 王昶 撰

(清)吴荣光 (清)翁方纲等 批校

定价: 3000 元

ISBN: 978-7-5013-6116-8

出版时间: 2021-07

谁来八一八孙皇后和胡皇后的八字

作者简介

王昶,字德甫,松江青浦人,清代藏书家、学者。 吴荣光,原名燎光,字殿垣,一字伯荣,广东南海人,清代鉴藏家、金石学家,书画、篆刻卓有成就。 翁方纲,清代书法家、文学家、金石学家,字正三,一字忠叙,号覃溪,晚号苏斋。 直隶大兴(今属北京)人,乾隆十七年进士,授编修。 历督广东、江西、山东三省学政,官至内阁学士。 精通金石、谱录、书画、词章之学。 著有《粤东金石略》《苏米斋兰亭考》《复初斋诗文集》等。

内容简介

《金石萃编》为清代王昶所辑的金石学著作,是一部石刻文字和铜器铭文的汇编,清嘉庆十年刊成后,学者争相研究批阅。 澳门大学图书馆藏嘉庆十年刻本《金石萃编》汇集吴荣光、翁方纲、黄本骥、何昆玉、何瑗玉等金石名家手笔。 其中吴氏用力最勤,曾用原碑、赵本、洪纂本、钞本、阮本等校过,间用唐拓、宋拓,补正其阙文舛误等。 此本经吴荣光、翁方纲、黄本骥、何昆玉、何瑗玉、汪兆镛、汪宗衍等名家之手,学术价值和文献价值较高。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一此次整理出版,内文页批注较多的卷次采用半叶的形式,其余部分采用四拼一的形式; 二原本曾经过裁装,天头地脚有几处笔画的缺失,非重新制作时所致。

前 言

清嘉慶十年(一八〇五)刻成的《金石萃編》,成爲清代金石學史上繼往開來的一部巨著,學者争相批閲,或校其文本,或補其不足。 據《中國古籍總目》著録,《金石萃編》有五種版本: 清嘉慶十年刻本、清嘉慶十年刻同治十一年(一八七二)補刻本、清光緒十九年(一八九三)上海醉六堂石印本、清光緒十九年上海寶善書局石印本、民國八年(一九一九)上海掃葉山房石印本以上所列《金石萃編》的各種版本,實際上都是清嘉慶十年刻本的翻刻、翻印本,基本没有修改或改動,故而《金石萃編》的批校價值主要體現在名家批語中。 其中嘉慶十年刻本就有國家圖書館藏龔橙校注本、李慈銘校注本以及湖南圖書館藏周壽昌批校本三種。 澳門大學圖書館藏吴榮光、翁方綱等名人批本亦是《金石萃編》研究史上不可缺少的一種。

一、澳大藏批校本《金石萃編》版本述要

澳門大學圖書館藏吴榮光、翁方綱等金石名家批本《金石萃編》一部(以下簡稱“澳大本”),爲清嘉慶十年(一八〇五)刻本,框高十八點七厘米,寬十三點九厘米,凡四十八册,半葉十行行二十一字,小字雙行同。 黑口,單魚尾,左右雙邊。 是書每卷前有“筠清館印”(朱文),可知該書爲清代著名金石學家吴榮光之舊藏。 《序》後有“高要何氏昆玉瑗玉君懷共賞”(朱文)、《目録》下有“端谿何叔子瑗玉號蘧盦過眼經籍金石書畫印記”(朱文)、卷二下有“宗衍”(白文)等藏書印,知此書亦經何昆玉、何瑗玉兄弟以及汪兆鏞、汪宗衍父子之手。 吴榮光批語主要集中於卷四十三《化度寺碑》、卷五十三以及六十一各卷,翁方綱批語散見於卷十六、卷十七、卷四十三、卷七十三等處,黄本驥批語散見於卷五十五、卷八十一等處。 批校本《金石萃編》批語雖多達千條,但大都是對碑文文字的校理,或補原碑闕文,或指訛誤,批語僅一兩個字,不易歸納其特點以及體例。 大段批語僅見《化度寺碑》等處,相關考釋文字本文也已輯録。 本文採用以批校者爲中心的考察,一是可以看出批校者的特點,二是有助於把散亂的批語歸納起來。

(一)吴榮光及其批校

吴榮光(一七七三—一八四三),原名燎光,字伯榮,號荷屋,廣東南海人。 官至湖南巡撫,有《辛丑銷夏記》《筠清館金石録》《筠清館金石録》五卷,山東省圖書館藏清道光二十二年(一八四二)吴氏筠清館刻本(清王筠、吴式芬批校、尹彭壽跋),半葉九行行二十一字,白口,單魚尾,四周雙邊,有“王筠私印”“尹彭壽印”“彭壽私印”“沂州府儒學印”“竹年”等。 封面有吴式芬批語若干,卷首有“光緒二十年五月十五日彭壽讀於尚志堂”及王筠批語: “道光戊申,吴子苾(式芬)廉訪自河南,寄贈此書,只此五册,未有碑碣,殊歎共掔也。 子苾本有改正題識,我附益之,遂相羼雜。 己酉閏月十日王筠識。 ”等著作,喜金石之學,自稱“余少好金石文字,年廿六宦游京師……拓本、碑碣文則聚數十箱帶回粤東。 ”

《筠清館金石録》是吴榮光金石學方面的代表作,據陸增祥《筠清館金石記目序》知,《筠清館金石録》收自漢以逮遼、金,又增加西夏、僞齊、高麗、越南、日本碑文,不下兩千餘通,較王氏《金石萃編》豐富得多。 現存五卷,僅録金文,不録碑刻,陸氏依潛研堂之例,輯爲《録目》一書詳見清吴榮光撰、陸增祥輯《筠清館金石記目》二卷,稿本分藏上海圖書館及臺北中研院。 吴氏以《金石萃編》爲底本,校勘異字,考訂碑文。

“澳大本”《金石萃編》諸家批校中,吴榮光用力最深,曾以原碑、唐宋拓本及其他文獻資料互校,親筆批校處主要見於卷四十三《化度寺碑》眉批以及卷五十三至六十一各卷。 主要特點在於廣備衆本,校正《金石萃編》。 從校勘學角度來看,作者廣泛搜集原碑、趙本(趙紹祖)、阮本(阮元)、平津館本(洪頤煊)、孫本(孫星衍)、洪纂本(洪适)、盧本(盧嵩翁)、吴本(吴玉搢)、張翰山(張岳崧)本、錢本(錢大昕)等校本,并綜合運用如《中州金石記》《古碑證文》《寶刻叢編》《偃師金石記》《金石續鈔》《全唐文》等文獻材料進行校勘。 批本中隨處可見“據原碑校”“據趙本校”“據唐文百篇校”“據吴釋本校過”“據鈔本校”“鈔本校”“據洪纂本校”“據趙氏《金石續鈔》校”“據《偃師金石記》校”“據《古碑證文》校”等等。 遇王昶《金石萃編》正文“□”處,吴氏於其右大都標明所缺之字; 所校之處,若無異文,則標以“據碑校過無誤”或“校”字。

校誤校訛脱中,除標明各類校本,亦有“某本作某”之語,如“趙本作某”“錢本作某”“阮本作某”“原鈔本作某”“盧本作某”“張翰山本作某”“《證文》作某”“碑原作某”語,這是吴氏參考了阮元、錢大昕、趙紹祖、武億等人的著作或題跋。 吴氏於校勘中亦指出文字及行款缺漏,如卷四十四“鈔本此處少一格”,卷五十二“脱一字”、卷六十九“下缺一字”、卷八十三“趙本兩格皆不空”、卷九十一“字旁加○者洪本所同”等等。

批本對史實校正用力最深的當屬卷四十三《化度寺碑》。 校語輯録如下:

余藏本乃慶曆間范氏書樓原石本,曾在顧從義處者,今歸成親王府。

余藏宋拓本凡石泐處,爲標者剪去,故校對不復能詳盡。 戊辰歲借得宋翻宋拓本,與覃溪老人商繪爲圖。 今對碑圖一一校,方見廬山真面,不勝欣快。

所以得慶曆本後,與覃溪先生謀,再訂正重刻,經兩年不得好手入石,殊泱泱也。

《化度寺碑》所云貞觀五年乃邕禪師卒之年,非立碑年也。 後人割此年號,裝裱册尾,遂至翁氏重翻《化度寺碑》,亦以爲立碑年分,况作書者未見真本耶? 辛未四月廿五日記於小知大年室,時農田待澤甚殷,晨起望西北陰雲,殊有雨意。

吴榮光與翁方綱都在《化度寺碑》處留有校語數條,據筆迹深淺可知,吴氏在前,翁氏在後。 翁氏批語如“此碑前半完善,後半模糊者多。 故缺字皆被裱手割去,句讀不甚了了,然原石拓本較僞本迥異矣”。 “此碑側隸書實是太子率更令勃海男歐陽詢書,不知此何以歧誤,此奇怪,今有拓本可證也”。 “‘兼’字,錢辛楣説是也”,卷七十三“是矣,非吴,顧亭林、錢辛楣皆誤”等。 《金石萃編》載《化度寺碑》爲僞本,吴氏於戊辰年(一八〇八)借得宋翻宋拓本《化度寺碑》,與翁方綱商議重校,批語作於此本之上。 吴氏藏宋翻宋拓本於辛未年(一八一一)歸於成親王永瑆。 翁方綱與吴榮光書信中多次提及此事,“題尊藏《化度》一首即欲寫入”。 “來札商及重勒《化度》,愚病起,賤體亦躍然,惟是先須度量其所出友人”。 “《化度碑》定於明早辰巳之間,煩尊紀持拙書此一紙來取”。 吴榮光《賜書樓藏書記》: “余性好書籍,官京師二十年聚至七八千卷。 後以嘉慶己巳(一八〇九)鎸秩閒居,去其半以易米。 最惓惓不忘者,宋拓《化度寺碑》,范氏書樓原石本……”吴氏在一八〇九年前後,因稽查官船運糧案失察而被削官,後寓居北京,因生活窘迫,以變賣藏書爲生。 一八四〇至一八四三年,時值吴榮光晚年,刊刻《筠清館金石録》《筠清館法帖》《辛丑銷夏記》等書,今所見《筠清館金石録》,僅刻印五卷“金”之部分,其他如《筠清館金石録》“石”之部分及《金石萃編補遺》未及刻印,“澳大本”所藏吴氏批校,或爲作者編纂《筠清館金石録》及《金石萃編補遺》之底本。

(二)翁方綱及其批校

翁方綱(一七三三—一八一八),字正三,號覃溪,晚號蘇齋,順天大興人(今北京)。 清代著名金石學家,有《兩漢金石記》《粤東金石略》《漢石經殘字考》等著作。 《金石萃編》原刻本就收有翁方綱題跋數則(如卷九十四“乾隆五十二年歲在丁未冬十二月北平翁方綱”等),可見王昶對翁方綱的重視,陳鴻森《翁方綱年譜補正》: “十一月,王昶《金石萃編》一百六十卷刊成,其書頗引先生考證之説。 ”

翁方綱的批語在“澳大本”中并不多見,少有署名,親筆批校處主要集中在卷十六、十七、四十三、七十三等處。 據卷十七《鄭季宣碑》“若十四行首‘葬故’二字,則愚《兩漢金石記》”,卷四十三“全用後來僞刻石本,不意考訂之家,荒陋至於如此,方綱”等語知爲翁氏批語。

吴榮光與翁方綱交往甚密,兩人經常討論書畫藝術及金石收藏,吴榮光著《辛丑銷夏記》録翁氏題跋三十餘則,翁氏題跋依吴榮光藏品而作。 《吴荷屋自訂年譜》: “十四年己巳三十七歲……又常與翁覃溪先生講論書畫及考據之學。 ”(清)吴榮光《吴荷屋自訂年譜》,《近代中國史料叢刊》第七十七輯,臺北: 文海出版社,一九六九年,第一六頁。 二人交往於《化度寺碑》批語中可見一斑。 翁方綱《跋化度寺碑》: “予所見原石宋拓六本,吴荷五所購上海顧氏玉泓館拓最在前,而最爲黮漶。 ……去年宋芝山自江南借鮑氏本來,因借荷屋之玉泓本并幾鈎拓。 ……嘉慶十四年己巳(一八〇九)冬十二月望,北平翁方綱識。 ”吴榮光《跋舊館壇碑考》: “昔在京師,與覃溪老人商定《邕禪師碑》(即《化度寺邕禪師舍利塔銘》)行款字數,煦齋館師以入《全唐文》,後讀周武平齊像往林慮山中字數,幾不可通,始於《筠清館金石》更定。 ……道光庚子(一八四〇)三月十日,吴榮光力疾書。 ”

(三)黄本驥及其批校

黄本驥(一七八一—一八五六),字虎癡,寧鄉縣人(今湖南長沙)。 道光元年(一八二一)舉人,有《隋唐石刻拾遺》《金石萃編補目》等著作。 黄氏於金石之學精研頗深,曾編纂《古誌石華》三十卷,《序》云: “余於金石文字,收藏頗富,偶檢志石拓本,自晉至元,得百餘紙。 ”(清)黄本驥《古誌石華》,見《三長物齋叢書》,清道光二十七年(一八四七)三長物齋刻本,南京大學圖書館藏。

道光十一年至十六年(一八三一—一八三六),吴榮光官湖南巡撫,延請黄本驥入幕,協其編纂《吾學録》及《金石萃編補遺》,在此期間,廣收金石拓本及相關金石著作,校訂《金石萃編》文本,雖《補遺》未成,黄氏録其目,成《金石萃編補目》。 “澳大本”《金石萃編》中黄本驥的批語較少,亦分校字及史實考證兩部分。 校字如卷二十九《石門銘》《張猛龍碑》卷三十《李仲璇修孔子廟碑》,卷三十四《董洪達造像銘》等。 史實考證,集中於卷五十五《李文墓誌》及卷八十一《左輔頓僚西嶽廟中刻石記》。 輯録如下:

《李文墓誌》: 夫人李氏及開國承祉皆《吴文碑》中語,非《李文碑》所有也。 此碑曰“隴西成紀人”“周柱史聃之後”,何得謂不言其姓? 其妻則彭城劉氏也。 《金石評考》本爲《吴文碑》而言,《萃編》誤引。 “吴文”之“吴”,本“矣”字之訛,非姓也,文休承定爲李氏,亦似未確。 虎癡記。

《左輔頓僚西嶽廟中刻石記》: “《寶刻叢編》載此碑標題十一字,與此同。 ”“刻石記”三字上,原石缺八字,是“左輔頓僚西嶽廟中”八字。 “勾掾盧奕”,德宗相杞之祖也,天寶十四載死安禄山之難,《唐書·奕傳》謂: 天寶初爲鄠令。 此時當爲掾曹,則題記當在開元之末。 馮翊尉裴季通,官終金部郎中。 主簿杜繹,憲宗相黄裳之伯父也,官終秀容令,皆見《唐書·宰相世系表》,虎癡記。

綜上,批校本《金石萃編》經吴榮光、翁方綱、黄本驥批校,對闕文、訛誤等一一訂補改正,基本解决了文字上的問題,校勘價值尤其巨大,而對碑文的史實性考述較少,主要原因是相關題跋及考證已收録作者文集之中。

二、批校本《金石萃編》遞藏源流

批校本《金石萃編》經吴榮光、黄本驥、翁方綱、何昆玉、何瑗玉、汪兆鏞、汪宗衍等名家之手,學術價值、文獻價值以及歷史價值都不可小覷。 本節試考述其遞藏源流。

據卷首“筠清館印”知,此書原爲吴榮光舊藏,因吴氏與翁方綱往復討論金石碑刻,故將相關文獻借與翁氏,這在翁方綱與吴榮光的書信中都有記録,“《化度寺碑》精研廿日,今謹奉繳……容春暖長晝再奉商,或欲再借旬日”。 翁氏隨讀隨記,較少署名。 而後黄本驥入幕協助吴榮光整理《金石萃編補遺》等書,黄本驥《金石萃編補目序》云: “南海吴荷屋中丞有歐趙之嗜,宦轍所至,搜羅金石文字不遺餘力。 ……(吴榮光)以三十年心力所蓄,不下數千種,尚有不能盡知者。 ……於是招(黄本驥)入幕府,即以此事相托。 ……取青浦王述庵氏所著《金石萃編》爲藍本,凡《萃編》已有本不再録,就所無者,自三代以下按年編次,備録原文,加以考按。 一遵《萃編》成例,六閲寒暑。 底稿觕成,題曰《萃編補遺》,總計卷帙且多於王氏。 ”(清)黄本驥《金石萃編補目》,《石刻史料新編》第三輯第三七册,臺北: 新文豐出版公司,一九八六年,第四八三頁。 黄本驥以《金石萃編》爲藍本,綜合校勘。 而後吴氏左遷京職,所校之本及相關文獻,隨吴氏而去。 吴榮光《賜書樓藏書記》: “……逮外擢出京,以館閣通行易得之本,悉贈友人。 嗣在閩省建鳳池書院,以重複者二千二百餘卷捐置院中。 蓋三散矣。 然余歷走陝、閩、黔、浙十年,廉俸所入,短衣縮食以購之。 閩浙多藏書家,余兩莅其地,所得尤多。 道光乙酉冬,在黔藩任内告歸省親,除寄杭州方芑田孝廉家外,檢篋中金石簡册將及二萬卷,悉携以歸,薏米之謗不足計也。 ”(清)吴榮光《石雲山人文集》卷二,《清代詩文集彙編》第五一〇册,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二〇一〇年,第五二一頁。 這段記載大體梳理了吴榮光藏書之聚散,至吴氏晚年,聚書達兩萬卷,於佛山故家建藏書樓,名“賜書樓”。 吴榮光去世之後,其子變賣舊藏,侄孫吴荃購得書畫類藏書,餘則順德馬福安、上海程秉銓購得。

吴榮光藏書散盡後,有一部分流傳到何昆玉、何瑗玉兄弟手中,其中就有批校本《金石萃編》。 何昆玉(一八二八—一八九六),字伯瑜,廣東高要人,工刻印,收藏金石頗豐,有《吉金齋古銅印譜》等,《金石萃編》卷二十八眉批云: “昆得舊拓本,有碑陰,另録於石。 ”“澳大本”另有“高要何氏昆玉瑗玉君懷共賞”(朱文)、“端谿何叔子瑗玉號蘧盦過眼經籍金石書畫印記”(朱文)等藏書印,亦可證。

《金石萃編》卷二鈐有“宗衍”(白文)藏書印,卷十五《太尉楊震碑》眉批云: “原碑作,宗衍記。 ”知爲著名學者汪宗衍記。 汪宗衍(一九〇八—一九九三),字孝博,汪兆鏞子,廣東番禺人。 汪兆鏞(一八六一—一九三九),字憬吾,晚清著名詩人,有“微尚齋”,收書甚巨,著有《嶺南畫徵略》《稿本晉會要》《金石篇》等。 於是該書又由何氏兄弟處散落到汪氏父子處。

一九八二年,澳門著名愛國人士何賢先生從汪宗衍先生處購入其父近代嶺南學者汪兆鏞的家藏古籍,并轉贈當時的東亞大學。 汪氏舊藏構成了澳門大學圖書館藏古籍的主體(澳門大學前身爲澳門東亞大學,故批校本鈐有“東亞大學圖書館”印)。 批校本《金石萃編》雖經各種流轉,仍保存完好,實其大幸也。

三、批校本《金石萃編》學術史價值

“澳大本”《金石萃編》歷經吴榮光、翁方綱、黄本驥、何昆玉等金石學家批校,大部分内容是針對《金石萃編》進行的校勘活動,參考了原碑、唐宋拓本以及陳思《寶刻叢編》、洪适《隸釋》、錢大昕《潛研堂金石文跋尾》、阮元《石渠隨筆》、武億《偃師金石記》、趙紹祖《金石續鈔》、畢沅《中州金石記》、葉樹廉《古碑證文》等金石學著作進行校勘,價值巨大,一方面,全面的校訂,减少了《金石萃編》的訛誤,爲後人研讀掃清了障礙; 另一方面,批校本成手於衆多金石名家,不但可以考察其金石成就,亦對清代金石學史的研究有推動作用。

由於金石材料的不斷涌現以及《金石萃編》本身的不足,在《金石萃編》成書後,出現了一大批續補著作,這些金石學家以《金石萃編》爲中心,不斷增補金石材料,至陸增祥《八瓊室金石補正》達致頂峰王重民(一九〇三—一九七五)在《毛鳳枝〈金石萃編補遺〉稿本》(一九三五)中對《金石萃編》續補情况做了詳細介紹: “按王氏《萃編》問世後,金石諸家,多有續作,如陸耀遹之《金石續編》、王言之《金石萃編補略》、方履籛之《金石萃編補正》、瞿中溶之《古泉山館金石文編》(張鈞衡謂百六十卷,《藝風藏書續記》謂百二十卷,已佚; 《適園叢書》所刊者,僅四卷,乃就《湖南通志》《金石續編》《八瓊室金石補正》摘録而成者。 )黄本驥之《金石萃編補目》、陸增祥之《八瓊室金石萃編補正》,均已刊行問世; 此外尚有吴榮光、葉紉之、嚴可均、陳鴻壽、毛鳳枝、劉喜海、沈巍皆、程慶餘、陳璜、夏世堂、陸心源、邱於蕃、魏錫曾、褚德彝、王仁俊、劉承幹諸家,繆荃孫亦擬續作,可謂多矣。 ”見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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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此可知,《金石萃編》成書後的二十幾種續書,以補遺爲主,主要補充《金石萃編》碑刻及題跋之不足,而校訂類僅存沈欽韓、羅振玉、羅爾綱三家,三家校訂均非全帙,批校本《金石萃編》校訂部分達一百餘卷,凝聚了衆多金石學家的心血,可視爲《金石萃編》校訂類中較全的一種有關《金石萃編》續補的情况,參見筆者博士論文《〈金石萃編〉與清代金石學》第四章《〈金石萃編〉續補研究》,南京大學博士學位論文,二〇一六年。

批本所涉吴榮光、翁方綱等人在金石學領域都有極高造詣。 吴榮光在清代金石學史上有特殊的地位,他與阮元開啓了清代金石學收藏與研究的風氣。 梁啓超《清代學術概論》: “自阮元、吴榮光以封疆大吏,嗜古而力足以副之,於是收藏浸富,遂有著録。 阮有《積古齋鐘鼎儀器款識》,吴有《筠清館金石文字》,研究金文之開端也。 ” 自此以後,金石文字研究盛行,各類金文專著層出不窮。 倘若吴氏《筠清館金石録》“石”之部分順利刊刻,影響將更爲廣泛。 翁方綱是清代著名金石學家,所著金石類著作數十種,提出“以金石證書法”之主張,不同於錢大昕的“以金石證史”,翁氏從書學源流出發,强調金石足以“鑒賞書法”“力窮書法原委”,他的兩部著作《兩漢金石記》和《粤東金石略》就是其“以金石證書法”的代表。

從《金石萃編》研究史上來看,對澳大批本的研究也有其重要的一面。 《金石萃編》問世後,相關著作不斷湧現,或校勘文字,或補其不足,或考訂史實,主要研究方法則是以碑刻文字校勘經史典籍,正如王鳴盛《潛研堂金石文跋尾序》云: “且夫金石之學,青主雖并稱有益經史,實爲考史爲要。 蓋漢碑或間足證經,亦須精識慎擇。 若魏晉以下碑,何必作經證哉? 故知當專取考史也。 ”由現有資料來看,後人對《金石萃編》的研究主要包括文字考校、碑刻補遺及史實校訂等三方面,批校本因體例限制無碑刻補遺外,其他兩個方面都有較高水平的研究。

清中葉以來,金石學呈現出不斷繁榮的景象,并且在清代學術大背景下表現了一定程度的學術自覺,主要表現在: 自覺拓展金石學研究範圍、金石書籍分類日趨科學、自覺完善金石義例之學以及金石學者群體開始受到關注等四個方面,可以説清代金石學在乾嘉考據之風的影響下,又向前邁進了一步。 《金石萃編》作爲清代金石學領域一部繼往開來的著作,自然備受矚目。 是書綜合目録、存文、釋文與集釋,一方面,《金石萃編》彙集一千五百多通金石材料,是清人利用“金石證史”方法研究歷史的實踐總結; 另一方面,《金石萃編》所處的時代正是乾嘉學術的鼎盛時期,《金石萃編》開啓了金石學繁榮的大門,爲清代金石學的發展奠定了重要基礎。

“澳大本”《金石萃編》正是清代金石學發展蓬勃時期的産物,吴榮光、翁方綱、黄本驥、汪宗衍等人都是清代金石學史上的重要人物,他們的批校凝聚着幾代金石學者的心血,對後世金石學的學術傳承亦有裨益。

趙成傑 此文原載《中國典籍與文化》二〇一六年第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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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目録: 【第一册】 序一 目録四 卷一周三六 卷二夏五四 殷五七 卷三周六四 卷四秦七五 卷五漢一八六 卷六漢二一〇一 卷七漢三一一四 卷八漢四一二九 卷九漢五一四四 卷十漢六一六四 卷十一漢七一七六 卷十二漢八一九五 卷十三漢九二一一 卷十四漢十二三〇 卷十五漢十一二四四 卷十六漢十二二六〇 卷十七漢十三二八九 卷十八漢十四三〇九 卷十九漢十五三二四 卷二十漢十六三三五 卷二十一漢十七三六二 卷二十二漢十八三七九 卷二十三魏一三九二 卷二十四魏二四〇八 吴四一六 卷二十五晉四三一 卷二十六梁四四四 卷二十七北魏一四六七 卷二十八北魏二四八六 卷二十九北魏三四九九 卷三十東魏一五一四 卷三十一東魏二五三一 卷三十二東魏三五四五 西魏五五一 卷三十三北齊一五五六 卷三十四北齊二五七四 卷三十五北齊三五九二 【第二册】 卷三十六周一一 卷三十七周二一四 卷三十八隋一二八 卷三十九隋二四七 卷四十隋三六三 卷四十一唐一八一 卷四十二唐二一〇五 卷四十三唐三一二一 卷四十四唐四一七五 卷四十五唐五一九二 卷四十六唐六二〇八 卷四十七唐七二一九 卷四十八唐八二三七 卷四十九唐九二四八 卷五十唐十二六一 卷五十一唐十一二七四 卷五十二唐十二二八九 卷五十三唐十三三〇四 卷五十四唐十四三二五 卷五十五唐十五三四三 卷五十六唐十六三八五 卷五十七唐十七四〇九 卷五十八唐十八四三三 卷五十九唐十九四五〇 卷六十唐二十四七一 卷六十一唐二十一四八四 卷六十二唐二十二五〇二 卷六十三唐二十三五一九 卷六十四唐二十四五三六 卷六十五唐二十五五五一 卷六十六唐二十六五六七 卷六十七唐二十七五九〇 【第三册】 卷六十八唐二十八一 卷六十九唐二十九一二 卷七十唐三十三四 卷七十一唐三十一五一 卷七十二唐三十二七〇 卷七十三唐三十三八四 卷七十四唐三十四一〇三 卷七十五唐三十五一二〇 卷七十六唐三十六一三八 卷七十七唐三十七一五二 卷七十八唐三十八一六四 卷七十九唐三十九一八二 卷八十唐四十一九一 卷八十一唐四十一二〇二 卷八十二唐四十二二二三 卷八十三唐四十三二三八 卷八十四唐四十四二五六 卷八十五唐四十五二八四 卷八十六唐四十六二九三 卷八十七唐四十七三〇八 卷八十八唐四十八三二六 卷八十九唐四十九三四一 卷九十唐五十三五四 卷九十一唐五十一三六五 卷九十二唐五十二三七八 卷九十三唐五十三三九四 卷九十四唐五十四四〇五 卷九十五唐五十五四一九 卷九十六唐五十六四三七 卷九十七唐五十七四五〇 卷九十八唐五十八四六三 卷九十九唐五十九四七五 卷一百唐六十四八九 卷一百一唐六十一五〇七 卷一百二唐六十二五二九 卷一百三唐六十三五五二 卷一百四唐六十四五七四 【第四册】 卷一百五唐六十五一 卷一百六唐六十六一八 卷一百七唐六十七三五 卷一百八唐六十八五七 卷一百九唐六十九八二 卷一百十唐七十一一八 卷一百十一唐七十一一六四 卷一百十二唐七十二二一八 卷一百十三唐七十三二五五 卷一百十四唐七十四二九一 卷一百十五唐七十五三一四 卷一百十六唐七十六三三四 卷一百十七唐七十七三六一 卷一百十八唐七十八三八五 卷一百十九五代一四〇二 卷一百二十五代二四二五 卷一百二十一五代三四四四 卷一百二十二五代四四五九 卷一百二十三宋一四九七 卷一百二十四宋二五一三 卷一百二十五宋三五三〇 卷一百二十六宋四五六四 【第五册】 卷一百二十七宋五一 卷一百二十八宋六三〇 卷一百二十九宋七四八 卷一百三十宋八六九 卷一百三十一宋九八七 卷一百三十二宋十一〇六 卷一百三十三宋十一一二四 卷一百三十四宋十二一四七 卷一百三十五宋十三一七二 卷一百三十六宋十四一八八 卷一百三十七宋十五二〇二 卷一百三十八宋十六二二〇 卷一百三十九宋十七二三九 卷一百四十宋十八二五三 卷一百四十一宋十九二六八 卷一百四十二宋二十二八七 卷一百四十三宋二十一二九九 卷一百四十四宋二十二三一二 卷一百四十五宋二十三三二八 卷一百四十六宋二十四三四七 卷一百四十七宋二十五三六五 卷一百四十八宋二十六三八六 卷一百四十九宋二十七三九七 卷一百五十宋二十八四二七 卷一百五十一宋二十九四五九 卷一百五十二宋三十四七三 卷一百五十三遼四八九 卷一百五十四金一五〇六 卷一百五十五金二五一六 卷一百五十六金三五三〇 卷一百五十七金四五四三 卷一百五十八金五五六〇 卷一百五十九金六五九〇 卷一百六十南詔六一〇 大理六二〇 跋六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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