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武次位面》 作者:血刃
▲“大红鹰旅”的歼-10C编队飞越珠穆朗玛峰
在上世纪80年代,中国三军各兵种的整体武器技术明显远逊色于世界先进水平,以空军为例,当时其空军战斗机部队的技术水平尚且远不如同期伊朗和伊拉克!然而到了今天,虽然中国空军的总体实力依旧和世界顶尖水平存在较大差距,但却足以做到望其项背,甚至赶超了很多原先望尘莫及的国家。
另一方面,印度一直叫嚣自己是所谓世界第三军事强国,更是把中国作为头号假想敌,自去年边境冲突后,印军更是屡屡调集战斗机部队抵达边境基地,同时解放军空中力量也一度进入高度战备。根据2020年统计报告显示,印度空军在当年共拥有2368架各类飞机,而中国空军则拥有3260架,无论从数量还是质量,都更胜一筹。
然而任何熟悉双方空中力量底细的观察家都不难看出,表面上看似差距有限的数量说明不了问题,以战斗机部队为例,双方的实力几乎完全不在同一个档次,一些网友甚至嘲讽:开战后印度空军那些“万国博物馆”战斗机们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家地勤。那么到底是什么因素,导致空军规模排名第三和第四的两大角逐者之间战力悬殊呢?
▲去年边境冲突后,印军在边境地带的战斗机巡航频率陡然提升
1962,双方的空军共同缺席
1962年的战争被印度视为噩梦,但双方的空军却都没有直接参与作战行动。当时中国空军主要负责防御东南沿海,经历抗美援朝后,不但经验大幅提升,而且以歼-5等制式战机也开始服役。理论上有能力参与对印作战。然而问题却出在了西藏当时恶劣的交通和后勤条件上了,西藏历史上第一座机场:当雄机场到1956年才完工,但该机场不但没有现代化指挥塔、雷达和补给仓库,跑道状态也很差,喷气式战斗机在此很容易出现事故。
▲对印反击战时,西藏方面的基础设施还很差
此外,青藏高原上空的飞行条件很差,强风和极低能见度的恶劣天气几乎是家常便饭,很容易对飞机导航、发动机和增压设备带来很大影响,飞行员也容易因高原反应而状态下降,二战中美军援华抗日的驼峰航线就曾因此损失数百架运输机。对印反击战时,解放军飞行员在此地的飞行经验更是严重不足。非但如此,当时进藏公路只有三条,通行条件和运输量很差,自然难以满足空军各种物资的需求。
当时的印军已有上千架各类飞机,其中猎人式战斗机和堪培拉式轰炸机的性能还属于先进产品,而且印度所处的区域海拔较低,建设机场和战略公路要容易得多。所以自1957年开始后的三年里,印军侦察机入侵西藏领空超过110次,据称其最远时几乎飞到高原腹地!反击战开始后,印军大量直升机和固定翼运输机更是频繁为印军地面部队投送各类物资。相比之下,解放军的补给甚至要高度依靠人力和畜力,若无新疆和西藏两省各族人民的鼎力协助,必然会十分危险。
▲1962年战争爆发后,印军飞机多次为其陆军投送补给
然而战前印军迟缓的情报传递效率导致印军高层根本没有完全利用其空军的侦察成果,印度陆军更是以“蜜汁自信”的态度表示只靠自己就能打赢,这就导致本就和其因资源分配而不和的印度空军乐得清闲。而解放军高炮部队早已在拉萨等地严阵以待,而且还在红山头等地多次击伤或驱逐了印军运输机,这就导致印度空军更是裹足不前。当地面战斗彻底一边倒时,印军又担心出动空军会导致解放军以对等方式报复。就这样,双方空军就此失去了真刀真枪打一次的机会。
中国空军的技术曾明显落后于印度
上世纪90年代初前后,中国空军的作战飞机一度超过5300架,但其中近4000架都是早已大幅落后于时代且连续服役数十年的歼-6,即使同样明显落后先进水平的歼-7和歼-8,形成战斗力的数量也只有百余架。正因为如此,才会有所谓“歼-6万岁”和“空中人民战争”等无奈而又悲壮的口号,不客气地说,如果当时的中国空军和真正的一流空军对决,只能是一边倒。
▲上世纪80-90年代,中国空军的技术明显较为落后
早在上世纪80年代中国和西方关系升温时,中国就曾考虑购买美国的F-16/79或法国的幻影-2000,但最终都因不符合体系以及价格偏高等问题作罢。苏联解体后,中国才有机会经过好一番洽谈交易,最终以高昂的价格从俄罗斯购入了24架苏-27,这才让中国空军真正接触并首次配备第三代战斗机。虽然中国看似花了不少钱,但从中获得的技术启发却根本不是金钱能衡量的,这是后话。
苏联解体前夕,印度空军有39个作战飞机中队,飞机总数约为846架。虽然看似规模远低于中国,但他们却拥有幻影-2000、米格-27以及米格-23等较为先进的型号,其性能明显超过中国多数国产战机。此外印度还在苏联解体前夕达成了购入米格-29的协议,随后直到近年,印度都是该型战机的重要购买者。当印军的米格-29逐渐形成战斗力时,解放军甚至不得不思考如何什么战术才可能让歼-7逆袭对方。
▲遥想当年,印军的米格-29也被我国视为重大威胁
上世纪90年代,印度制定了浩大的发展计划,包括继续购入米格-29M以及研发国产LCA“光辉”轻型战斗机逐渐取代米格-21。得知中国采购苏-30MKK战斗机后,深受刺激的印度决定也购买苏-30MKI,该机不但有矢量发动机和多种精确制导武器,而且还有法国制造的平视显示器、惯性卫星导航系统和多功能液晶显示器。不久后,印度又不惜高价购入其生产线和生产许可证,在其本土制造了200架苏-30MKI。不难看出,单从战斗机技术水平看,印度的确在相当时间内领先于中国。
手把手都学不会的印度输给中国的“写轮眼”
也正是由于中印两国战斗机部队之间的技术差距几乎持续到本世纪初,因此即使当时美国的军事CG纪录片《未来空战》中,也以印军为所谓“亚洲最强假想敌”。然而印度这方面的所谓优势,几乎全赖其“国际市场人缘”,而且印度引入苏-30MKI后第一反应就是原版山寨。但印度的维护生产等技术也高度依赖于俄罗斯,这就使其最终成为对方的提款机以及新机测试小白鼠。
▲由于毛病百出,因此印度自造的苏-30MKI几乎间接砸了苏霍伊的招牌
如果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偏偏印度的山寨能力还十分难以恭维。俄罗斯暗中表示,印度在这方面几乎手把手都教不会。事实的确如此,其本土产苏-30MKI不但各方面毛病百出进而多次发生事故,而且最大速度等指标与俄罗斯原版也相差明显。
当然,印度也曾试图通过引入某种战机后吸取其技术并加以“本土化升级”,但结果却往往十分惨淡,例如早在1983年立项的LCA虽然仅有数百次测试就宣布成功且绝对国产化,但它的多种关键技术依旧混合多国特点,而且可靠性难以恭维,以至于印度飞行员对其恶评如潮,至今没有大批量装备。
正常情况下,如果本国的确因技术不足而被迫引入他国武器时,也必须仔细分析该武器的实际性能如何、是否符合自身体系等,然而印度在这方面基本不及格。
法国出口的阵风战斗机被印度吹捧为游戏规则改变者,这个价值近90亿美元的交易起源于2008年左右,而法国恰到时机地在不久后公布了所谓本国飞行员与美军F-22模拟对决并咬住对方的视频,这下子立刻让印度几乎无所顾虑地通过了采购案。
客观而言,阵风的火控、隐身能力、探测瞄准技术的确超过苏-30MKI,法国还特地进行升级,使其性能超过其自用版,同时它的机动性和航程也可谓出色。但该机面对歼-16时尚且没有优势,至于印军吹嘘该机能击败歼-20,就权当是个笑话。
▲回想起来,法国当时公布阵风“锁定”F-22的视频,必然有深层动机
真正的实战中,谁会拿着隐身机去跟阵风狗斗呢?
相比之下,中国走自我研发的决心就坚定得多,而且成就非凡。即使在技术差距较大的年代,中国依旧开启了十多种不同的国产军用机研发项目,即便是引入苏-27和苏-30MKK后,中国也没有单纯地进行再次购入和完全山寨复制,而是通过借鉴和学习,结合解放军面临的环境,研发出自己的新型号。
而在此期间,不少相关技术的积累成就又被用于改进型歼-10和歼-11,以及后来的歼-16身上,例如太行系列发动机的越发完善就使中国战斗机在动力方面逐渐不再依赖于人,而国内机电技术的升级,又促使歼-11B和歼-16的超视距战力最终明显超过俄罗斯原版战机。
如果说歼-11和歼-16系列依旧绕不过苏霍伊技术的影响,那么中国五代机的成型和服役就另当别论了。如今中国借助歼-20成为美国以外唯一配备五代机的国家,这几乎完全是中国航空人乃至整个国内科学界自主努力换来的,俄罗斯曾因认识判断失误外加综合条件限制,导致其所谓的五代试验机几乎呈现剑走偏锋态势,甚至今天的苏-57都被调侃为五代机中的失败品。
然而曾长期受俄罗斯军用航空影响的中国却准确判断出未来战斗机发展的正确方向,最终在借鉴美国经验的同时结合自身特点,才走出完全属于自己的创新之路。
▲如今歼-20双座改进型的存在也得到公布
目前歼-20的数量与日俱增,还发展出双座改进型;国产隐身舰载战斗机也通过了测试,一系列特殊的隐身无人航空器也亮相于世,更不要说中国的六代机技术也在迅速积累。
虽然中国也曾购入苏-35,但它们并非中国空军的主力型号,交易本身也带有一些非军事性质。而印度不但在所谓苏-57联合研发中无所斩获,而且其自行研发的AMCA垂直起降五代机也依旧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因此在日益强大的中国空军面前,印度只能继续花费巨资购买对中国而言早已不算先进的苏-30MKI,考虑到引入版阵风的数量较少,苏-30MKI依旧将成为印度战斗机中的大头。
跨国联演也体现中印两军的巨大差异
一支真正强大的军队,不但要有先进武器和出色的素质,更要有稳定的心态。当自己胜利时,切不可忘乎所以;而失败或落后时,也切不可因绝望而失去奋斗动力。中印两国空军都曾参与跨国联演,并和模拟对手展开对决,然而双方的态度也直接影响到各自以后的发展。2004年时,印军精锐飞行员驾驶的苏-30MKI与应邀来到印度参与演习的美军F-15C战斗机进行了模拟对决并以1比9的点数狂胜对方,一时间印军的尾巴几乎瞬间翘上了天,好似自己已取代美国成为世界空军中的霸主。
▲印度苏-30MKI所谓“狂胜”美军F-15,水分自然很大
然而印军不知道,美军参演飞行员几乎都是新手,其驾驶的F-15不但没有新型相控阵雷达,AIM120空空导弹的使用条件还被严格限制,同时美军参演人员还必须在无预警机协助的条件下面对数倍于己的苏-30MKI。
美军本就是要捏造所谓F-15不敌苏霍伊的假象,进而给面临预算问题的F-22争取底牌,至于印度的感受,美国根本不在乎。就这样,印度傻乎乎地免费帮助美军争取到了诸多预算。
然而四年后在美国举行的模拟演习对决中,F-15C在条件公平的前提下分别在超视距对决和近距离格斗中狂胜了印军的苏-30MKI。可以想象,傲慢的美军飞行员会表示:要给那些无知的可怜人好好上一课,让他们了解谁才是老大;而欲哭无泪的印度回味四年来从巅峰到低谷的一切,自然郁闷不已。
▲2008年,F-15C在模拟战斗中狠狠“教训”了印军
早年间解放军的武器技术不足,由此导致飞行员对现代化空战的认识也存在差距,直到2001年,苏-27才首次以计算机模拟发动视距外攻击。而此前该机曾与歼-7进行模拟对决,然而双方对于中距攻防的认识都不到位,因此其较量回到了原始的近距离机动性比拼,明显偏离了实际。
随后一次有不少外军代表观摩的演习中,苏-27甚至在距离对方40海里处紧急下降高度并频繁以高机动回旋规避对方的导弹,由此暴露解放军当时对反锁定和信号静默等技战术认识的不足。而在和外军的一些模拟对决中,当时解放军的不足也暴露出来,例如歼-11A曾因电子技术差距以及超视距战术应用问题,最终输给了泰国空军的鹰狮战机。
▲即使引入苏-27系列,但解放军对现代化空战战术一度也领悟不足
痛定思痛后,解放军开始专门成立新概念且模拟外军的精锐部队,一批具有新技战术领悟力的种子级军官也得到了重点培训,他们一方面要借助和外军交流的机会尽量摸索对方的优点(考虑到传统强国对中国的保密,他们的学习难度可想而知),一方面还要在学有所成后推广自己的心得。
2008年以后,中国空军有了质的提升,例如歼-10A部队曾在超视距空战中迅速“秒杀”多架苏-27;2018年的反介入演习中,我方四代机又在预警机协助下成功驱逐了扮演假想敌隐身战机的歼-20;2020年,配备歼-20的王海大队成功以少胜多,击败了多个方向袭来的绝对数量优势的对手,最终以0比17的点数获得完胜。
通过上述案例的对比和分析不难看出,中国空军尽管曾弱小落后,但却有着不甘沉沦的决心和战胜自我的智慧,最终使自己跻身世界前列;而印度空军则在盲目的“蜜汁自信”中往往忘却自身斤两,进而忽略自身存在的严重问题。可以想象,即使双方武器处于同一水平,但软实力的差距也会让印军在可能的交战中处于绝对不利的地位。
当下中印两国空军实力对比如何
自去年冲突以来,中印两军高层举行了多次会谈,但印军却一直在边境区域增兵。而解放军是否能在高原区域可能的空战中获得优势,就要分析下双方战斗机部队的基本情况。目前中国空军各类战斗机约占空军所有飞机的33.5%左右;相比之下,印军战斗机在其空军中只占到了四分之一,如果扣除双方可能面临的其他战线,就无疑等于中国有能力投入更多战斗机。
▲如果有需要,人民空军三剑客都会被部署于西部战区
中国的苏-27、苏-30MKK以及自行改装制造的歼-11系列前后加起来约为376架,但随着时间推移,不少苏-27和歼-11A都相继退役。如果以2016年为节点,就会发现中国当时350架重型战斗机中只有不足一半(150架)的歼-11B可以在纸面性能抗衡印度的苏-30MKI。然而歼-16的横空出世,彻底改变了一切,它的雷达探测距离几乎是苏-30MKI的两倍,配备的霹雳15和霹雳10空空导弹也彻底领先于对手的R-73和R-77,同时在载弹量和航程上也具有绝对优势。
▲歼-16足以彻底压制苏-30MKI
在重型机方面,目前印度有约270架苏-30MKI,其中很多都是其自产版,是否有原版的水平尚且存在疑问;而阵风虽然重量较低,但其最大载弹量和航程却几乎比肩部分重量更大的双发机,但即便将其归为重型机,印度也只有最多310架左右。而歼-16自2016年以来,已在产量上几乎比肩印度此前20年积攒的所有苏-30MKI,而歼-20的生产线也在目前开辟多条,其产量很可能已破百。有媒体估测,中国空军目前拥有70多架苏-30、300架歼-11、24架苏-35、200多架歼-16,如果加上歼-20,那么中国空军在双发重型战斗机数量上甚至超过了当今的美国空军!
双方战斗轰炸机和攻击机的数量质量也有很大差距。缺乏远程精确对地弹药的印度陆军往往要依靠幻影-2000战斗机,这种战斗机是上世纪80年代引入的,由于其生产线已关闭,所以印军不得不到处寻找零部件以维持该战机的运作,但即便如此也依旧没能避免不久前的一次坠机事故。更落后的美洲虎攻击机也存在零部件老化以及维护困难的问题,但由于该机能投放核弹,因此印军也只能一再推迟其退役。相比之下,中国可以用于对地打击的型号主要为歼-16以及飞豹系列,它们的技术水平和机体不但要好得多,而且可以出动的数量也明显超过对手。
不难看出,无论是战场制空权的争夺,还是对地火力支援,中国空军所能出动的作战飞机都已在数量和质量上凌驾于对手。考虑到印军缺乏大型预警机以及其前线机场甚至位于我方箱式远程火箭炮等地面重武器射程内,因此在可能的新冲突中,印度空军即使想弥补1962年缺席的“遗憾”,只怕也会成为其自掘坟墓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