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台有算八字起名的高人吗,烟台算命最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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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暑假后,八斤荣升二年级。他们二、四年级要转到隔壁教室,由刘校长教学。

那天,二个教室都举行了欢快的告别仪式,学生先发言,祝愿老师身体健康、万寿无疆、早生贵子。然后老师提要求,说些尊师重教的大道理。八斤和其他学生一样,只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一句都没听懂王老师的说教,或更确切地说,他们已无心听他说教,大伙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开始感叹命运多舛。

刘校长不怒自威,像一棵老树桩立在教室门口,手握一根去皮的白柳条,时不时“啪啪”甩出几道惨白的寒光,加上目光森严,让人不寒而栗。

刘校长是出了名的严厉,肝火旺,嗓门大,动不动就惩罚学生,处罚的方式也总是千篇一律,先提耳朵,再扯鬓角,最后上柳条。学生家长也十分配合校长的“教育”方式,一年才给理二次头发,还特意选在暑寒假,以保证在校期间鬓角毛发旺盛,上手方便。

八斤学习跟不上,经常被拿来杀鸡敬猴,做反面典型,但他皮糙肉厚,不当回事,不像那些同学眼泪汪汪,诚惶诚恐。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找到提高学习的方法。

每到周末,八斤便约上普松林,探讨提升学习方法之策,他们问过巫师、**,想借助神力让木脑壳开窍,他们也自行烧香乞神,模仿祭拜孔庙,都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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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个周末,八斤和普松林受高人指使,以家长的名义赊了一瓶白酒,专程走几十里山路,求教普松林一个远房亲戚。

那老者70多岁,读过私塾,是附近几个村测八字、取名、择吉辰的高手,德高望重,智慧过人的“老学霸”。普松林就是他给取的,说命里缺木,一给一片森林。以致普松林被老师打时揶揄“老学霸”:缺木给个木就行,给了片松林,大补过头,冲坏了头脑,导致学习跟不上,都怪他。

“老学霸”骨瘦如柴,一头银发无序地怒张,部分已结成饼,他像一尊没落的佛,无欲无求地坐在灰暗的木楞房内,屋顶射进的条条光线把他切割得更加零乱。见有人进来,他眼神突然犀利深邃起来,有种洞察人心的威严。

“老学霸”喝了大半瓶酒,依旧沉思不语,八斤看不到希望,叫了普松林要走。

“学习是有办法的。我每次朗读或背诵课文,只要跟着老师摇头晃脑,一下就记住了。”老学霸如梦初醒,无比坚定地说,“正所谓头一摇,百惠生。这是圣人之道,来跟我一起摇摆。”

八斤和普松林模仿了百遍,差点跟老人家动起手来才勉强过关。

周一上课,八斤和普松林跟着刘校长摇头晃脑,一开始还真顺风顺水,渐入佳境,他们也暗暗为记忆力倍增窃喜,可高兴劲还没有持续半节课,刘校长疾风暴雨般的柳鞭瞬间把他们打回了原形,普松林更是受到严重惊吓,越方显得迟钝,刘校长领读“春天”,大家就一起跟读“春天”,完了普松林一个人才嚷出“春天”,声音虽显怯弱,却穿透性极强。引得刘校长怒不可遏,准备上脚,也引来学生哄笑,扰乱了课堂秩序。

那个课间,八斤和普松林因无故抽筋,罚他们挑大粪浇烟叶。普松林是个好学之人,也不是内心脆弱的主,他认为一时迟钝不能断定一生混钝,总有解决的办法。但他对刘校长“只配放猪”的断语还是怀恨在心,浇烟叶时故意把粪倒在黄烟叶上,想让刘校长偿偿“别有滋味”,以报一辱之仇。

第二天,八斤和普松林看到赵加宝在采烟叶,高兴得像吃了一顿饱肉一样。可他们万万没想到,那赵加宝不愧是刘校长鉴定的“至少官至村长以上”的人,他心思细腻,追求完美,不放过任何一点瑕疵,发现烟叶上另有一番滋味后就到河边清洗。这让他俩瞬间像掉进冰窖,黯然神伤。

赵加宝每次都把烟叶晒在学校多此一举的校门上,那校门没一个学生愿意从下面经过,因为俩旁的围墙已矮到没必要多绕一寸冤枉路的地步,一年级的学生也已习惯一踩就进校。但那落寞的门也并非一无是处,它上面盖有青瓦,走势平缓,干净少风,是难得的晒烟点。

对待矮墙,八斤也从不客气,一跃而过,有时会反复几次地展示“轻功”,偶尔一个蹴劲会扑倒在王老师的怀里,王老师总是没有怒火,温和地教导,“做文明人,不要粗俗,要像个正人君子,迈开方步,走大门!”八斤没在意,其他同学也不会在意,他们从不放弃每次践踏的机会。

虽说东边的围墙苟延残喘,但西边的一小截围墙却完好无损,还经常看到学生自觉给它添石加瓦,异常珍惜,因为这是他们冬日暖阳停留的地方,再调皮,也不能断了自己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