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弟八字不合 怎么看八字合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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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伯和父亲的官司终于在二审之后彻底画上了句号,最终父亲败诉,原本属于父亲的两间闲置的南房最后还是归到了二伯的名下。

  爷爷在世时候,早早的就把房屋土地给大伯,二伯,父亲他们分好。按照平均的分配方式,兄弟三人通过抓阄的方式拿走了属于各自的房子和土地。剩下的两间闲置的南房也同样采用所谓平均分配的方式分开,大伯的上架,二伯的墙面,父亲的地基。至此兄弟三人相安无事,各自为家。大伯和二伯搬到村子的西头,于爷爷奶奶居住的地方隔河相望,而父亲分到的爷爷居住的房子旁边的老屋,与闲置的南房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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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几年,大伯二伯盖楼,南房彻底搁置,父亲用地或树从大伯二伯的手里换取了南房的所有权。虽然两间房子破烂不堪,但是终究能放些杂七烂八的杂物。

  父亲兄弟三人,二伯算的上是最有出息的。年轻的时候相貌堂堂,在那个只重成分不重学分的年代,二伯匆匆上完初中之后,就参军当兵,在湖北襄樊一呆多年,中间除了娶妻生子之外,很少再回到村里。然而所料不及的是自从二妈嫁给二伯之后,家里所有的平静和谐都被打破,一潭静水被搅的沸沸扬扬,不得安宁。

  二伯一直被家里视为最有出息的人,比起在家务农的父亲,公路旁边开饭馆的大伯。二伯可以说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不仅在外面闯出了一番名堂,在村里的还小有名气。爷爷奶奶也一直以二伯为荣,只是没想到最先和爷爷奶奶决裂的却是二伯。

  可能是八字不合,可能是祖辈传下来的婆媳关系,二妈过门还没几年,就和奶奶的矛盾不断。然而古往今来的婆媳关系从来都是剪不断理还乱,大家各执一词,互不相让。至此二妈对奶奶甚至整个一大家子都怀恨在心,耿耿于怀,昼夜难忘。二伯经不住二妈的念叨,终于在一次醉酒之后和爷爷大吵一架,至此二妈和爷爷奶奶楚河汉界永不来往,直到爷爷去世都没有上过一次门。

  大家都以为二伯和全家的关系大抵也就是这样了,互不来往无非如此。谁曾想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和二伯家相邻的大伯又和二妈陷入了无休止的争吵打闹。大伯和二伯家房子后面的一块地,已经划分给了大伯,大伯也在地里种上了玉米,相安无事。然而所有的矛盾都是在风平浪静的沉淀中爆发,一个烈日炎炎的下午,大伯听到屋后地里咚咚咚的响声,赶到地里眼前的一番景象让大伯的血管暴起,青筋直跳。二妈正挥舞着锄头把刚长不久的玉米全部刨到。大伯问她想干什么,二妈毫不相让的说地是我家的,我要盖房子。两人一番祖宗十八代互相问候,大伯终于按捺不住一巴掌把二妈打了个趔趄。从此,两家反目成仇,不共戴天!最后大伯和二伯为了这块地对峙公堂,大伯找来父亲作证,打赢了这场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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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亲兄弟撕破脸皮之后,剩下的只有狭路相逢的仇人。爷爷去世后的三周年,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要操办酒席一来纪念离开人间的爷爷,二来答谢三周年来祭拜爷爷的亲朋好友。大伯和父亲作为爷爷的儿子,承担了酒席的开销,二伯从头至尾不闻不问,也没有人去通知他,既没出钱,也没出力,更没出席。好像在爷爷的生命里似乎不曾有这个儿子一般,大伯和二伯曾经的兄弟情分也只剩下势不两立。那天的酒席在大伯家举行,席间人来人往,大家说着吃着,都刻意的避开二伯不谈。我出门到厨房去帮忙,却远远的看见二伯向着这里张望,却始终踌躇不前,最后转身离去。或许是他不好意思来,也或许是二妈不让他来,或许他记得自己是仍是爷爷的儿子却又不做了什么而独自惭愧难过。我相信这个世界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但是我更相信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谁不是爹妈的心头肉,谁不是在父母的膝下长大,但凡有一丝孝心,谁会彻底忘掉自己的父母而不闻不问。

  那天吃完饭,一家人到爷爷的坟前烧纸祭拜。等到亲朋好友都离开之后,大伯再也忍不住在爷爷的坟前嚎啕大哭,一面哭一面说着家里兄弟反目,四分五裂的事情。我想即使爷爷泉下有知,也只能看着兄弟间的不合而无可奈何,既然如此又何必在爷爷的坟前念叨,让天上的他徒增烦恼。

  虽然大伯和二伯有所不合,视若仇敌,然而父亲却一直和二伯保持着兄弟关系,逢年过节都会多备一份礼物送给二伯,虽有摩擦,却不至深。

  当欲望冲上头脑,战胜理智之后,所有的一切承诺都可以踏足脚下,肆无忌惮。不知道什么时候,二妈偷偷的找村政府的人把两间破烂的南房办理了房产证,而大伯和父亲始终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直到二妈上门和父亲大吵一架,拿出房产证要求父亲立刻腾房,那一刻所有的人都开始凌乱,而父亲心头震惊如同波浪弄潮一般,一波接着一波。谁都不曾想到,二妈竟然会有如此的心机和手段。而知情的二伯更是一声不发的,空手套白狼一般占用了父亲的地和树。父亲二伯,母亲二妈双方吵来吵去互不相让。最后二伯在县城里起诉了父亲要求腾房,父亲找来大伯作证,三人再次对峙公堂。多年之前三人就已经在公堂之上针锋相对,只是多年之后二伯和大伯的对弈变成了二伯和父亲的对峙。无论时光怎么流转,时间怎么变换,二伯从满头黑发到白发苍苍都改变不了兄弟反目的场景,从始至终一成不变。由于房产证的存在和二伯高价请的律师,父亲毫无意外的输掉了这场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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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审在市里开审,我陪着父亲大伯到中级人民法院进行二审的上诉。坐在法院的椅子上,我们三人都默默的等着开庭,那时我很想看看二伯到底用什么样的面目来面对大伯父亲,来面对我们这群至亲的人。可惜等到最后,二伯也没有出现,参与庭审的是二伯的代理律师。这种芝麻谷子的小事在偌大的中级法院实在是微不足道,审判长甚至根本也没有耐心去询问,去调查,在审判庭里的椅子上我看着父亲愤怒的脸庞,青筋暴起的额头和深埋在脸上的皱纹,不禁叹息,一世人两兄弟,没想到竟然败在了两间房子之上,什么公理正义都抵不过那些既得的利益。父亲在法庭上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审判长问非所答,不知所云,乱七八糟的一滩问答,我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官司又输了。在庭长的眼里,父亲二伯这两间破房之争,甚至比不上她吃中午饭重要,一个劲的催促我们在各自的证词上签字。走出法院,大伯和父亲在为庭审的问答不停的争执,父亲额头的皱纹更深了,仿如刀割斧砍一般在父亲的额头之上深深的嵌入了一道又一道的惆怅和气愤。或许上天已经大伯二伯父亲安排好了剧本,所有的冲突和矛盾都是剧情的需要,既然选择了同一个父亲和母亲,那就要接受父亲和母亲所留下来的所有好处和坏处,只是二伯和二妈总是想方设法的去拿好处,避开坏处。

  在我小学的时候我很崇拜也很欣赏二伯,文化不高但是成就很高,年纪轻轻就在外面闯荡,甚至在湖北襄樊市区都有一套自己的楼房。而那时父亲只是蹲在村里,土里刨食的普通百姓,想都不敢想能在市里买房。曾经有段时间,二伯把二妈和他的儿子女儿全部接到湖北,想在那里过完自己的一生,居有定所,衣食无忧。最终却因为留恋家里这些破烂房产,卖掉了湖北的房子,辗转回了老家。拼着多年的当兵生涯,电焊手艺二伯在老家虽不能大富大贵,但是养家糊口不成问题。然而堂哥学无所成,二伯和二妈却总是希望能再现湖北的辉煌,两人饥不择食的跳进了传销的陷阱,全部身家赔的一塌糊涂。再次回到村里,债务缠身,再无当年风光。于是那些爷爷曾经留下来模棱两可的家产似乎成为拯救他们的灵丹妙药,把发财的脑筋不停的伸到自家兄弟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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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十月一放假回家,二伯和父亲正因为两间南房的事情吵得沸沸扬扬,只是那时还没有对峙公堂。我坐着村里的班车,路过二伯家门口,恰好车上有别人带给二伯的东西。二伯和二妈出来拿东西,车子后备箱打开的一刻,我转过头看到二伯和二妈,两人同样也已经是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岁月同样腐蚀着他们的年华和精神,多年之前那个充满的不服和好胜的二伯似乎已经再也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个被生活和现实压垮的老年人,照片上那个曾经带着全家荣耀和骄傲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早就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一副整天挖空心思想着利益和好处的白发老人。二妈看到我,笑了笑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二伯脸带一丝尴尬一言不发。车子渐行渐远,两人蹒跚的身影在我的眼里慢慢的消失不见。

  或许从头到尾我都不了解二伯和二妈,二妈对全家的仇恨似乎从无中断,不管是在村里还是远在他乡湖北,似乎在二妈的眼中,她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大伯父亲包括爷爷奶奶这些亲戚,在她眼里看来这些亲戚的唯一好处,也仅仅只是爷爷留下的那些房子土地树,除此之外,一无所是。她也从来没有打算把自己融入到这个家庭里面,所有的问候招呼也只是流露于面子的交往和那些剪不开,扯不断亲戚属性罢了。至于二伯,我也始终找不到一个更好词语来评价他,那个承载着家庭的荣誉的人,那个也曾经视我们为至亲的人,最后还是渐渐淡去了一切亲情,只给我留下一个二伯的称呼。大伯和二伯,父亲和二伯一番番的恶战,把至亲至近的亲情变成了最后的誓不两立。而矛头的所有来源仅仅只是为了爷爷留下的那些破烂不堪的一亩三分地。不知道兄弟三人谁对谁错,也许生活就是这样吧,谁活着不想多占一些便宜呢?即使这些好处很廉价,但他仍旧是好处,谁会对唾手得来的便宜拒之门外呢?

  也许大伯二伯父亲的利益之争会告一段落,也许三人还会不停的继续争吵抢夺,玩出更多的花样。利益熏心,或许人活世上只要一息尚存,都躲不开这些争名夺利,哪怕是极小的利益,或许人的本性如此吧,没有永远的是非对错,只有永远不舍的利益好处。或许父亲三人这辈子的兄弟情分也只是仅仅如此了,从一母所生到各不相让。原来人生真的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消磨斗志,磨平雄心,最后见利忘义,不顾一切,几十年的进化最后活成自己最看不起的样子,而苟延残喘的存活在这个世上,人生的追求从天堂跌落地狱,平平无奇。也许我们都会这样过一辈子,也许我们会挣脱这个宿命的牢笼。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在想二伯的良心到底会不会有一丝忏悔和惭愧,毕竟这也是血肉相连的亲兄亲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