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赵有志,一个小庙的庙祝,在这里讲述一个灵异见闻。
民间的法师偶尔面临需要斗法的局面,根据原因目的的不同,斗法又分为几种情况。
有的是为了显法立威,比如某位法师刚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为了在此地立足,会选一个本地有名望的法师斗法,如果成功,乡里乡亲们都会四处传播他的故事,就能够在这里站稳脚跟,接生意做。如果失败,就只能换一个地方讨生活,有点像习武之人的“踢馆”。
有的是受到斋主善信的委托,这种情况下,通常是斋主善信与他人结仇,对方请了会术法的人来整治他,需要请另一位法师破解,通常会有许多法师不愿意跟人结怨,拒绝接受。
当然,也有的是几位法师凑在一起,出个难题让大家想法破解,为了娱乐、活跃气氛。
然而,其中绝大部分的斗法,都并没有什么传奇色彩,从形式上说,斗法通常是由学习完全不同法脉的法师进行的,若是斗法的双方对对方的术法系统完全没有概念,斗法也是“鸡同鸭讲”,最后不了了之。
如果斗法的一方自身修行水平非常高,精神力量强大,另一方能够巧妙地运用天时地利制造一个精妙的局面,成倍提升术法的强度,这种斗法就会非常精彩。
一个冬天,师弟易老萌来庙里看望我,带了几条家里腌好的腊肉,我也很高兴,接过来挂在厨房的墙上。
师弟易老萌很多年前和我一起在庙里跟师父学习,后来出师了没有继承师父的衣钵,去创业开了家传媒公司,偶尔会到庙里来帮我的忙。
易老萌问我,最近忙不忙?
我说,还好,就准备年前的法会了,还有一个多月,慢慢准备,不着急。
易老萌突然一脸贼兮兮地说,我这有个斗法的活儿,你接不接?
我板起脸来,说,不接。
易老萌张大了嘴,说,别啊,你还没听是什么事就不接?
我说,斗法的我不接,你知道人家是什么仇什么怨吗?
易老萌说,我这边都打听清楚了的。
我说,你打听的就是真相了?万一人家有特别大的仇怨,回头你挡着人家报仇了,他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易老萌有点着急,说,是我这边的一个合作伙伴,也是搞传媒的,我得仰仗着他做生意,你就帮帮忙吧。
易老萌一说到这里我有些心软了,毕竟是我的师弟,他做生意遇见了我可能帮得上的,应该伸出援手。
我松了口,说,那你说说吧,怎么回事。
易老萌瞬间就笑容满面了,说,他这情况有点复杂,是个大传媒公司的老板,最近说是生意很糟,身体也不舒服,天天睡不醒,他女朋友还意外流产了。应该是被人下了害手。
我说,那是不是最近精神不好?身体生了病,当然耽误生意了,女朋友流产这个我觉得是巧合。也有可能是今年运势比较低,发生一些意外是正常的,这都年底了,让他来庙里做个拜太岁的法事就行啦。
易老萌说,好像没这么简单,他也有认识的道士法师,听他说这事有点麻烦,请了不少师傅了,都没解决,就是希望找个厉害一点的师傅,我就介绍你了。
我说,你抽空把他带过来我们面谈一下吧,我想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有些蹊跷。
易老萌答应了。
周二的下午,易老萌开车带着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到了庙里。中年男子看起来有些憔悴,这都是冬天了,额头上还冒着虚汗。
易老萌笑着介绍,这是李总,这是赵道长。
我拱手向李总作揖,李总也鞠了鞠躬。
李总轻声说,我这次来是想麻烦赵道长,之前的情况你都知道了吧?
我说,我师弟跟我说了个大概,但是我还有一些问题。
李总就势坐在椅子上,一摊手,说,你有什么尽管问。
我说,你为什么会认为是被人下了害手呢?
李总说,我认识的师傅也不少,都认定是有人搞我,而且之前做过一些遣送解科,有些好转了,不然我每天得睡十五六个小时。
说罢,李总皱了皱眉。
我说,那就是这些师傅都没办法彻底解决?
李总说,是啊,不然怎么让易总帮我找人呢,我听说易总之前学过,认识的高人可能多一些。
我说,那你说说都详细出了些什么事。
李总说,你不是都知道了嘛,我女朋友流产了,我身体特别难受,经常浑身疼,还老睡不醒,已经持续一个多月了,我这个公司最近又出了几个事,赔了三百多万。
我问道,你去医院看过了吗?
李总说,当然看过了,医院也查不出什么,验血,一切正常。
我说,你这个情况我也跟我师弟说了,一开始我认为是你只是运势不好,身体出了些毛病,流产这个我觉得是纯粹碰上了,巧合而已,回头得做个超度,然后你年底了做一下拜太岁,慢慢就好了。但是你说有我同行给你做遣送和解科,你能说出这个词儿来,我知道你也是懂行的,你这边之前请的师傅也不会是坑蒙拐骗跑江湖的,如果这些师傅都说是被人下了害手,可能确实是有这回事,我看看水碗吧。
李总说,那就全拜托赵道长了。
我从柜子里取了一个碗,结了点水,放在坛上,请香,念咒掐诀一气呵成,香灰撒在了碗里,打阴阳胜卦确认之后,我盯着水碗看了一会儿,回到我的椅子上。
我说,你有什么仇家吗?
李总想了想,说,没有啊,做生意可能会得罪一些人,但也不至于有多大的仇。
我说,没有仇家的话,人家为什么要害你,肯定有人故意为之。
李总说,那我这能解决吗?
我说,只要确定是别人下了害手,肯定是可以解决的,这世界上没有破解不了的术法,但是你说那么多师傅都没解决,这个事情有些怪异,一两个师傅水平不行也就算了,很多师傅都解决不了的事极少见,我还有几个问题。
李总颇有些不耐烦,说,还有什么问题?
我说,你女朋友流产是具体因为什么?
李总伸出手来搔了搔头发,说,就是她下楼的时候,地上有水结冰了,一下滑倒了,摔得挺重的。
我又问,你今年多大了?
李总说,我啊,我今年四十三了。
我说,那你没有结婚吗?
李总说,结了啊。
我说,那你有女朋友?
李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男人嘛。
我说,我大概明白了。
李总有些不解,说,什么?
我说,你女朋友怕不是意外流产的吧?
李总突然面色凝重起来。
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刚才问你,孩子怎么流产的,你说话就不像之前那么利索了,我可以理解成你对这件事很伤心,同时也有可能是现场编了说词骗我。
师弟易老萌见气氛有些严肃,陪着笑脸插嘴道,你看水碗看出什么来了没有?咱们不要追究那些细节了,好好的把事情解决。
李总表情依旧凝重,就势点了点头。
我说,水碗里我看到的,是一对男女面对面站在一起,但这个男的伸出手从背后牵着另一个女士。我想,比较符合实际的情况就是你找女朋友的事情瞒着你老婆,而且,你一开始还有可能瞒着这个女朋友你是已婚的。
李总说,这件事情跟我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
我板起脸来,说,起先我问你有没有仇家,你说生意场上得罪些人难免。我分析了几种可能,第一种可能,你们这个传媒行业是有可能会断人财路的,比如曝光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把某个表面上光鲜的公众人物老底揭出来,可这种情况下,一般是不会报复老板的,只会报复曝光这件事的人;第二种可能,就是你抢了别人的饭碗,但这种情况很难在传媒行业遇见,现在市场都网络化了,你不可能把谁打压得一点活路都没有,也不至于跟你有特别大的仇。
李总微微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的表情。
我说,这种情况,请人来搞你,难度是很大的,不是简单说说话念念咒就能行,首先要对你有很大的怨恨心,然后起码要得到一些你的信息:比如你的头发指甲,或者你的生辰八字,如果什么都没有,也很难能起到作用。只可能是你身边的人干的。
李总笑了笑,没打断我,示意让我接着说。
我说,具体是你身边的谁干的呢?我又想了几种可能,一是看你赚钱了眼红你的亲戚,单纯就是看你赚钱了不开心,想惩治你;二是对你怀恨在心的下属,可能你无意中训斥了某个人,或者开除了谁,心生怨恨,请人来报复。但这样一来,就跟水碗上看到的对不上了。
李总一脸满不在乎地问道,那你能就靠这个推理出来谁下的害手?
我说,上面我提到的两种情况,前者如果想找人害你,难度很大,因为不容易拿到你的信息或者头发指甲,后者容易获得这些东西,但这跟你之前说的情况不符。
李总有些气愤,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说,你的意思是我又说谎了?
我说,你虽然比较懂行,但完全不了解斗法是什么情况,如果法师张三给你下了害手,这时候另一个法师李四来解,如果李四的本事完全比不上张三,就会做了法事没有任何效果,如果李四能够破解,那也会有好转。
李总仍然不太高兴,说,你直说吧,到底什么意思?
我说,这些师傅们都给你做过破解,你也有好转,但是仍然感觉浑身痛,没精神,只有一个可能。
李总问道,什么可能?
我和易老萌异口同声道,那个人一直在不停地搞你。
李总皱起了眉,低下头细细思索着。
我说,只有这种情况是很难解决的,你每次请人破解了,他又会重新下一遍害手。如果是你的亲戚请的人,不至于下死手,如果是你的下属做的,也不至于出现这种情况,因为这法师要的价肯定会很高。所以,也就剩下了一种可能性。
李总默默抬起了头,用一只手托着腮帮子,轻轻地说,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我说,就是这个人本来跟你关系非常接近,而且也很有钱,却对你怨恨极深,综合我看水碗的结果来说,可以基本认定,请人害你的,只有可能是你的妻子,或者你的这个女朋友!
李总很淡定,抿了抿嘴唇,说,有这个可能。
我说,但是什么样的怨恨,能下这样的害手呢?如果从你妻子的角度来看,可能是知道了小三的存在,痛恨你有外遇,通过下害手的办法让她流产,也惩治了你,可是这种情况,其实大多数妻子真正怪罪的是小三, 所以如果是你妻子请的人,一定会让你的“女朋友”更严重一些。
我特意加重了“女朋友”三个字的音量,希望能够让李总明白。
李总很夸张地瞥了瞥嘴,说,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嘛。
我说,对,就是因为你有这个想法,所以我认为一定不会是你妻子做的。
李总说,为什么呢?
我说,你有这种想法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也就是说,你可能经常去找一些“女朋友”,纸是包不住火的,时间长了你妻子肯定知道,早期肯定也很心痛、难过,甚至怨恨你,但显然是不会在这种时间点才选择报复,看你死不悔改,老夫老妻了,可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做法师的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就答应帮人下害手的,我们这行都知道干这个损阴德,除非是有理由认为你做了孽的情况下才会答应。
李总有点脸红,不好意思地苦笑了。
我继续说,至于为什么你的女朋友要请人对你下害手,我想,再清楚也不过了,你首先肯定隐瞒了你已婚的事实,或者跟她说你是离异的,交往过程中怀孕了,这里面就有2个可能了,一个是你不想让她干扰你的婚姻,施压给她,让她把孩子流产掉,另一个可能是你希望她把孩子生下来,在这个期间她得知你已婚,非常气愤,自己去把孩子做了人工流产。看水碗的结果,也能对应得上。
李总淡淡地说,推理很精彩。
我说,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了,接法事可以,但我很不喜欢别人骗我,这件事上你对我有隐瞒,我觉得你是咎由自取。举头三尺有神明,就算她不请人来害你,我觉得你也是会迟早有一天……
正说着,我感觉易老萌在桌子下面往我腿上猛踢了一脚,我不由得停了口。
李总的表情显得有些尴尬,不知说些什么好。
易老萌赶紧打圆场说,师兄啊,你还是看在李总面子上帮帮忙吧,是,这件事上李总做得不对,但也不至于用这么阴毒的法子来整啊,让他认识到错误,补偿一下那个女孩子,你说是吧?
李总也点点头。
我没说话,又接了一碗水,按照看水碗的步骤做完,回头跟李总说,现在你的魂被人拘了。
李总满脸困惑地说,我的魂被人拘了?严重吗?
我缓缓地说,我们认为人有三魂七魄,这三魂七魄是组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魂,如果你小时候看过封神榜就有印象,姜子牙被姚天君的落魂阵摄走了二魂六魄,只剩下一魂一魄,之后姜子牙每天都昏昏沉沉的,睡也睡不醒,精神恍惚。拘了你的魂,轻了就是这样没精神、睡不醒,如果施术的人狠一点,用钉子、针扎你,就会感觉浑身疼,再狠一点有可能会吐血、甚至残废。看水碗的结果来说,是挺严重的。
李总咬咬牙,狠狠地说,这个可恶的贱人。
我说,具体是怎么回事,你说说吧。
李总说,你说的八九不离十,但我女朋友的孩子确实是摔倒了才流产的。我找这个女朋友的事让我老婆知道了,趁我不在的时候找到她家里,俩人厮打起来,就成了这样。然后她居然还来质问我,我说都是成年人了,大家都是出来玩的,我说我是单身你也真信?再说你也没吃亏啊,我也给你花了钱了,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听到这里我有些生气,我说,你这有点不负责任吧?
李总也不高兴了,说,你啰嗦完了没有?我是来请人帮忙的,不是来受教育的。
易老萌一听话锋不对了,赶紧打圆场,说,咱们是来解决事情的,师兄你少说两句,咱们都是讲道理的人噻。
我长呼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你家里是不是住个小别墅,门前一条路笔直通外面,门口五米左右有块大石头?这石头的位置刚刚好,是请人看过,特意放在这里的吧?
李总一听两眼放光,高兴地说,对对对,有办法破解吗?
我说,这块石头下面被压了东西了,破解是能破解,世界上哪有破解不了的术法。你生意不好是因为他做了这个局,你家门口本来是路煞,住在这屋子里本来就会生意差一些,但我估计你是请人看过宅子,风水师傅让你在门口放一块大石头,把这个煞给挡住了,看水碗的结果是你这个石头下面被人压了东西,让它起不到阻挡路煞的作用了。你回去把它下面清理一下就行。
李总想了一会儿,说,那我这个被人拘了魂怎么办?
我说,最好还是你能让她原谅你,不再请人一直搞你。这样吧,你先去求得她的原谅,如果她能消气,也就不需要请人破解了,如果她无法原谅你,需要我来破解,我是有条件的。
李总又不耐烦了,说,什么条件?
我说,你要给她一些赔偿,然后再跟你老婆好好承认一下错误。
李总又皱起眉头沉默了一会儿,说,行,我给她打个电话。
说完,李总拿起电话到大殿外面去了,易老萌朝我挤眉弄眼的,我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过了两三分钟,李总进大殿来,说,她没接我电话,我到她那里去一趟吧。
李总走了,剩易老萌还留在庙里。
我不悦地说,这个人我实在是不想帮忙,我帮了他,回头他继续这样乱搞,有什么意义?
易老萌说,现在的人不都这样嘛,你没听人说,男人有钱就变坏?
我说,我不管,求到我这里了就得听我叨叨,他要是死不悔改我做这件事就没意思了。但是你看他那副模样,我本来想说让他不要再拈花惹草了,可又一想,说了他也不会听,他根本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对,也就没说出口。
易老萌说,那要是他悔改了,破解别人术法的事你怎么处理?
我神秘一笑,说,我自有办法。
隔了两天,易老萌和李总又来庙里了。
李总有接近谄媚的语气说,赵道长,你真有本事叻!我去看那块石头,下面果然有土被翻动的痕迹,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下面被埋了一个红布包起来的符纸。
说着,李总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的红布包递给我。
我接过来,打开,看到一个很眼熟的符式,是梅山派的符,大石头属金,这个符是火很旺的,包在红色布包里,火克金,压制了大石头挡路煞的效果。我心里对对方的水平有了一个大概的估计,顺手放进庙门口烧钱纸的火炉里焚化了。
我说,你去求她原谅了吗?
李总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我去了她家,找不到人,一打听已经搬走了,那房子是租的,打电话一直没人接,估计是换号了。
我说,还有呢?
李总愣了一下,随即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说,我也跟我老婆道歉了,这么多年老夫老妻了,她也没为难我,毕竟孩子都大了。
我点点头,示意他跟我到坛前,我让张财溢去把之前准备好的材料都拿过来,然后跟易老萌一起穿上法衣,把坛搭好,掐七祖诀,念咒步罡,和易老萌一起把法事做完了。
等到天色渐渐暗下来,我拿了一面锣,喊李总的名字,边喊边敲锣,易老萌帮忙答应着“回来啦”。
喊了一阵儿,我让庙里的杂务张财溢帮忙给李总念几卷三官经回向。
李总有些不敢相信地说,这就做完了?
我说,现在魂已经回来了,你回去休息一晚就好,但是还需要防止对方继续用其他办法拘你的魂。
李总说,好吧,还需要我做什么?
我抓过李总的手说,我还要你几滴血。
张财溢见状赶忙拿过来一个先前买好的纸人,又递给我一根针。
我拿针在烛台上烧了烧消消毒,刺进李总的无名指里,血顺着针孔滴到纸人身上。
我又把李总推到一边,拿出把剪子,说,我要你的头发和指甲,我动手还是你自己来?
李总连忙说,我自己来就行。
说着,他接过了剪刀,小心翼翼地剪下几根头发,一点点指甲。
我找了张红纸,把指甲头发包起来,撕开纸人的胸口,把红纸包塞进去。接着在纸人身上写了李总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李总说,这个纸人要做什么?
我说,把纸人放在庙门口那个香炉里烧了,如果对方还要拘你的魂,这纸人能代替你。
李总朝我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拿起纸人丢进香炉。
我让易老萌送李总回去休息,易老萌照办了。
隔了几天,李总托易老萌告诉我,身体基本好了,还向我表示了感谢,除了做法事的费用,又补给我一个大红包。
我对易老萌说,我总觉得这事没完,他平时做事这个风格,我总觉得他会惹麻烦。而且按照他女朋友的个性,估计也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几个月后,易老萌又带来消息,在一次大型的传媒行业会议上,李总那个女朋友不知怎么跑进会场里大闹了一番,把李总搞得灰头土脸不说,后续有不少李总跟政府合作的项目都中止了,包括他的主要盈利业务。政府方面认为此人作风有问题,应该予以清退。
很多人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们相信冥冥中自有一种力量,鼓舞着那些不甘现状,勇敢正直的人,也暗暗地惩治那些损人利己、自私卑鄙的家伙。诸恶莫作,诸善奉行,这个世界才会越来越美好。
谢谢大家,我是庙祝赵有志
更多精彩内容,请关注微信订阅号:赵有志的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