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校园情事，请笔仙
到了新的学校，新的环境。初二那年，印象中最深刻的也就那几件事。
一是情事，二是糗事，三是鬼事。
青春逝去，后来上了初三分班，张君去了别的班级，便也只能隔楼而望。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经常上课下课时，偷望这个女生。
再后来，便是转学，上高中，当兵，退伍，工作。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在单位上班时，某次去开会，居然会在会场遇到她。
因为年轻懒散，所以在会场开会时，总偷懒找后边的座位去坐。当时会议好像开始了没一会，张君方才匆匆赶来，在后边的空座位处寻找着空座。
怎也没想到，时隔多年，居然会再次遇到那个青春暗恋的女孩。
她还是那样，没有太多变化，和记忆中的样子相差无几……
难掩心中兴奋，她恰在我身旁坐下，过了一会我小声喊她。记得当时她很惊讶，困惑为什么一个陌生人会叫上她的名字来……
有些偶遇的惊喜，有些淡淡的失落，更有得遇故人喜悦。
尴尬而紧张的向她解释着，说着当年坐在她后边座位上的那个男生，她方才恍然。
脸上盈盈笑意，淡淡惊喜，丝丝羞意尴尬，一种乍遇老同学的喜悦。
多年已过，想起年少，得遇失联多年的故人，更多的是喜悦回忆，仿若时光回转。
毕竟多年未见，互相之间断了联系，不知对方世事如何，也没有太多话题可聊。
于是，礼貌含蕴的打过招呼。
微藏微惑，微尴微羞，隐藏着心底真实感情。
我们成熟了，长大了，不再年少轻狂。多了分世故圆滑，整日戴着各种各样的面具，流连混迹各种场合。
再也回不去年少时，那青春青涩。
在单位里边上班，替领导去参加区里各种大会小会，百无聊赖的听着各种无聊的会议内容。
原以为只是一次擦肩偶遇，就如从前，擦肩之后，逝于人海，杳无音讯。
不曾想，再一次去参加一个会议时，又遇到她。
再见，少了丝生疏陌生，多了份惊喜。于是鼓起勇气，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
当时住在车站南路，卧龙岗下八中再往南一点的地方。她上班的地点，就在八中斜对面往南一点的广播电视台办公楼处。
那时她好像是实习记者，所以区里各种大小会议，两人方才巧遇一块。
也不知道又是几年过去，她现在过的还好，是否已经转正。
后来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
一次在八中对面的小店吃饭时，吃到一半恰巧她也到这间小店吃饭。于是两个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聊。
聊起当年校园往事，聊起长大之后的工作之事。
感慨万千……
年少的青春萌动，已经变成了老同学相见的喜悦高兴。当年的懵懂感情，如今已理性看淡。
成熟了，长大了，但，好像又失去了许多东西一样……
她那时住在卫校北边附近，所以经常上下班时，总会在路上遇到她。
只不过一个向北，一个向南。擦肩而过，各奔前路。
当初的感情，已经放下，变成了友情。
当初的痴恋，已经看开，变成了祝福。
知道当初暗恋的女生如今已嫁为人妇，知道青春只能埋葬于回忆。
于是，没事时，便不会主动去联系……
或者说，留下双方的联系方式之后，除了偶然遇到外，便未联系过。
那个电话号码，就像记忆，封尘在心底，回忆中。
那次巧遇吃饭结账时，方才知道她提前把我的饭钱给付了。当时还说遇着机会，请她吃饭。
不知过了多久，一次偶然想起，拨打她的电话时，却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的冰冷回复。
或许是缘至缘逝，因果循环。
那个记忆中的女生，就这样再一次消失在人海，只在回忆中，能觅到她留下的痕迹。
也不知现在，她是否已有小孩……
也不知现在，她是否幸福美满……
她身边，
那个幸运的男人，你的妻子，是一个男生暗恋过的女孩。
那个捡到宝的男人，你的妻子，是一个男人不忘的回忆。
你或许偶尔会嫌弃身边爱你的女人种种小缺点，或许日久之下，会相看两厌……
但她青春少女时，是那样让人痴望相思。
但她容颜靓丽时，选择了此时的你。
所以，善待身边的女人，善待那个她。
佛说，五百年修得一回眸，千年修得擦肩过。
夫妻姻缘，不知是几世轮回方才修来。
珍而惜之。
……
想起过往，忆起从前，便停不下思绪回忆。
还记得当时上初中最，最讨厌学的课便是英语！
明明是阿喔鹅，非得让叫成AOE……
当时每天下午，英语都师都要布下来几道英语填空题。哪怕现在已经十几年过去了，我现在还记得那天英语老师一共布下来了六道英语题！
当时学习成绩差啊，最烦英语了，压根就不会。所以平时抄抄这个，抄抄那个同学的答案什么的，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不过为了防止让老师检查出来是抄别人的答案，所以在抄的时候就专门留了个小心眼。
抄了前边一个女生两道题，抄了旁边一个男生两道题，又抄了其他几个人的两道题。于是当天的英语作业终于应付过去了。
哪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天下午，班主任老师和英语老师同时出场。
班主任站在讲台上边说，今天咱们全班的英语作业，没有一个人全部答对的，但唯独只有一个同学全部答对了。
我当时坐在后门最后一排座位墙角处，反正坐在最后一排，上边老师说啥和咱都没关系，当时听着我也就没太在意了。
不过等班主任和英语老师在讲台上，都把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我顿时觉得事情不大对劲了……
上过学的都能体会到那种感觉，当讲台上边的老师啥话不说，拿眼一个劲的瞅你时，那百分之百没好事。不是提问，就是要挨训了……
“田飞啊，今天全班就你一个人把英语作业全做对了。现在你到讲台上边来给同学们再做一遍……”
听到班主任的话，前边全班的同学全部把头扭到后边，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那会听到老师的话，我心里边有一万只神兽奔腾而过！
当然，不是骂老师的。而是在骂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抄个作业居然都能全抄对了！全对你就全对吧，你们这些好学生怎么一点气都不争，居然一个全部做对的都没有！
你让我们这些坏学生怎么活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垂拉着脑袋，蔫儿八叽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然后，然后就没然后了，就是开始被老师狂批教训。
这件事，一辈子都忘不了，也是初二时记忆最深刻的事。
耻辱！莫大的耻辱！
但那仍不妨碍我一如既往的讨厌英语，不过在老师的严厉教导下，我居然罕见的英语考试能考及格了……
不过上了初三之后，哪怕班主任是教英语的，英语成绩也再也没有提上去过了。
初二时，下了晚自习，也就9点多钟的样子。回到宿舍洗漱熄灯过后，宿舍一帮精力过盛的家伙躲过舍管在楼道的巡视，便窝在被窝里边叽叽喳喳的说着闲话来。
也不知是谁提议的，说反正睡不着，不如咱们也玩一下那个“请笔仙”的游戏吧。
于是，一帮人就偷偷摸摸的凑在窗旁的小桌子上，弄了张小纸在上边写了些东西，然后三个人各伸出一根中指，中间勾着一支笔，便在那玩起笔仙来了。
也不知道这个请笔仙的游戏当时是怎么流行起来的，反正当时初中校园里边比较盛行这个小游戏。说是能请笔仙上身，问你所有想知道的事。
请笔仙之前，好像是要闭眼，然后三个人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话来着。
具体的话已经记不太清，隐约记得有这么一个环节。
“笔仙来了请闭眼……”
心诚之下，念完各种词之后，闭着眼睛的三个人共同握在指间的笔便会自己动起来。
这个时候，请笔仙的人就能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了。
年少，只拿这当做一个游戏，所以也没太拿他当回事。
几个人在黑漆漆的小屋里边，围在小桌前，低声念着请笔仙的话。
过了没一会，三个人共同握在手里的笔便动了起来。
反正当时我是没有参与其中，只是在上铺窝在被窝里边探出半个脑袋，好奇的看他们玩这游戏。
这几个家伙有的问自己哪年哪月出生的啊，有的问班里女生是哪天过生日的，反正各种乱七八糟的问题。
有说法，好像是你问什么问题，笔仙会在纸上给你写下答案。所以问完笔仙之后，睁眼看纸，就能知道自己想问的事了。
哪知这几个家伙睁眼之后，几个人有些发傻的盯着桌上那张小纸在看，好长时间几个人都没吱声。
“你们干啥咧？纸上写哩啥？”
见这几个家伙在那发傻的样子，我探着脑袋嘀咕道。
“我草？！是你俩谁该那搞鬼哩？在纸上写这个字？！”
其中一个男生最先反应过来，朝其他两个人低声吼道。
“咱们仨都用手勾着笔哩，咋可能是一个人写出来这个字的？谁闲球哩木事写这个字？大半夜的……”
借着宿舍窗户外映入的昏黄灯光，见这几个玩笔仙的家伙脸色煞白，你看我我看你的在那争辩着。
他们这些城里的孩子不懂这些诡异事，可我多多少少接触过。
看这几个家伙脸色不对的样子，我顿时打了个激灵，从上铺探下身子抢过桌上的纸片拿了过来。
“亡！”
纸上，一个有些歪七扭八的丑字，但却让人浑身发冷！
第十三章 疑神疑鬼，传纸条
夜深了，黑漆漆的房间中，只有窗外隐约的灯光映入。
静寂无声，风，轻轻刮入，吹的桌上纸角轻扬。
几人面面相觑，目光惊惶，脸色被窗外昏黄的灯光映的惨白无比。
纸上，只有一个歪七扭八，模糊可认的“亡”字。
亡，指死。
原本只是请笔仙的一个小游戏而已，哪曾想居然在纸上留下了这么一个晦气之字。
大半夜的，这个字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黑乎乎的宿舍里边，几个人争论了几句，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跺跺跺……”
小宿舍外的楼道走廊上，由远至近，传来脚步声响，在这寂静的午夜显得格外刺耳。
借着窗外惨白的光亮，低头看着白纸上那怵目惊心的“亡”字，几个人正提心吊胆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这动静，顿时炸了起来，都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宿舍门上那小小的透明窗户，生怕有什么东西从外边冲进屋来。
手电筒的光亮自宿舍门那小玻璃窗射入，晃的人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拿手遮在眼前，隔着指缝向外看去，见灯光刺目难辨下，半边人脸贴在窗上，正向屋内看来……
“啊！”
看到这隐于黑暗中的半边人脸，几个家伙吓的抱成一团，尖叫起来。
“干什么呢？！大半夜了还不睡？！”
猛的一嗓子吼了起来，正在尖叫的几个家伙猛的哆嗦了一下。
男舍管的粗嗓门在那吼着，宿舍里几个人反应过来，赶忙连滚带爬的窝到被窝里，大气都不敢出。
光束又在宿舍里边左右巡视一下，而后方才消失。听着楼道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提着的一颗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咱们请这笔仙没事吧？我怎么总感觉渗的慌……”
“仨人指头一块用劲，谁知道能画出来啥呢，再说那歪歪扭扭的字也不一定是个亡字，别瞎想了，赶紧睡吧。明早还上早自习呢。”
“刚听舍管那脚步声，差点没吓死我……”
几个刚才玩笔仙的家伙窝在被窝里边小声嘀咕着，听的出，这几个家伙表面上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可都有些外强中干，心里发虚。
听着下铺几个家伙在那嘀咕着笔仙的事，我躺在床上也在琢磨着他们几个搞出这玩意来，到底会不会招来什么脏东西。
要知道，刚才他们几个请笔仙的时候，可都是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给说了出来。
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也不知道他们这胡打胡撞的，是不是真的请来了什么东西。如果这样的话，他们没有把这玩意送走，恐怕少不得就要引出一些麻烦。
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知不觉就昏昏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床上早自习的时候，事情就有点不大对劲了。
一到早上起床上早自习的时候，宿舍楼道的铃声就刺耳的响了起来。再加上宿舍里边学生们快步跑出在楼道里的嘈杂声响，就算睡的再死再赖床也都被折腾起来了。
可宿舍里边五个人都已经睡眼惺忪的起来穿衣服，然后拿着水杯毛巾跑去楼道卫生间洗漱去了，那三个昨晚玩笔仙游戏的家伙居然还在赖床。
早上时间紧，都是爱赖床想要多睡一会，所以刚开始时我们几个人慌里慌张跑去洗漱时，也就没有在意这几个赖床的家伙。可等我们回来之后，他们三个人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眼看马上就要出早操了，我们赶紧去掀这几个家伙的被子，怕他们一会挨训。
说来奇怪，这三个人就像睡死一般，我们叫了好半天才把他们折腾起来。
“砰！”
其中一个被喊醒的家伙就像炸尸一样，睁眼之后，猛的从床上蹦了起来，脑门一下撞在上铺的床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而另外两个家伙，则是眼神涣散的坐在床上大喘粗气。短短一会的功夫，这两个家伙便满头虚汗。
“马上出操了，你们仨还睡呢？赶紧收拾收拾下楼吧。”
我们几个人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三个家伙，喊他们赶紧起来收拾收拾去跑操。
那个脑门撞床板的同学正捂着脑袋窝在床上一个劲的喊痛，另外两个只到这会好像才回过神来，变的有些正常。
已经剩下没几分钟了，三个人慌里慌张的穿上衣服，脸也没洗，牙也没刷就跟着我们往宿舍楼下跑去。
“昨晚我好像做噩梦了，刚才明明能听到你们喊我，也知道到了起床洗漱的时候，但我怎么动也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
那个脑袋撞床板的同学下楼时，给我们一个宿舍的人小声嘀咕道。
“我昨晚也做噩梦了……”
“我好像也做噩梦了，梦到有个小孩在后边一个劲的追我，我一个劲的跑，但不管怎么跑，都跑不过这个小孩。我当时还纳闷，像我这么壮的人，怎么会害怕那个小屁孩。反正不知道咋的，就是觉得心里害怕，然后就一直跑啊跑的……”
我们宿舍八个人凑成一团，下了宿舍楼就向操场跑去。听到其中一个同学的话，另外两个人有些心虚的说自己也做了噩梦。
那个说被小孩追的家伙一米八多，总有一百五六十斤的样子，是我们班篮球队的主力，我们平时都叫他胖子。
胖子平时脾气挺好，也爱开玩笑。可他此时说话的样子，却绝不像在开玩笑，一脸后怕的模样。
“夜儿黑俺们睡的时候，你们仨好像在那玩那个啥笔仙的游戏？后来我睡着了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折腾出啥东西来木有，你们别再真的让鬼缠着了，到时你们哭都哭不出来。哈哈。”
宿舍里的一个同学见这几个家伙说的像真事似的，他顿时开玩笑道。
原本只是同学间的一句玩笑话，可那三个家伙听到这话，当时脸色就变了。
那个开玩笑的同学见几人有些害怕惊疑的模样，他顿时也笑不出来了。
说到这里，宿舍里边的人都没了继续说话的兴趣，总感觉这事有点渗人的慌。
上早自习的时间，也就是凌晨六点左右的样子，天不是全黑，但也没有大亮，蒙蒙亮的夜幕。
学校里边一共14个班级，早上出操时，小操场根本就跑不开。
所以平时学校里边每隔几天，便由老师带队，将学生们带出校园，到凌晨时分的街道上去跑操。
出了枣林中学校园往北走，到丁字路口时，再向东去，过了体校门口便到了枣林街路口。然后再折向南去，到小菜市场路口时向西跑出一段距离，然后再折向北，正好是绕着我们学校跑了一个大圈子。
像臃肿长蛇的学生队伍，缓缓出了校园，速度慢慢变快，在冷清空旷的凌晨街道狂奔。
当跑到枣林街上菜市场路口时，凌晨出早市摊的菜民们已经推着三轮车在那忙碌着了，队伍到了那里，速度便变慢下来。过了路口，速度逐渐提快。待到我们中学和五中那条小街路口时，便是让学生们自由冲刺，老师们沿路盯着。
不知道为什么，身高体胖的胖子，平时跑步总是拉在班级队伍最后，可那天早上居然跑的比兔子还快……
甚至于到了路口冲刺时，他居然超过了我们学校跑的最快的几个学生。
我当时对胖子惊为天人，膜拜不已。
早操过后，稍微休息一下，便到班级里边上早自习。长长的电灯棒灯管，在头顶上方，将教室照的明亮无比。
坐在后排座位上，我向隔座的胖子小声问道：“胖子，你今早怎么跑这么快？你是开窍了，还是让狗撵了？”
因为都是坐在后排座位的缘故，再加上是在一个宿舍里边，所以我和胖子的关系比较好。平时上课下课，俩人有事没事就凑在一起玩。
早自习，有时教室里边没有老师在讲台上盯着。但老班（班主任）们，却总会像幽灵一样，在教室外的窗口神出鬼没的游荡。
因为两个人的座位隔着一些同学，体形显眼的胖子和我说话时，总是缩身低头一副猥琐模样。
胖子冲我打了个眼色，然后趴在桌上装模作样的写东西。我有些心虚的瞅了眼教室外有些昏暗的走廊，果然发现了老班鬼鬼祟祟的身影……
看到老班在外边盯着，我顿时也老实下来。
过了没一会，邻座的同学传过来一张小纸条，小纸条上是胖子歪七扭八的丑字。
“刚才跑操时你没发现咱们班多了一个人？那小孩总在我身边跑，周阳他们几个也瞅见了。那小孩好像是我夜儿黑梦到的那货，吓死老子了！”
把小纸条夹在书里，装做认真看书的模样，看到胖子在上边写的话，我抬头看了眼前边隔着几排座位的周阳。
周阳这家伙就是昨晚和胖子他们一块玩笔仙游戏的，早上起床的时候，就是这货脑袋撞床板上了。这时周阳也贼眉鼠眼的躲在课本后边和胖子眉目传情，互相传递着消息。
周阳见我朝他看去，他瞅了我一眼，然后低头就在那写起小纸条了。
“你白自个吓自个了，咱们班一共就这点人，哪来的新同学？你们刚才是不是看花眼了？是不是别的班里学生跑到咱们班了？”
我在胖子那张纸条下边写了段话，然后托邻座的同学把纸条传回去。
过了没一会，坐在前座的张君有些疑惑的将前几排座位周阳传来的纸条悄悄递给我。
“俺们是不是撞着鬼了？早起你们喊我时，我正使全身劲想睁眼起来呢，总感觉有啥东西弄住我让我醒不过来。那会撞床板上痛死老子了！刚才跑操时，胖子俺们几个都瞅见咱们班后边多出来一个人影，问旁边的人他们都说没看见。田飞，你赶紧帮俺们瞅瞅，俺们是不是撞着煞了之类的？”
因为是从乡里来的，老家那边许多怪诞异事，所以晚上无聊时宿舍里边一帮人闲聊起来，我总会和他们说一些小时遇到的灵异事。
时间长了，周阳这帮家伙就认为我是这方面的专家人物。眼下遇到这怪事，周阳心慌之下，就传纸条来问我了。
“真哩假哩啊？我为啥都没看见咱们班里多出来了个人？你们别是自个吓自个的吧……等下了早自习咱们吃饭时再说。”
听着这几个家伙说的神叨叨的样子，就好像是真事似的，我总感觉这几个家伙是不是在恶作剧，毕竟以前他们也没少干这种事。
再说上课传小纸条也有危险，万一被老班发现了，那就倒大霉了。
想着这些事，我就有些好奇的向他们三个人中最后一个家伙的座位看了过去。
戴着眼镜，身子又有些瘦小，我们宿舍一帮人就给这家伙起了个外号叫“瘦猴”。
这会瘦猴坐在座位上，居然一个劲的在打盹，像是没睡好的模样。还没等我看他一小会呢，就见这家伙一头栽到立着的课本后边睡着了……
像特务似的老班在教室外的走廊上游荡许久，终于发现了敌情。
眼看着老班带着煞气进了教室直直朝猴子的座位走去，猴子的同桌赶紧用手肘暗地里捅已经睡着的猴子，想要给这家伙提个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