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1972年9月19日八字 1977年农历阳历表查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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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山东是国内最早建立党组织的六个地区之一。在这片红色热土上,诞生了一大批可敬可佩的优秀共产党人,李清漪、李松舟兄弟亦在其中。

100年前,兄弟二人从沂水西北乡的山沟走出,相继接触马克思主义,持火炬在黑暗中挺进。1923年,李松舟在王尽美、邓恩铭介绍下,加入共青团;1924年,经瞿秋白介绍,李清漪加入中国共产党。

时间淬炼信仰。兄弟二人挥洒热血,在白色恐怖中坚持斗争,执行组织指令、积极宣传革命、发动群众、壮大党组织,将信仰之光烛照沂蒙;在与组织失去联系时,他们千辛万苦寻找,李清漪为此英勇就义;李松舟坚决将革命进行到底,誓死不动摇,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他毅然奔赴革命圣地延安“找党”。

兄弟二人的经历,是那段苦难辉煌历程的写照,也是山东革命星火从萌发到燎原的缩影……

1938年1月5日,是沂水青年李松舟终生难忘的日子。这一天,他与另外3位来自沂蒙山的革命青年,到达革命圣地——延安。

汽车开进了写着“肤施”二字的城门,停在一个土场上,每个人身上都蒙了一层黄土。看到延安县署的墙报上,写着“日本兽兵已占领孔子的家乡——山东曲阜县城”的消息,李松舟的热血在沸腾,心想日军已深入鲁中腹地,更觉得此行意义重大。

次日,李松舟穿上灰色棉军衣,戴上红底领章,被编入抗日军政大学第三期。此时,还有20余位进步青年,追随他的脚步,从沂蒙山奔赴延安。

到延安,李松舟终于实现了自己的夙愿——找到党,投身革命洪流中。

在此之前,在白色恐怖下,李松舟已经以团员身份长期参加革命活动,却迟迟未能入党。面对更加残酷的抗日战争,他入党的决心更坚决了。

萌芽

四人中,李松舟最年长,最早接触共产主义思想。

那是1921年,16岁的李松舟到青州城里的省立第四师范读书。

当时,位于胶济线上的青州,新思潮涌动。经同学介绍,李松舟参加了研究马列主义的读书会。读书会办了一张叫《十日》的单张小报,专门介绍新出版的刊物,分享读书经验。

1922年底,李松舟读到了散发着油墨香的《社会主义讨论集》一书。这位身穿长衫的青年,在由青州贡院改造的新学堂里,思想有了大翻身,共产主义在心底渐渐萌芽。

在书中,李松舟咂摸着新思想的味道,尤其是陈独秀鞭辟入里的分析:中国的贫穷和人民得不到“人的生活”,都是资本主义生产制度所造成的,中外资本家都不能使多数人过上“人的生活”;要拔除这个病根,“非废除资本主义生产制,采用社会主义生产制不可”。

年轻的李松舟,已看遍人间冷暖。苦难的沂水乡亲,饱受自然灾害的摧残折磨,自1843年至1920年,境内发生9次特大干旱,“河道干涸”“野无寸草”,且有涝、雹、蝗、瘟疫相加;更有防不胜防的苛捐杂税,且盗贼丛生,打家劫舍,无恶不作,民心惶惶,一夕数惊。

李松舟一家,为躲避土匪,从县城北郊的七里堡子村迁到西北深山的下胡同峪村。李松舟兄弟四人自幼习武,颇有根底,爱读《三国演义》《水浒传》,虽家境富裕,却自幼同情弱者、追求平等。

李松舟与三哥李清漪在离家十多里的下小诸葛完小读书时,恰逢放寒假,漫天大雪,山路被封。家中派车子去接他们,兄弟俩见车夫推着小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非常吃力,谁也不肯坐车。“步行,不是更暖和一些吗?”兄弟俩一路步行到下胡同峪村,鞋袜被雪水浸湿了。

第二年,鲁中山区旱情严重,盗贼蜂起。暮秋,全村百姓扶老携幼到深山中避祸,山风凛冽,贫困群众衣着单薄,冻得瑟瑟发抖。李松舟和三哥便把带来的衣物分给大家御寒。

到底怎样才能使中国摆脱贫困、富强起来,让乡亲们免遭压迫剥削?李松舟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在阅读大量宣传新文化、马克思主义的书刊后,李松舟逐渐认清了方向。

“让统治阶级在共产主义革命面前发抖吧。无产者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多次阅读《共产党宣言》,每到结尾处,总让李松舟荡气回肠。

每逢星期日,读书会组织演讲会,进步学生各树一帜,互相辩论。李松舟以“救国策”为题,高举马列主义的大旗,驳斥当时所谓“实业救国”“教育救国”“体育救国”的主张,认为唯一无二的上策是社会主义。他从报刊上得知苏联十月革命后实行社会主义,从军阀的布告中,知道中国也有共产党,但不知道去哪儿找共产党。

方向

去哪儿找党?这一想法,悬在李松舟心头。

1923年春,京汉铁路工人大罢工,震撼全国,引起全国工农商学各界热烈响应。青州四师的进步师生也行动起来,李松舟与同学们一起罢课,要求学校改革黑暗制度,提倡学术自由,开除学生必须经学生会批准。

胳膊没能拧过大腿。缺乏斗争经验的学生遭遇失败,李松舟和其他26名学生被开除。

被开除后,李松舟赶到济南,本想继续读中学。当时,李清漪在育英中学刚毕业,不久考入上海大学读书。此时,举目无亲的李松舟因病在济南住院,正好静心思索在青州的失败原因:旧的教育制度,绝不是闹一闹就能彻底改变的;只有彻底改变整个社会制度,才能改变旧的教育体制。

卧病中,李松舟得知前省立一中教员王静一在青岛筹办学校,正在济南招生。他积极报名,一考顺利,在中秋节当天乘火车到青岛读书。

在青岛的山海之间,李松舟的思想越发开阔。他所读的学校,全称为胶澳商埠公立职业学校,设在汇泉第一公园的一座大楼中。开学不久,李松舟被选为学生会会长。

经同学介绍,李松舟认识了借住在学校的邓恩铭。那时,邓恩铭在胶澳日报担任副刊编辑。见邓恩铭的房间中,满是新书新报,李松舟仿佛发现了“精神粮仓”,大为欢喜,而找党的梦想,也照入了现实。

在邓恩铭的寓所,李松舟还结实了一位新朋友。此人细高挑儿身材,留着平头,穿竹布长衫,态度从容,谈话热情,便是从济南来的王尽美。当李松舟知道两人曾赴苏联参加国际青年大会后,更加敬重。

因在苏联时理发不方便,几月不剪,邓恩铭的头发颇长。回国后,他忙着在青岛创建党、团组织,也没来得及剪短。刚到青岛,一无组织、二无同志的邓恩铭一心扑在工作上,经济极窘迫,比此问题更难应对的是政治的险恶。

李松舟常到邓恩铭处交谈学生会的情况,一来二去,彼此更加熟悉和融洽。在与邓恩铭的接触中,李松舟得知了青岛要筹建党组织的消息,当即向邓恩铭表达了想入党的愿望。邓恩铭与王尽美商议后,决定把他列入青年团的首批发展对象,在党的指导下从事青年运动。

过了几天,李松舟接到邓恩铭给的一张表格。他仔细填写后,将表格装入一个信封内,交给邓恩铭。半个月后,邓恩铭通知他到胶澳商埠督署开会,会上宣布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青岛支部成立,在王尽美、邓恩铭介绍下,李松舟正式入团。

洪炉

团青岛支部成立后,李松舟十分活跃,带动团员们热情参与社会活动。当时,团中央机关刊物《中国青年》仅在职业学校每期就可销售30份,信奉马克思主义的青年越来越多。邓恩铭信心百倍,在给团中央的信中说:“此地学生界情形极好,想不久当可把地方(团)组织成功也。”

不久,远在上海的李清漪写信给李松舟,说上海大学是一所进步学校,教职员有邓中夏、瞿秋白、蔡和森、陈望道等人。与李清漪一起在上海读书的同学,有蒙阴垛庄的刘晓浦、刘一梦叔侄,还有诸城县康生等人。

李松舟将三哥的来信拿给邓恩铭看。邓恩铭说:“你哥哥在这所学校,不久就可以接受革命洗礼了。”李松舟还不以为然地说:“我三哥是研究中国古典文学的,对于革命理论,不一定能很快接受哩。我在青州带头闹事儿,他就不支持。”

“能!一个青年,还能不快?”邓恩铭说。

果然,不久后李清漪来信,由入校时的中国文学系,转入社会科学系。1924年,经系主任瞿秋白介绍,李清漪加入中国共产党。

1923年底,沂水老家派人,接李松舟回乡结婚。考虑再三,李松舟背着王尽美、邓恩铭送的大红丝绸返乡。丝绸上,用金色的线缝制祝福语:“自由的爱情,固可庆贺;宗法的结合,未尝不可纪念。只要你和她,同到革命洪炉中,承受锻炼!”

当时,王尽美正忙着主编一份杂志,他的文章模仿《中国青年》杂志的风格,短小精悍而更地方化。他好用“笑面虎”形容美帝国主义,运用“问路石子”等通俗术语。

在上海大学,瞿秋白问李清漪:“王尽美是什么人?他曾来信批评我的文章句子太长,应力求简明,才为青年看懂。”

“他是山东的青年领袖之一。他作文的特点是短小精悍,简明流利,令人易读易懂。”李清漪答道。

1924年开春,当邓恩铭在青岛的工厂间奔走呼号时,他的战友李松舟却没能并肩前行。因家中财力窘迫,无法供两个学生在外求学,李松舟只能中途辍学,回母校小诸葛村小学当了教员。

在这所偏僻的山村小学里,李松舟牢记“洪炉”嘱托,自觉传播马克思主义。他从青岛带回的许多新书新报,加上三哥不时从上海寄来的进步杂志,成为吸引青年进步教师的磁石,在蒙山沂水间悄然播下革命火种。

光芒

远在上海的李清漪,则投身学生、工人运动中。1926年,他受党组织派遣,携带油印机一部,往来平津之间,做国民军工作,促其策应北伐。到秋天时,他积劳成疾,组织批准他回沂水休养。

李清漪返乡时,田野已改换另一种姿容,夏日的沉闷已廓清,沂河呈现出喧闹之后的舒缓宁静。这位瘦削的年轻人,从沂水城往下胡同峪村赶。崎岖狭长的山路上,他背着行囊,里面除了几件旧洗衣物,绝大部分空间被书和那台油印机塞满,脚步颇为吃力。

金秋的沂蒙山区,大地简洁素雅,天空辽阔深远。此时,李清漪无暇赏景,脑海里浮现着五卅惨案的悲壮,上海工人运动的蓬勃,反动派无所不用其极的残酷……看着小路两旁,乡亲们生活依旧悲惨,他强撑病体,不禁加快了脚步。

多年繁重的奔波和旅途劳顿,险些将李清漪的身体击垮,以致丧失知觉数日。幸亏下小诸葛村袁秋溪先生妙手施良药,他才得以慢慢好转。

“不识字,苦难言,好似哑巴吃黄连;识了字,懂道理,天下大事明心间。”这句顺口溜,至今在沂水西北乡流传,乡亲们仍记得创作者的名字——李清漪。

1926年冬,大病初愈的李清漪,来不及根治耳聋的后遗症,便投身革命宣传。他与弟弟李松舟一起,在北山脚下一排七间的房子里,办起平民夜校,吸收了上下胡同峪村30多名青少年。

“现在世道不同了,女子也能和男子一样,在社会上做事。等女儿长大以后,不要给她裹脚,让她上学识字懂道理。”此时,女儿守慧刚出生,李清漪如是嘱咐妻子。

“同学们,你们看这个‘天’字,是不是由‘工’和‘人’字组合起来的?这说明工人农民迟早要主宰天下,没地的给地,没房的给房。”“‘赤日炎炎似火烧’这句歌词,不就是咱们遇到的阶级压迫嘛。穷不会一直扎根的,面对社会的不公平,要抗争!”“《礼记》里说,‘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用能,讲信修睦’。咱们看看这段话,不就是将来的共产主义社会嘛。”在学屋里,李清漪将文化知识的传授与革命的启蒙教育巧妙地结合起来。

在此期间,李清漪把讲义用油印机印刷成册分发给学生,还创办了《农民小报》,向农民群众宣传革命道理。在他的影响和带动下,埠前村的李鸿宝、上小诸葛村的刘瑾山、陈梯山等进步青年,沿用李清漪编写的教材,办起平民学校,有200多名青少年参与。

一时间,革命思想在沂水县西北乡的山村,发出烛照人心的光芒。

引燃

1927年清明节,下胡同峪村的南北山头,绿意渐浓;老宅门前的山涧中,野草丛生。身体康健如初的李清漪准备启程去济南,想通过济南党组织与上海党组织取得联系。

临行前晚,李清漪约见挚友李鸿宝,正式介绍他入党,并留诗一首:“居家有园毗我园,君桑枝与我桑连;我在墙东采桑叶,君所采桑已盈篮。”此后,李鸿宝很快与沂水党组织接上关系,不久又介绍上小诸葛村的刘瑾山、陈梯山等人加入共产党。

出发当天,李清漪最难割舍的是妻女。他抱起熟睡中的女儿,看了又看,亲了又亲。“孩子醒了,要先紧着抱孩子,什么活儿都可以先放一放。”他嘱咐妻子道。

“真像我。”李清漪走出里屋房门,再回过头来看一眼孩子,嘴里喃喃地说。

在济南,李清漪遇到了上海大学同学、时任共青团山东省委书记的王伯阳,通过他了解到在回乡养病的短短几月间,上海风云突变,国民党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国共合作彻底破裂,上海大学也被查封,党组织遭到破坏,被迫转入地下,一时难以联系,不如在济南开展革命工作。李清漪服从组织决定,留在济南工作。

5月20日,寓居济南徐家花园民房中的李清漪,如往日一样,正聚精会神工作。本来户籍警例行检查,因病致两耳重听的他,没听到房东的招呼。在户籍警察推开他的房门,径直闯入屋内时,李清漪猝不及防,误以为是冲着他来的,便下意识地将手中密件一团吞入口中。此时,户籍警意识到特殊情况,遂控制住他,对房间挖地三尺进行搜查,又发现了部分未来得及处理的“禁书”和密件,李清漪被捕入狱。

面对证据,李清漪坦承自己是共产党员。敌人威逼利诱,李清漪始终牙关紧咬。穷凶极恶的敌人恼羞成怒,用燃烧的蜡烛去烧炙他的胸膛,直至血肉模糊。三天三夜,敌人没问出一句想要的话。

1927年5月23日,济南南圩子门外刑场上,李清漪与其他三位共产党员被敌人枪杀。

被害时,李清漪年仅26岁。白色恐怖之下,尸骨未能收殓。家人只得在家乡为他建了一座衣冠冢。

李清漪牺牲的消息传到下胡同峪村后,全家人哭不敢哭、讲不敢讲,他的母亲自此头痛欲裂,同年九月去世。这都沉重打击着李松舟。

“青年最要紧的精神,是要与命运奋斗,要在任何环境中都能够解决自己乃至中国的问题。”李清漪曾向弟弟这样说。李松舟一遍遍想着哥哥的话,并暗下决心:革命免不了牺牲,要踏着哥哥的鲜血,坚决革命到底,誓死不能动摇。

信仰相通,一点火光引燃万千火炬。在李家兄弟的影响下,下胡同峪村所在的地区红色精神激荡,被称为“沂蒙小苏区”。

蛰伏

其实,李松舟一直尝试与党组织取得联系。1926年末,邓恩铭函约他到济南晤面,并预约了接头地点。

当李松舟于1927年初赶赴济南时,邓恩铭已去武汉。党组织派人与李松舟联系,指示他回沂水,和党组织负责人王敬斋一起开展青年工作。此时,恰逢李清漪从沂水赶到济南,兄弟二人短暂相逢后,竟成永别。

为避免李松舟遭不测,组织没有发展他入党,他依然以团员身份开展工作。对组织交代的任务,李松舟也不多问,只是时刻以党员的标准要求自己,尽力完成。

1927年下半年,邓恩铭调任中共山东省委书记。11月,他通知沂水县第一任县委书记朱寿年到济南。

“之前沂水党组织的负责人王敬斋,到平原后不久就叛变了。你们要把他在沂水发展的党员重新审查登记,报告省委,原则是宁缺毋滥,组织上将派人到沂水帮助工作。”一见面,邓恩铭先将要事嘱托给朱寿年。

“我叔父黄泽霈是沂水县长,发展党组织的政治压力不会很大。”邓恩铭说道。两人还约定了通讯地址和化名:沂水通讯地址是竹笑簃书店,组织化名为杨庸溪转李文烈;省委通讯地址是济南大槐树津浦大厂,化名“秦杨”。

朱寿年回沂水后,将上述情况向李松舟转述,并研究了下一步工作。自此,沂水党组织与省委的联系比较频繁,《省委通讯》《山东红旗》等党内刊物都能及时看到。

1928年11月,中共沂水党组织指示李松舟以教员身份,到沂水三区东里店(今属沂源县)小学开展党的工作。12月初,中共东里店小学支部成立,这是沂源境内最早的党的基层组织。

支部建立后,李松舟积极开展工作,先后发展多人入党,发起沂水三区农民协会,发展了近千名农会会员,农民运动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

白色恐怖笼罩下,中共沂水县委遭破坏,李松舟等多名共产党员和农会会员被捕。由于国民党没有抓住李松舟的任何证据,次日便将他释放。之后,李松舟以治眼疾为名,离开沂水,到青岛一小学工作,“蛰伏”起来。

梦圆

1931年冬、1932年暑假,闻听沂水党组织恢复,街上有张贴的共产党传单,李松舟两次返回沂水,却没能联系上组织。

1933年,由于叛徒出卖和工作上的粗心,山东省委、工委和各地党组织遭到数次大破坏。李松舟回沂水后,又没能和组织取得联系。经人介绍,他到高桥小学任校长;1934年暑假后,在沂水瑞溥小学从事教学工作。

在时刻等待组织召唤的同时,李松舟在教育阵地不断“冲锋”。

1935年农历十月,秋风萧瑟。沂水山会上,一处简易舞台前,围满了观众。

舞台上,从东北沦陷区逃出来的父女俩,无以为生,老父逼女儿街头卖唱,女儿不愿,老父举起鞭子要打她。此时,有位青年,高喊“放下你的鞭子”,并责问老汉何以要折磨他的女儿。老汉和女儿因之诉说日寇入侵,家乡沦陷,被迫流亡的痛苦。青年由此向台下群众说:“我们若不赶快起来自救,这样的灾难将落到我们每个人的头上。”

演出完毕后,沂水瑞溥小学的进步师生散发起传单,口头宣讲,揭露日寇侵华野心和罪行。离沂水县城五六十华里的诸葛、武蒋峪村王木匠和张继德等人听了宣传后,把宣传品垫在帽子里带回家去,见人就讲“日本鬼子占了中国后,几家人用一把菜刀,夜里睡觉不许关门”等。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人人都成为义务宣传员。

此项工作的幕后策划人,便是李松舟。

此时,传来党中央到达延安的消息。在李松舟的思想里,延安就是他找党的归宿。去延安,便是一种对革命的高度自觉、革命意志的强烈贯注。

1937年10月,他和另外三位青年从沂水出发,沿临沂、台儿庄一线,靠着两条腿,步行到徐州。越往西行,冬日渐深,可四人对延安的向往之心火热滚烫,哪儿还顾得路途艰难跋涉和天寒地冻。

“我们中国有她的生辰八字,她的八字是‘先败后胜,转弱为强’。我虽然不是算命先生,却能断定她的八字。为什么呢?因为日本人的胜利,就是它的失败。”1938年3月10日,延安城墙下的一块儿草坪上,毛泽东主席站立在当中一张方桌上,向抗大的学生们作《论持久战》报告。领袖的铿锵话语,在李松舟脑海中激荡着。

结业后,李松舟等四人奔赴抗日战线。1938年11月,党组织派人把李松舟叫到办公地点,让他填写了入党志愿书。至此,李松舟魂牵梦绕的“找党”心愿,终于实现了。

从延安回山东后,李松舟在泰安、临沂等地负责民政工作,发动群众开展武装斗争;解放战争时期,在三野后勤辎重团负责军火运输供应,后随军渡过长江;1951年,转业到南京市政府工作,后在雨花台烈士陵园管理处工作;1972年6月7日,突发脑溢血逝世。就在去世前一天,他向党组织交了最后一次党费。

“‘时间’,是一位不客气的大主考。你所说的话,将来自有一天会要被那位大主考证实得明明白白。”年轻时,李松舟曾读过这样一段话。

“有人说1923年入团,那时团令就等于党令,但对共产主义的信仰固然自那时开始,而后对于这个政治方向丝毫没有动摇过。一旦有了这个方向,我就不管怎样,一定要找到党、加入党。”1964年5月6日,李松舟给老战友写信,如是回答“主考”布置的题目。

(大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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