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胡刮不干净 八字胡要不要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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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基本取得全国控制权后,阿富汗塔利班曾在一些方面做出了主动迎合国际社会以及国内民意的姿态。

不过,他们对教法条款做出的部分妥协,更多的,仅仅是为了争取合法地区和稳固政权。

毕竟,对教法的顽固坚持,仍是塔利班保持内部团结的基础,短期内指望他们做出根本性的改变,显然是不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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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人们又渐渐品出了一些“熟悉的味道”。

比如涉及女性活动、受教育和工作自由、外出着装的严苛要求,对音乐和娱乐活动的打压和排斥等等,以及有关男性留胡须的强制性法令等等。

据多家媒体报道,塔利班已经在阿富汗赫尔曼德省、塔哈尔省、巴格兰省等多地发出了警告政令,禁止理发店提供为男士剃须、修剪胡须服务,违反者将根据伊斯兰教法受到严厉惩罚。

而且,赫尔曼德省信息和文化部长也亲自证实了这一说法,并表示,胡须禁令不仅针对赫尔曼德省,而且适用于整个阿富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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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利班的“禁止剃须令”

还有一些当地发廊,也收到了塔利班的电话或者登门警告,不许他们再为顾客提供“刮胡子”相关的服务,私下里搞也有巨大风险——因为,塔利班将会采取“钓鱼执法”的形式,让这类“违法行为“无处可藏”。

这跟上一轮阿富汗塔利班执政时代(1996-2001)的要求非常接近,而且,那次,塔利班还特意强调男人胡子需至少有下巴下面一拳的长度,这曾经导致,带有东亚蒙古血统的哈扎拉人胡须不够茂密,很难达到标准,还受了不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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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扎拉人传统服饰

关于为何不让刮胡子,塔利班给出的理由主要是这两条。

第一,他们认为,刮胡子属于一种“美式风俗”的体现,是必须摈弃的“异教文化”;

第二,就是对教义的理解。

其实,在公元7世纪诞生的《古兰经》里,并没有不让穆斯林男性刮胡子,或者要求女人出门罩袍遮面的明确文字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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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的《古兰经》

直到公元9世纪,宗教学者穆斯林·本·哈贾吉所著的《穆斯林圣训实录》中,才有了对男性胡须的具体说明。

真主的使者说——历代先知的古礼有十件:剪短髭须、留全胡须、刷牙、呛鼻、修剪指甲、洗骨节、拔腋毛、剃阴毛、净下和漱口。

渐渐地,男性留大胡子,就被一些保守流派视为了对沙里亚法典的坚持和捍卫的体现。

不过,即便如此,也并非所有的穆斯林男性都是被禁止刮胡子的——在大多数国家和地区,人们对这条《圣训》的解读,仍旧比较灵活。

比如下图,约旦王室哈希姆家族,就是圣裔的后代,但是他们非常世俗化,数代君主都没有留大胡子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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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希姆王国一家

还有阿拉伯之春中颠覆的那些西亚北非的世俗政权,他们的领导人,基本都是下巴刮光光。

比如下图这几位,是阿拉伯之春爆发前几个月,2010年非盟峰会上,一些“大佬”们最后的合影——本·阿里(前排左一,时任突尼斯总统,2011年阿拉伯之春后流亡沙特)、萨利赫(前排左二,时任也门总统,后受到联合国多项制裁,2017年12月4日,被胡塞武装组织打死)、卡扎菲(前排中)和穆巴拉克(前排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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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今崇尚原教旨瓦哈比派的沙特阿拉伯(注意,原教旨只是一种信仰流派并不可等同于恐怖主义),当今的大多数人,也并不会刻意留一大把“原生态”的蓬乱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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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韩国小姐一样让傻傻的分不清的,就是复制粘贴一般的沙特王子了,注意王子皇孙们的胡子,并没有特别夸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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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特外长朱拜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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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塔尔援助阿富汗塔利班的专家团成员都严丝合缝的带着口罩——他们没有一个是大胡子

原本,在各个穆斯林国家的近现代化改革中,跟女性的蒙面罩袍甚至头巾一样,男人的大胡子,也曾被当年的世俗化领导人打上“落后”和“野蛮”的标签,是一种他们深恶痛绝的“陋习”。

比如1920年的阿富汗国王阿曼努拉的激进改革中,政府命令规定,男性公务员下巴不能留胡子,否则一律开除;甚至有时候,去城里办事的人,也会被临时揪住,把他们命根子一样的大胡子给强行剃光光——负责剃胡子的政府工作小组人员为了完成摊派下来的任务,简直可以说是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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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努拉国王和阿富汗贵族们在自己的欧式花园里享受英式下午茶

当然,最为成功和彻底的,当属同期的土耳其凯末尔革命。

凯末尔以“教产归公、神产均分”为口号,废除了哈里发制和那一套神权思想,并在全国范围内大搞土改。不从的,直接从“肉体上予以消灭”——此时的土耳其,封建教权和土地制度是深度捆绑的,地主阶级和宗教势力有着相当大的重合度,他们差不多是同一帮人,打压宗教集团,几乎就等于将这些“反动旧势力”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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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末尔他老人家光看眼神就非常不好惹

同时开放了选举权给全体民众,提倡男女平等,废除一夫多妻制和宗教相关的各种陈规陋习,鼓励女性出门工作、上大学等等。

这时,男性戴传统的土耳其圆帽、下巴上留大胡子,或者女人穿罩袍蒙面,都被认作了违法行为,轻则罚款,重的要坐牢。

为了跟传统和宗教影响力割裂,凯末尔竟然还把土耳其人用了好几百年的阿拉伯字母,直接改成了来自西方的拉丁字母。

就这样,靠着猛人的强力手腕,土耳其就这么硬生生地给掰成了世俗化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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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年代的土耳其,中间站的,是凯末尔夫妇

即便如今的土耳其宗教情节又开始回潮,但咱们就看埃尔多安总统的下巴,还是刮得光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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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除了伊斯兰文明,在曾经的基督教文化圈中,男人的胡子往往也并非就单纯是审美或者个人习惯的问题,在一些特定的时期,总会被有意无意的政治化、符号化。

早期的基督教,对胡须同样是相当在意的,除了耶稣本人的形象,许多德高望重的修士和苦行僧也都是一脸的大胡子。

基督教最初对胡须的推崇,某种程度上,就是受到了它的母体——犹太教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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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教经典《旧约》里面就曾经记载过 :阿莫尼特人为了侮辱犹太人,剃掉大卫王使者一半的胡须。

因为,在犹太教中,胡须就是一种男人力量的化身,是神所赐予的男子气概的象征,只有异教徒,才会刮光自己的脸。而且,他们还认为,女人不可随意触碰男人的胡须——这样会损减他的阳刚之气,让男人变“娘”。

至今,咱们看到的那些犹太教极端正统派——哈瑞迪群体中,多数男子也是要留大胡子的,那长度和密度,跟塔利班有得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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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正统派家庭的都是孩子一大群,这个妈妈戴的是假发——已婚女子要剃光头,出门戴头巾或假发,以保持谦卑

不过,当基督教成为了罗马帝国的“正统”后,教士们的脸,居然变得越来越光净了。

因为,在此时人们的解读中,胡须被幻想成了一种男人的性感诱惑,如同女人的秀发一般,是个带有挑逗性质的存在。

为了表示自己“禁欲男”的身份,教会人士,一律把脸刮光光。

此时,除了教会相关的神职人员,普通的古罗马人,也不怎么待见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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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后人分析,这可能与日耳曼人带来的巨大阴影有关。

这群北方悍敌,不但长得人高马大,还都蓄着蓬乱的大胡子,脏兮兮的显得非常不讲究——那是野蛮的象征。

此外,罗马不留胡子也有一定的实用意义考量。

罗马武士们,个个都是光下巴——这样不仅可以避免在近战中被敌人抓住胡子暴捶,还能迅速进行敌我识别。

随着罗马帝国的分裂,基督教会也渐渐形成了东西两大派系~西边以罗马为“总部”的罗马天主教说拉丁语;东边则以君士坦丁堡为“核心”的东正教,操希腊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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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无论是天主教还是后来的基督教新教,他们的神职人员,都是坚持刮胡子的;而东正教,所有的教士和修士必须留有胡须——以保持同上帝和耶稣形象的一致。

所以,胡须也成为了用以区分东正教和其他教派的标志性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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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教罗马教皇和东正教大牧首同框

与此同时,在西方民间,古罗马帝国灭亡后,日耳曼人成了此地的老大。

在他们的眼中,胡子意味着男子气概和足够的威严。

甚至,在当时的言论风气中,罗马帝国的崩溃都被认为离不开刮胡子的影响——这让罗马男人娘里娘气的,不堪一击。

就这样,胡子男又开始在欧洲流行起来。

不过,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欧洲男人们的胡子,只要条件允许,都会按照时下的审美修剪自己的胡子,尤其是到了文艺复兴时代,大胡子已经早就被主流社会淘汰,人们最爱的,是那种“显脸小”的短款山羊胡,或者唇上的一字胡、八字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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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着山羊胡的英国断头国王查理一世(1600年11月19日—1649年1月30日)

以英国、荷兰为代表的新教国家,上流社会和中产的男性也同时喜好把胡子刮干净,直接光着下巴。比如下图,将查理一世国王送上断头台的克伦威尔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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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戴假发,不留胡子的克伦威尔

渐渐地,不断“文明”起来的欧洲人,又开始把蓬乱不加修剪的大把络腮胡子看作了“野蛮”的标志。

比如,被他们视为蛮族的东斯拉夫人,就特别崇尚男人留大胡子。为此,俄罗斯人总被当作欧洲其他民族的笑柄。

很快,沙俄帝国的一位强人,就看不下去了。

18世纪初,在荷兰微服学习了数年的沙皇彼得一世,回到俄罗斯后,开搞了轰轰烈烈的近代化改革。其中一项重要的议题就是,迅速在仪表上跟西方接轨——穿洋装,并禁止男人留传统的大胡子。甚至,彼得一世自己就随身带着一把剪刀,看见有大胡子的贵族,上来亲手就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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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的时候,在彼得大帝看来,留胡子是不可原谅的,甚至会被划分成“反动政治势力”,但考虑到具体国情,政策最后还是进行了“变通”——你非要留也行,交钱——胡子税。

如果一个大胡子的男人进入这时的沙俄帝国城市,需要先交100卢布的胡子税,这时政府会还给你一枚硬币,上面写着:胡子是一种无用的负担。

否则,一旦你在大街上被警察看中,却又掏不出那枚硬币,那结果一定是你和自己的胡子说再见了。

还有,对于出入宫廷的贵族,吃“官饭”的政府公务员和军人,下巴上的胡子,那是一根都不允许保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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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世纪初,现代安全剃刀出现之前,刮胡子,确实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儿,贵族有专门的仆人伺候着刮脸,中产或会自己上手刮,或者去理发店,但仍旧比较麻烦和耗时间,而下层劳动人民,就可能顾不上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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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的西方专用剃须刀

所以,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保持光溜的下巴,被认作了西方人身份地位的象征。

比如下图,是文艺复兴早期的一副荷兰名画——《阿尔诺芬尼夫妇像》。画中的男子是位尼德兰成功商人,财力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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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了19世纪中后期,情形又发生了一些“反转”。

1848年欧洲革命中,起义者们纷纷留起了络腮胡,以大胡子代替统一制服成为革命分子的身份标志。

典型的,就是马克思、恩格斯这些左派革命家们——他们的胡须,体现的是那种具有反抗意味的政治审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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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的革命者们

这导致,在此时的欧美世界,长长的络腮胡被看作了左派的外表形象。甚至德国的保守派在攻击和谩骂中,直接把胡须贬称为了“民主主义者之胡”。

到了19世纪末,八字胡和“短款”的络腮胡又开始流行起来。

这时,哪个国家变强,其他国家就会争先效仿。比如,崛起的德意志第二帝国,它的开国皇帝威廉一世的“八字胡”,就成了当年全球的跟风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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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就是威廉一世,胡须两端用油脂和胶水固定住,打理起来也非常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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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和英国国王乔治五世——这哥俩,长得酷似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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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初,欧洲君主们的合影——几乎人人都是八字胡

只是,这种最潮的“八字胡”,打理起来十分麻烦,为了做造型,要用专门的发油和胶水,每天修剪,而且还不卫生,在工业革命带来的环境污染中,堪称一个污染吸附器。

到了后来的一战,双方参战的官兵们,也正是因为留着八字胡,影响了防毒面具的密封性,造成了大量不必要的减员。

就这样,夸张造作的八字胡,总算走到了历史尽头。

再后来,想留胡子来体现阳刚之气的男人,基本就从简了。

这就是后来的一字胡和卫生胡。

具体的,可以参考希特勒的形象。

这时候,安全剃须刀也被广泛普及,刮胡子,愈发成了一件简单轻松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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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初的安全剃须刀

到了二战时代,无论是轴心国还是反法西斯同盟,军人们全部都是光下巴的,连唇上的“卫生胡”,都比较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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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行动目标希特勒》剧照,还原二战德军中上层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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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前线畅饮可乐的美军

二战后,人们越发觉得光光的脸显得利索干净,也不用花时间去梳理,更适合现代社会的节奏。加之,胡子不卫生,还容易显老,不留胡子,成了世俗国家的主流审美。

这方面,就看近50年来,联合国五常的领导人们,几乎很少瞧见有胡子的。

当然,也有男性为了显成熟,或者修饰脸型,或者出于各种职业的原因,喜好留胡子。但在大多数国家,胡子只属于一个单纯的审美问题,早就跟政治脱钩了。

即便如此,要说几千年来,胡须的政治和宗教意义最轻的,还当属咱们中国。

古代的中国,胡子也曾是一个男人风度、才智及其地位的象征,但留不留胡子,几乎从未上升到政治站位或者宗教立场方面。中国男人的胡子,一向最“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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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皇帝的两种打开方式

最后再说说开头的塔利班。

疫情当下,不戴口罩,再留起一拳长的大胡子,各种传播隐患,可想而知。

再者,全面“教法治国”后,女人要全身包起来,男人的头发不许做时髦的款式,胡子也不让剃,这让理发店们的生存前景,实在堪忧。

陷入类似窘境的还有其他的第三产业,比如时装店老板、卡通画家、各种音乐从业者等等。

另外,至今,塔利班还没有自己的空军力量。

除了手艺问题外,对他们而言,还有一个特别需要克服的心理障碍——留着一大把络腮胡的人,都是不能当飞行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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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利班武装和他们缴获的飞机

特别是喷气式战机,无论看高度还是速度,很多时候,都接近了人类承受的极限。 在低压、高风力和高寒的飞行环境中,除了那身高空荷压服,飞行头盔也是维系生命和战斗力的关键,尤其是配套的氧气面罩,必须要紧贴脸部才有真正的效果。

这么看,顶着那一脸大胡子去当飞行员,分分钟就是在玩命,更别提什么战斗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