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瑜八字分析 八字极差的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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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在南京西路王家沙的静安区少儿图书馆搞到了一张借阅卡,经常到那里去看书。从家里出发,在静安寺买了一个五分钱的生姜团子,把它截下一块,一口一口地慢慢下肚;完了,再截下一块,边吃边走到三站路开外的图书馆看书。连同自家到静安寺两站半路,加起来整个有五站多路呢!

王家沙S型人行天桥

1972年,是学校恢复正常秩序的一年。四班副班主任刘继祖老师,也教数学,是一个“陈景润式”的人物。学校在批判“白专”道路的时候,经常也会把他“捎带”进去,郁郁而不得志。

那年暑假,他带我到上海图书馆,教我如何查检图书资料,怎样在有限的时间内快速浏览图书,以至什么叫写论文等等,为我八年后的大学生活创造了“前提”。

上海图书馆原址

2月21日,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在周恩来总理的陪同下,尼克松又来到上海,准备发表《中美上海联合公报》,宣布两国关系正常化。

当时,我们接待尼克松访华,采取“八字方针”,即:不冷、不热、不卑、不亢。那么到了上海,应该怎样具体“体现”这个方针呢?

毛泽东会见美国总统尼克松

华山中学地处上海市少年宫的边上,仅两条马路之隔,尼克松总统夫人帕特里夏也要来少年宫。于是当天我们被“关”进了红都剧场(即解放前的“百乐门大舞厅”),一个下午“连轴转”,看电影。记不得是放哪两部电影了,好像有《向阳院的故事》。由于耗时太长,同学们都按耐不住“枯燥”,纷纷把椅背上的红色护套揭了下来,抛向“天空”,搞起了“恶作剧”。

红都剧场——百乐门

和市少年宫一马路之隔的弄堂里,据说住着和平坊老邻居林玲的舅妈。我们在和平坊住的时候,她舅妈经常来串门。于是,我每次都到这个弄堂门口玩耍,期盼有一天能看到林玲正好也在她家,可以互相见面,可是一直未果。

那时,同学之间互不讲话。即使心里再“默契”,但在表现形式上似乎还有点“敌对”呢!

坐在我前排的汪璞(就是和张瑜同考电影厂的那位),长得“刚毅”的美,很端庄,我们是一个红卫兵“排委”的,想象中间,她应该跟我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想不到,当发生前后传递作业本的时候,经常也会投来“鄙夷”的目光。

坐在我后排的王幼霖,长得“柔柔”的美,很漂亮,我们也是一个红卫兵“排委”的,想象中间,她也应该跟我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想不到,有时候因为座位挤到了她的“空间”,也会愤愤地把桌子往前猛地一推。

2002年回国以后,我有幸和汪璞接上了关系,且一直保持着短消息和微信联系,和王幼霖也见了一个面,还亲自到过南苏州路她所在的公司——她当了工会主席。甫坐定,只见她脚蹬一双草绿色凉拖,神闲气定地与我侃侃而谈,平添了几分女人的妩媚。穿凉拖上班,这是最贴近澳大利亚女人的做法——开放,呈现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后来,由于没有手机号码,以至在微信时代也是一筹莫展,痛失联系将近20载。

张方琴长得大气漂亮,整个中学四年不敢跟她接近。毕业以后倒是上过她家两次,聊过一些往事。

范苏敏也是,文艺界的“范”,就坐在我隔廊的边上,但终其四年,也没有说上一句话。

不正常的年代,把人性都“扭曲”了!

我经常裁好成沓(dá)草稿纸赠送邻桌潘荣元、蒋鸿国等人,名曰“中国政府无偿援助阿尔巴尼亚”。又用纸包好了刀片或者橡皮之类,递给邻座的王燕忠、周明辉等人,名曰“中国政府低息贷款越南民主共和国政府”,意思是要还我的。做了一件件好事,心理感觉好满足。这是学了当时报纸上的外交辞令,我“好”这一口。

坐在我旁边的刘坤民,上课时经常给我拔白头发。我则“侧卧”着头,尽情地享受!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小的年纪就有了白发;而到了中年,我却仍然恢复了一头乌发。

我与同住的潘荣元和邻近的刘坤民关系较近。三个人一同上学,经常在下课的间隙,到办公室找米老师聊天。由于走动过于频繁,同学就说,“米老师是你妈!”

那时候,只要手夹几本书就可以上学去了。在经过华山医院太平间对面的小商店时,我经常肚子饿,要买一个四分钱的小麻饼。因此,粮票对我来说特别重要。当时,本地黑市粮票换到0.12元/斤,全国粮票可换到0.35元/斤。那时,各种食品杂货都要凭票供应。

我的保存:各种食品杂货都要凭票

我们在上学路上或放学回家经常探讨一些问题,如人到底是从哪里生出来的?形成一致的、最后的“看法”,居然是从“夹肢窝”里出来的?

又,每次放学后回家,经过华山医院太平间,看到里面尸体一个个搬出来运上车时,除了一个劲地吐唾沫以外,直叹人生的无奈:每个人最终都将会死去;不然的话,生活该有多“永恒”呀!

坐在第一排的毛征国常常回过头来,盯着坐在我前面的汪璞,青春萌动,我把“这个”叫做“对角度”。

大概是吴佩军出的主意吧,有一次他把簸箕放在门的上端,用扫把作“横梁”,只要有人一推门,簸箕便自然掉下来。这是学着阿尔巴尼亚电影《宁死不屈》大闹课堂的镜头,近乎有点“伤天害理”。

米先生,有时候用一节课的时间,苦口婆心,循循善诱。班级其他同学敢怒而不敢言,我作为班长也是无能为力。

直到中学的最后一年,我终于鼓起勇气,到了华山路延安西路口的黄陈瑞家,进行了一个下午的聊天,基本上稳定了他的情绪,让他以后在班级里多多配合米先生的工作,他也愉快地答应了。这是给我的最好的回报,那天我很兴奋,在华山路沿街的叫卖摊上,买了许多橡皮鱼回家。黄陈瑞后来在人民广场派出所当了所长,应该别有作为。

想想米老师那个时候真是不容易,年纪轻轻的,要对付那么一帮子“不懂事”且“不听话”的孩子,真是难为她了。

米老师是上海外国语学院的高材生,很博学。她的板书写得很漂亮,我至今还写她发明的一个草书字——“是不是”的“是”。除了英语以外,她还能在数学上跟我们“切磋”,写在黑板上。

米老师的草书字——是

在切磋交流中,我也发明了一个“2×3求解法”。也就是说,在AB=CD的公式中,C应该等于什么呢?一眼是看不出来的。那么,你只要填入2×6=3×4,就可以直接推导出3=2×6÷4,也就是C=A×B÷D。这种求解方式,在当时,并不是人人都明白的。

我可能“成熟”得较早,尽可能地为米老师分忧。

我揽下了班级出黑板报的活。那时候,黑板报大约每两周更新一次,我总是利用课后直到晚5点钟的时间,精心设计。有时候,需要拉一根根线条,还会请米老师帮助。米老师则经常在5点钟下班之前,到班级来看我。记得有一次黑板报上的题目是“蒋介石死了”,用的是与《人民日报》同一个标题,那是1975年临近毕业的时候了。

人民日报:《蒋介石死了》

每个学期结束之前,所有学生的成绩单都是由我来填写的。直到那年,我还保留着我自己的许多成绩单,可惜后来丢失了,引为憾事!

在米老师还没有退休之前,我利用农场假日回沪,及至后来回国的间隙,经常去看望她。

米老师的好友、三班班主任田逸鸣老师也是态度非常的谦和,她给我们上语文课,记得有一次上的是中国留苏学生批判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田老师后来也是我弟弟的班主任。

可能是“苦难”的年代米老师和我们一起,吃了那么多的苦,以至现在许多学生都怀念她,尊敬她。“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