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八字古联 经典八字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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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李枚:寺庙趣联解读(1)

姜女庙联、江心寺联、朝云庙联及其文字类似趣联读法解秘

对联是我国古代人民创造的一种字数很少、形式优美的文学体裁。它最大的特点是字少意丰,文短意长,堪称是:两句话能写明古今人事情理,一联诗可绘出江山风物神形。正因如此,对联自问世以来,一直为历代人民所钟爱,并且创作了大量的传世美联佳对。在传世的对联中有一类反复叠用同一多音多义字(词)撰写而成的趣联,形式活泼奇特,读法千变万化,倍受人们喜爱(因为此类对联用字巧妙,读法多变,趣味无穷,非诗词写作功底深厚、才智敏捷之人不能撰出,故可套用苏轼之说,称之为“神智体”)。在众多叠用多音多义字组成的趣联大家族中,名声最大、流传最广的当属以叠用“朝”、“长”二字为主体撰成的趣联妙对。该类对联以读法多变,旨趣高远闻名于世,堪称是趣联百花园中的一支奇葩。这一家族,名角众多,享誉古今,至今仍被世人广为传颂的有:

江西省赣南《梅江畔古庙联》:河水长长长长长长流;神庙朝朝朝朝朝朝应。

江西省牛田镇《五王庙联》: 庙宇朝朝朝朝朝朝灵;河水长长长长长长流。

福建省福州市《罗星塔联》:朝朝朝朝朝朝汐;长长长长长长消。

浙江省温州市《江心寺联》:云朝朝朝朝朝朝朝朝散;潮长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四川省长水塘《朝云庙联》:朝云朝朝朝朝朝朝朝退;长水长长长长长长长流。

河北省山海关《孟姜女庙联》: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这类趣联具有一个神奇的特点,虽然每副对联文字总数最多的不过20字,最少的仅有14字;单字最多的不过8字,最少的仅有2字,但断句、读法、释义却千变万化,能够利用“常”、“长”二字不同的音、义(即不同的义项)断句组联,读出很多种内容不同,意境有别,情感各异的联意。真是太神奇了!

这些对联的二十个字里,抑或十几个字里究竟隐藏着多少种读法,至今尚未有人解开这一秘密,正因如此,这些对联自问世以来,一直令古今中外读书人感动了几百年,兴奋了几百年,也纠结了几百年。

据资深导游介绍,上述三副对联中,名声最大,传播最广的山海关《孟姜女庙联》目前已蒐集到18种读法。但是,据笔者推测,这个数字应该远远少于这些对联实际隐含的读法数目。正因如此,在下“老夫聊发少年狂”,不揣冒昧地想借助网络这个平台,和广大对联爱好者一起以《江心寺联》、《朝云庙联》、《孟姜女庙联》为例,运用多音多义字(词)、同音通假、词性、句子成分等古今汉语知识,平仄对仗等诗词格律知识,以及修辞方法等,借助数学排列组合和其它现代科学手法,对这三幅对联做一次全面解读,打开隐藏读法奥秘的重门,取出解读它们读法的钥匙。

一、《江心寺联》、《朝云庙联》、《孟姜女庙联》的评介与语法解析

要想寻到打开此类趣联读法奥秘的钥匙,须先知道此类趣联撰写时都运用了哪些特殊的写做技巧。因为特殊的写作技巧就是打开特殊读法秘密的钥匙。《江心寺联》、《朝云庙联》、《孟姜女庙联》究竟运用了哪些特殊的写作技法呢?下面让我们一起对这三副对联的句读、读音、联意分别做一解读,找出个中隐藏的读写玄机。

(一)浙江温州《江心寺联》:

对联原文:云朝朝朝朝朝朝朝朝散;潮长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上联句读:云 朝 朝, 朝 朝 朝, 朝 朝 朝 散;

读音:yún zhāo cháo,zhāo zhāo cháo,zhāo cháo zhāo sàn。

平仄:平 平 平, 平 平 平, 平 平 平 仄;

词性:名 名 动, 名 名 动, 名 动 名 动;

成分:主 + 状 + 谓, 状 + 谓, 状 + 谓,状 + 谓;

联意:云霞早晨朝拜,天天早晨朝拜,早晨朝拜早晨散去;

下联句读:潮 常 长, 常 常 长, 常 长 常 消。

读音: cháo cháng zhǎang,cháng cháng zhǎang,cháng zhǎang cháng xiāo。

平仄:平 平 仄, 平 平 仄, 平 仄 平 平;

词性:名 副 动, 副 副 动, 副 动 副 动。

成分:主 + 状 + 谓, 状 + 谓, 状 + 谓, 状 + 谓;

联意:潮水经常上涨,经常经常上涨,经常上涨经常消退。

(说明:为了使广大读者易于阅读理解上下联词语的对仗关系,故而联意中把“经常”重叠后,本应写作“常常”的地方,有意写成“经常”重叠后的原始形式“经常经常”。后文皆同,不再说明。)

《江心寺联》,全联共20字。上下联首尾“云、散,潮、消”四字,皆用固定音义;多音多义字(词)兼通假字2个,为“朝”、“长”二字,各叠用8次。上联“朝”字,2、4、5、7、9字读作zhāo,用作时间名词,义为早晨;3、6、8字读作cháo ,用作动词,义为朝拜、朝觐。下联“长”字,2、4、5、7、9字读作cháang,用作时间副词“常”的通假字,义为经常;3、6、8字读作zhǎang,用作动词“涨”的通假字,义为上涨,升涨,涨潮。

江心寺位于浙江省温州市瓯江口的孤屿岛上,是一座拥有将近千年历史的南宋古寺。据《温州府志》记载:孤屿原为两岛,东西对峙,中贯川流。有龙潭,深幻莫测。南宋绍兴七年(1137年),宋高宗赵构诏令蜀僧青了禅师由普陀来孤屿说法传经,主持普寂、净信二寺。当时,普寂禅院位于孤屿东岛,净信禅院位于孤屿西岛,来往甚是不便。是年适逢川流淤积,青了禅师乃亲率僧众投石填土,堵塞岛间江流,变天堑为通途,并于其上创建禅院,名曰中川寺。表奏高宗,幸蒙赞赏,即赐改中川寺为江心寺。自此成为佛教重地,香火绵延,一直延续至今。

古今闻名的《江心寺联》镌刻贴挂在该寺山门(即天王殿)前的正柱上。现在贴挂的《江心寺联》是工笔正楷,为现代书法家、金石家、画家、原西泠印社副社长方介堪先生所书。明清至上世纪九十年代,江心寺山门楹柱上还贴挂过几种古人书写的《江心寺联》。清人梁章钜(1775—1849)在《浪迹丛谈·江心寺门联》中讲:“孙雨人学博《永嘉见闻录》云:‘江心寺外门旧有联云:〝云朝朝朝朝朝朝朝朝散,潮长长长长长长长长消。"旁署〝宋状元梅溪王十朋书题"。余谓此等似巧实拙,断非梅溪手笔。即如联意,亦止须〝云朝朝朝散,潮长长长消",何烦重叠至八字耶?’并引蔡葵圃之言曰:‘题曰宋,曰状元,本人断无此款式,其为好事者假托无疑。’忆余四十三年前到此,亦曾目击此联,以其费解,笑置之。学博言,道光壬辰,飓风大作,此联吹入江中,不知飘流何处。而余今冬重游,则寺门仍有此联,却无前款,后题‘章安蔡朝珂重录’。”另据当代书法家张明辉先生2007年发表的署名文章《且说标准草书(一)王十朋的江心寺联》介绍,他曾在1955年亲眼目睹过江心寺山门上署名王十朋书的原联。联字“用草书写成,笔走龙蛇,气势磅礴,八个‘朝’字和八个‘长’字,写得字字不同”。遗憾的是,这副木板古联也毁于1994年发生的一场特大台风海潮中,实在令人痛惜!

《江心寺联》,想象丰富,构思巧妙;借景抒情,立意深远。把东海海天上空的云霞人格化,把满天长出散去云霞,视为每天前来江心寺朝拜退下的佛门信徒;把寺前瓯江日日涨涨消消的潮水比作世间生生息息,循环轮回的万物。借此告诉人们:佛法博大,佛力无边,使云霞日日顶礼膜拜,何况是人?潮汐涨落生灭,循环轮回,与万物同理,人亦如斯。既表达了对佛教“三宝(佛陀、佛法、佛僧)”的尊崇之情;又形象地阐释了佛教生灭轮回,因果相依的“缘起”主张。此联旨在表达对佛教的尊崇之心,所以,不管如何断句成联,每种读法必须是褒义的,不能带有丝毫不敬之意。否则,就悖于对联撰写的主旨,不能采用。

(二) 四川长水塘《朝云庙联》:

对联原文:朝云朝朝朝朝朝朝朝退;长水长长长长长长长流。

上联句读:朝 云 朝, 朝 朝 朝, 朝 朝 朝 退;

读音:zhāo yún cháo,zhāo zhāo cháo,zhāo cháo zhāo sàn。

平仄:平 平 平, 平 平 平, 平 平 平 仄;

词性:名 名 动, 名 名 动, 名 动 名 动;

成分:定 + 主+ 谓, 状 + 谓, 状 + 谓,状 + 谓;

联意:朝霞朝拜,天天早晨朝拜,早晨朝拜早晨退下;

下联断句:长 水 涨, 常 常 长, 常 长 常 流。

读音: cháng shǔi zhǎang,cháng cháng zhǎang,cháng zhǎang cháng liú。

平仄:平 仄 仄, 平 平 仄, 平 仄 平 平;

词性:形 名 动, 副 副 动, 副 动 副 动。

成分:定 + 主+ 谓, 状 + 谓, 状 + 谓, 状 + 谓;

联意:长水上涨,经常经常上涨,经常上涨经常流淌。

《朝云庙联》全联共20字。上下联首尾“朝云”、“退“,“长水”、“流”六字四词,皆为固定音义。多音多义字(词)兼通假字2个,为“朝”、“长”二字,各叠用7次。上联“朝”字,1、4、5、7、9字读作zhāo,用作时间名词,义为早晨;3、6、8字读作cháo ,用作动词,义为朝拜。下联“长”字,第一字读cháng,用作形容词,义为两点之间距离较大;3、6、8字亦读cháng ,通过同音通假,用作时间副词“常”的通假字,义为经常;4、5、7、9字读作zhǎng ,通过同音通假,用作动词“涨”的通假字,义为上涨。

朝云庙祭祀的神祇是巫山神女瑶姬。有人说是苏东坡的爱妾王朝云,非也!此乃同名之讹传也。瑶姬,也写作姚姬,即古今传颂的巫山神女。巫山神女在巴东人民心目中,是一位美丽善良,关心人间疾苦,为民造福,“有功于三峡黎民”的“正神”,大神。自古及今,在巴东巫山地区一直流传着许多歌颂神女瑶姬的美丽传说。传说大体可分三类:第一类是歌颂瑶姬帮助大禹降妖伏魔,制造车船、锤钎等工具,劈开巫山,疏通三峡,制伏长江上古时期的特大洪水,为巴蜀人民创造美丽家园的传说。第二类是歌颂瑶姬世世代代呵护着巴东大地的黎民百姓,为船夫除水妖,为樵子驱野兽,为农民布甘霖,保佑江面上过往船只的平安航行等。后两类传说主要形成于唐代之后。第三类是歌颂瑶姬与楚怀王在巫山相恋,即被后世称之为“巫山云雨”的爱情传说。说到“巫山云雨”这一人神之恋、美艳动人的传说,笔者认为有必要多讲几句。长期以来,国人每当讲到瑶姬巫山会楚王之事,多少总带出一点鄙薄之意,这是错误的。美丽善良,堪称“窈窕淑女”的神女瑶姬,爱上英武潇洒、前来巫山行猎的楚怀王熊槐,这是中国版“王子与公主”的爱情故事,也是一场天经地义、合情合理的爱情。宋玉《神女赋》言:神女在梦中赴楚怀王之子楚襄王之邀时,神情是“素质干之醲实兮,志解泰而体闲(本质天性朴素而无矫饰,心情轻松而体态悠闲)”、“淡清静其愔嫕兮,性沉静而不烦(淡泊清静而神态安详,天性沉静而待人和蔼)”;面对楚襄王的骚扰,“怀贞亮之洁清兮,卒与我兮相难(心怀纯洁清白之贞操,最终拒绝我的求爱)”、“頩薄怒以自持兮,曾不可乎犯干(面显微怒而自我控制,竟是凛然不可侵犯)”。由此可见,神女在爱情方面绝非泛爱者,而是一位发乎情,止乎礼,贞洁高雅,以礼自持,凛然难犯的美丽女子。至于阳台梦会,自荐枕席,也并非轻浮、越轨之举,而是先秦礼法使然。《史记·孔子世家》开篇大书“紇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正是对春秋战国时期男女情爱礼法最神圣真实的诠释。正因如此,孔子编撰《诗经》时,才十分坦然地为我们留下《周南·关雎》、《召南·野有死麕》、《鄘风·桑中》、《邶风·静女》等描写青年男女相互追求、相思、约会、亲昵的爱情诗篇。告子曰:“食、色,性也。”在古代圣贤和广大人民心目中,男女之间的爱情,是上天赋予的本能,是天性的自然流露。正常的人都应该去追求美丽的爱情,否则,他就不是一个真正的人。

历代人民正是继承了这一传统爱情观念,所以才对巫山神女会怀王的爱情传说一直津津乐道,十分景慕。非但不以为神女风流轻浮,反而始终认为她可爱、可亲、可敬,充满人情味。巴东人民也正是基于这一理念,所以从古至今才一直把巫山神女当作自己心目中最善良、最美丽、最敬爱的大神、正神、保护神,并广修庙宇加以供奉。

顺便在此澄清一个问题,有人曾说巫山神女在高唐观阳台之上究竟是与楚怀王,还是楚襄王云雨相爱,传说不一,无法确定。此说大谬。细阅宋玉《高唐赋》、《神女赋》可知,巫山神女在高堂观与楚怀王、楚襄王父子都曾梦中相会过,不过结果不同。对怀王,则是倾心示爱,曾与之在阳台之上共效于飞;对襄王,则是开始勉强赴其所请,最终“頩薄怒”峻拒离去。宋玉《高唐》、《神女》二赋是目前所能见到的最早记录巫山神女与楚王爱情故事的文字,也可视为这一故事的滥觞。不管后人如何讹传、演绎,但从学术考证角度论,我们都应该把宋玉的的文字视为这一爱情传说唯一正确的正宗说法。

朝云庙一名,源于《高唐赋·序》。宋玉云:“昔者,楚襄王与宋玉游于云梦之台,望高唐之观。其上独有云气。王问玉曰:‘此何气也?’玉对曰:‘所谓朝云者也。’王曰:‘何谓朝云?’玉曰:‘昔者,先王尝游高堂,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曰:妾,巫山之女也。为高唐之客。闻君游高堂,愿荐枕席。王因幸之。去而辞曰: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旦朝视之,如言。故为立庙,号曰朝云。”这一说法,2300多年来,始终被历代人们认可。宋朝叶庭珪《海録碎事·鬼神释道部·鬼神门(寺庙附)》中《朝云庙》条曰:“楚王梦神女,为立庙。号朝云。”明人蔡羽《姑苏台》中有“香魂想象朝云庙,绿泥绣断金燕头”之句(见明/钱谷撰《吴都文萃续集》),皆可为证。

目前,撰有《朝云庙联》的朝云庙,尚不知其所在之地。

古人关于《朝云庙联》的记载,仅见于清人施鸿宝(1800—1871)《闽杂记》一书,是个孤证。施鸿宝在《闽杂记·罗星塔联》一文中说:“予表兄朱彦珊美缪(“美缪”为名,“彦珊”为字)言:四川长水塘有朝灵庙(从后文看,“灵”字应是“云”字之误),徐文长有一联云:‘朝云朝朝朝朝朝朝朝退;长水长长长长长长长流’。‘朝云’、‘长水’,确切地名、庙名。田水月喜作奇语,故有是联(笔者按:“田水月”是明代文学家、画家徐渭的笔名)。”施氏文中仅言朝云庙在“四川长水塘”,而“长水塘”究竟位于四川何县何乡,并未言明。另外也无法根据联中所说的“长水”来确定此庙所在的地理位置,因为“长水”的所在地域,目前也没有着落。

有人说长水位于宜宾市长宁县,可是宜宾市长宁县只有长宁河,而没有长水河。更没有长水塘。虽然有人说“长水”即长宁河,但无案可籍。更重要的是,据四川长宁籍的陈启贤先生走访调研,目前四川长宁县多数人并未听说过本县历史上曾有过的朝云庙及《朝云庙联》。(详情请阅陈启贤博客:《回乡散记(六)》)由此可见,说朝云庙位于四川长宁县,乃是人云亦云的讹传,并非真事。

也有人说陕西有条长水河。陕西有无长水河,我们姑且不论。即使陕西有无长水河,也应是和《朝云庙联》风马牛不相及。因为,第一是自古及今,从未听到、见到过有关陕西长水河畔建有朝云庙、庙前撰有奇联的传闻和记载。第二是施鸿宝《闽杂记》明确记载的是“四川长水塘有朝云庙”,根本与陕西无关。总之,上述说法皆不能证明施鸿宝所言朝云庙的地址所在。迄今为止,撰有《朝云庙联》的朝云庙,可谓是:不仅不知所在,而且毫无踪迹。

四川长水塘《朝云庙联》较之《江心寺联》取景、立意更为巧妙自然,不着痕迹。顺手拈来眼前景物——清晨天空聚散的云霞,庙前长涨长流的河水,撰成此联。“朝云”、“长水”,俱是眼前真切景物,没有丝毫附会捏造,千里借景之伪。借景抒情十分自然:天空朝霞,虔诚朝拜散去;庙前长水,有意长涨长流。上下两联把无心云、水写成虔诚灵物,借云、水变幻景象抒发了世人对巫山神女的景慕与尊崇。精思附会而不着雕琢痕迹,千锤百炼却形同脱口道来。真乃是神来之笔!

此联的立意和《江心寺联》相同,旨在借用眼前景物,表达对巫山神女瑶姬的崇敬,所以不管如何断句成联,读出的联意必须是褒义的,不能带有丝毫贬抑之义。否则,读出的联句就不能成立。

(三)河北山海关《孟姜女庙联》:

对联原文: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上联句读:海 水 潮, 朝 朝 潮, 朝 潮 朝 落;

读音:hái shǔi cháo,zhāo zhāo cháo,zhāo cháo zhāo luò。

平仄:平 仄 平, 平 平 平, 平 平 平 仄;

词性:名 名 动, 名 名 动, 名 动 名 动;

成分:定+ 主 + 谓, 状 + 谓, 状 + 谓,状 + 谓;

联意:海水涨潮,每天早晨涨潮,早晨涨潮早晨落下;

下联句读:浮 云 长, 常 常 长, 常 长 常 消。

读音: fú yún zhǎang,cháng cháng zhǎang,cháng zhǎang cháng xiāo。

平仄:平 平 仄, 平 平 仄, 平 仄 平 平;

词性:动 名 动, 副 副 动, 副 动 副 动。

成分:定+ 主 + 谓, 状 + 谓, 状 + 谓, 状 + 谓;

联意:浮云生长,经常经常生长,经常生长经常消散。

《孟姜女庙联》,全联共20字。上下联首尾“海水”、“落”,“浮云”、“消”六字四词,皆用固定音义。多音多义字(词)兼通假字2个,为“朝”、“长”二字,各叠用7次。上联3、6、8字读作cháo ,通过同音通假,用作动化名词“潮”的通假字,义为涨潮;4、5、7、9读作zhāo,用作时间名词,义为早晨;下联3、6、8读作zhǎang,用作动“涨”的通假字,义为升涨、涨潮;4、5、7、9字读作cháang,用作时间副词“常”的通假字,义为经常。

孟姜女庙,也称贞女祠,位于河北省秦皇岛市长城要塞——山海关东面6.5公里处的凤凰山上。《孟姜女庙联》就镌刻在孟姜女庙堂正门的两边。

通过以上解读,我们可以看出,《孟姜女庙联》与其它二联完全是运用同一手法撰写而成的。三联皆是20字,文字几乎相同,并且都是在“朝”、“长”二字上伏玄机,做文章。

三联相比,《孟姜女庙联》应该问世最晚(详见拙作《三海关孟姜女庙联、温州江心寺联、四川朝云庙联作者考》一文),但是仔细品读,该联却有后来居上之感。该联撰写时,由于作者眼前有历史风云变幻之影,胸中怀忧国忧民之情,妙借孟姜女庙前渤海大潮之“海水”、山海关上空残留着始皇暴政气息之“浮云”,抒发胸臆,所以才能撰写出这副意境雄浑壮阔、立意高远深邃,主题积极重大,雅俗共赏,惊世人、泣鬼神、感天地,品位极高的“千古绝妙佳联”。该联虽然仍在借用“朝”、“长”之“旧瓶”,但装进的却是“歌贞女烈妇、刺暴君苛政”新酿之烈酒。虽仍属旧瓶装新酒之作,但酒气芬芳而浓烈,且使“旧瓶”大放异彩,显得美轮美奂,所以它应是此类对联中“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神品。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孟姜女庙联》由于把“水”变作“海水”, 把“云”变作“浮云”,并且把上下联尾字换成“落”、“消”二字,让“海水”与“落”搭配,让“浮云”与“消”搭配,因此,使多音多义词“朝”、“长”二字不同义项的互搭变得更加灵活,搭配出的联意更加丰富多彩,对联的读法也更加复杂多变。正因如此,该联在读法方面较之其它同类对联,也就更具魅力,更加迷人。

《孟姜女庙联》因主题是“歌贞女烈妇,刺暴君苛政”,所以读出的联意可褒可贬,不受感情色彩限制。

二、《江心寺联》、《朝云庙联》、《孟姜女庙联》的写作技巧解读

以上是《江心寺联》、《朝云庙联》、《孟姜女庙联》的评介和语法解析。接下来,我们把以上的评介和解析作一归纳。

(一)上述三联撰写时,选用多音多义词“朝”、“长”二字的义项。

“朝”字:

1、读作zhāo ,用作时间名词,义为早晨。

2、读作cháo ,用作名词,义为朝代。

3、读作cháo ,用作动词,义为朝拜。

4、读作cháo ,通过同音通假,把“朝”用作动化名词“潮”的借字(即人们习惯所说的通假字,下同),义为涨潮。

“长”字:

1、读作cháng ,用作形容词,义为事物两端之间的距离大。

2、读作cháng,通过同音通假,用作时间副词“常”的借字,义为经常。

3、读作zhǎng,用作动词,义为生长。

4、读作zhǎng,zhàng,通过同音通假,用作动词“涨”的借字,义为上涨,升涨。

(二)三联皆在上下联首尾处嵌入一个用音义固定不变的词语组成的主谓结构框架,以此限定多音多义词“朝”、“ 长”二字音义、句读变化的范围,并引导读者合理选用朝”、“长”二字的义项,互相搭配,组成多种与主谓结构框架互搭的连动词组,读出多种意义不同的联句。这一做法,可称为“卡两头”。

(三)运用比拟修辞手法锁定义项,构建对联读法的多样性。比如《江心寺联》“云朝朝……散(云霞早晨朝拜……散去)”,《朝云庙联》“朝云朝……退(云霞早晨朝拜……退下)”等联句,均是通过运用拟人手法,锁定“朝”字“朝拜”这一义项,并用它充当谓语配词组联的。

(四)联意有褒有贬。联含褒义,毋庸再言,三联皆有。至于含有贬义,主要体现在《孟姜女庙联》中。该联除了通过描写渤海“朝潮朝落”的大潮、长城天空“常长常消”的白云,展现孟姜女庙周围天地之间雄伟壮阔、气象万千,美丽无比的景象,借以赞美孟姜女的贞洁刚烈,感天动地精神之外,还有一层意思,就是以海潮、浮云比喻秦始皇及其后世暴君,以及他们推行的暴政,讽刺这些暴君、暴政虽在历史上时有出现,但他(它)们都不会长久,就像海潮、浮云一样,涨起即落,长出就消。比如,如果把《孟姜女庙联》这样断句组联:“海水朝朝潮!潮!潮!潮!潮落;浮云常常长!长!长!长!长消!”(海水天天早晨涨潮!涨!涨!涨;涨起落下;浮云经常经常生长!长!长!长!长出消散。)就可以读出这种联意和感情。

(五)三联皆是利用“朝”、“长”二字的多音多义性、同音通假等功能,不断改变二字义项,就可读出多种结构有别、句读各异、意思不同、感情色彩不一联句这一特点,排兵布阵,遣词撰联的。这一做法可以称作“变中间”。例如《朝云庙联》,把“朝”字的读作zhāo ,用作时间名词,义为早晨这一义项和读作cháo ,用作动词,义为朝拜这一义项搭配,可组成一种联意,一类读法;如果再改为把“朝”字读作cháo ,用作名词,义为朝代这一义项和读作cháo ,用作动词,义为朝拜这一义项搭配,又可组成另一种联意,另一类读法。

(六)三联都曾利用“朝”、“长”二字重文叠音后,词性不变,但是可以改变词义、色彩这一特点,组建新词,拓宽联意,遣词撰对。比如“朝”字,读作zhāo,用作名词,义为早晨,重文叠用后,读作zhāo zhāo,写作“朝朝”,词性虽然未变,词义却就由“早晨”变为“每天早晨”;读作cháo,通过同音通假,用作动化名词“潮”的借字,义为涨潮。动词“潮”没有感情色彩,为中性词;可是,如果把它重文叠音,写作“潮潮”,读作cháocháo,词义就产生连续涨潮的意思。轻就会产生亲切之感,具有褒义;重读就会产生厌恶色彩,变成贬义。再如“长”字,读作cháng,用作形容词,义为事物两点之间的距离比较大。重文叠音后,读作cháng cháng ,写作“长长”,词义就变作很长很长。读作zhǎng,用作动词,义为生长。动词“长”没有感情色彩,为中性词;重文叠用后,写作“长长”,读作zhǎng zhǎng,词义就变作不断生长之义。同样,轻读就会产生亲切之感,具有褒义;重读就会产生厌恶色彩,变成贬义。

由此可见,这类叠音词,与单音节“朝”、“长”二字的义项相比,结构不同,意义有别,色彩各异,利用它们配词组联,自然可增添许多新的读法。

(七)使用“潮”、“ 长”二词的动词义项,构建动词独词句,演绎出新的句式、新的联意和另类感情色彩。比如“朝”字,读作cháo,用作动词独词句“潮!潮!”或“潮!潮!潮!”,重读,就会产生厌恶、憎恨的色彩,具有贬义。用它配词组联,自然又能生出许多新的读法。

(八)放宽对仗标准,使读法灵活多变。

大家都知道,对联是由骈文和律诗共同派生出来的、有格律的一种文学体裁。上、下联要求字数相等,对仗工整,即要求平仄相对、字面相对(词性相同的词语互为对仗)、句法相同(对仗词语充当的句子成分相同),韵脚必须是平声字。但是,当妙语佳句与对仗标准发生冲突时,也可把对仗标准稍微放宽,如明代趣联“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面目;魑魅魍魉,四小鬼各自肚肠”、“冻雨洒窗,东两点,西三点;切瓜分片,上七刀下八刀”等在平仄方面,皆未刻意讲究。

我们回头再看一下前面分析的三副对联,它们都没有恪守工对的标准,而是采用了比宽对还宽的标准。

比如,从平仄相对方面论,《江心寺联》“云朝朝(云早朝)”对“潮 长长(潮常涨)”的平仄是“平平平”对“平平仄”;《朝云庙联》“朝云朝”(早云朝拜)”对“长水长(长水上涨)”的平仄是“平平平”对“平仄仄”;《孟姜女庙联》“海水朝(海水涨潮)”对“浮云长(浮云生长)”的平仄是“平仄平”对“平平仄”。都没有严格遵循平仄对仗的要求。其次,从字面相对看,三副对联中都多次用“朝朝(早晨朝拜)”对“长长(经常上涨)”。“朝(早晨)”是时间名词,“长(经常)”是时间副词,字面(词性)显然不对。由此可见,三联在使用这二个词语时,都只注重句法相同(对仗词语充当的句子成分相同),而不计较字面不对(词性不同的词语对仗)。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三联在撰写时,更多关注的是“朝”、“长”二字音义变化产生的文字游戏情趣,而对于对仗工整与否并不特别在意。采取的标准是:若能断句成联,对仗皆可放宽,只要不过分离谱就行。

以上是《孟姜女庙联》、《江心寺联》、《朝云庙联》撰写时使用的最显著、最重要的八种技巧。除此之外,在联句语气方面也暗含着一些变化,比如《孟姜女庙联》可用设问语气读成“海水朝朝潮?朝潮朝朝落;浮云常常长?常长常常消。”但因并未增添新的联意,且有脱离对联体裁之嫌,所以这里就不再进行解读。

三、《江心寺联》、《朝云庙联》、《孟姜女庙联》读法解读九法

前文我已讲过,要想找到打开《江心寺联》、《朝云庙联》、《孟姜女庙联》及其同类对联读法奥秘的钥匙,须先知道这类神智体对联撰写时运用的特殊技巧,因为解读它们读法的钥匙就隐藏在对联的撰写技巧之中。前面我们已对三联的写作技巧作了详细解读,下面就把这三副对联及其同类对联断句组联的读法秘诀,从前文所讲的八点中钩沉出来。

(一)掌握“朝”、“长”二字可供上述三副对联及其同类对联断句组联时所需的所有义项。这是解读此类对联的前提。“朝”、“长”二字的相关义项,前文已作介绍,这里就不再重复。

(二)确定对联上下联首尾处用音义固定不变词语组成的主谓结构框架,引导中间“朝”、“长”义项的选择。据笔者分析,上述三联首尾处嵌入的主谓结构框架是:

《江心寺联》:

1、云……散;潮……消(云彩……散去;潮水……消退)。

2、云……朝散;潮……涨消(云彩……朝拜散去;潮水……升涨消退)。

《朝云庙联》:

1、朝云……退;长水……流(朝霞……退下;长水……流淌)。

2、朝云……朝退;长水……长流(朝霞……朝拜退下;长水……上涨流淌)。

《孟姜女庙联》:

1、海水……落;浮云……消(海水……落下;浮云……消散)。

2、海水……涨落;浮云……长消(海水……升涨落下;浮云……生长消散)。

(三)明了对联立意,准确把握对联的感情色彩,并以此为标准判断每种读法的取舍。

前面已经讲过,由于上述三联撰写时依托的寺庙、故事不同,针对的神祇、人物不同,所以字里行间蕴涵的感情色彩也不相同。作者在三联的评介文字中已经明确讲过,《江心寺联》的主题是抒发对佛教“三宝”的崇敬,《朝云庙联》的主题是表达对巫山神女瑶姬的景仰,所以读出的对联文意,只能限定在褒义范围;而《孟姜女庙联》因主题是“歌贞女烈妇、刺暴君苛政”,所以读出的联意,可褒可贬,不受限制。我们在断句组联时,必须明了上述褒贬情况,并以此为标准,判断读法成立与否。不能仅仅按照句意是否合乎逻辑,对仗是否合乎要求这两个条件来判断读法是否成立。

(四)找出对联中运用拟人修辞手法的词语,把云、水等事物视为有生命、有思想的生灵,并据此断句组联。据作者分析,此类对联中的云、潮、水等事物皆被人格化,皆可照此标准断句组联。

(五)确定“朝”、“长”二字可供对联选用的义项,并搭配构建内容不同的基本联意。

例如《江心寺联》,我们用两种主谓结构框架导航,并遵循该联的褒义色彩、使用的比拟修辞,可以确定它应选用“朝”、“长”二字的义项是:

“朝”字:

1、读作zhāo ,用作时间名词,义为早晨。

2、读作cháo ,用作名词,义为朝代。

3、读作cháo ,用作动词,义为朝拜。

“长”字:

1、读作cháng,通过同音通假,用作时间副词“常”的借字,义为经常。

2、读作zhǎng,通过同音通假,用作动词“涨”的借字,义为上涨。

可以搭配构建出的基本联意是:

1、云霞朝拜…… 消散;

潮水升涨…… 消退。

2、云霞天天早晨朝拜,……早晨朝拜早晨散去;

潮水经常经常升涨,……经常生涨经常消退。

3、云霞朝朝代代朝拜,……朝朝代代朝拜散去。

潮水经常经常升涨,……经常经常生涨消退。

(六)掌握“潮”、“长”两个动词可构成的动词独词句句式以及这些句式的感情色彩。

“朝”、“长”二字可以组成的动词独词句句式及其感情色彩变化情况如下:

动词“朝(cháo ,义为涨潮)”、“长(zhǎng,义为生长)”、“长(zhǎng,通“涨”,义为上涨),以上三个动词,单用为中性词,都没有感情色彩。可是,如果把它们连用二次,写作“潮!潮!”,“长!长!”,“涨!涨!”句式,或连用三次,写作“潮!潮!潮!”,“长!长!长!”,“涨!涨!涨!”句式,轻读,就会产生亲切之感,具有褒义;重读,就会产生厌恶、憎恨的色彩,变成贬义。

(七) 掌握“朝”、“长”二字重音叠用后的词性、词义、感情色彩变化。

“朝”、“长”二字重音叠用后的词性、词义、感情色彩变化情况如下:

“朝”字的叠用及叠用后的词义:

1、朝朝,读作zhāo zhāo,用作时间名词,词义为每天早晨。

2、朝朝,读作cháo cháo,用作名词,词义为每朝每代。

3、朝朝,读作cháo cháo,通过同音通假,用作动化名词“潮潮”的借字,义为涨涨。叠用后,轻读,产生可亲可爱的色彩;重读,产生厌恶、可可憎色彩。

4、朝朝,读作cháo cháo,用作动词,义为朝拜朝拜。叠用后,轻读,产生可亲可爱的色彩。

“长”字的叠用及叠用后的词义:

1、长长,读作cháng cháng ,用作双声叠韵形容词,义为事物两端之间的距离很长很长。

2、长长,读作cháng cháng ,通过同音通假,用作双声叠韵时间副词“常常”的借字,表示时间很长很长。

3、长长,读作zhǎng zhǎng,用作动词,义为生长生长,叠用后,轻读产生可亲、可爱的色彩。

4、长长,读作zhǎng zhǎng,通过同音通假,用作动词“涨涨”的借字,义为(潮水)涨涨。叠用后,轻读,产生可亲可爱的色彩;重读,产生厌恶、可可憎色彩。

(八)了解对联宽对的格律要求,充分利用多音多义词“朝”、“长”二字可以对仗的义项,断句组连。

“朝”、“长”二字的义项中,除词性相同的义项能够对仗外,时间名词“朝”(早晨),事物名称“朝”(朝代)与时间副词“常”;形容词“长”与副词“常”都可以对仗。因为它们在修饰限制动词“长”(生长)、“涨”(上涨)、“潮”(涨潮)时,充当的句子成分都是状语,互相对仗是符合字面(即结构)宽对要求的。

(九)遵循对仗原则,运用排列组合方法“变中间”,断句组联。

把前文所讲的八项内容了然于心并能熟练运用之后,我们就可以运用各联音义固定的主谓结构框架导航,以宽对格律要求为规则,以褒贬色彩定范围,按照各对联构建出的基本联意要求,借助数学排列组合方法,把“朝”、“长”二字不同义项组成的词语、句式进行搭配组合,即可断句组联,解读出全部读法。

当然,由于各人的知识修养、文学修养、汉语修养不同,在基本联意解解和分类方面,在解读出的读法数目多寡方面,肯定不会相同。对于此类问题,笔者只能表示遗憾,因为这篇文章无法解决上述三个“修养”问题。

这一环节需分两步完成。第一步,首先用各联音义固定的主谓结构框架导航,根据基本联意句意的要求,确定联句中间“朝”、“长”二字可用的义项,并按照词性,组成单音词、叠音词、二连用或三连用动词独词句等词语,以备使用。第二步,根据某一联基本联意、宽对规则、褒贬色彩的要求,把单音词、叠音词、二连用或三连用动词独词句等词语,按字数规定,合理排列组合,相互搭配,组成不同结构形式的连动词组,然后分别嵌入该联音义固定的主谓结构框架之中。即可组成读法各异、意义有别,色彩不同的各种对联。

最后需要强调一点,在排列组合断句组联时,必须做到以下二点:一是联意的合理性。读出的联句一定要文理通顺。二是对仗的合理性。不能违犯对联对仗的基本规则,即不能突破对联对仗的底线。否则,只重格律,不重文理;或只重文理,不重格律,都会导致解读出的读法真伪混杂,精粗并存,不能被读者认可,并贻笑于大方之家。

上述九点,就是作者钩沉出的《江心寺联》、《朝云庙联》、《孟姜女庙联》及其同类对联的“解读九法”。有不当之处,敬请同好和方家斧正。 2015年元月10日结稿于邯郸沁河之滨静修齋

二、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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