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文豹送春春回家后,也急忙开车回到了林王村自己的家中。夜已深了,文豹父母已入睡了。文豹敲开了父母房门,坐在炕沿上,心情喜悦地给父母亲汇报了他和春春的结婚安排。
在这之前,文豹带春春到家里见过父母亲一面。春春走后,文豹父母亲坚决不同意。文豹为了说服父母亲接纳春春,还说过漂亮的女人是花瓶,中看不中用。丑媳妇放在家里过日子放心等一番歪道理。
文豹父母亲到现在还是不同意。主要原因还是觉得春春长得不夠漂亮,个子不夠高,配不上自己的儿子。文豹娘生气地说道:上次见面后,我给你说了,我和你大(父亲)都不愿意的。这还不到一个月时间,我以为你们都散了,这今晚你就直接给我说你们结婚的事,还把结婚证都领了。你眼里就没有我和你大。你是昏头了?让狐狸精给你灌迷惑药了?托人给你介绍了几个女子,要模样有模样,要个子有个子,要文化有文化,你一个都看不上。你现在却找了个又矮又丑的大姑娘,立马要结婚,你真真是鬼迷心窍了!我不同意,你大也不同意的!你趁早给我断了这念头,好姑娘多的是。
文豹继续耐着性子劝说着父母亲。讲了今天他和春春到云梦山抽签算卦、请黄半仙合婚和选黄道吉日的事。特别提到了黄半仙八字合婚的事,说春春是对他最合适的媳妇,摇的卦签上也说是最好的。为了让父母彻底同意,文豹还撒了一个大谎,说是他已经把春春睡了,可能都怀孕了。
上述文豹母子讲话过程中,硬脖子张老师始终没开腔,当听到文豹撒的这个大谎后开腔了。硬脖子张老师说道:“娃他娘,这生米都做成熟饭了,也没法改变了,只能这样了。唉,婚姻这事是缘份啊,只要两娃愿意,咱们再反对也没用的。就按娃说的办吧”。然后对文豹讲:“你这娃是个犟驴,我和你妈的话你不听,以后你们日子过得好不好,不要怪罪我们,这是你自己选的。话还得说明白,这距离结婚日子只有五六天了,这啥都没准备,来不及啊。和女方家也没见面,也没提亲,也没说给多少彩礼钱,也没个媒人说事的,这一切都得考虑啊?时间太紧了”。
文豹知道老俩口勉强同意了,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好大(父亲)哩,她家老人说了,看上我这个人,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彩礼钱不用给了,只需买一辆自行车和一台电视机,先放到她家,结婚当天把自行车、电视机和已准备好的嫁妆一起带过来。其他事由咱们家看着办就是了。老人也不用见面了,春春她哥就是教育局办公室主任刘和明,对你很熟悉,对咱家情况也了解,还夸你是品行端正的好老师哩”。
文豹娘接着说道:“结婚待客是在家里吧?这还得赶快磨面和购买宴席上用的食材,还得请人帮忙搭席棚,还得给你们拾掇婚房和新婚用的家俱、被褥床单、衣服,这事情多着哩,只有几天时间实在来不及哩,这叫我咋办嘛”?文豹说:“实在不行,就简单拾掇一下婚房和炕上的用品。按现在新兴的结婚办法,在县城秦川酒楼摆个两三桌,把双方主要亲戚叫到一起吃个饭就行了。
文豹父亲说道:“婚姻是人生大事,你这娃不听话,我们拿你也没球办法。这事办得太草率了,太仓促了,太简单了,就怕日后你媳妇对我和你妈有意见哩”。文豹答道:“不会的,春春是通情达理的人,现在新社会了,不讲究那些俗套,我给她解释解释就行了”。
十月十二日很快到了。婚礼办得低调简单,文豹也没通知同学朋友。文豹穿着西服,胸带红花,开着吉普车,后面跟着花钱雇的一辆中型面包车和一辆解放牌大卡车。到了山头村春春家,按风俗进行了必要的仪程后,迎亲车辆便要起程了。春春胸带红花,坐在吉普车付驾驶位上,后排坐着嫂子和侄儿。面包车和大卡车载着女方家的主要客人和嫁妆顺利到达林王村文豹家门口。
文豹家门口有几个看热闹的人,没有王银花出嫁时的热闹,更没有林雪花出嫁时的排场。一阵鞭炮声过后,文豹带着春春和客人们进了家门。嫁妆搬进了婚房,客人在院子里坐着喝茶吃糖果。简单的婚礼仪程结束后,男女双方的主要亲戚乘车到了北原县城有名的秦川酒楼。酒楼里只摆了三桌宴席,来的客人正好坐满。
夜幕降临,家里里来了闹洞房的年轻人和孩子们。闹腾了一阵子后,人们渐渐散去了。文豹关上房门,正准备脱衣上炕,忽听到几个坏小子唱起了民间流传的爱情酸调:前半夜雨点就不停的下,后半夜咱们俩个拉拉话,眉对眉来嘴对着嘴,搂上我的妹妹我就没瞌睡,……
文豹听完后,开了房门,拿了几颗糖,劝走了几个调皮捣蛋的小子。关了大门,在院子里看到父母房间灯已熄灭了,知道父母已入睡了,便不再打扰。回到婚房,炕上的被褥床单春春已经铺好了,只见春春含情脉脉地坐在炕沿上等他,文豹便像饿狼扑食般地扑了上去。把春春压在炕边上亲了个夠。只听到春春说道:“门,门,没关门”。文豹这才起身关了房门,熄了房灯。
两个晚婚的大龄青年,新婚之夜,开处破瓜之时,干柴遇烈火。文豹急速脱光了衣物,又火急火燎地剥光了春春的衣服,两个火热的胴体肉球瞬间粘合在一起了。
电内雷鸣,云雨之事,妙不可言。文豹模仿着《金瓶梅》小说上的花招,花样翻新,一个晚上干了七八次。天亮时分,文豹搂着春春才进入了甜蜜的梦乡。读者莫嫌作者言,新婚洞房都如此。劝君莫骂西门庆,那个男子不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