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算命大师六榕寺算命合婚,广州六榕寺拜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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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王勃。

缘起于《滕王阁序/诗》。这篇文章有多牛呢?读书那会儿老师让我们背诵,是必背文言文之一;后来网络发达了,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才知道,全文用典二十多个,就是现在让你我开着电脑,打开文库,也未必能找全其所用的典故;从文中提炼出来的成语多达40多个.....

9岁时,王勃读颜师古注的《汉书》后,撰写了《指瑕》10卷,指出颜师古的著作错误之处。

10岁时,王勃便饱览六经。

12岁至14岁时,王勃跟随神医曹元在长安学医,随后便撰写了《医语撰要》,并为《黄帝八十一难经》作了注释。这段时间里先后学习了《周易》《黄帝内经》《难经》等,对“三才六甲之事,明堂玉匮之数”有所知晓。

16岁时,应幽素科试及第,授职朝散郎。

总结起来就是:9岁的时候,就指出前文学大师著作中的错误,还特地写了10卷文字;10岁时就饱读了《诗》、《书》、《礼》、《易》、《乐》、《春秋》,那时候的饱读,怕不是全部背诵下来,还要理解其意思吧;12岁到14岁呢,跟随神医学了两年中医,然后写了本书,怕别人看不懂医书,顺便给《黄帝内经》做了个注释。还抽空学会八卦算命知识;16岁呢,不好意思啊,还未成年呢,就是朝廷命官了。虽然是个小官,但名气大得连皇上都知道了。

才华,他家是真有基因的。他的祖父王通,是隋代著名的私人教育家,精通儒学,15岁当老师,门生遍天下。王通的弟弟王绩也是少年天才,11岁名动京城,唐代五言律诗的奠基人。王通的另外一个弟弟王度,开启了唐传奇的先河。王勃的父亲也很有学问。王勃的哥哥王俊,20岁中进士,王勃的三个弟弟也都是天资聪颖。这上哪里说理去?

一时风头无俩,经主考官的介绍,担任沛王府修撰,并赢得了沛王李贤的欢心。沛王李贤那时候多大呢?约是11岁。那会京城流行斗鸡,很普及,但也是有钱人的游戏。斗个鸡,走个狗,飞个鹰什么的,这不是兄弟间过个家家玩么。估计这天齐王是搞到一只猛鸡,斗鸡中的战斗鸡!觉得一定能干得过英王了,这时候英王李显比沛王大一岁,12岁。这让我想起了我儿子玩陀螺,今天输了,回头买了个双发引擎的,又要找那小朋友去战斗一场一样,很是平常人的小事情,然而帝王家没有小事。

信心来了,还得把场面搞起来,于是才高八斗的王勃为此写了一篇檄文-----《檄英王鸡》。要怪就怪文章写的太漂亮。最后传到皇帝案前,“二雄不堪并立,一啄何敢自枉”?玄武门之变宛在昨日,读之如何不让其心惊胆颤?于是因文章被赐以官爵的王勃,又因文章失去了这一切。高宗把他的官职撸掉了。不过至此,性命无忧,也未获牢狱之灾。

好吧,长安是呆不下了,出去散散心?去哪里呢?

《送杜少府之任蜀州》,诗曰:

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嗯,找知己玩去吧,去吃东西,去四川老杜那里吃火锅去。。。。

沿途就有了《蜀中九日》:

九月九日望乡台,他席他乡送客杯。

人情已厌南中苦,鸿雁那从北地来。

有了《山中》:

长江悲已滞,万里念将归。

况属高风晚,山山黄叶飞

.....

问题是年轻人有梦想,实现梦想最好的办法还是做官呀,所谓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听朋友说虢州产药材-----你知道的,我和神医学过,我虽然年轻,可是我是个老中医了。于是呢,他又想办法,弄了个虢州参军。

在任上,这一次犯了很低级趣味的错误。他不知为何收藏了一名官奴,(那时候私自收藏官奴是要掉脑袋的),他肯定知道是不对的,还是做了。做了又害怕别人知道,又把这个官奴杀了。知法犯法,且一错再错,事发了,下狱了。这智商没得说,可是情商有点250了呀,当然据说是被陷害的。不过从给斗鸡写檄文来看,他的确不适合在官场这个染缸里漂。

本是要秋后解决的,还好碰到皇帝因某事大赦,放出来了,不过老爸因为这个事情,受到了连累,被贬到交趾做县令。交趾在哪里?大体在今天的越南河内----那时候广州等地称之为岭南,属于南荒之地,交趾更在南荒之外。在那个车马慢,一生只来得及爱一人的年代,真的是很遥远,很偏僻。

死牢里出来的王勃,本身就不开心,加上得知父亲受己累被贬,心情可想而知,何其悲苦。这回做什么呢?虽然只有24岁(大约),但是,人生大起大落过了,心真的累了,人累了就会想家。于是在家里停留了一年多,这时朝廷宣布恢复他的旧职,他已视宦海为畏途,没有接受。按那个时候的法律,王勃应该是成婚了,有妻儿的,不过史书中没有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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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父被贬,应该是带家眷,所以其母应该随行了。所以王勃在京,那里是自己的家,却又不是-----因为父母不在身边。

家,哪里是家呢?生长的地方吗?那好像叫故乡;山西的老房子?那里好像是旧居。

父亲母亲在哪里,哪里才是家,才是心灵能安放的地方吧。

现代化的交通工具和通讯工具出现以后,现代的人,恐怕很难想象出那时候要去远方多难;要告诉一个人,我想你,多难。影视剧里那样出行骑马坐船吗?你错了,一匹马的价值比现在的宝马汽车还要高得多.....父亲和我说过,在1970年前,我们老家镇子里吃的盐,还是靠爷爷辈凌晨组队伍出发,带着火把,步行去县城用扁担挑回来,来回行程160公里左右。

于是王勃走上了回”家“看爸爸妈妈的旅途。上元二年(公元675年)的夏末秋初,从洛阳出发沿运河南下;八月中旬,到达淮阴,又从淮阴到楚州;离开楚州,继续沿运河南下,至江宁,继续西行。水路在那个时代,不论是远行,还是输送物资,都是最便捷的。要不然为什么隋炀帝举倾国之力,修的是京杭大运河,不是京杭大运路?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无数的巧合汇合成了你一生的必然。公元675年秋,重阳节的时候他到了一个地方-----其时名洪都,今称南昌,古曰豫章。

正赶上都督阎伯屿重修滕王阁落成,选择在重阳佳节时在阁里大宴宾客。

滕王阁是个多灾多难的楼阁,应该是重修次数最多的名楼。从公元653年始建,到今天,历1360多年,重修了多少次呢?据统计是29次。也就是说,平均每48年左右,他就要被损毁重建一次。这次更离谱,653年建好,675年重修,22年而已。我也是无语了。

来到了地头上,怎么说,也是一个系统出来的,于是王勃前往拜见当地大佬阎伯屿。阎大都督也早闻他的名气,便请他也参加宴会。话说阎都督此次宴客,是为了给女婿孟学士镀金的。让女婿事先准备好一篇序文,在席间当作即兴所作书写给大家看。

酒过三巡,阎都督来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呀,天气不错,挺阳光明媚的,又是重阳节,咱们洪都府地标也重修好了,值得庆祝一番啊!便让人拿出纸笔,假意请参会的这邦文人雅士为这次盛会作序。大家都是体系里混的,都知道个中原委,谁愿意出这个风头?写好了,得罪地方大佬,穿不完的小鞋等着你,写不好,这么多人看着,怎么好意思呢?横竖没好的事,谁干啊。

问题是我们的王勃先生,虽然历经打击,但是还是太年轻不懂事儿啊。要不然也不会出前面那几档子事。也不推辞:哎呀呀,阎公啊,您说得对呀,这个大好日子,秋高飒爽的,咋能不写篇文章纪念一下呢,那行,我先来抛个砖啊。

阎都督老大不高兴,心里骂着你个愣头青,又不好明着不让写,就生闷气的转头进了里间。

我们的王才子估计还对其背影礼貌的来了句:阎公里间先小憩片刻,晚生即刻就写好,等会儿请多多指教啊......

都督让下人跟他汇报,看这个小子到底能抛出块什么样的砖头来。

听王勃开首写道“豫章故郡,洪都新府”,都督说:这很一般嘛,大家都这样说。

又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沉吟不语,心说,有点意思哦。

当听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都督不得不叹服道:哎,这小伙子那是抛砖啊,他在开玉矿啊。去看看吧,反正女婿这回算是凉了,扬名立万还得再思三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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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我词穷了。不知道需要什么样的才华,才能一挥而就,写成这样的文章。滕王阁能一次次损毁了,又有人出钱来重修,怕很大原因就是因为这篇文章吧。问题是,写完赋文,还附了一首诗,曰: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这首诗,好不好?遑论其他,呵呵,仅一句”长江空自流“,后代文人学者引用者,不计其数,”唯见长江天际流“未必就不是从此句中化来?

为此后人还撰了个故事:说诗中王勃故意把最后一句”空“字留白了,然后把序文呈上都督,便起身告辞。阎大人看了王勃的序文,正要发表溢美之词,却发现后句诗空了一个字,便觉奇怪。旁观的文人学士们你一言我一语,对此发表各自的高见,这个说,一定是“水”字;那个说,应该是“独”字。想想,槛外长江水自流?不错哟;槛外长江独自流?也很是有点意思吗。但阎大人听了都觉得不满意,怪他们全在胡猜,非作者原意。于是,命人快马追赶王勃,请他把落了的字补上来。待来人追到王勃后,他的随从说道:“我家公子有言,一字值千金,望阎大人海涵。”来人返回将此话转告了阎伯舆,大人心里暗想:“此分明是在敲诈本官,可气!”又一转念,“怎么说也不能让一个字空着,不如随他的愿,这样本官也落个礼贤下士的好名声。”于是便命人备好纹银千两,亲自率众文人学士,赶到王勃住处。王勃接过银子故作惊讶:“何劳大人下问,晚生岂敢空字?”大家听了只觉得不知其意,有人问道:“那所空之处该当何解?”王勃笑道:“空者,空也。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大家听后一致称妙,阎大人也意味深长地说:“一字千金,不愧为当今奇才……”

同年,继续南下。11月经过广州,到访宝庄严寺(今六榕寺),其时,宝庄严寺舍利塔修葺一新,宝轮法师是王勃的粉丝,于是托请他撰写碑记。王勃一挥而就,就有了这篇《广州宝庄严寺舍利塔碑》碑文,而留存在六榕寺内的这篇《广州宝庄严寺舍利塔碑》是中国文学史上已知篇幅最长、内容包罗最广的宝塔铭文。多牛呢?话说碑文一直没有翻译成白话文,原因是,首先,3200字的古骈文可谓鸿篇巨制,注解和翻译需要相当时日;再者,碑文除记述六榕花塔外,更涉及当时的政治、社会、经济各个层面,译者不仅要有深厚的古文造诣,还需要是一个历史学霸;其三,碑文有许多佛教专有术语,译文要做到信、达、雅,颇见功夫,译者还要通佛法。也就说翻译者不仅要具备深厚的古文、历史知识,还要通晓佛理、佛法等。足足有3200余字,光翻译这塔碑,就花了无数的人力物力。

这特么是个25岁的孩子写的......

到这里,要沉重忧伤了。写完碑记的次年,王勃在在海上遭遇台风不幸罹难,年仅26岁。也有说27岁的,有争论。要我说,何必争论到底是26岁还是27岁?或许有些讲的是虚岁,有些说的是周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罹难了,年纪轻轻的。

关于他的死,有不同的说法,有的说是未达交趾见到父亲前便死去;有说是探父之后归途中死;有说是风浪大,渔船颠簸掉下海淹死;有说他既渴望又愧疚见到父亲,无法排解心中极端矛盾而投海自杀。关于王勃溺水时事,又有两种说法,一说风浪太大,其尸体眨眼间已被海浪冲走,根本无法打捞;一说他被船夫捞起,因不懂水性呛水昏厥,后过度惊悸而死。

真相已不可考究了,斯人已逝!从内心来说,我希望他是在广州写完碑记之后,就坐船出海去了交趾并和父母一起过的年。聆听了父母的教诲,也一起享了数月的天伦之乐。之后离开父母,准备回山西,途中罹难。这样总少一点遗憾吧,之于诗人,之于其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