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是我一个小学同学讲的,叫韩明亮;前几年在老家路上碰到,也是好多年不见了,可以说从小学毕业之后我们就没有见过面,算起来得有十多年了,因为我是在河南上的初中,他在我们老家;我上高中的时候他已经不上学了,所以文化程度也就是初中水平。
前几年同学聚会见过一次面,但是没怎么说话,那时候我要看相,吃过饭聊了几句,他们要去KTV唱歌,我不擅长这个,所以就没去。
因为没有什么文化,所以工作上就不好找,只能找些像快递员,工厂操作工,保安之类的大众性质的行业,他人不算低,有一米七几的样子,现在在一家大酒店做安保工作,刚开始的时候在小区看大门,后面又去了殡仪馆。
我当时问他怎么想到去殡仪馆干保安了,他说那里工资高些,一般人还没胆量去,但是他感觉自己胆子可以,就去当了保安。
当了大概半年多,那时候他是四月份入职的,快到年底了;也正寻思的要不要换个工作,因为据他说自从干了殡仪馆保安感觉和他八字犯冲,干什么也不顺,那一年他父亲进了医院查出尿毒症,接着他妹妹离婚了,后来他在殡仪馆又被钉子扎住脚底板,整个钉子踩进去的,流了很多血;索性年轻力壮,休养了几天就继续上班了。
但是后面发生的一件事情,让他打算辞职不干了,而且是第三天就交了离职报告。
他四月份入的职,和他一同招进来的还有一个年轻小伙子,老家是江苏的,一口南方口音,不过讲起普通话也听着顺耳,也是本着工资高才来的;刚开始几天,有老保安带他们一个月,三个五六十岁的老保安,其中一个是领头的,加上他们两个,正好是五个人;因为年龄大的人和年轻人没有共同语言,聊不再一起,等一个月熟悉环境和注意事项之后,他和江苏的年轻人就分配成了一个班,那个年轻人叫严超。
就这样干了大半年,以前他听人说殡仪馆如何邪性如何闹鬼,以为真有其事,这次也带了点好奇的意思就进来了;但是干了大半年屁事没有,每天闲着无聊玩手机看小说玩游戏;就更加不信殡仪馆有闹鬼的事情了。
应该在农历进入十二月份的时候,那时候天气已经很冷了,这天殡仪馆运来了一具女尸,听说是被车撞死了,在医院也没有抢救下来,就运到了殡仪馆火化,但是因为肇事司机和家属赔偿问题没有商量下来,火化的事情就先搁置了,准备要打官司,并且现在也进入了冬天,也不怕尸体腐烂,所以殡仪馆也同意了停放问题,但是最多只能停放十天,而且每天都是要给钱的。
就这样把尸体放在了停尸间,据听说这具女尸生前就是唱戏的,从业已有二十多年了,只有三十八岁左右。
那里其实已经摆放了几具尸体,不过那些尸体两三天都会安排焚化,有专门的管理人员。
很多地方都存在欺负新员工的地方,殡仪馆也不例外,仗着他和江苏来的同事是新来的,他们值夜班的时候比较多,有时候保安队长不发话,他们就要连着值两个月的夜班,虽然有气也没办法。
这时候他和江苏的严超已经值了半个多月的夜班了,在殡仪馆因为没有经历什么邪性的事情,所以韩明亮的胆子也比刚来的时候打了许多,有时候两人分开值班在殡仪馆转悠。
殡仪馆有两个保安室,一个在大门东头,一个在大门西头;他们在西头,老保安在大门东头的保安室。并且每个保安室有两间,里间是他们保安睡觉的地,外间是执勤的。
到了后半夜大概凌晨一点左右,那些老油条此时应该都睡觉了。韩明亮感觉有点困了,就准备在他们的保安室里睡一个小时。
一般这个时候,严超都会过来,但是今天晚上还没有过来碰头,又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跑了进来,进来的人果然是严超,大冷的天居然额头上直冒热汗。
韩明亮打趣道,“咋啦,大半夜锻炼身体去了?”
严超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看了看房间周围,然后招手让韩明亮进里间卧室的地方。
韩明亮笑着走了进去,笑道,“咋啦兄弟,弄得神神秘秘的?”
严超郑重的呼出一口气,认真的对韩明亮说道,“我今天晚上可能撞鬼了?”
一听这话,韩明亮来劲撺掇严超讲讲情况。
严超说,“我刚才在停尸间的走道巡逻的时候,听到有个女人在唱戏,声音就是从停尸间传来的。”
一般停尸间都上锁,谈么保安人员也进不去,也只能在外围走道上巡逻看看情况,不过临近走道有个停尸间的窗户。
韩明亮笑道,“你是不是听错了?还是听说今天运来一个唱戏的女士,自己看电影想多了,自己吓唬自己?”
严超郑重地说道,“我肯定没听错,那声音清楚的很,我跑来的时候还在唱呢,不信你去听听。”
听到严超的话,韩明亮心里也有点犯嘀咕,但是到了后半夜还要出去象征性的巡逻一圈;但是这家伙打死也不想去了,逼不得已,韩明亮只能自己一个人大着胆子去巡逻。
到了停尸间的走道,韩明亮说他是在大门口停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确定里面没有什么“特殊动静”才慢慢走进去的,临近停尸间的窗户,以往他还会用手电筒往里面扫一眼,但是这次被严超一说,也不敢往里面晃灯光,怕真打扰到了不敢打扰的东西,就急冲冲走了过去。
但是这一圈巡逻下去,却是非常正常,没有听到像严超所谓的唱戏的声音。
韩明亮感觉是这小子咋呼自己,故意吓唬他,心想回去看怎么收拾你这小子或者好好嘲笑一翻。
进了保安室,这小子不知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睡着了,韩明亮也不好意思在问,只能等到天亮再说。
韩明亮说这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本来就有些发困,这时候就更发困了,就准备在床上躺个把小时。
关了里间的灯光之后,韩明亮裹着被子就准备休息一会儿;但是睡着睡着感觉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听到有人在唱戏,他对戏没有研究过,所以也不知道唱的哪一出。
就感觉这唱戏的声音飘渺忽忽的,忽远忽近,近的时候就好像在自己耳边,甚至还有一股冷气喷在自己耳朵边上;这声音一直围绕在自己周围,听声音像是一个女人在唱。
这时候梦里面感觉有个唱戏的女鬼在靠近他,露出一张惨白的女人脸来,直直地盯着韩明亮,一面唱一面笑。等到这张脸再次要靠近他的时候,韩明亮一下惊醒了。
不过令他惊慌的是,这个声音居然还在。
他甚至怀疑自己还没有从梦中醒来,但是他明显的感觉自己已经睁开眼了,只是周围黑漆漆的,只有一丝光亮透过里间的小门从外间的执勤时射进来。令他更惊恐的,里间的地上站着一个黑影,在房间里迈着小碎步走动转圈,这姿势就像唱戏的女人在戏台上唱戏的动作,再一看身影和脸上的轮廓分明就是严超,这个唱戏的女人声音居然是从严超嘴里发出的。
讲到这里,韩明亮说这还不是最害怕的,更害怕的是他发现他动不了,连声音也喊不出,那个时候他真想大喊一声,然后就是开开房间里的灯;但是他发现自己居然办不到,身体就像没有了自觉一样,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被鬼压床了;他甚至还看到严超唱戏的时候在对他笑,一个女人的表情从一个男人脸色显现出来,那感觉就别提多诡异了,甚至是渗人。
他当时就感觉浑身湿透了,被吓的流出了不少汗。
他感觉这应该就是“鬼上身”,他第一感觉就是严超被鬼上身了,因为这小子根本就不会唱戏,更别说动作上看的这个专业和熟练了,尤其是扭腰的动作。
本来是很严肃的一个故事,我听到这里噗嗤也笑了,我笑着说,“你那个时候还有心情想这些?”
韩明亮瞪了我一眼,这是我事后回忆的,当时就只有害怕,怎么会想这些。
我说过来呢?
韩明亮说,后来他盯着一动不动看了大概有几分钟的样子,眼皮慢慢变得沉重起来,就又睡着了。不过那几分钟就好像过了几十年一样漫长。
醒来的时候是被老保安喊起来的,说我们偷懒,一大早过来接班的时候就看到我们在睡觉,什么下不为例什么的。
那个时候我们把情况和老保安反映了,老保安说别瞎想,都是自己吓唬自己,肯定是做梦或者想多了;也不要和其他人乱说,影响殡仪馆的形象。
韩明亮说,不过当时给他的感觉不是这样,老保安嘴上这么说,但是从话音上来听似乎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说你还能从话音听出来?
他说老保安后面说了一句“习惯了就好了”。
听到这话我也笑了,是习惯了就好了,关键是太他M难习惯了,谁半夜睡觉听到鬼唱戏能习惯?
后来我和严超就一起辞职了,再三挽留也没留下我们。
至于为什么是第三天离职,而不是第二天,韩明亮说,他想确认一件事情,就是梦里面看到的“鬼脸”到底是不是那具女尸的。
我当时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胆子还是可以的;要是我估计很难有这个勇气。我问他结果呢?
他说女尸显老,没有梦里面的漂亮,但是脸型和轮廓应该就是一个人了。
从那之后,他有些事情不信是不行了,只有经历了才有发言权;他本来也是不相信这世上有“鬼”这东西,现在他还真不确定了。
我说道,也许你真是在做梦,这些都是碰巧罢了。
韩明亮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
讲述我身边发生的玄学故事,有些很神奇,有些很惊悚,有些很感人,有些很令人深思的故事。身为一位长年研究和实践经验的相师,很多事情也经历了很多,也听说了很多不可思议的故事和传说!我敢讲,你敢信吗?